第九十八章
ps：
那個要不要換個封麵？
隻可惜顧芸初的正常反應沒持續太久。
“你今兒怎麽想著來魔都？也不多穿點衣服。”
“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莫浩飛將顧芸初柔軟的小手握在手裏，顧芸初略微掙紮了幾下，發現根本就掙不脫，便瞪了莫浩飛一眼，示意他趕緊鬆手。
莫浩飛顧左而言他，隻當沒看到：“那個蘇晴兒真的是《哈利波特》的作者？”
“不像？”
“按著她的年歲以及經曆實在很難想象。”
“或許人家就是個天才咧。”
“蘇晴兒是不是我不知道，不過我眼前有一個倒是知道。小團子，看戲呐。”莫浩飛鬆開了顧芸初的手，笑眯眯地看向一旁看了好一會兒戲的團團。
團團身形一僵，嘿嘿一笑：“浩飛哥~”
“我聽芸兒說你打算去留學？打算去哪個學校？”莫浩飛走到了團團跟前，略微一比劃，對團團目前的身高體格不甚滿意。
“還沒最終決定。”對莫浩飛，團團據實以告，並沒有任何的隱瞞。
“我記得你好像在劍橋留過學。”顧芸初想起莫浩飛曾跟她提過在英國留學的事。牛津跟劍橋，是英國兩所最優秀的大學，由於這兩所古老院校在辦學模式等很多方麵都很相似，故常被合稱為oxbridga（牛劍）。
顧芸初突然想起前世時曾看過了一片報道，就是有關於牛津與劍橋這兩所院校的。說牛津大學舉行校慶時。若往校園裏丟顆炸彈，世界各國政壇都要抖上三抖。很多國家的國王首相總統總理都是牛津大學的校友~而劍橋，那是培養大科學家，諾貝爾獎得主的搖籃。
“你也知道，英國的飯菜實在太不符合咱的胃口了，再加上倫敦的霧……太爺爺擔心我會因此得風濕骨病，就讓我轉學去了斯坦福大學。”
這都哪跟哪兒啊。顧芸初靈光一閃，莫浩飛好歹在斯坦福大學待過。那回頭豈不是可以傳授一些經驗給團團？隻是讓這家夥幫忙，每次都會乘機開條件……
這些年雖說沒跟顧芸初見過麵，但通過電話跟電郵交流下來，莫浩飛知道顧芸初最是不喜歡的就是欠人情。而家人，是她最大的軟肋。望著顧芸初那一臉糾結的樣子，莫浩飛笑嘻嘻地說道：“是不是想讓我傳授點經驗給團團？而你又不想欠我人情？”
“恩，最是難還的就是人情債了。”顧芸初並不否認。
“這次很簡單。太爺爺馬上九十大壽了，我想請你幫我畫幅畫。”莫浩飛附在顧芸初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個字。
顧芸初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再者說……”
“開個玩笑而已。”不等顧芸初把話說完。便讓莫浩飛給打斷了。
“……”才怪！雖說沒有跟那誰接觸過，不過好歹也聽過那位仁兄的威名，最是要麵子的人。若是被人當場揭穿花了重金買下的畫竟然是贗品。豈不……
“如何？想好了沒？”
“那紙張跟油墨……”
“我負責。”莫浩飛露出八顆潔白大牙，笑得很是開心。
顧芸初暗暗下定了決心，以後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眼前這個妖孽的男人。要不然怎麽死都不知道。
不知不覺間，時間已是晚上八點。夜幕下的外灘，雖不如後世那般燈火輝煌，也是美輪美奐讓人沉醉其中。
“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莫浩飛本想送顧芸初和團團回酒店。卻被顧芸初直接拒絕了。
“不用了，外頭那麽冷。對了，我已經讓merry去買羽絨服了，回頭你記得穿上。”
莫浩飛愣了一秒，隨後滿臉的驚喜。連連問道：“真的麽？是不是選了我最喜歡的大紅色？”
“不清楚。”顧芸初大膽猜測merry應該不會買紅色的羽絨服，何況男士款羽絨服裏是否有大紅色都是個問題。
莫浩飛見顧芸初如此直截了當的回答。臉上不禁地露出委屈的表情，引得顧芸初母性大發，忍不住伸手虎摸莫浩飛的頭：“乖啦，乖乖的待在這裏等merry。要不然感冒了可就不好玩了。我和小團子先回去了。”
團團嘴角抽搐地站在一旁，望著顧芸初與莫浩飛之間的互動。在團團看來，某人分明是故意賣萌裝可憐博同情，偏偏自家老姐很吃這一套。顧芸初和莫浩飛又墨跡了好一會兒才坐上了的士，離開了外灘。
車上，團團忍不住問顧芸初：“姐，剛才浩飛哥為何說明年就好了？”
顧芸初遲疑了片刻，將自己在陸家嘴有一幢高樓的事告訴了團團。團團知道顧芸初這些年偷偷地跟莫浩飛合作賺了些錢，隻是沒想到這裏還包括了整整一棟高樓。團團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顧芸初拍了拍團團的肩膀，其實別說團團不相信，就連她自己有時候都會懷疑，這是不是真的，跟夢裏似的。
可不是在做夢麽。
八十年代末那會兒，顧芸初就忽悠，呃建議莫浩飛若是資金方便，就買下陸家嘴的地皮，用來建住宅區或者商務樓都是不錯的選擇。本是想讓顧爸爸趁這機會參與一把撈點肉湯喝也好。隻可惜，顧爸爸那點子家底，也就在老家這邊勉強排的上號，到了魔都這樣的一線大城市，根本不夠看的。
八十年代末的魔都依舊流行“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間房”。在老魔都人眼裏，陸家嘴浦東這些地方都屬於鄉下地方，窩棚區……在沒那麽多跨江大橋隧道之前，出行全靠輪渡。極不方便。
顧芸初的這個提議莫浩飛很有興趣，便跟自己的父親莫盛柏提了一下。莫盛柏在一次家族例行會議上將這個提案提了出來，卻不想遭到了莫氏家長一脈強烈反對。當時莫老太爺已經卸任，莫家掌權人並不是莫浩飛的爺爺莫繼業，而是莫爺爺的大哥莫繼祖。莫繼祖為人小心謹慎，但缺乏開拓精神，守住偌大的家業自然不成問題，可若想帶著莫家往頂級家族的方向發展卻是遠遠不夠的。
莫老太爺前後共娶了兩房夫人。
早年隻身一人背井離鄉來到緬甸當采石工。當時緬甸賭石已形成一定規模。莫老太爺也是機緣巧合下入了一位賭石大師的眼，收為外門弟子，負責日常瑣事。而這位賭石大師在某次生死鬥時，遭嫡傳弟子背叛，被對方挖去雙眼，挑斷手筋，成為了廢人。莫老太爺因受這位賭石大師一飯之恩，依舊對這位賭石大師不離不棄精心照顧。賭石大師臨死前，就將畢生所積累的幾塊極品翡翠贈與了莫老太爺。而莫老太爺憑借著這幾塊翡翠。做原始資本，遠下南洋做買賣，憑借著獨道的眼光外帶一點好運氣。迅速積累了大筆財富。隨後莫老太爺衣錦還鄉。
解放前。老百姓結婚普遍比較早。莫老太爺當年背井離鄉去緬甸時，家中已為他娶了一房老婆。莫老太爺離開時，正好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而等莫老太爺榮耀回到老家，長子繼祖都快十歲了。原配本不過是個鄉下裹小腳的姑娘，鬥大的字不認識一籮筐。莫老太爺本就不怎麽喜歡，長年艱苦生活後更是年老色衰。而當時有錢人家娶三妻四妾本就是非常平常的事。於是莫老太爺迅速迎娶了一位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宋小姐為平妻。據說這位宋小姐家境殷實，跟當時的第一夫人家還是八竿子打得著的遠房親戚。之後抗日戰爭全麵爆發，時局的動**讓莫老太爺果斷變賣所有家產，帶領著全家來到了香港，隨後移民去了新加坡。
莫浩飛的爺爺便是這位宋小姐所生。莫爺爺從小聰慧。性情上也更似莫老太爺，經商理財很有一套。莫老太爺因為愧疚。便將莫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給了長子莫繼祖，一半資產留給了二房一脈。
莫繼祖隻生下一子一女，長子盛林，長女盛蘭。莫盛林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吃喝嫖賭樣樣齊全，最是喜歡跟那些個小明星糾纏不清。香港回歸前一年死在了某豔星的肚皮上，隻留下一個還在繈褓中的私生女。香港回歸後，又趕上金融風暴。莫繼祖決策失敗，給整個莫氏集團造成極大損失，最終這個掌權人的位置落在了莫浩飛爺爺莫繼業的身上。
話說顧芸初當年那個提議，雖遭到莫氏家長一脈的極力反對，莫老太爺跟莫爺爺倒是很看好這個提議。大陸確實落後，有些地方甚是相當的貧窮。可自從改革開放以來，十年的經濟發展都快趕得上西方國家幾十年的。而莫老太爺雖說已是新加坡籍，可骨子裏還留著很濃鬱的華夏情節。
魔都作為華夏東方明珠，解放前便是與世界各國交流的一個窗口。現在改革開放了，作為執政者，自然不可能將這顆明珠束之高閣，使之蒙塵，發展扶持那是肯定的。在香港新加坡居住過很長時間的莫老太爺和莫爺爺非常明白，土地資源的珍貴。像香港新加坡這樣的彈丸之地，寸土寸金已不足以形容。莫老太爺和莫爺爺很看好大陸的前景，也相信未來的魔都發展不會輸給香港和新加坡。
顧芸初並不知道，即便她不忽悠莫浩飛投資魔都陸家嘴地皮，莫老太爺跟莫爺爺也打算找個時機投資大陸。也因為這事，顧芸初入了莫老太爺跟莫爺爺眼，在兩位老人家那裏備了案。
當時莫氏集團畢竟還是長房當家，莫老太爺即便有心偏袒，明麵上也不好太過分。所以投資魔都陸家嘴地皮這事，全是二房三個兒子自行掏的腰包，全是私房錢拚湊起來。按著莫家當時的人際關係以及經濟實力，自然無法跟那些資金實力雄厚的大家族搶。所以莫爺爺直接放棄競爭東方明珠、金茂大廈附近那一大片區域，而選擇複興東路隧道與地鐵9號線之間的兩塊地，從地圖上看也就是財富海景花園以及江臨天下兩塊地皮。當然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這會兒這裏還是一片棚戶區。
因為出手早，所以這兩塊地拿下時的均價每平方不到八千，算上拆遷補償這些費用，也不過一萬五。顧芸初可是清楚地記得財富海景花園開盤時，臨江的那三幢高樓每平米售價88888。房產果然是一本萬利的暴利~
莫家二房花了差不多十年的時間，才將這兩塊地皮完全開發建造出來，因為顧芸初有參與其中的投資，所以分到了臨江三幢高樓的其中一整棟。這事，除了團團這個才知道的，顧家所有人都不知道。
“姐，你哪來的那麽多錢？”團團很是好奇，自家老姐這賺錢速度，比那印鈔機還要厲害，還讓不讓旁人活了？
“放心吧，所有的錢都是幹幹淨淨的。”除了最初那桶金，那三個劇本涉嫌山寨外。顧芸初在心裏默默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