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覆水難收
感謝熱戀^^，無聊寫字的打賞平安符……
“……而且臣妾一走，京城的靜王府勢必陷入混亂，臣妾逼不得已隻有忍下心焦為王爺安撫好後方，也就忘了顧側妃的事，等到王爺安好的消息傳來，臣妾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才想起顧側妃的事，正要繼續讓人尋找顧側妃的消息，沒想到顧側妃卻在三天前一人回來了，臣妾要準備王爺回來的事宜，就還沒騰出空閑去看望顧側妃，隻是讓臣妾身邊的勒嬤嬤去問候一下顧側妃，沒想到顧妹妹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竟然拒絕了勒嬤嬤的求見，如今爺回來的正好，不妨隨著臣妾一起去看看顧妹妹，畢竟顧妹妹無故失蹤了這麽長時間，不知道——”慕容氏沒有再說下去，可讓人不由自主的想到青瑾失蹤這麽長時間，回來後又不見人舉動背後的深意。
“不用了，本王希望你能明白，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般若寺裏，直到本王安好才從般若寺回府。”
聽到龍寒遠這警告她包庇顧青瑾的意思，慕容氏再也忍不住，“王爺的意思是臣妾是在造顧妹妹的謠嗎？臣妾也是為了維護皇家的顏麵，靜王府的顏麵，王爺您的顏麵，畢竟顧妹妹失蹤這麽長時間……”
“你按照本王的意思即可。”龍寒遠強硬的打斷慕容氏的話。
慕容氏驚愕的看向龍寒遠，她現在可以肯定，是她點透了龍寒遠，一想到這，慕容氏真的有些受不了。也就顧不得什麽，大義凜然道：“本妃知道王爺比較看重顧側妃，可就算如此，王爺也不能忽略顧側妃之前無故消失半年的事情，如果顧側妃突然有了身孕怎麽辦？”最後這一句話，再也不掩飾**裸的惡意和懷疑。
龍寒遠目光凜冽的看向慕容氏，神情冷淡道：“她會不會有孩子。王妃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聽到龍寒遠的話。慕容氏眼中閃過慌亂而後強作鎮定的看向龍寒遠：“王爺說的什麽意思，臣妾不明白，顧側妃會不會有孩子。臣妾怎麽會清楚。”
看到慕容氏已經掩飾不住還故作鎮定的樣子，龍寒遠突然心裏有些說不出的煩躁，奇怪的再來一次後，他本來也決定放過顧青瑾。讓顧青瑾平凡普通的過一生的，可是後來的幾次遇見。看到她用當初信賴他的目光看著別人，那樣放鬆安寧的站在別人的身旁；看到上元節那夜，她對那個假未婚夫笑的那般燦爛明豔，毫無防備時。他突然就起了想要毀滅的心思。
本來就是屬於他的東西，為什麽他一直在黑暗裏，轉個身也依然逃脫不了。可是曾經說愛著他，喜歡他的她。轉個身卻依然可以對除了他之外的另外的人那樣明媚的笑，仿若她喜歡過他的過往，隻是他做的一場荒誕不羈的夢。
怎麽可以這樣？更何況後來知道了她也和他一樣，那種自從重來一次後經常性的莫名失落感，那種找到同類的感覺，讓他明白，原來龍寒遠也是怕寂寞的。
盡管還是不喜歡那樣的鮮妍明亮，但知道有個人和他一樣，而且還是本該屬於他的東西，他可以決定放棄，當然也有權利收回，而且是她先對他說的喜歡，雖然曾經他並沒有什麽歡喜，可並沒有覺得討厭。那麽，收回他的東西，又有什麽不可以。
隻是沒想到她會有那麽激烈的反應，讓他驚訝不解，曾經她求的不就是他的喜歡和在他身邊嗎？
上一世無名無分她都願意在她的身邊，這一次他給她名分地位她卻是這樣的反應？
可看著她時那種心理的充實感，讓他決定是怎麽也不能放她離開的，於是他任她刺他一簪子，，算是補償他曾經決定棄了她故作在她麵前喊出那個名字的虧欠。
同時又在心底忍不住厭煩惱怒她的不知進退，於是決定讓她在接下來的日子好好明白，沒有他，她就算成了側妃，還是寸步難行。
他故意屏蔽了後院的消息，不讓龍驚風再向他匯報那些消息，以為她知道了厲害後就一定會迫不及待的跑來向他低頭，可沒想到先忍不住的人卻是他。
而她即使在靜王府中艱難度日，隻能龜縮在她的院子中，也不願意向他低頭，這讓他怎麽能不恨她。
得知她在王妃那喝了絕子散的那刻，他其實是快意的，想到她日後得知就是因為她的一時逞強，才終生不能有孩子的表情，想看她追悔莫及在他麵前認錯的樣子。
女人之間的爭鬥他不是不知道，慕容氏對後院女人的那些手段他也不是不了解，不同的是，他隻是冷眼旁觀而已。
願賭服輸，成王敗寇，從這些女子進了這個地方的時候就應該明白，如果他是慕容氏，他會比慕容氏做的更絕更狠。
更何況，顧青瑾上一世就沒有孩子，曾經更是為了孩子在他生病的時候——所在，在他想來，顧青瑾沒有孩子更好，隻要她願意像以前一樣把心放在他的身上，何須要什麽孩子。
可惜他算來算去，終是算漏了他的心，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從以前的袖手旁觀，到希望顧青瑾來找他，想著顧青瑾要是來找他，他一定會讓她滿意的，可是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都知道她在靜王府中很不好過，以為她明日就會忍不住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她卻久久的都沒來。
想到新婚那日的話，他終於有些懂得，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什麽關係，怎麽可能，以前他不在乎她的時候，她時時刻刻出現在他的身邊，說是喜歡她，說愛他，他煩不勝煩的時候，她還是神出鬼沒的恰好出現在他的身邊，等他終於習慣了她的存在，她卻一把火把她自己葬了。
還說什麽不愛他了，要和他相生相錯，永不相顧。
誰料世事重來一次，想到總是他的錯，無關喜歡與愛，他打算滿足她的心願，讓她和他相生相錯。
直到知道，她竟然和他一般，這叫他怎麽能放過她？明明說過是喜歡他，愛他，甚至為他死過一次的女子，轉過身來，看他如陌生人，卻對別人笑的貌美如花。
怎麽可以這樣？所以略施手段，她就成了他的側妃，又因為看不清楚他自己的心，或者是報複心理作祟，他冷眼旁觀，默認慕容氏給她喝絕子散的茶水。
想看她追悔莫及的樣子，沒想到她真的絕情如斯，斷情如斯，說是不對他動感情，就再也不奉上一點真心，而他在天長日久中，回憶曾經的一生，對比曾經的她，一點點清楚他的心，總想著是他自己的東西，他不想要的時候，她就得給他消失，甚至不介意親手毀了她，而當想要的時候，當然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收回來。
從來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個詞叫做覆水難再收。
到了今日，終於明白他自己的心思，也終於看清這一世的她是真的不想和他再有糾葛，也是真的不再對他有感情，可正是這樣才最可恨。
他不需要的時候，她拚命的給，想要讓他的眼裏心裏都有她，一日日的習慣她，等到他開始習慣她了，她卻說什麽累了，不愛他了，對他的感情摻雜心機利用，讓他怎麽能不毀了她？
可惜他忘了他自己的心，又因為功法的問題不記得她，如今他清楚了心中的想法，過往的那些如潮水般湧來。
龍寒遠閉上眼睛，片刻後緩緩的睜開，之前的種種無力，期待看到她的追悔莫及，時至如今，不知道她知道了會不會悔，他卻先悔了，有一種鈍鈍的痛，想到前世兩人曾經有機會有的孩子，她曾經失去孩子時，也是這樣的痛吧！原來她的痛也可以讓他痛。
更害怕她知道這個事實，她再也不會有孩子，是的，他害怕她知道，更害怕她知道後冷漠不在乎的目光，甚至最近還期待她能有一個孩子，如今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真是可笑，原來他龍寒遠也需要有自欺欺人的一天。
這樣想著，龍寒遠目光不辨喜怒的看向慕容氏。
慕容氏不知道龍寒遠就在這短短的一會中，腦中的這些想法，可看到龍寒遠的樣子，慕容氏總覺得此時的龍寒遠是不同的，看到龍寒遠望過來的目光，慕容氏心中無端升起一種要失去得到某種東西的機會，讓她心慌，想要張口對著龍寒遠說些什麽。
“好了，你下去吧！”龍寒遠在慕容氏開口前對著慕容氏淡淡說道，這件事是他的失誤，他不會怪在慕容氏身上……
“王爺，臣妾——”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消散，讓慕容氏忍不住開口，想要留住那即將消散的東西。
“這件事情不要再讓另外的人知道，你去吧！”聽到慕容氏開口，龍寒遠抬眼對著慕容氏叮囑，然後再也不看慕容氏一眼。
龍寒遠這一眼，讓慕容氏明白，有些東西她終於是失去了，可她並沒有離開，而是繼續站在原地，在片刻之後，端莊沉靜的抬起頭，對著龍寒遠開口道：“王爺猜的不錯，顧側妃不會有孩子，顧側妃第一次來給臣妾請安的時候，臣妾就在她的茶水中放了絕子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