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窺視
在她看來,邱珍珍應該是喜歡奢華的裝飾才對,不過這別墅的裝飾布局卻大大的出乎了她的預料。不是不奢華,而是奢華又低調,一點都不符合邱珍珍的性格。
她心裏也隻驚訝了一下,沒有心思多想,迅速找到邱珍珍說的房間,伸手要推門的時候,卻聽到隔壁的房間有什麽聲音傳出來。
那春曉並不是一個好奇心很重的人,這又是別人家裏,她也不應該隨意走動才對。可是也不知道怎麽了,隔壁房間的聲音好像有魔力,她的雙腿不由自主地就朝那邊邁了過去。
直到伸手推開那扇門,她才驚覺自己做了什麽。想要關門離開,隻一抬眼不經意地掃到房間裏占了半麵牆的電視上播放的畫麵,她所有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聲音就是從電視裏發出來的,不過那不是普通的電視劇或者是其他電視節目,那是一段偷拍的視頻,被設置成了循環播放,在這無人的房間裏也不知道播放了多少遍。
她覺得渾身發冷,不自覺挪動腳步,朝著電視慢慢走過去。
熒幕上,一個剛剛開始發|育的十五六歲的少女正在浴室裏洗澡。那浴室很狹小,裏麵的擺設也很簡單。少女站在花灑下麵,微仰著頭,任由冰冷的水打在臉上身上。
刷刷的流水聲沒能掩蓋少女壓抑的哭聲,過不多一會兒,少女突然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哭了起來。
這個畫麵太熟悉,那春曉如遭雷擊,待她從震驚和不可置信中緩過神來,才發現自己也如熒幕上的少女那般抱膝哭了起來。
這件事情實在太詭異。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甚至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血腥味在口腔裏彌散開來,疼痛的感覺讓她的大腦漸漸恢複清明。
電視上的那個少女,就是她,準確的說,是前世的她。從這段視頻的角度看。攝像頭應該藏在浴室東北角。雖然過去了這麽多年。可是她還清楚的記得她被囚禁了十幾年的病房的樣子,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她竟從來不知那間病房裏竟然還藏著攝像頭。
若是怕她尋短見在她睡覺的地方安裝攝像頭還說的過去。可這是浴室啊,她洗澡上廁所的地方,而且現在這些視頻還被大喇喇地放在電視上播放,這事兒可就不那麽簡單了。
她不確定這別墅裏會不會有人來。所以也不及多想,趕緊起身尋找電視的遙控器。開始搜索其他視頻的片段。
打開目錄,她嚇了一跳。目錄排列的很整齊,一個一個文件夾按照不同的分類排列著。剛才播放的視頻歸屬在洗澡這個分類裏,其他還有像看書、發呆、穿衣服等等分類。
她隻覺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差一點吐出來。
原來她被囚禁的那十幾年,生活的點點滴滴都被人看在眼裏,這就好像是自己每天脫光了衣服在別人麵前走來走去。一點尊嚴都沒有。
壓下所有的不適,她把電視調到剛進來時的樣子。又在這個房間裏轉悠了一圈,東西不敢亂動,也就隻能看個大麵兒,沒有什麽特別的發現。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翻一翻抽屜的時候,忽聽有腳步聲傳來,是皮鞋踩在木質的樓梯上發出的吱嘎聲。
有人上樓了!
意識到這一點兒,她四下看了一眼,這房間很大,能藏人的地方卻不多。腳步聲越來越近,眼見來人就要進來,情急之下,她幹脆直接躲到電視斜側的一個書架後麵。
書架很大,但是上麵擺放的書籍卻很稀疏,根本沒辦法完全擋住她的身影,很容易就能發現她。
她已經沒有時間顧忌這麽多,隻希望她今天運氣好,不被人發現。
直到身子完全窩進書架後麵,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她為什麽要躲?
她現在是那春曉,已經不是電視上那個被人囚禁軟弱無助的阮欣然了,就算來人看到她也絕對不會把她和阮欣然聯係到一起。她隻要老實說是邱珍珍讓她來取東西的,而且她手裏還有邱珍珍給她的鑰匙,她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從這棟別墅裏走出去啊。
想是想明白了,可是這時候房間的門已經被推開,她現在若是從書架後麵走出去反倒不好了。
一雙鋥亮的黑色男士皮鞋出現在視線裏,緊接著,那雙鞋直直地朝電視對麵的沙發走去。
那人坐在那裏好半晌沒有動,那春曉都要懷疑他睡著了。
於是,她小心翼翼地挪動身子,視線穿過書與架子之間的縫隙朝那人看去,待看清楚那人的容貌,她的眉頭便深深地蹙了起來。
進來看到這些視頻的時候她有想過可能是他一直在窺探原來的自己,現在猜想變成了現實,她沒有驚訝,隻有厭惡和惡心。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一下子讓她的厭惡之情達到了頂點。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陰鷙森冷的目光定定的落在電視屏幕上,屏幕上不著寸縷的少女好像是覬覦很久的獵物,恨不得將少女吃進肚子裏。
他慢慢地解開自己西褲的皮帶,把藏在內|褲裏的物什掏出來,對著屏幕揉動起來。
即使在最動情的時刻他的目光也沒有從屏幕上離開,好像屏幕上的少女就是他所有欲|望的來源。
那春曉雙手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她怕自己驚叫出聲,更怕自己忍不住吐出來。
這個男人,怎麽可以做出這麽下作,這麽變|態的事情!
他簡直不是人!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男人那邊才消停下來。他疲累地靠在沙發上,眼睛微閉,輕輕緩緩地吐出兩個字,“然然”。
這是那春曉前世的小名,她的母親和繼父都這樣叫她,在外人麵前,她的繼兄——阮堯堂,也會這麽叫她。
這還是那春曉第一次在非公眾場合聽到阮堯堂叫“然然”,一想到他剛剛做的事情,那春曉恨不得將自己個兒胃裏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幸好,阮堯堂沒有在房間裏呆很久,休息片刻清理好自己,他便施施然離開了。
從進來到離開,他除了電視屏幕沒有往其他地方看一眼,而且來去的腳步都很匆匆,就好像他回來這一次,隻是為了對著視頻疏解自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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