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起點 第一百九十九章投誠者?
金大中站在餐廳外,收起了平日的囂張,看到安意過來,滿臉堆笑的拉開對麵的椅子,帶有幾分討好意味的口吻說道:“安小姐,想吃什麽,這家店有幾樣招牌菜還是相當不錯的!安小姐要不要試試?”
似乎被他的熱情嚇了一跳,安意坐了下來下意識地點點頭。就看到金大中招來服務員滔滔不絕,轉眼間就叫了一大桌子菜。
“金大中先生,你在電話裏說的那句話是什麽意思?你知道誰想要我的命?”
“嗬嗬,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敵?所有的紛爭都離不開一個‘利’字,安小姐,應該早有所察覺,隻是不能確定而已。”
安意又何嚐沒有想到,隻是苦苦一笑,轉眸凝視,輕問:“那金先生可否為我解惑,我不過一個小小的歌手,又能與誰有那麽大的利益衝突?”
金大中笑道:“安小姐又何必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金暢想娛樂公司是安氏集團旗下的子公司,作為一位盡職的員工,關注總公司的狀況是我的必備功課,當然,這些關注也包括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
“安小姐,可能不知道。前一段時間,我們金暢想內部突然出現了極大的人事變動,一直主管公司五年之久的總經理突然被調走。與此同時,公司內部更是瘋傳會有安氏繼承人前來任職,但據我說知,安氏集團唯一繼承人皇雪熠的身體似乎沒有轉好的跡象,自然無暇顧及。”
即使皇雪熠的身體能夠上任,她也隻能是一個操作者,而不是管理者,更談不上成為一個戰略投資者。與前任總經理根本毫無可比性。除非安氏集團要放棄金暢想娛樂公司,才會出此昏招,而據金大中說知,安老爺子至今老當益壯,毫無神智昏聵的跡象。
“而恰好此時,我又得知了安氏第三代子孫位居上尉之職的安述懷,竟然從公安局公然接走了安小姐,其父安希天還親自前去醫院探望,由此我便對安小姐留了心。直到您的母親安希怡女士的出現,我才恍然大悟。”
金大中分別給安意和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後,在燈光搖曳中,慢慢喝了一口後才肯定的說到:“嗬嗬,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安小姐想必就是安董事長一直失散在外的外孫女吧!”也是安氏集團的第三繼承人!而第一位正是她的母親安希怡!說道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金大中微躬著腰,以一種謙卑的幾乎獻媚的姿態。
她知道自己的爺爺就是叱吒商界鼎鼎大名的安世倫,才不過短短幾天。這人還真是消息靈通,不負老奸巨猾之名。安意在肚子裏罵他無恥的同時,也忍不住有些佩服,說道變臉和投機的本事,果然薑還是老的辣。眼下情況雖然還有些撲朔迷離,他們祖孫也未曾見麵。他估計是在哪裏聽到了可靠的消息,知道了她是安世倫的外孫女的事情,便眼巴巴地跑來與她示好來了。
“金先生,倒是消息靈通的很,我前幾日確實是與久未蒙麵的親人碰麵了,不過,還未見到我那位外公。”安意淡淡笑了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金大中一聽安意並未否認,不由大喜,激動道:“嗬嗬,我相信很快就會見到了。”
安意撇了他一眼,也不辯駁,垂下眼,並不打算接話。金大中摸摸鼻子,沉默了一會道:“安小姐,我今天請您過來,一是想向您道歉,那時我有眼不識泰山,公然冒犯了安小姐,還請安小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金某,這是金某人的小小心意,還望安小姐不要嫌棄。”說罷,將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朝安意推去。
安意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竟是一件精美的時裝,克裏斯汀.迪奧,牌子很陌生,貌似是新款,料子看起來非常高檔上乘,做工也非常精細。即使如此,對於安意來說,平時花個一兩萬買件衣服來說已經很奢侈的事情了,她長那麽大,還從沒買過奢侈品。自然不知道這件衣服的價值,於是安意也隻是把它當做一般新出來的品牌女裝來對待,便收了下來。
“金先生,實在是太客氣了,那些事我早就不記得了!”
看到安意似乎沒看出來ChrDior這個牌子裏麵所代表的含義,金大中漲紅了臉,卻聰明地沒有點破。而是接著開口道:“我今天請安小姐過來的第二個目的,是向安小姐投誠的。”
聽到這,安意並不驚訝,她雖沒有洞悉他的意圖,既然能來此與她談心,還帶了禮物,自然有他的目的。隻是沒想到竟然是這個意圖,安意不由失笑。這人雖然聰明,卻並不清楚她在安家的尷尬處境,再說她可是還沒進安家的大門,便把安家的實權人物之一的三舅舅給得罪了。
“金先生說笑了,您要投誠也不該來找我,安家大小姐皇雪熠才是最合適的人選!”
“安小姐,我來找您,自然是衡量了得失。”金大中倒是出乎安意意外的坦然,並不諱言自己的小算盤。“先不管皇大小姐的病情的反複,就算是身子骨康複了,也實在不是一個好的經營管理者,再說金暢享娛樂公司隻是安氏集團旗下的小公司,自是裝不下皇大小姐這尊大佛的。而安小姐就不同了,您本身身在娛樂圈又是歌壇界的天後,這次回歸安氏後,自然是不能在別家公司做簽約藝人的。所以,我大膽猜測,安小姐是管理金暢享娛樂公司,接替總經理職位的最佳人選。”
安意怔然,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聽你那麽猜測,果然有幾分可能。”那麽接受他這個人,倒是對自己以後還有些用處。安意遲疑了一下,一抬頭便瞧見金大中滿臉獻媚的笑容,不由又想起以金大中為代表的金暢享娛樂公司對旗下藝人的剝削與壓榨,這是擁有藝人身份的安意,所深惡痛絕的,不免又有些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