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現在,隻想扮演好這個角色。
“玩具槍?”雲初瞅他一眼,忽然一本正經的道:“好巧,我也剛好有一把玩具槍,聽說裏麵的子彈打人是不疼的,要不,我打在你身上試試?”
她從身上掏出那把段祈墨給她的槍,槍口對準安成,一邊狀似茫然的研究扳機,“呐,是不是按這裏就算是開槍了?”
安成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忙道:“雲初小姐,這個,您,您……小心點,那是真槍!”
還是自動手槍,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他當然認得那把槍是老大的,隻是他想不通的是,老大怎麽會把這麽危險的東西給雲初小姐,雲初小姐看起來就是個沒用過槍的人,要是不小心擦槍走火了,沒打死敵人,先打死自己了怎麽辦!
看著自己手下被雲初戲耍,段祈墨眼中有幾分笑意,“別鬧了,先離開這裏。”
三人迅速離開廢棄工廠,外頭漆黑一片,沒有星光,四周都是灌木叢。
“他們人呢。”段祈墨皺眉問。
安成給雲初和段祈墨一人遞去一瓶礦泉水,得意的道:“幹掉了六個人,在郊區那發現一架直升機,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喬之深的私人飛機,付哥說,喬之深不能死在中國,但整整他還是可以的,所以派了一半的人過去炸飛機了。”
“為什麽他不能死在中國?”雲初疑惑的問。
安成看了看段祈墨,見他沒有提醒自己要隱瞞,便直接回答道:“喬之深在南非勢力不小,還有好幾個恐怖組合跟他有關聯,若是就這麽死在中國,南非那邊的人必然會為他報仇,會給中國帶來一係列的恐怖災難的。”
相反,南非那裏勢力眾多,也特別的亂,如果喬之深是死在他自己的國家裏,那麽就不關他們的事情了,而是他們自己在內亂。
這也是為什麽喬之深不敢在中國殺段祈墨的原因,狗急也會跳牆,若是一時的衝動,遭來所有人不要臉的報複,他們更是得不到一點好處。
聞言,雲初扯著嘴角道:“我突然很想看新聞聯播。”
段祈墨和安成同時望向她,眼底有些詫異。
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看新聞聯播?
安成咂舌,“雲初小姐真是關心國家大事。”
“哪裏。”雲初很謙虛,“隻有看了新聞聯播,才會發現這個世界還是很和平美好的。”
別提什麽恐怖組織,新聞聯播裏永遠隻有合家歡樂,全民幸福的有木有!
“……”安成第一次為三小姐奇葩思想所折服。
“上車吧。”那是一輛軍用悍馬,也不知道安成是從哪裏搞來的車,三人上了車後,安成便直接開著車一路狂奔回程。
雲初一顆緊繃的心終於緩和了下來,要不是懷裏還兜著一把槍,她會以為這隻是一場夢。
“子晴和陳老他們呢。”段祈墨忽然問道。
安成遲疑道:“兩位大師沒有危險,至於子晴小姐……”
段祈墨蹙眉,“說。”
“子晴小姐現在和我們a市市委書記,陸書記家的兒子在一塊。”收到通知後,他第一時間就去取了武器,然後就去接應子晴小姐,卻沒想到子晴小姐會跟陸委書記的兒子在一塊。
聞言,不止段祈墨,就連雲初也不禁愣了一下。
“陸紀豪?”
“是的,雲初小姐也認識?”
“……認識。”雲初下意識的看了段祈墨一眼,見後者一雙湛藍色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突然有些心虛,連忙放慢了語調,“他……他來平洲做什麽?”
她有些鬱悶,為什麽她到哪都能聽見陸紀豪這三個字?
那個男人怎麽就這麽陰魂不散?
段祈墨眉峰不滿的皺起,想到她曾經還是陸紀豪的未婚妻,心中有絲不快,略帶嘲諷道:“你對他的事倒挺關心。”
頓了一下,他忽的又加了一句,“我不管你和他到底有什麽關係,現在最好不要再和他糾纏不清。”
就算他們曾經結婚了又如何?
隻要她現在是段雲初一天,他就不會同意那個男人成為他段家的女婿。
“現在是你親妹妹在跟他糾纏不清不是我。”雲初挪了挪嘴道:“從我醒來的那一天起,我就跟他再沒有任何關係。”
“最好如此。”
在前麵開著車的安成,茫然的問道:“我怎麽有些聽不明白……雲初小姐你喜歡陸少?”
不是吧,雲初小姐也喜歡陸少?
他隻知道子晴小姐從大學時就開始喜歡陸少,卻從沒聽過雲初小姐也是啊。
聞言,段祈墨冰冷的眸子往他身上一掃,該死的,她喜歡陸紀豪?這句話怎麽聽怎麽不爽。
莫名其妙被掃了一道寒光的安成打了個寒顫,忙道:“呃,我剛才什麽都沒說……”
“我不喜歡他。”雲初淡淡的道,這句話很簡單的就說了出來,她以為要放下這段感情很難,卻發現比想象中的要容易得多。
或許,她曾經並沒有那麽深愛那個男人,隻是好勝心強,覺得隻有那樣的男人才能配上優秀的自己。
愛過,痛過,也恨過。
這段感情,早就該放下了。
“哥。”她認真的喊他,第一次心甘情願的喊出這個字,“如果人生是一場戲,那麽我現在,隻想扮演好這個角色。”
段祈墨緊皺的眉微微舒緩一些,原本淡漠的臉,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嗯。”海洋般的眸子綻放出光亮,“隻要你聽話。”
是的,隻要她聽話,他會寵她,會安置好蘇家人,會給她她想要的一切。
雲初嗯哼了一聲,心在這一刻,真正的放鬆下來,心中對段祈墨那一絲絲的芥蒂,也在這一次敞開心扉的話中,徹底煙消雲散。
從今天開始,她要真正的為自己而活!
一放鬆,折騰了一整夜的她,累的有些發困,不知不覺就慢慢睡了過去。
察覺到身邊均勻的呼吸,段祈墨將她搖晃的身體,輕輕安置在自己的懷中,連他都沒發現自己動作有多麽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