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是不是喜歡上她?
雲初忍不住勾唇,微微笑了一下,發現安成有夠活寶的。
這是她離開警察局後的第一個笑容,段祈墨滿意的看了安成一樣,看來這家夥還是有點用處的。
他小心的用消毒棉沾了酒精擦拭她的傷口,縱使動作已經很輕柔,雲初還是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
看著她用力咬住下唇隱忍的模樣,段祈墨眼再度沉了沉,深入漩渦的眸底深處彌漫著寒意。
等終於清理完傷口的時候,不僅雲初一身的汗,就連段祈墨也滿手心的汗水。
處理完傷口,上好了藥,段祈墨沉默的從藥箱拿出一卷紗布朝她走來……
雲初一愣,連忙的道:“哥,你拿紗布幹什麽!”
他該不會是想給自己脖子給包紮成木乃伊吧?
果然,段祈墨走到她身邊,打開紗布,繞著她脖子就是一圈,“傷口不能碰水,包著好。”
雲初驚悚了,連忙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這麽小的傷口不需要包的!再說,天氣這麽熱,你想憋死我啊!”
就算憋不死她,傷口也得憋出濃來!
段祈墨一臉不快的拿著紗布站在原地瞪她,“這傷口還小?”
這麽多的印子,其中還有一個有幾公分長,她還敢說這些都是小傷口?
“那也不需要用紗布啊。”雲初無奈,“哥,天氣這麽熱,你用紗布包紮,很容易化膿的,不僅好得慢,還會更嚴重。”
果然,不是專業的就是不怎麽靠譜啊。
“那你一會兒怎麽洗澡?”段祈墨皺眉,似乎在想,一會是自己幫她洗呢,還是自己幫她洗呢。
“這……?”雲初愣了愣,“我一會兒小心點不碰到水就行了。”
段祈墨失望,他更期待的是能幫她洗。
“那我先上樓去了,哥,你們也早點休息。”雲初擔心段祈墨又想拿紗布捆她脖子,連忙找了個借口就開溜了。
段祈墨目送她離開之後,這才慢慢將紗布放回藥箱中。
“安成。”
“是,總裁。”安成立即站好,昂首挺胸,神情肅穆,哪還有剛才半分活寶的樣子。
“你說,我們要不要殺那個女人呢。”段祈墨漫不經心的收拾著藥箱,眼中冰冷無垠沒有一絲溫度。
安成跟了段祈墨幾年,段祈墨的一個眼神一個舉止他都能猜出大概的意思,今天在醫院見到雲初小姐受傷,安成就知道總裁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才特意留下來等總裁吩咐。
聽見段祈墨的話,安成微微皺眉,回來的路上他已經向雲初小姐大概了解過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他搖頭,“雖然我不知道雲初小姐和夏衣琳之間有什麽恩怨,但我看得出來,雲初小姐在這件事情上很自責,若是我們現在殺了她的話,雲初小姐非但不會高興,反而會……會怪我們吧?”
“她傷了她。”段祈墨手指輕輕磨蹭著指腹,她傷了她,他幫她報仇,她為什麽要怪他們?
“總裁……”安成遲疑的開口,帶著幾分試探性,“恕安成直言,您,是不是喜歡上雲初小姐了?”
聞言,段祈墨手一頓,抬頭看他。
安成訕笑了下,連忙道,“我見總裁你對雲初小姐總是特別好,呃,雖然您對子晴小姐也很縱容,但和雲初小姐卻有些不一樣,所以……”
豈止是不一樣啊,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啊,他可沒見過子晴小姐受傷的時候,總裁會親自拿著藥箱給她上藥啊。
喜歡?段祈墨眸色越來越深,似匯聚成一片汪藍浩瀚的海洋。
剛開始以為她是別人安排入段家的一枚棋子,於是他接近試探,當發現她的身份之後,他由震驚到接受到戲謔,想看看她在自己麵前能裝到什麽程度,直到攤牌,直到談起交易,直到那一份若有似無的曖昧,好像的確有什麽東西變味了。
如果這些都是喜歡的話。
“唔,算了,總裁,您就當我什麽都沒說吧。”安成默默的道,段總最讓他覺得可怕的時候是什麽時候呢?
是用那一雙深不見底的湛藍眼眸一瞬不瞬凝視人的時候,他不說話,隻是深深的看著你,看得人頭皮發麻,寒毛倒豎,心底發顫。
段祈墨瞥他一眼,將藥箱放在了一邊的沙發上,緩緩的開口,“從總裁助理轉變成情感專家了?”
安成摸摸鼻子訕笑,“作為一名合格的助理,關心一下您老的感情生活是必須的,雲初小姐是自家人,聰明又漂亮,當然是肥水不流外人田。”
如果能在一起是最好的,就是不知道老爺子會不會同意。
畢竟……雲初小姐有精神病史。
安成皺了皺眉,總覺得這件事情突然越想越不靠譜的感覺。
段祈墨沒說話,隻是看了他一眼,那一眼特別的意味深長。
……………
陸紀豪在病床前,很難得親自守了一夜。
夏媽媽在鄉下住了一輩子,這兩年搬到城裏來住之後,鄉土之氣改善了不少,但看著眼前氣宇軒昂,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的陸紀豪,依然很是局促。
眼前這個人是她女兒的男朋友,聽琳兒說還是個官二代,夏媽媽一直擔心,以他們的身份能嫁個家庭富裕一點的,就不錯了,什麽有錢人,什麽官二代的,她是想都不敢想。
她雖然沒有真正見識過,但也聽人說過豪門裏的爭鬥有多麽陰暗和可怕,她一直擔心女兒會出什麽事情,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的出事了,還這麽嚴重。
不過,夏媽媽偷偷望了陸紀豪一眼,他對琳兒應該是真心吧,還在醫院守了一整夜,夏媽媽有些欣慰的想,希望女兒真的沒看錯人。
她提著從醫院食堂買來的一碗粥,端到陸紀豪麵前,局促的道:“那個……你先,先吃點早餐吧,這是我剛從食堂買回來的,還熱乎著呢。”
陸紀豪睜眼,看了看那一碗上麵還飄著蔥花粘乎乎的粥,嫌惡的皺起眉,“我不吃。”
夏媽媽看清楚他眼中的嫌惡,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噠噠噠……”
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在清晨裏尤為安靜的醫院長廊走來,門被推了開來,一名雍容華貴的貴夫人站在門後。
“媽?”陸紀豪臉色不太好,“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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