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無心麵對這六皇子衛蘭的指責,也不知道要怎麽解釋才好。春夏倒是好,從未想過要解釋什麽,隻是覺得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全然不用管他人的想法的哪一種:“主子,時間不多了,這匹馬沒有問題,要不我們去下一匹馬的地方看看?”
“到底怎麽找,說到底這一次馬匹出來一共有兩百匹馬,這一匹匹摸過去本就不是簡單事情,跟別說現在把那四散開來的馬一匹匹找來再摸過去了。”蘆無心皺眉,心中的焦急是越發的厲害了一些,最起碼蘆無心是覺得有些尋找是一件遙遙無期的事情了:“春夏可能感知到這周圍一切的毒物?”
“若是蠱毒一類,春夏定當萬死不辭,可是毒藥本就難以辯解不說,現在還是灑在這愛蹦愛跳的畜生身上,加之春夏也不知道到底是何毒物,輸奴婢無能,春夏做不到。”春夏老實的回答,這一點事情來說,她不想瞞著蘆無心,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她素來不愛說話,跟別說把那些本做不到的事情掛在嘴邊說一些簡單的話語了,到底來說,這件事情本就有些怪異才是,隻是她不知道蘆無心為何要插手罷了。
蘆無心到頭來也是歎氣,隻覺得為難春夏也不是法子,隻能轉頭對那三殿下開口了:“我,蘆無心,不是皇家人,不是誰家妾,隻是五殿下的救命恩人而已,偶然間知道了一個秘密,還望六殿下不要在外過多逗留,還是早早的回去的好。”蘆無心沒有過多的解釋,也沒有在那衛蘭麵前稱呼自己臣,妾之類的稱呼,就是草民也不帶有一句。
這一個差別倒是讓衛蘭抬了頭,在蘆無心揮著馬鞭的時候說了一句罷了:“聽你這樣一說,我大抵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了,這馬匹,是我自己帶來的,而皇上給我安排的,我方才讓給了五殿下身邊的奴才,好似叫衛莫多謝姑娘提醒,如姑娘以後有需要,大可來找我。”說著,衛蘭也是騎著馬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蘆無心喉嚨中的那一句謝謝,都沒有說出,他就已經不見了聲影。
“主子,別看了,走吧。”說著,春夏先揮舞起了馬鞭,一身駕字高喊,馬蹄聲聲響起,蘆無心無法,也隻能跟上,對於現在的蘆無心來說,心中不知道為何鬆了一口氣,好似有一道聲音隱隱約約的響起在自己的腦海中:好在不是衛將。這一句話嚇得蘆無心立馬拉緊了韁繩,喻的一聲馬嘶叫聲音,馬匹是停了下來,這也是把前麵的春夏嚇了一跳委實是不知道蘆無心這又是怎麽了。
“主子,可有什麽不妥。”春夏立馬勒緊了韁繩,將快馬停下,這才驅趕著馬兒緩慢的走到了蘆無心的身邊。現在蘆無心蒙著臉,到底春夏也不知道蘆無心現在的表情如何,隻是這眼中寫滿了驚恐罷了。這也是讓春夏微微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主子可是那裏不舒服?”
“無礙。”蘆無心蒼白的笑了笑,隻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到底當初那人是給了自己美好的回憶,現在也是讓自己變得這般的卑微。都說愛情會讓人盲目,也會讓人哭笑不得,到底,是自己錯了,相信了不應該相信的人:“罷了,我們回去便是,死一個是一個,這不是我想要的嗎……怎麽會變得這般奇怪。”說著,蘆無心便是一臉失神的樣子駕駛馬兒在這草原上亂走。
春夏不敢馬虎,到底主子還是主子,主子在想什麽,奴才說什麽也不能胡亂猜想,隻得跟著走就是了。這都幫蘆無心擋下了不少八根亂箭,蘆無心這才回過神來,回到了馬棚,把馬匹還了回去這才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倒是後麵的工人一臉的迷茫:“唉,這倒是奇怪了,剛剛還說是三殿下家的妾,怎麽現在就去了五殿下後院的帳篷?這到底是誰家的姑娘啊!”
時間過得詭異,蘆無心隻覺得這一顆心老是懸著,到底是不肯放下,衛將的名字在腦袋中比劃了千次萬次這才是到了晚上。晚上皇上召開宴會,說不管大小官職都要去。蘆無心瞧見了那一些形形色色的人,瞧見了那唯唯諾諾的正妃以及趾高氣昂的兩位側妃,見到了那些大臣,就是連家丁衛兵都掃視了一邊也不見衛將。
而身邊的人也在唧唧歪歪:“唉,你說這就奇怪了,一般人在這申猴就回來了,怎麽這五殿下到了這日入之時還不回來,這到底是在當初樊國的地盤,誰都不知道這以前是什麽樣子的,我們這一些人也是第一次來,那五殿下會不會迷路了?”
“哎!怎麽說話呢,沒看見皇上正高興嗎,到時候惹得皇上不開心了,我看你有幾個腦袋。我可告訴你,現在五殿下雖然說是表麵上風風光光,可是背地裏還不是當初哪一個賤婢的兒子嗎,本來那五殿下的生母就有帶來黴運之說,在這個時候告訴皇上五殿下沒回來,這罰的可不光光是遲到的五殿下,還有咱們,你可知道。”
另外一個小太監看見了前輩嚴厲的眼色,也覺得有些不對了,直接是揮起巴掌,輕輕的打著自己的嘴巴:“我的錯,我的錯!以後我這再也不敢多說話了,還是公公您知道的多,以後小的還是的仰仗著您。”
蘆無心是渾然沒有聽見那些討好的話語,也過濾了哪一些太監嫌棄衛將的話,隻是聽見衛將還沒有回來,而其他的人在申猴就回來了,這才覺得越發的奇怪。要知道這申猴和日入差了兩個多時辰,先下都已經天黑,加上這有聽聞他們是第一次來這裏,遇見危險的情況怕是大大增加了不少才對。
蘆無心人輕言微,不敢去叨擾皇上,也沒有理由去麻煩衛橋和在那上麵的貴妃,隻能站起身就走。到底是皇上不認識,說走就走也沒有那麽多的規矩,春夏和清水看見了,立馬跟上,也全然不知道蘆無心這要去那裏。
誰知道蘆無心回到了帳篷中,就帶上了鬥篷,這仍誰看見了都知道這是要去做什麽了:“主子,太危險,別去。”春夏皺眉,就是說話都有些連貫不上了。阿裏讓自己好好保護主子,主子要是出了什麽事情,誰知道阿裏會怎麽懲罰自己和哥哥,那人太詭異,她不敢得罪。
“就是啊姑娘,這都天黑了,快別去了,殿下好歹在外麵行軍打仗那麽多年,出不了事情,再加上還有衛莫和江漢在呢,不會有事的!”清水是立馬加入了勸說的隊伍中,隻深怕蘆無心出了什麽事情。
誰知道蘆無心臉上是兩行清淚,嚇得這兩人是一愣一愣。誰都不知道向來好強的蘆無心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情,既然會在他們兩人麵前哭泣:“不會出事不會出事!每次我都是這樣想,當初是我一句不會出事的,樊國沒有了!沒有了你們知道嗎?當初我知道大皇兄打開城門會出事情,我以為師傅在我斷然不用操心,我都是這樣想的,一直都是,我甚至在想,好歹還有父皇,好歹還有那麽多皇兄!不會出事的!我終究隻是一個姑娘家,也不會挽救什麽。可天知道當時我要是一句話,我現在也不至於落得這樣下場!”
“上午也是,我總想著不會出事,不會出事!想著死了一個也好,我到底是來報仇的,我想著怎麽樣都是好的。可是一個下午的惶恐,我什麽也沒有得到,現在好了,誰都沒有回來。我明明隻要去找了,就不會出事的。我向來都是這樣,像個縮頭烏龜,總覺得不會出事,可是每次出事,我都失去了我最重要的東西,別攔著我,到底誰是主子你們自己知道。”說著,蘆無心就點了一個燈籠,直接提著燈籠就跑向了那邊的馬場。
眼淚還是忍不住的流下,每次都是這樣,都以為不會出事,到頭來都錯了,都是自己錯了。蘆無心咬著嘴唇,還是忍不住眼淚。當初父皇母後的樣子還在自己的心中,那笑眯眯的和藹樣子還沒有褪去,到底是自己心軟,哪怕那人傷害了自己,可是終究還是記得他的笑容,還是想著有朝一日,他還能對自己笑一次。
在奔跑中摔倒,爬起,在奔跑中被清水阻攔,推開,到底是到了最後春夏看著沒有法子了,想幫蘆無心一起去尋找,都被蘆無心拒絕了:“主子,還是讓我同你一起去吧,我是你的奴才,要是您除了事情,阿裏不會饒過我的。”
“不許!到底是我自己的錯,就是再大的危險在麵前,都是自己的錯。師傅說過,做錯了事情就要懲罰,這就是對我最大最大的懲罰了,當初的過錯,我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園,失去了容貌,這一次的過錯,我最起碼不想失去他!”到底,還是推來了春夏,獨自牽了一匹快馬走了。
說走,到底不過是到處看看,沒有任何希望的尋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