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過去了,還是沒有人猜出這東西到底是做什麽的。那些大臣都頭冒冷汗,在寒風臘月之中站都站不直了。再加上早上和中午均沒有吃東西,現在都已經是下午了,快晚上了,風還那麽大,多數的大臣身體差的,也都堅持不住了。大殿上的氣氛也是格外的尷尬,所有的人都不敢說話,隻是中央跳舞的舞姬還是那麽柔美。
皇帝冷著一張臉,哈爾一行人卻是抿著嘴巴笑。蘆無心也是苦笑搖頭,轉身對盧娜說話:“這手杖怎麽這麽小,我上次見到的,都會大一些。現在和五歲小孩子身高差不多,就是我知道的,也是驚訝了一下。”
“你可知道我們國家的等級安排?”盧娜一笑,樣子有些神秘,也是把蘆無心逗樂了。她一笑:“嗬嗬,大抵知道。貴族製度有5種爵位,就跟咱們做官的分幾品一樣的意思,按等級從高到低排列如下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Lord是對權貴階層的尊稱,就像漢語裏的“閣下”一樣,有時也譯作“勳爵”。公爵稱"Yes,YourGrace."侯爵、伯爵、子爵和男爵稱"Yes,MyLord."以上是法律貴族,終身貴族跟世襲貴族。皇室還有宗教貴族,二十六名主教。國王,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勳爵,準爵,騎士。”
“哦!”盧娜驚喜的鼓掌:“原來你知道的那麽多,我還以為我會難到你的呢。沒錯,都答對了呢。這些個爵位,都是世襲製的,就好像你們的皇帝一樣,把自己的位置傳給自己的兒子。除了騎士,騎士都是要通過考試的,而且自己的兒子也可以繼承位置,當然,這也要有一定的資本才可以做騎士。騎士可帥了,溫柔的像是紳士,可是行軍打仗,卻一點點都不含糊。”
“可是這些……”蘆無心微微皺眉:“和那一個小拐杖有什麽關係嗎?要知道,騎士可不用拐杖。”蘆無心心裏的騎士,都是穿著鎧甲,帶著那種圓圓的劍的人。最起碼,她從沒有見過拿著拐杖的騎士,就是聽,都沒有聽說過一次。這一次盧娜卻一直說騎士,的確是讓她有點好奇,難不成騎士在那邊,都是拿著拐杖做事的人嗎?心裏這樣想,蘆無心的目光也看想了那幾位隨從,其中有一位邊上就帶著一個拐杖,看來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其他兩位卻看不出來到底有一些什麽本事。就是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沒有什麽。
難不成,是自己真的誤會西蒙了?西蒙的那些騎士在西蒙其實不是和在樊國的時候一樣?
大抵是看出來了蘆無心的好奇,還有自己妻子的淘氣,哈爾也不由得笑了出來:“噗,她呀,是從小就崇拜騎士,因為騎士都是國家裏麵最勇敢的人,大抵是應為這樣,見到誰也都說騎士的好。導致有時候,會發生一些誤會。你看看,現在你就是已經誤會了的那一種人。騎士其實有很多衣服,而這兩位,也是騎士,穿的也都是日常的衣裳。”
“原來是這樣。”蘆無心看著那兩個人,心裏的疑惑也是徹底的沒有了,開始還有些好奇這人穿的到底是什麽衣服,現在想想,覺得也是,到底人家出去買東西,也穿成那個樣子,說什麽都是不合適的:“那手杖……”
“是這樣的,西蒙所有的紳士都會有手杖,一個家族是一個圖形,邊上的侯爵,戒指上麵有一個翅膀的圖形,那便是翅膀,這手杖是怕他們猜出來一些東西,也是那在手上沒有用過。那一個手杖,是男爵的兒子的手杖。為了學習紳士的禮儀,就是孩子都會有這東西。就和你們這邊的琴棋書畫差不多吧。”
蘆無心點了點頭,再沒有說話,而宮殿裏麵的氣氛,卻一再降低。皇帝也是有點懊惱:“殿下的人,可有人猜出來,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
太監也是皺眉,下去看了一圈的小太監恰巧回來了,告訴了大太監:“下麵,沒有一個人猜出來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說筷子太長,說棍子太短。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到底是誰都不敢直接說,有人說拐杖,可是太矮小,尤其是那骷髏頭的雕刻,格外的精美。”隨後,小太監搖頭,讓大太監也歎氣。
“皇上。”大太監欲言又止:“下麵的人,沒有一個人猜出來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東西。皇上您看……”
“隻要是猜出來的,不論男女,都重重有賞!男子官升三級,女子直接為妃!”皇上也是氣的發了狠話,可是到底還是沒有效果,到了快傍晚的時候,這一場宴會才算是結束,十足十的是從中午吃到了晚上,就是蘆無心也是有一些驚訝,隻覺得這個時間有些太長了一點。
到了晚上,這一群人被下命令在宮中吃住,蘆無心因為是翻譯,也被留了下來。把一切事情都安排好了,看了看就自己住的地方,雖然不說富麗堂皇,可也不算簡陋,最起碼,比王府裏麵有一些房間,好的太多。
坐在貴妃椅子上頭,下意識的蘆無心便是有些倦了:“清水,給我敲敲腿,這忙了一天,是坐在那裏不敢胡亂動彈,實在是難受的很。這皇宮裏麵的規矩實在是太多了,也不適合我,還是這外麵來的好一點啊……清水!”見清水沒有來,蘆無心又大聲的叫了一下清水的名字。來的卻是春夏。
春夏跪在地上,給蘆無心輕輕的翹腿:“主子,主子忘記了嗎?這裏是皇宮,這一次,主子沒有帶清水姑娘來,就是哥哥,也在外麵。隻是不知道這一次到底會發生什麽,要是一切安好,那便是最好的了。”
蘆無心一下子癱軟在了貴妃椅上,一時間也是有些傷感:“是啊,要是一切安好,那應該多好啊。”到底是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怎麽來說都有一種挫敗的感覺餓,這也是讓蘆無心有些不敢適應的地方:“我隻願一輩子歲月靜好。”
“可是偏偏生在紅塵,讓俗事幹擾。”衛蘭一臉溫和的站在門口,披風上還有一些小雪花,黃色的燭光打在臉上,到也真的有幾分歲月靜好的樣子:“不知道姑娘同我一樣,喜歡歲月靜好,可惜了,我們卻都有著自己的苦難。姑娘可還記得我的許諾,要是忘記了,我可就有點為難了。”說完,衛蘭還笑了笑,隻讓人覺得這男子溫婉如玉罷了,隻可惜,這溫婉如玉,形容女子甚好,形容男子,卻不是格外何時。
“日日見十裏桃花灼灼其華,到是沒見過十裏的梅花。你若真的能讓我看見那十裏梅花,我們便算做兩清可好?”蘆無心緩緩的抬起了手,春夏便知趣的把她扯了起來。順勢拿來了披風和傘,給蘆無心也係上了披風:“你在這裏等著我回來便是,六皇子一向是好人,我相信,我一個弱女子,他保護的來。”
“你這一定高帽子直接落在了我的頭上,我若是沒有保護好你,倒是覺得有些慚愧你,也慚愧於這一定高帽子了。”說著,衛蘭又是一笑,撐開傘就走進了雪地之中,邀請蘆無心前往。
蘆無心也是一手的傘,一首的燈籠,白色的衣裳在風中漂浮,背麵的蠟燭閃耀,縱然是看不清她的人,卻也被這一幕震撼:“有時候真的好奇你到底是誰,怎麽來的,為什麽喜歡穿白衣,而,又為什麽那麽的氣宇不凡,好似身體之中自帶一種貴氣,或者說,哪一種驕傲的感覺。”
“你不過是誇我罷了。”蘆無心搖頭,現在的她哪裏還有什麽貴氣,哪裏還有什麽驕傲的感覺,不過是一個死了爹娘兄長,沒了家園的女子罷了:“身穿白衣……”蘆無心抬起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色衣裳:“不過是孝期中罷了。爹娘常說,孝三年,隻要三年好好穿白衣裳,改明兒我要是不在了,便會有人為我穿三年。我不過是想知道,到底是誰為我穿的。”
“你很奇怪,從來不在我們麵前稱呼自己什麽。大多數都是我來我去,這是要殺頭的罪名。”衛蘭皺眉,到不是嫌棄她什麽,卻可以說是真的想要提醒她一下。這樣在熟悉人麵前,大抵不會說什麽,要是在外人麵前,怕是要被說閑話的。
“你也從來不在我麵前自稱本王不是?”蘆無心笑了笑:“對待什麽樣的人,便是要用什麽樣的法子。你對我好,我便是對你好。你對自己稱呼什麽,我便是也會改變。這就是人與人隻見的交流,身為皇子,你應該比我更加懂什麽叫做交流。畢竟,皇子可不是所有人想象的那樣,每天隻有錦衣玉食,沒有一點煩惱。”
“你好似很懂皇家的事情。”衛蘭有些驚訝,到底大多數人想皇子,也都是錦衣玉食,沒有煩惱罷了,可她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