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裏眼巴巴的瞅著蘆無心,也是半點法子都沒有,那人叫自己守好她,可這鼠疫也未免太過於危險了一些:“殿下,咱們能不摻和這事嗎?鼠疫危險,您這小身板要是被傳染了,可怎麽是好啊?您可是我國最後的希望了!若是您出事,奴才我也不活了!”阿裏說的是字字鏗鏘有力,仿若蘆無心若是再摻和這件事情,他就一頭撞死在這牆上一般。
蘆無心自是苦笑不得,阿裏從小便是如此,威脅的次數多了,她也就不在意了:“好好好,那你一頭撞死好了,我方才已經說的清楚明白了,我已經不若以前的我那般驕縱了。也不是以前的那個身份了,我本不想摻和這件事情,可是現在的情況我也是不得不摻和了。師傅常說醫者父母心,我自然是當動作忽然多出了許多孩兒好了,無礙,你若是真的擔心,還不如幫著我快點找到那藥方才是。”
阿裏還是死守在蘆無心的房門口:“殿下,您怎的就不聽阿裏一句話呢!這從小到大,阿裏處處都依著您,您這次就聽阿裏一句話可好?哪怕以後您讓阿裏做什麽,阿裏都去做!您可不能忽視了您自己的健康啊殿下!”
阿裏這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大聲,也是讓無心皺了眉頭:“你可知這裏是哪裏嗎?你這說話的聲音是越來越大了。若是被人聽見,我二人自然是麻煩成堆!不說這邊上這幾位是不是衛國的士兵,就算是被平常人家聽見了,告訴官府,你我二人自然是他們眼中的一筆賞銀罷了。”
“是……”阿裏被無心訓得低下了頭,這件事情的確是他無知,反而在這裏嚷嚷,卻還覺得自己是對無心好。她說的極對,若是讓別人聽見了這對話,這樊國才真的是沒有了希望:“阿裏曉得了,以後阿裏自會小心。殿下您要做什麽,阿裏陪著您就是了。隻求殿下平安無事。”
“隻要你不瞎嚷嚷,我自會平安無事。”蘆無心伸手就推開了阿裏,獨自進了房間。隻覺得定是要給阿裏一點臉色瞧瞧,這阿裏才會長記性,這以後的時日還長,若是現在就暴露了,也是麻煩事一件。
蘆無心摘下了臉上的紗布,還是習慣性的摸了摸臉頰上的傷痕:“這件事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是一個頭啊。”她苦笑了一聲,拿出了一直戴在身上的玉佩:“也不知當初的小哥哥身在何處。”
又是一夜,清晨起來無心穿戴好便去了魏將的房間,給他換了金瘡藥後還是習慣性的把脈。好在胸口的外傷好了不少,隻是這鼠疫越發的厲害了一些,這低燒未退終究是一件麻煩事。
“阿裏。”這一聲阿裏叫來了一隻躲在門外守護蘆無心的他,阿裏一愣,也是緩緩而入:“主子可有什麽吩咐?”
“去醫館買些車前草來,這低燒不退遲早會出大事的。”蘆無心皺眉,心中竟有說不清的擔心和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