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122 親臨險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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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帶來的消息令人震驚:美國花旗銀行駐上海的分行,五年之內曾經有過三位姓泰勒

的美國籍職員,其中一名已調回美國總部,另外一名尚在上海工作,還有一名叫做湯姆泰勒的則死於心肌梗塞,而這位泰勒的太太也確實叫做茱迪泰勒,資料上卻沒有一張她的照片,但是和他們曾在一個宿舍裏居住過的鄰居回憶,這位泰勒太太因長年臥病在床,幾乎不出門,鄰居也沒有看到過她,至於她是不是醫生,沒有人聽說過。

真真想起茱迪醫生應聘時,曾經給她出示過她在美國的醫學專科畢業證書,簡曆上寫著她曾在美國的一所私人診所裏工作過很長一段時間,隻是後來因為陪丈夫來中國工作,所以才離職的。

茱迪醫生雖然身材矮小,不如大多數美國人強壯,但是看上去身體健康,絕對不像曾經久病臥床的人。

真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駱駿曾經那麽強烈的懷疑過她,但是自己卻粗心的認為他是嫌棄茱迪的相貌,是自己把茱迪招聘進家,又是自己在她要辭職時挽留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她想起了那間日本茶室,她最後一次看到茱迪醫生,就是在那裏。

想到這裏,她再也坐不住了,興奮與懊悔衝擊著她的心,讓她坐立不安。於是她換了一身輕便的褲裝,把兩隻掌心雷藏在身上,然後偷偷的走出了家門。

那間茶室坐落在虹口,那是日本人的地方,雖然沒有法律的約定,但是多年來。虹口早已由日本人管理,形同真正的日租界。所以在沒有弄清事情的真相前,她不想興師動眾,更不想打草驚蛇,她沒有帶保鏢,攔了一輛黃包車,向著虹口方向駛去。

她不知道,在她出來之後,也有一個人同樣悄悄的走出了少帥府,尾隨她而去……

黃包車在那間茶室門前停下。真真付了車錢,緩步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兩層的建築,內部光線柔和。裝璜得極是簡樸清幽。

兩位身著和服的日本女子跪坐在門廊前,真真在日本生活了二十幾年,對這些習俗非常熟悉,她也同樣靜靜的跪坐在門廊內,等待著主人安排席次。片刻後。一位穿著華麗和服的女子姍姍走來,引領真真來到一個小間,拉開紙門,一位同樣穿著和服的麗人已經跪坐在那裏,真真用日語道謝,然後跪坐在榻榻米上。

女子動作輕柔的點起炭火煮開水。茶室中靜謐如水,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一扇扇紙門。將這裏與外麵繁華的街市完全隔開。

真真忽然開口:“我找茱迪泰勒,或者她還有其它名字。”

正在烹茶的女子依然跪坐在那裏,竟似充而不聞,真真隻能看到她的側影,插在髻上的發釵紋絲不動。

真真再說一遍。口氣比剛才又加重了幾分:“我找茱迪泰勒,或者她還有其它名字。”

那個女子隻是含笑不語。稍傾,她麵向真真,俯身緩緩行禮,然後拉開紙門,再次對她行禮,退了出去。

四周依然是一片靜寂,安靜的就連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清。

真真屏住呼吸,仔細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但是那扇紙門再也沒有打開,就連剛才出去的烹茶女子也不見了蹤影。

雖是寒冬季節,但是這小小的鬥室中卻不覺清冷,竟似有一股股熱氣傳來,令人昏昏欲睡,真真忽然覺得眼皮越來越沉,大腦開始混沌,“不對,這不對”,這是她的最後一點意識,但是她已經無力掙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來了,但是身體卻依然不能動彈,四周黑漆漆的,什麽也看不到,隱隱約約,她聽到有人在爭吵,講得是日語。

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似乎在哭泣:“我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這裏,請你相信我!”

然後真真聽到一個有些沙啞的男聲說:“這一切我都會如實上報,你等著接受處罰吧。”

她知道這是中了迷藥了,身體過不多久也應能恢複正常,顯然那兩個日本人口中的“她”是指的自己,他們並不想暴露這裏,是自己窺破到他們的秘密,那麽接下來,很有可能會被滅口。

真真閉上眼睛,努力集中意識,把力氣集中在手上,又過了一會,她終於抬起了手臂,緊接著四肢也可以動了,但是卻依然沒有什麽力氣,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可能他們並不知道她會用槍,所以並沒有檢查她的身上,兩隻掌心雷還在,她鬆口氣。

雖然並不確定駱駿的失蹤和這裏有沒有關係,但是茱迪醫生絕對是有秘密的,而那個秘密一定是和這裏的日本人有關。

她忽然想到了兩個字“間諜”,茱迪醫生是日本間諜!想到這裏,她的腦海中一片澄明,一個日本間諜冒用了茱迪泰勒的身份,應聘進了少帥府,因為她隻會說英語,所以原本以為可以騙過所有人,但是駱駿不是普通人,他本來就是一個殺手,一個時刻保持著警戒的殺手,就像是一隻叢林中長大的狼,對周圍的一切有著敏銳的防範。但是她卻一次次的阻礙著他,而他不想讓她擔心害怕,又不能完全確定,所以隻能暗地裏留意著這一切。

她還記得當她和茱迪醫生在房間中做婦科檢查時,他蠻不講理的跟了進來,直到現在真真才明白,當時的他是多麽擔心那個神秘的女人會加害她啊,想到駱駿,想到那個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真真的眼睛又濕潤了。

她的眼睛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黑暗,慢慢的她能隱隱的看清室內的一切,這也是一間鬥室,同樣是簡陋的布置,但已經不是剛才的那間茶室了,她躺在一張榻榻米上,屋子裏沒有窗戶,隻有一扇紙門,但是卻透不進一絲光亮。

她咬咬牙,掙紮著坐了起來,身子還是沒有力氣,軟綿綿的,如同大病初愈。

她使出全身的氣力,終於站了起來,但卻搖搖晃晃,又險些摔倒,她一遍遍的對自己說:“餘真真,你要挺住,千萬不能倒下,一定要離開這裏!”

一步、兩步……她終於走到了那扇紙門前,輕輕的,一點一點的,把紙門拉開,她的動作很輕,事實上她根本沒有力氣,也做不出大力的動作.

紙門被拉開了一條縫,雖然不大,但是真真嬌小纖弱的身子卻剛好可以擠出去.

門外也同樣是一片漆黑,但是不遠處卻有一絲亮光傳來,她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先前哭泣的那個女人,但是現在她已經止住了哭聲,聲音陰陰冷冷:“她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秘密,她可能隻是誤打誤撞來的,所以隻要殺了她就可以了。”

“我會親自審問她,這些不用你提醒!”那個男人也同樣冷冷的說道。

真真屏住呼吸,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繼續向四周摸索,她不知道她所在的這間屋子是哪裏,更不知道有沒有門可以通到外麵。

但是就在這時,嘩啦一聲,那扇透出光亮的門打開了,周圍的一切立刻毫無掩釋的呈現出來!

那是一個男人,四十多歲,穿著和服,一雙不大的小眼睛卻是晶光四射,在他身後,站著一個女人,非常年輕,也就是二十多歲年紀,穿著一身玄色和服,小小的一張杏臉,柔美端莊,雖然隻見過一次,真真卻已經認出了她——秋野美紗!

她還記得去年在天津時,秋野美紗是如何苦苦哀求著駱駿,但他卻冷酷狠心的不肯給她一點點小小的希望,真真還記得那個美麗的日本少女,臉上掛著的淚珠。

在那之後,她很快就把這個女孩置於腦後了,用她自己的話說:“如果把駱駿那些風流帳都記在心裏,那我早就累死了。”

但是現在,秋野美紗就站在那裏,她也看到了餘真真,隔著那個男人,她們兩個麵對麵站著,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那個男人開口了:“美麗的小姐,沒想到您已經睡醒了。”

真真的臉上漾起一朵嫵媚的笑,用流利的日語說道:“對不起,打擾到兩位了,我是來找一位朋友的,如果她不在這裏,那麽讓我回去,可以嗎?。”

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驚異,他似乎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瘦弱纖柔的像是一朵小花的女子,卻表現出無比的鎮定冷靜。

他微笑著,彬彬有禮的說道:“美麗的小姐,真的非常抱歉,我想您需要留在這裏了。”

真真臉上的笑容更加嬌媚,眼波流動,水蒙蒙的,整個人如同一朵綻放的玫瑰,但又纖弱如水,她的聲音也是柔弱的讓人心疼:“既然這樣,那麽請不要傷害我,可以嗎?”

說著,她的身體如同一片樹葉一樣,順著牆壁緩緩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