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135 醉意朦朧

唐心的婚禮定在一個月後,真真在各個部門抽調了十餘人組成婚禮策劃組,專門為她籌備,並且每天都要過問進展情況,當年她自己的婚禮都沒有這樣細心。

這一天是八月十日,是駱駿的三十歲生日。

一大早,嘉睿就穿戴整齊,準備去看爸爸了。但是媽媽還沒有出來,他正要去叫媽媽起床,在走廊裏碰到晨運回來的小埃。

“睿少,怎麽這麽早啊,吃早餐了嗎?”小埃邊擦汗邊問他。

“沒有,今天是爸爸的生日,媽媽說要帶我去看爸爸。”嘉睿嘴裏說著,腳步沒停,向媽媽的房間走去。

小埃怔了一下,連忙追上他:“我陪你去叫媽媽起床吧。”

兩人敲敲門,聽到真真在裏麵說:“進來吧,門沒關。”

兩人推門進去,這是小埃第一次來到真真的臥室,她環顧四周,一下子愣住了,床前的牆壁上全是一個男人的照片,大大小小十幾張。

嘉睿看她發呆,拉拉她的衣角:“小埃姑姑,那就是我爸爸。”

正在梳妝台前打扮的真真也從鏡子裏看到了小埃,笑著說:“懷小睿前,他說要整天看著他的照片才能生出長得像他一樣的寶寶,你看小睿長得多像他爸爸啊,等到你將來結婚生孩子也這樣吧。”

“你們好恩愛啊。”小埃看著照片,眼睛中似有淚光閃動。

真真看到她眼中的光亮,心裏也是一酸,唉,想來小埃看到這滿屋的照片也替她傷心了吧,她連忙忿開話題,問小埃:“你看我這身衣服漂亮嗎?他最喜歡我穿豔色衣裳。”

小埃這才細細打量她,她穿著玫紅色連衣裙。玫紅色高跟鞋,抹著同色的胭脂,不像是掃墓的婦人,倒像是要去和戀人約會的少女,雖然她已經是孩子的母親了,但是歲月沒有給她留下痕跡,卻讓她更加嫵媚豔麗。

“餘小姐,你真美,難怪他……難怪睿少他那麽漂亮。”小埃邊說邊偷偷拭了下眼角。

真真卻假裝沒看到,依然笑盈盈的說:“小睿不像我。他像他爸爸,他還小,大家不要寵壞他。以後你也叫他名字吧,你是我公司的職員,不是家裏的傭人,不用稱呼他少爺的。”

嘉睿在媽媽麵前一向溫順乖巧,此刻他忙討好的拉住小埃的手:“小埃姑姑。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我介紹爸爸給你認識。”

小埃有些為難的看著真真,似乎在說:“這畢竟是你們的家事,我這個外人在場不好吧?”

真真看出她的意思,笑著說:“一起去吧,駱先生在世時從不拘泥這些俗禮。沒關係的。”

她們來到墓地時,老汪和斧頭幫的三位堂主早已經等在那裏了,大家一起拜祭完。老汪就示意小埃帶著嘉睿也一起離開。

他們走出很遠,小埃回過頭去,看到那抹玫瑰色的身影靠在墓碑前似乎在喃喃細語,嬌小的身子與這肅穆的墓地相襯托,顯得格外的淒涼。

老汪和三位堂主先回去了。小埃和嘉睿也回到車裏。

“為什麽我們不在裏麵陪著你媽媽呢?”小埃不解的問,她的臉上還有隱隱的悲戚。

嘉睿像大人一樣的歎了口氣:“媽媽要和爸爸談情說愛。我們在那裏會影響他們。”

他小小年紀說出這樣的話,原是非常滑稽引人發笑的,但小埃卻怎麽也笑不出,這句話裏有他媽媽太多的悲傷,太多的思念。他死時隻有二十六歲,陽光一樣的年齡,而她在最好的青春年華裏獨自承擔了所有的悲哀。

小埃輕輕摟住嘉睿的小小身子,嗚咽著說:“小睿有個好爸爸,也有個好媽媽。”

他們二人在車裏等了很久,從中午等到下午,小埃怕嘉睿餓了,打發司機去買來午餐,一大一小邊吃邊等,但是直到太陽下山,還是不見真真出來。

小埃心裏有些發慌,連忙牽了嘉睿的手回到駱駿的墓前,可是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真真的蹤跡。

他們把整個墓地都找遍了,也不見真真的影子。

“媽媽不會讓壞人抓走了吧?”嘉睿的聲音有些發抖。

小埃抱起他,說道:“媽媽估計自己先回去了,我們回家去看看吧。”

他們用最快速度回到家裏,可是真真根本沒有回來過,他們又打電話到公司,也沒有她的蹤影。

“媽媽可能是獨自出去走走,晚上就回來了,一定的。”小埃雖然著急,可還是安慰著嘉睿。

出去了一整天,嘉睿有些累了,小埃忙讓保姆帶他去睡覺,她卻給龍滄海打了電話,這也是她來這裏工作後第一次和龍滄海聯係。

“龍先生,餘小姐找不到了,今天去了墓地後就不見了。”她雖然比普通同齡少女冷靜,但現在也是心慌意亂。

“不要著急,你照顧好嘉睿,不要驚動餘府,我去找她。”電話那端的龍滄海很快掛斷了電話。

放下電話,龍滄海馬上安排人手出去尋找,而他自己也沒有閑著,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

此時已是晚上十點多鍾,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他的汽車一路暢通無阻,半小時後,他來到紫藤公寓樓下,他知道駱駿和真真曾在這裏生活過很長一段時間,也可以說他們的初戀是在這裏。如果她真的是要躲起來靜靜的想他,那一定是這裏了。

此時已是深夜,整個大樓隻有幾點燈光,真真所在的五樓,更是一片漆黑,在東北和她獨處的那三天裏,真真曾經告訴過他,當年駱駿為了守護她,偷偷把整層的房子都買了下來。想到這裏,他的心裏一陣抽搐,為了那個死去的人,也為了自己。

他從五樓出了電梯,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居住了,樓道裏黑漆漆的沒有燈,他摸索著來到以前真真的房間,拉了拉門,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他歎口氣,這個小迷糊果然在這裏,而且連門都不記得反鎖。

在黑暗中久了,他的眼睛漸漸適應,很快打開了電燈,登時屋內大亮,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床下的那個小人兒。

她躺在地板上,全身的酒氣,身上的衣服早已被嘔吐物和汗水浸濕,像抹布一樣貼在身上,滿臉通紅,臉上分不出是汗還是淚,沙發旁的茶幾上東倒西歪的扔著幾個酒瓶,龍滄海心裏酸痛,想來她是一個人躲到這裏喝酒了,沒想到就醉倒在這裏了。

他連忙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告訴小埃已經找到她了,讓大家不要擔心。

放下電話,他連忙把她放到**,剛要轉身,她卻像八爪魚一樣的抱住了他。

“老公,別走,老公。”她的眼睛半開半閉,醉眼惺鬆。

他下意識的抱緊她,親了親她的小臉:“嗯,乖,我不走。”

她把臉緊貼在他的胸口,喃喃的說:“嗯,你的心跳聲,我聽到了,你沒死,你還活著,這不是做夢,不是……”

說完,她的手鬆下來,又倒在**睡去了。

他輕輕的把她放好,然後轉身到浴室,過不多時,他拿了毛巾和熱水出來,輕輕為她擦洗著身上的嘔吐物。

她醉得一塌糊塗,毫無知覺的任他擦拭著臉和頭發,她的衣服早已汙晦不堪,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解來了她的衣扣,當那條早已臭氣熏天的裙子褪下來後,刹那間,她那白玉般的身體呈現在他的麵前。

十幾年了,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胴體,生過孩子的身體沒有絲毫鬆弛,依然緊致細嫩,隻是比少女更加豐滿,傲人的雙峰,平坦的小腹,柔弱的纖腰,筆直的**,她身上的每一絲每一分都充滿著**,讓他舍不得把目光移開。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越來越急促,麵前的嬌軀似乎也在微微抖動,微張的櫻唇還帶著一縷酒香,讓他更加迷醉,拿著毛巾的手竟似有些顫抖,終於,他無奈的把毛巾扔到腳下的水盆裏,水花一下子濺了滿地,然後伸手關上了床頭的台燈。

……

第二天,真真在明媚的陽光中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除了一條薄被以外,竟然**!

當她明白過來這是身在何處時,就從**坐了起來,頭卻還是暈沉沉的疼,顯然是宿醉的結果,她隻記起昨天在買了酒回到這裏,後來就不記得了,似乎在夢中又看到了他,她沉浸在他的懷裏戀戀不舍,不肯醒來。

想到這裏,她驚恐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幹幹淨淨,連一絲酒漬都沒有,更看不到其他的痕跡,難道一切真的隻是夢,還是駱駿的魂魄真的歸來了?

她呆呆的坐在**,過了好一會兒,這才下床找尋自己的衣服,然後當她的眼睛無意中掃向床頭時,就看到了放在床頭的小桌上的,那一大束玫瑰花!

她幾乎是從**摔下來的,她撲倒在桌子前,緊緊抱起那束玫瑰,就像抱著久別重逢的戀人,她**的肌膚貼在冰涼的地板上,卻不覺得冷,她隻是擁緊那束玫瑰,大顆的眼淚滴到花瓣上,任憑那玫瑰的花刺在她胸前刺出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