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162 何日夢醒
四年前的那個冷霧彌漫的早晨,被秋野美紗開槍打死的人,並不是真正的駱駿!他的身材本就和駱駿相似,再加上刻意的化妝,那天的霧氣很大,又隔了江麵,所以就連餘真真也是本能的以為,那個人就是駱駿。
一切都是假象,秋野雄無法忍受親生女兒犯下的過失,這個瘋狂的軍國主義者,雖然不忍心殺死親生女兒,但卻執意要致令女兒意亂情迷的駱駿於死地。
但是這個時候,土肥原賢二來到了上海,他和秋野雄經過一番細謀,終於把秋野美紗叫到了麵前。
“既然你喜歡他,那就做他的妻子吧,我們不會殺他,但是你不能再和他見麵,如果你再犯這種低極錯誤,他馬上就死無葬身之地。”
“你是勇者的後代,你的身上流淌著不屈的血液,假以時日,你會成為秋野家的驕傲,更會成為帝國的驕傲。”
秋野美紗看著他們,許久後,她漠然的說:“我做什麽都可以,但是我要駱駿活下來,父親,請你答應我,可以嗎?我可以永不見他,但是我要他活著。”
秋野美紗並不知道,在土肥原和秋野雄的眼中,駱駿的命無比金貴,留下駱駿,不僅可以逼迫遠在海外的駱永橋,又可以牽製秋野美紗。
當時,北洋軍閥紛紛淡出了曆史舞台,但是駱永橋德高望眾,一呼百應,土肥原賢二早就想要拉攏他,如果由駱永橋出麵擁立傀儡政府,那麽一切事半功倍。
但是駱永橋早已避居海外,不問世事,能夠讓他就範的。唯有他的獨生子駱駿了,留下駱駿的性命,那就是留下了一張王牌,有這張牌在身邊,早晚會有用。
因此,就算秋野美紗沒有答應他們的條件,他們也不會殺死駱駿,隻不過利用秋野美紗,把這出戲演得更加精彩而已。
駱駿沒有吃什麽苦頭,隻是被關在一間地牢裏。
忽然有一天。一個人出現在他的麵前……
當他醒來時,他已經在天津,他記得他叫青木武夫。從幼在名古屋長大,軍校畢業後與同期學員秋野美紗結婚,夫妻二人一起來到中國,但是由於工作的需要,妻子被派到了南方。而他則留在了天津,他的頂頭上司名叫秋野雄,同時也是他的嶽父。
嶽父是一個很嚴格的人,他是黑龍會成員,而他們這個站點的大多數人都是黑龍會的人。
他們居然表麵上隸屬於日本駐屯司令部,但實際上卻是由土肥原賢二直接管理。他們的主要工作是監視住在靜園的宣統皇帝和那些清室遺老遺少們。
青木武夫資曆很淺,也不是黑龍會成員,所以雖然和秋野雄有特殊關係。也從不讓他參與重要行動。剛開始時他並沒有在意,但是隨著其他同事看他的目光越來越輕視,他坐不住了,那天三野公館的另一個負責人三野友夫來了,和秋野雄連夜密談。青木武夫知道又要有大行動了,這一次他不想獨自留守在公館裏。他想好好表現一番,讓嶽父對他另眼相看,於是他偷偷來到秋野雄的書房。
他的輕身功夫極好,這一點連他自己都很詫異,他在日本的軍校裏並沒有學過這些,但是他卻能在兩三米的高牆上輕鬆躍過。
他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輕而易舉的就躲到了窗下,但是他卻沒有聽到這次行動的內容,卻聽到了一個驚天的秘密,和他有關的秘密。
“青木最近怎麽樣,有沒有蘇醒的征兆?”
“沒有,隻是有些心浮氣躁而已。”
“這些支那人是這樣的,不想甘於人後,總想往上爬。”
“美紗最近表現很好,機關長對她大加讚賞啊。”
“隻要有青木在,美紗自會為天皇鞠躬盡瘁。”
“嗬嗬,機關長讓我轉告你,青木一定要嚴加看管,最遲明年,他就能派上用場了。”
青木武夫屏住呼吸,仔細聽著,他的大腦中有一點亮光閃過,但是卻怎麽也捕捉不住。
接下來的日子,他總是獨自坐著,屏心靜氣,仔細回想,但是除了記得他已知的那些事以外,其他全是一片混沌。
一天,他和秋野雄一起去靜園,秋野雄進到溥儀書房談心,他獨自坐在那裝飾得美侖美奐的客廳裏。
這時,“咚—咚—咚—”屋子一角的西洋鍾響了幾聲,原來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一隻帶著機簧的銅製小鳥從鍾裏彈了出來,惟妙惟肖的拍拍翅膀又縮了回去,他不禁失笑,湊過去,饒有興致的仔細觀賞。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西洋鍾的鍾擺上,那個鍾擺有節奏的**來**去,他看著看著,忽然感到一陣恍忽,在這鍾擺之後,似乎有一隻大手,那隻手來自一個人,一個操控著鍾擺的人,但是他看不到那人的臉,隻能聽到那人形如鬼魅的聲音:“你是青木武夫,出生在名古屋……”
當秋野雄從溥儀的“禦書房”走出來時,發現青木武夫坐在紅木椅子上,已經睡著了。
從那一天起,青木武夫就變得更加順從,更加沉默了,他不再心浮氣燥,而是謙虛的跟在嶽父身邊,做著一個隨從和女婿的份內事。
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都會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冥神苦想,他想知道鍾擺後的事情,他知道在他的大腦中,一定有些什麽,是他觸及不到的,而這一切都來那個操控著鍾擺的人,是他改變了所有的事情。
直到有一天,一個女人出現在他的麵前,她被他的汽車嚇得摔倒在地上,當他拉起她的那一刹那,他忽然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他想就那樣握著她的手,不要再鬆開。
這種感覺讓他詫異,三野公館對外是一間日本書寓,裏麵有很多女人,但是他卻從沒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是一個嬌小的中國女人,瘦削蒼白,穿著厚重的唐裝棉襖,臉上還戴著一副土裏土氣的黑框眼鏡,天津雖不如上海時髦,但因為租界林立,所以年輕女性也很洋化,像她這樣平凡普通的女人,實在是不應引起他的注意,但他卻偏偏被她吸引了。
他把車開出去,卻又忍不住回頭看她,卻正好看到她摔倒在地,他忽然覺得心疼,鬼使神差的把車停在路邊,然後跑過去,一把抱起她。
她是那麽瘦小,腰肢不盈一握,身子又軟又輕,就像一團棉絮,讓他不忍鬆開。
她看著他不停的在流淚,她告訴他她的名字,但是他卻沒有聽清,因為他走神了,他在想像著那件棉襖下的玉體會是怎樣的綿軟……
當他收起思緒再看她時,就看到她那霧蒙蒙的眼神和那迷人的粉唇,他忽然發現這個女人原來很美,美得令他窒息。
幾天後的晚上,他奉命到租界外監督便衣隊,他剛走到大街上,就又看到了那個女人,外麵已經宵禁,可她卻傻乎乎的站在那裏發呆。
他擔心軍隊會發現她,想都沒想就把她直接抱到了街後的小胡同裏,那一刻,他隻想把她藏起來,但是她卻用手臂勾住了他的脖子,她的氣息如蘭似麝,她的丁香小舌舔在他的身上,讓他無法自持。
於是就在那麽危險的地方,他要了她,強悍霸道的要了她。而那裏據離軍隊集合的地方,隻有十幾米。
但是令他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剛剛還在他懷中嬌喘的女人,一轉眼就打暈了他,把他捆起來扔到樹後。
隻是她的氣力終歸有限,他很快就醒過來了,掙脫開她自以為綁的很結實的束縛,離開了那裏,但是他卻把她用來捆他的絲巾也帶走了,那上麵還有她的味道,淡淡的芳香,熟悉而又特別。
在那之後的日子裏,他總是會想起這個女人,那條絲巾一直被他藏在身上,那種貼身的柔軟
如同她的肌膚,讓他難以割舍。
他常常會不由自主的揣測她的身份,他那麽嬌媚,卻又不像妓女,但如果是良家女子,為什麽會一而再的勾引他,更為什麽會在歡愛之後就暗算他呢?
他來到曾經兩次遇到她的宮島路尋找她,但是她卻芳蹤不見,他有些惆悵,感覺心裏少了些什麽。
兩個月後的一天,三野公館得到一個情報,上海灘首席大亨龍滄海來到了天津,而且就在日租界。
這是一個驚人的消息,現在正是敏感時刻,以龍滄海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可能悄無聲響的來到天津,這當中會有什麽陰謀嗎?
當他聽到龍滄海這個名字時,忽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於是他主動要求去打探消息。
到了大和旅館之後,他看到一個女子走進了龍滄海的房間,透過窗簾的縫隙,他看到一男一女緊緊的抱在一起,那個女子在裏麵待了很長時間,直到傍晚時分,才從房間裏出來,她穿著陰丹士林旗袍,戴著眼鏡,看上去文文靜靜,但是他卻一眼就認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