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民國野蠻西施169 不共戴天
真真醒來時,周圍一片潔白,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後背上一雙大手扶起了她.
“寶貝,你醒了?”駱駿的聲音在她耳邊傳來。
她轉過臉,看到他正滿臉關切的看著她。
她努力回憶著曾經發生的事情,她記起了小不點兒……
她記得小不點打她,打得她很痛,然後駱駿來了……
“小不點兒……小不點兒呢?”她問道。
“被我抓起來了,以後她再也不能害人了。”駱駿把她輕輕擁進懷裏,吻著她的額頭。
她鬆了口氣,但馬上就感覺到有什麽不對勁兒,渾身酸痛,雙腿似有千斤重。
“我是不是受傷了?這裏是醫院?”她慌忙掀開被子,審視身體,然後舒了口氣,還好,四肢都在,沒有缺胳膊少腿,連指甲都沒有折斷.
她摸摸臉蛋,沒有紗布也不疼,那應該是沒有破相。
“好在沒事,可我怎麽一點力氣都沒有啊。”她把身體靠在駱駿身上,撒嬌的說。
他用手指勾起她的臉蛋,目光繾綣的看著她,臉上滿是不忍, 冰山一樣的眸子中滿是悲傷.
看著他的目光,她有些惶恐,喃喃的問道:“老公,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他低下頭,似乎在猶豫,但最終還是抬起頭看著她,輕聲說:“寶貝,我們的孩子沒了。”
餘真真要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口中所說的孩子不是嘉睿!
“我……我懷孕了?”她緊緊握住他的手,因為緊張,指節都已泛白。
“嗯,醫生說還不到兩個月……”他的聲音很輕,像是怕要驚嚇她。
但是她還是愣住了。目光呆滯,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但是雙手還是緊握住他。
他把她的頭攬進懷裏,柔聲說:“哭出來吧。”
她號啕大哭,哭聲中滿是自責與絕望,雖然坐在**,但她的身子搖搖欲墜,但還是死命的抓著他,指甲把他的手抓得鮮血淋漓……
病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駱駿回頭看去,見龍滄海站在門口,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麵前哭得聲嘶力竭的女人,沒有說話……
真真回到了家。母親三太太哭得淚人兒一樣,抱著嘉睿守在她身邊。
駱駿不想讓嶽母著急,連忙讓老汪收拾房間。讓她在這裏多住些日子,陪陪真真。
嘉睿闖了大禍,原本躲在外婆家裏避難,駱駿讓人把他接了回來,畢竟有兒子在身邊。真真的心情會好一些。
六月的上海,這一年的梅雨來得很早,綿綿細雨中,氤氳騰騰,到處都是濕漉漉的。
樓下種了幾株芭蕉,被雨洗得碧綠碧綠的。在這片煙雨蒙蒙中多了一絲青翠。
整個駱公館也如這燥熱潮濕的天氣一樣,愁雲慘淡,大家這才發現。女主人就是這裏的天。
小不點兒並沒有當場打死,駱駿急著送真真去醫院,隻是讓人把她和她徒弟囚在了駱府的地牢裏。
把真真安頓好,駱駿便和老汪進了地牢。
地牢設在書房下麵,打開書架後麵的機關。便是一間密室,密室裏有一道石階。直通下麵的牢房。
當年駱駿買下這處大宅後,用了半年的時間,才建成這所地牢。秘室建在地牢上麵,有一處暗徑直達府外。
除了駱駿、老汪和秦風以外,沒有人知道這處機關,餘真真也是直到從東北回來,代替嘉睿接手了駱駿的一切之後,才發現她居住了很久的家裏,竟然機關重重。
小不點兒的傷在肩膀,她的一側肩胛骨已經被駱駿的子彈打碎,雷克醫生給她止了血,讓她的生命得以維持。
如果不是因為她害得真真小產,駱駿本是不想取她性命的,她隻是個殺手,拿人錢財替人辦事。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那個孩子雖然尚未成形,但畢竟是駱駿和餘真真的親生骨肉,他們與小不點兒之間已是不共戴天之仇。
“說吧,這次是誰雇的你?”駱駿冷冷的問道。
因為失血過多,小不點兒的那張不老容顏如今已經慘白如紙,臉皮似乎已被抽幹,軟塌塌的粘在臉上,看上去極是詭異。
她的聲音嘶啞難聽得如同金屬磨擦:“那個狐狸精死了是吧,哈哈哈。”
當時她雖然受了重傷,但還是親眼看到駱駿抱起躺在地上的餘真真,發瘋一樣的離去。
駱駿沒有回答她的話,聲色俱厲:“把雇你的人說出來,我保你全屍,否則剁了喂狗!”
“哈哈哈,姓駱的,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我和我徒弟都落在你的手裏,要殺要剮隨便你,我若是有一點害怕,老娘跟你的姓!”
駱駿不動聲色,冷笑道:“你不怕死,不代表你徒弟不怕死。”
他衝著身旁的老汪使個眼色,老汪二話不說,從隔壁牢房押出一個人來。
這人二十左右年代,青白麵皮,長得白淨秀氣,猛一看還以為是個女子,他便是小不點兒的徒弟胡蜂兒。
胡蜂兒原是下五門的一個不入流的小賊,機緣巧合被小不點兒收到門下,小不點兒雖是女人,但因為自幼被師傅下了藥,不但變成了容顏不老的侏儒,而且也沒有了生育能力,所以胡蜂兒對她而言雖是徒弟,但卻情同母子。
老汪把胡蜂兒扔到駱駿腳邊,那胡蜂兒身子早就嚇得軟成一灘泥,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
駱駿牽牽嘴角,擠了點笑容,對小不點兒說:“你來了上海,拜過誰的碼頭?”
小不點兒梗起脖子,傲然道:“老娘行走江湖靠的是真功夫,你們上海灘這些青皮流氓,不配讓老娘拜碼頭!”
駱駿哼了一聲:“有骨氣,實話和你說,我在上海也沒拜過碼頭,我隻拜我自己。”
說著,他的手上多了一把鋼斧,手起斧落,一道寒光閃過,地上的胡蜂兒慘叫一聲,一隻手已經被生生剁了下來!
駱駿抬手把這條血淋淋的手扔到小不點兒的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說:“接下來要剁哪裏,你隻管說。”
一股血腥氣衝到她的鼻端,小不點兒嘶聲問徒弟:“蜂兒,你沒事吧?”
“師傅……”胡蜂兒已經疼得氣若遊絲,幾乎昏厥。
駱駿抬起腳,朝著那正血如泉湧的斷腕踩下,胡蜂兒又是一聲慘叫。
駱駿看看腳下那已經染上鮮血的鞋子,歎口氣:“讓老婆看到我把鞋子弄得這麽髒,晚上肯定會把我轟出來,你們兩個家夥真是害人不淺啊。”
小不點兒聽著徒弟的慘叫聲,心如刀割,她澀聲說:“我可以說出來,但是你要保證不殺我徒兒,你能做到嗎?”
駱駿咬牙切齒:“你徒弟斷了隻手你就心疼了,我的孩子沒出生就讓你給打死了,不過有你這個老東西給我兒陪葬也就罷了,你徒弟以前是做偷香竊玉勾當的,讓他給我孩子抵命我都嫌髒。”
“好,姓駱的,你說話算話,現在就讓人給我徒弟治傷,放他離開,我全都告訴你!”
……
駱駿到了後半夜才回到臥室,卻見真真正坐在**發呆。
他想過去抱住她,卻又收住了腳步,轉身進了衛生間,洗了個澡,把周身的血汙全都衝洗幹淨,這才回到**,把她緊緊抱在懷裏,柔聲說:“我已經給孩子報仇了。”
他身上散發著清爽的香皂氣息,淡淡的,讓她如同回到了和他初戀的時候。
“老公,你問過醫生了嗎?我以後還能懷孕嗎?”她把頭靠在他的胸前,低聲問道。
她沒有告訴他,剛才她做了一個夢,在夢中她看到了晨兒,晨兒對她揮揮手,說:“媽媽,我走了……”
前世,她生晨兒時隻有十四歲,從此後,她再也沒有懷孕,那是她一生的遺憾。
駱駿當然不知道她心中的這個死結,他也沒有問過醫生,他們已經有了嘉睿,如果還能再有孩子那當然是好,如果沒有也沒有關係,他並不在意。
這次這個突然來了,又突然走了的孩子,的確令他很難過,但是他更加不想看到真真傷心。
於是他隻好哄騙她:“醫生說了,讓你一定要調理好身子,隻要你肯,再生多少都行的。”
“我不想生很多,我隻想再生一個女兒,就一個。”她苦惱的用頭拱著他,像隻小豬。
他心裏最柔軟的神經也被她牽動了,撫摸著她那短短的頭發,說:“好,再生個女兒,像你一樣漂亮的女兒。”
她用臉蛋磨搓著他**的胸膛,纖細的手指在他的小腹上劃著圈圈兒,柔聲說:“老公,我們什麽時候開始生呢……”
駱駿霍的一下從**坐起來,用薄被把她緊緊裹住,然後拉開上麵,露出她的臉頰:“醫生再三叮囑了,不能讓你著涼,我都忘了。”
“可是老公,這樣好熱啊,我會焐出痱子的。”她哭喪著臉,這麽悶熱的天氣,居然用被子把她從頭裹到腳,她不死也會中暑的。
他沒有告訴她,如果再不用被子把她包起來,不但她會著涼,而他也會忍不住了……
醫生還告訴了他一件更重要的事-一個月內他們不能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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