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十三蝶作品 重生民國野蠻西施 重生民國野蠻西施 第一卷 217 快要結婚
粵劇名伶盛世先在餘氏共舞台首次開鑼。
盛世先久居廣東,很少來香港,而這次他與共舞台簽下一年合約,對香港的戲迷來說,絕對是特大喜訊。
盛世先在港登台已經是大新聞了,然而在盛世先海報照片略下方的另一張照片卻更加令人咂舌。
“電影明星高遠初試啼聲,刁蠻公主戇駙馬。”
真一的宣傳人員抓住這一契機大肆宣揚高遠勤憤好學,拜盛世先為師,苦練基本功,短短時日已初見真章,此次專程為師傅客串一場,以助聲威。”
在上海時,針對高遠的宣傳側重於世家公子,而在香港,則把他打造成多才多藝的全能明星。
不論高遠的戲唱得好不好,電影明星登台唱大戲本身就是前所未有的,因此高遠還沒有正式開唱就已經紅了。
做為高遠的老板,餘真真自然是要親自捧場的,隻是全家人包括龍滄海竟然沒有一個願意陪她一起出席的。
原因隻有一個,就是誰也聽不懂!
就連三太太這樣的戲迷也不肯去:“卷著舌頭,不知道在唱些什麽。”
最終小埃同意陪著嫂嫂一起去:“我隻是負責保護嫂嫂,嫂嫂那麽漂亮,萬一被人非禮怎麽辦。”
與餘真真預想的一樣,戲園裏並非隻有大爺大媽中年男女,因為高遠的影響,多出大批少男少女,還有很多買不上票的年輕女孩等候在戲園外麵,盼望著能夠遠遠的看上一眼。
高遠的扮相清俊儒雅,風流倜儻,一亮相尚未開聲便已贏得滿堂彩。
“刁蠻公主戇駙馬”是一出折子戲,與他配戲的是紅伶陳好珠,至於高遠唱得好不好。餘真真是一點兒也聽不出來,但是高小生在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了那麽幾聲後。台下的觀眾們便又喊又叫又鼓掌,什麽都聽不清了。
這次演出的成功,讓大佬倌盛世先非常滿意,高遠再紅也蓋不住他的鋒頭,所以他主動向餘真真提出。要在他自導自演的戲曲片《雷鳴金鼓》中給高遠一個角色,在宣傳海報上,把高遠的名字排在第二位。
餘真真當然求之不得,對於這件借雞下蛋的套路,她已經駕輕就熟,早在十年前,她就成功的利用林月堂捧紅了伊琳。
今時今日。上海換成香港,京戲換成粵劇,林月堂換成盛世先,她依然把一切盡在掌握。
一出粵劇在香港捧紅了高遠。小埃的婚事綁住了羅炳,這兩件事都讓餘真真心花怒放。
南洋有親侄子餘飛逸,香港則有妹夫羅炳。而上海那邊她已經決定三年內全部撤退。
餘真真終歸是高抬貴手,沒有趁著小埃的婚禮做任何宣傳,這也讓大家鬆了口氣,除了駱駿以外,其他人都還記得伊琳婚禮的風光,那已經不是兩個人結婚,而是整個真一在做一場婚禮秀。氣派是氣派,但是卻已經沒有了溫馨和甜蜜。
再過幾天就是小埃和羅炳的婚禮了,全家上上下下都忙得團團轉轉。
忙中出錯,兩個男傭人阿李和阿強在登高掛喜帳時,梯子忽然折斷,兩個人從高處摔下,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全都骨折。
駱家不是唯利是圖的人,馬上出錢送他們住院治療,芬姐去菜市場時,看到有兩個剛來香港討生活的小夥子正在打聽,問哪裏能找到活兒幹,兩人都說得一口浙江話,芬姐也是浙江人,過不多時,便帶了兩個小夥子回來暫時負責阿李和阿強的工作。
這兩個小夥子都是來自浙江鄉下,原本是想跟了同鄉一起來,但是同鄉把他們的盤纏騙走後就沒了蹤影,二人已經兩天沒有吃飯,這才到處打聽,看看有沒有能賣力氣的工作。
駱家傭人的薪水遠遠高於外麵的苦力,而且提供食宿,對兩個外鄉人來說是求之不得的。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不但芬姐是浙江人,就連老汪也是,所以這兩個新來的小夥子很快便在駱家安頓下來。
餘真真雖然能幹,但卻並不是合格的家庭主婦,對家裏的大小事情,她也很少過問。
餘真真問起那兩個受傷的傭人的事情時,老汪告訴她已經找了新人頂上,一個叫阿四一個叫成子。
她剛想再問,駱駿已經不耐煩了:“老婆,你快點,別磨蹭了。”
真真點點頭,對老汪說讓他看著安排就是了。
她和駱駿要去明星時裝試禮服,小埃的婚禮,餘真真給自己準備的禮服比新娘子都要多。
“還記得嗎,當年我做了十幾套結婚禮服,結果一次都沒有穿過。”
“嗯,你生完曼柔後身材已經恢複得很好了,明年我們結婚時你就可以穿了。”
至於他們二人的美國婚禮,已經拖了一年又一年。
“老公,我想給嘉睿和孟玨找個家庭教師。”真真說。
“找吧,隻要有人肯來就行。”駱駿深知自家兒子的情況。
嘉睿上小學後成績一直不是很好,甚至連作業都是孟玨代勞,駱駿和餘真真的臉皮再厚,也覺得兒子真的有些過份了。
“工資高一些,提供食宿,應該可以找到的。”真真滿懷信心。
一抬頭,看到駱駿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真真這才想起一件事:“我會讓人刨根問底去打聽,不會再把你的老情人招來了。”
她指的是當年招聘家庭醫生,結果卻招來了秋野美紗的事情。
小埃的婚房就是當日真真逼著羅炳買下的那套房子,為了迎娶小埃,羅炳把房子裝修一新,就連一向挑剔的餘真真也非常滿意。
這套房子離公司很近,夫妻兩人上班也方便。
也許羅炳終一生之力,也不能像駱駿那樣為小埃建一座玫瑰別墅,但是他卻能給小埃一個安定溫馨的家,而這也是多年漂泊的羅炳想要的。
一個不華麗但卻溫暖的家,一個有沉穩負責的丈夫,溫柔嫻淑的妻子,幾個活潑可愛的孩子,這是大多數人心中的家,也是羅炳和小埃想要的生活。
剛剛重生時,餘真真也想要這樣的家,不再像前生那樣顛沛流離,但是自從遇到駱駿以後,她就知道她不可能過這樣的生活,她必定要跟隨駱駿涉過重重險灘,或許她一生都不會為柴米油鹽而煩惱,但卻要比常人付出更多更多。
小埃是個細心的姑娘,新房中的一桌一椅都是她親手布置的,甚至還不厭其煩親手鉤織了台布桌裙。
“多好的妹妹啊,居然嫁給羅炳那個老頭子,太可惜了。”如果不是看在餘真真的麵子上,駱駿很有可能不會答應這門親事,當他知道羅炳竟然是龍滄海的人時,就更加後悔了。
但是妹妹已經長大了,女大不中留,還是快點嫁出去。
真真回到家,累了一天的她,坐在秋千上,享受著下午的和煦的陽光。
來到香港兩年了,她越來越適應這邊的氣候,她很怕冷,即使在東北農村住了三年,卻依然怕冷。
回到上海以後,每個冬天的早晨,她都會縮在被窩裏不肯起床。
香港的氣候很適合她,不但冬天不再怕冷,而且還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不遠處兩個小夥子正在整理花圃的籬笆,玫瑰花枝遮擋著,真真看不真切,但是確定並不認識。
她走過去,看仔細了,他們穿著白衫黑褲的工人製服,都是二十四五歲的年紀,一個壯碩,另一個看不去卻有些單薄。
“你們是剛來的工人,芬姐的浙江同鄉?”她記起來老汪好像是說過新來了兩個傭人。
兩人慌忙放下手裏的活計,畢恭畢敬的站好:“駱小姐好,我是阿四(成子),都是新來的。”
阿四和成子一口浙江話,甚至連國語都不會講,一看就是剛到城裏的鄉下小子,好在年紀輕,口齒也算流利,在府裏做些粗重活兒還是適合的。
真真撲哧一笑:“我不是駱小姐,我是駱太太,這裏的女主人。”
女人就是這樣,沒結婚時巴不得別人說自己是男朋友的老婆,結婚以後卻又喜歡人家當她是沒嫁人的年輕小姐。
“在這裏工作還適應吧?”年輕的駱太太此時心情很好,關懷的問道,她可不是頤指氣使的無知貴婦。
兩人就差鞠躬了:“回駱太太的話,這裏吃得好住得好,工錢又高,主人又和氣,我們做的很開心。”
真真笑了,誰說餘真真苛刻啊,真應該讓說這話的人來聽聽她家的工人是怎麽說的。
“嗯,那就好,過幾天就是駱小姐成親的大喜日子,府裏比平時要忙一些,你們剛來就趕上了,多辛苦啦,忙過這幾天,我會另封紅包給你們的。”
看著兩個新來的工人一副感恩戴德的表情,餘真真心花怒放。
她在太太團裏的地位越來越高,大家已經在慫恿她參選下一屆的婦女會長,她也很想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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