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 581章 心照不宣在線 !
江若雨早就知道這個問題是早晚都要麵對的,她舍不得歡歡,更舍不得狐狸啊。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王瀟認秦時月做幹妹妹,還對秦時月好的跟一家人似的,她能不吃醋嗎?她到時候能克製自己不撓花秦時月的臉都不錯了,哪還會像狐狸這樣,還跟歡歡做好朋友,做鐵哥們。
再換位一次,如果王瀟娶了秦時月,連孩子都有了,她會笑容滿麵的認王瀟的孩子做幹兒子,還能跟秦時月做朋友嗎?答案也是否定的。
所以不論是狐狸還是歡歡,他們為她做的都已經夠多了。她無法要求他們更多,現在她真是連哭的臉都沒有了。
雙手捂著小臉,江若雨咽下所有的哽咽,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委屈。
王瀟看著她**的肩膀,聽著她壓抑的哭聲,心都要跟著揉碎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緊緊摟著她內疚的說:“寶寶,別哭了好不好?是我不對,你要是生氣,打我罵我都好,就是別自己憋在心裏,醫生說你的身體最忌諱憂鬱,回頭胸口該疼了。”
江若雨搖頭,哽咽著說:“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我沒有為你著想,我算什麽老婆啊,口口聲聲說愛你,可我卻自私的隻知道自己開心。”
“胡說,你怎麽不為我著想了?你怎麽自私了。葉拓的事情根本就不怪你。”
“怪我,如果我拒絕的再徹底一些,心再狠一些,今天就不會這樣了。”
“傻瓜,”王瀟一把將江若雨胡思亂想的小腦袋按在胸口,“那樣的話,你就不是你了,你還有什麽被愛的價值?我愛的就是這樣的你啊。你的心軟,你的溫柔,你的真誠,你對親人和朋友的關心和保護,你對陌生人的善良,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愛你的理由啊。”
江若雨微笑,心裏甜甜的,眼淚卻因為愧疚而流的更多。
王瀟歎了口氣,女人真是水做的,他要怎麽樣才能讓她不哭?鳳眼微微眯起,思量之後王瀟轉移話題道:“知道我從什麽時候開始注意你嗎?”
江若雨一愣,這個王瀟從來都沒跟她提過。傻傻的搖頭。
王瀟滿意的看她思路被拐,用袖口擦她的眼淚:“小傻瓜,注意到你就是在初中的時候啊。你總是傻傻的幫著於珊珊,明知道她膽小任性不講義氣,每次有什麽事情還都衝在前麵,寧可自己吃苦也要笑著對人家說沒關係。寧可自己被車撞到也要保護朋友。那時候我就想,你明明隻是個小姑娘,哪來的那麽多勇氣和膽量?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注意到你了,忍不住逗你,惹你生氣,想看你撇嘴時候的小樣,喜歡跟你說話,因為每次都能跟你學到很多的東西。你就像一個小太陽,隻要呆在你身邊,我就渾身都覺得暖洋洋的。”
王瀟說這些話的時候,平淡的語調中帶了些輕快,似乎這些回憶讓他的心情特別愉悅。江若雨低下頭,她哪有狐狸說的這麽好,真正好的是他才對。因為不論從哪一方麵看,狐狸都比她這個正牌重生人士更像是重生的。優秀的天怒人怨。
似乎感受到江若雨心情在好轉,王瀟心裏暗自鬆了口氣,道:“葉拓的事情你不要多想了,男人之間的友情你不了解,我們今天可以掄拳頭,但真的有什麽事情我們還是會互相幫忙。真正的朋友是不在乎形式的。再說剛才打架也不是因為你,隻是因為恰好我們都氣不順,都想找個發泄對象罷了。”
“恩。”江若雨低下頭,狐狸費盡心思安慰她,明明那麽少言寡語的一個人,每次麵對她的時候都充滿耐心,估計今天一天,他把一年的肉麻話都說完了,她還哪能不配合?就算她的心裏並不這麽認為,她也不會讓狐狸再繼續擔心了。
“好了老公,我已經沒事了。”江若雨吸吸鼻子站起身道:“你還是先去洗個澡,等下我幫你擦藥,身上有嚴重的地方嗎?我看看。”話音未落,江若雨就動手解王瀟的衣服。卻在碰到扣子的時候手勢一頓。
盡管江若雨動作的停頓隻有一秒,王瀟也敏銳的感覺到了。連葉拓剛才都聞得出他身上的粉味兒,看得到他襯衫上的口紅印,每天跟他朝夕相處的江若雨又怎麽看不出?
王瀟緊張起來,本來他是要在江若雨睡醒之前洗好衣服的,卻不料發生了剛才的事。
“老婆,今天跟王毅石出去應酬,他叫了小姐,我襯衫上的痕跡不知道什麽時候沾上的,我沒碰她們。”
“我知道。”江若雨笑了一下:“你的人品我相信。”說話間江若雨已經解開王瀟的襯衫扣子,幫他將外衣脫下來,結實的身體上肩膀和腹部都有淤青。
江若雨皺著眉說:“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找藥。”
“好。客廳等會我收拾,你把藥準備好就行。”
“嗯。”
看著王瀟瘦高的身影走出臥室,直到浴室裏傳來水聲,江若雨才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這個世界上向來都沒有兩全其美,她既然嫁給王瀟,那就必然要放棄另外一邊了。跟葉拓的親情就好像身體上的一根刺,拔掉必然會疼,不拔也隻會造成腐爛,疼的是自己,最終刺還是要掉下去。
所以,長痛不如短痛。該了結的就了結了吧。
“江總經理,季經理在辦公室等你呢。”
“好的,謝謝,一會我要跟季經理談一些重要的事情,麻煩你別讓任何人來打擾。”
“是,總經理。”
江若雨和季傑的秘書的所有對話,都是在行進中完成的,養好病的江若雨走起路來健步如飛,高跟鞋和走廊的地磚發出清脆的撞擊聲。幾乎蓋住了他們說話的聲音。
秘書為江若雨輕輕敲了兩下門,得到季傑應允之後側身退開。江若雨禮貌的點頭道謝,自行開門入內。
“姑父。”
“小雨來啦,身體好些了沒有?”
季傑身上穿著白色西服上衣,黑色西褲,頭發上打著發油,梳理的一絲不苟。笑容燦爛,胖乎乎的臉上都要流下油了。
見到他那“慈愛”的笑容,江若雨就條件反射的起雞皮疙瘩。好在中午吃的不多,不然還不全都吐出來?
不過她也沒資格說別人,如果季傑知道她要做什麽,也一定會罵她虛偽,因為此時她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就跟一朵花兒似的,讓人看著就感覺親切。
“我身體好多了,姑父的氣色看起來不錯啊。”
“還行,歲數大了,也沒什麽氣色好不好的,來,坐吧。”季傑舒服的靠在老板椅上,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江若雨在他對麵坐下,剛剛整理好衣擺,季傑就將一個資料袋推了過來。
“這是賬目,小雨你看一下吧,如果覺得審核合格了就簽個字,咱們好到你姑姑那去交差。”
“哦好的,我看看。”
江若雨低下頭,將季傑所給的賬目,和腦海中葉拓給她的實際賬目一一比對。最後發現算上人工,季傑正好貪汙了將近四百三十萬。
改造後的購物中心江若雨去看過好幾次,季傑用的材料的確是最好的,但也沒有他賬本上寫的這麽貴啊。
將資料收好,江若雨皺著眉歎道:“姑父,裝修材料這麽貴啊。”
季傑抽著煙,搖頭歎氣:“是啊,現在什麽不貴?這個物價啊,是越來越高了。”
“可是就算再高也不會這麽邪門兒啊。對了姑父,我這裏有一份賬目,你看一下。”江若雨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拿出了建材方麵實際賬目複印件,推給了季傑。
季傑納悶的接過來,笑吟吟的低頭,一看之下臉色劇變,“啪”的一下將賬目摔在桌上,之前的客氣和禮貌都沒有了,咬牙切齒的說:“江若雨,你想幹什麽!”
“哎呀,姑父你可別動氣,年紀大了生氣可不好。”
“你別給我打馬虎眼,說,你到底要做什麽。”
“做什麽?姑父你的問題問的太奇怪了,購物中心雖然交給我全權負責,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畢竟不是白氏的當家,當然要把問題上報給姑姑了。不知道姑姑知道了這件事會多傷心呢。”
江若雨憋著小嘴,搖著頭做歎息狀,慢條斯理的拿起桌上的賬本就要走人。江若雨想的明白,這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無論怎麽處理都能予以季傑重擊,她要做的就是盡量讓事情的發展按著她之前的預想進行而已。
果然不出她所料,還沒走到門口,季傑已經大吼了一聲“站住!”
回頭,長發在腦後甩出一道漆黑的彩虹,江若雨貌似害怕的眨眨眼,拍著胸口無辜的說:“姑父你好凶啊,別這麽大聲,我聽得見。”
“你……”季傑覺得自己血壓在升高了,咬牙切齒的說:“江若雨,咱們名人不說暗話,證據我且不問你是從哪裏來的,我就問你一句,四百萬咱們一人一半,你願不願意。”
季傑不問還好,這一問,等於是點燃了江若雨心頭的怒火。。季傑腦子抽了嗎?他貪白氏的錢,被抓包之後不想著反省,怎麽還好意思拽著白氏的人下水。再說季傑有白正紅撐腰,家裏一定不會缺錢,四百萬對於他來說算什麽?隨手人給許小蕊的都比這個多。區區這麽一點小錢他都不放棄的貪汙掉,這隻能說明季傑的人品沒救了。
人心總是貪的,這句話真的是真理啊。
江若雨閉了閉眼,深吸一口,張開眼的時候,神色還是和剛才一樣,大有老叟戲頑童的架勢。
“哎呦,姑父啊,你可別亂講,什麽一人一半,我可不好意思拿這個錢,我怕我爺爺半夜從墳墓裏爬出來,從電視直接爬到我家質問我為什麽要貪汙呢,他一定會問,明明都不缺錢,為什麽要做這種下三濫的事。”
江若雨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弄的季傑渾身雞皮疙瘩。他本來就心虛,而且嶽父在世的時候積威甚深,被江若雨這麽一提,白成悟年的樣子好像浮現在眼前,他仿佛瞪著眼睛在質問他,為什麽要這麽敗家。
季傑下意識的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畢竟是久經商場,活到這個份兒上已經是刀槍不入的老油條了,廉恥二字對於他也是一種奢侈。
“下三濫?”季傑理直氣壯的說:“誰會嫌錢太多呢?小雨,要不然這樣,這次的四百萬姑父都給你,以後如果有這樣的好事,姑父也不會忘了你,你姑姑那事情忙,這樣的小事咱們也就別告訴她了,你看怎麽樣?”
季傑說完這席話,驚喜的發現江若雨正在考慮他的提議,他心中暗笑:小丫頭畢竟經驗少,這一次你要是敢拿這個錢,我就有能力把屎盆子扣在你頭上,到時候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哎。”
江若雨的一聲歎息打斷了季傑的沉思。
“怎麽樣?你考慮好了,等會咱們就去提錢。”
江若雨搖頭,認真的說:“不行啊姑父,我還是要秉公處理,這件事情一定要讓姑姑來定奪。”為了表示做事的決心,江若雨還用力的點了兩下頭以表示自己的堅定,末了氣死人不償命的補充了一句:“老師說了,做人要厚道。”
眼看著江若雨大搖大擺的走到辦公室門前,馬上就要出門了,季傑怒氣衝天的大吼一聲:“江若雨,你給我停下!”
江同誌掏掏耳朵:“姑父,你吵這麽大聲,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我也不介意的。”
“你,好,江若雨嗎,你說吧,你想要什麽。”
江若雨無辜的眨眼,長睫毛忽閃忽閃的,“我沒想要什麽啊,我就是想秉公處理罷了。哎,姑父你也真是的,太不讓我姑姑省心了。要是她知道的話,到時候顏麵掃地,說不定要跟你吵架呢,如果加上上一次你包小蜜的事兒,來一個二罪歸一秋後問斬,那你的麻煩就多了呀。”
江若雨說道這裏居然將證據放在茶幾上,大咧咧的坐了下來,小手拄著下巴貌似擔憂的說:“姑父,你看我也是為你著想,季家的所有人都在依靠你,有一句話叫什麽來著,奧,對了,叫‘樹倒猢猻散’,你這棵大樹要是倒了,估計你們季家也要完蛋,如果沒有你在白氏為他們撐腰,季家人也不可能在白氏裏呼風喚雨。”
“你在威脅我!”季傑頭上青筋暴跳嗎“你憑什麽威脅我,我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時候,你還吃奶呢!”
“是啊,這一點我承認,你確實比我老。”
“你!”
“我什麽?哎,姑父,人老了就要服老,反正話我也說明白了,其實我真想看看我姑姑知道這件事情會不會秉公處理,還有啊,我認識不少律師朋友,他們很樂意為白氏除掉一個貪汙的蛀蟲呢,現在抓貪汙的風聲緊,說不定我提供了你這個典型案例,他們還能借以揚名立萬呢!”
季傑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他無從反駁,因為江若雨說的句句在理。他一個人問罪不怕,反正他也不會真的坐牢,他怕的是真正東窗事發,白正紅會因為要麵子而對他失望,他一個人賺不到錢不要緊,整個季家都受到影響,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好吧,江若雨,你說,你有什麽要求!”他就不相信這個丫頭那麽積極的搜集證據,會沒有所求。
江若雨笑嗬嗬的說:“也沒什麽啦,姑父,我看好你手裏的一樣東西,想讓你賣給我。”
季傑有很不好的預感,皺著眉頭說:“你看好什麽?”
“你手裏白氏的8%股份!”
季傑聞言麵色丕變,惡狠狠的大吼:“你休想!”他現在算明白了,感情她不是高尚的不要賄賂,而是嫌四百萬少啊,和8%的股份比起來,四百萬算什麽?還說什麽“老實說做人要厚道”,她這叫厚道?厚道個球!她是最奸詐的!
季傑想拒絕,但話即將出口的一刹那,又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他要穩住,誰讓他是季家人呢,誰讓季家的人還在依靠他呢,他如果倒台了,季家的人上哪能賺到白氏的錢去。
跟8%的股份比起來,季家那麽多口人每年在白氏賺到的錢,似乎更誘人一些。
衡量利弊之後,季傑無奈又生氣的說:“好吧,就按著你說的,8%的股份,買你手裏的證據!”
“好啊,那咱們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回頭你打我電話啊。”江若雨站起身,拿著包包出門,臨走之前還不忘回頭笑著說:“姑父,我真佩服你,為了你們家人你可以犧牲到這個地步,你真是我的楷模!我要向你學習!”
季傑忍無可忍的抓起煙灰缸,用力摔了出去,江若雨適時的關上門,隻聽到煙灰缸和實木辦公室門發出的碰撞聲。
江若雨冷冷的笑,這才隻是個開始而已呢。季家人,我早晚要讓你們把偷吃白氏的都給我吐出來!
大雪紛飛,天氣陰沉。
王瀟藏藍色的轎車緩緩停在葉拓租住的單身公寓樓下,從副駕駛座上拿了一箱啤酒。下車,鎖門。
葉拓住二樓,王瀟身上隻穿了套西裝,並沒有穿外衣,等來到葉拓家門前的時候已經被冷風凍透了。俊臉上掛著彩。青青紫紫的痕跡倒是為王美人平添了許多陽剛之氣。
“叮咚——”
門鈴的電池好像快沒電了,鈴聲從開始的響亮,變成後來的降調,最終跑掉。
門被推開,葉拓穿著純棉的白色襯衣襯褲,睡眼惺忪的走出來,棱角分明的黑臉在看到王瀟的時候顯露出驚訝,隨後往旁邊讓了讓:“來了,進來吧。”
“恩。”王瀟應了一聲,推門進屋,換了拖鞋。
公寓很小,大約四十平方米左右,一室一廳一廚一衛,雖然屋子裏家具堆的滿滿的,可對於一個單身漢來說,這麽大的房子也有點大了,他懶得收拾。
髒衣服堆在牆角,茶幾上到處是方便麵的袋子和快餐盒,盒子裏飄著異味。髒襪子餿襯褲扔的到處都是,葉拓隨便把滿地髒衣服用腳劃拉到一處,好歹算是給王瀟騰出個地方。
“坐吧。”
“嗯。”
將一箱啤酒放在地上,接過葉拓遞過來的煙,茶幾上的煙灰缸裏,煙蒂都已經放不下了,堆的滿滿的。
倆男人都不在說話,隻是沉默的抽煙。葉拓很像問問江二胖好不好,但他忍住沒問。,他已經收到教訓了。
王瀟拿出兩聽啤酒,隨手扔給他一聽,言簡意賅的說:“喝。”
葉拓接過,拉開,啤酒冒出來濕了一手,但他沒介意,仰頭灌進去大半聽。長出一口氣歎道:“啊,不錯不錯,就這麽幹喝酒多沒意思,沒有下酒菜啊。”
左右看看,發現茶幾下麵有兩包成林榨菜,“就它吧。一人一袋。”隨手扔給王瀟一包。
王瀟頭都沒抬,打開一包榨菜吃了一小塊,仰頭喝酒。
葉拓嘿嘿一笑,也跟王瀟作同樣的動作。兩人開始談天說地,談工作,談生活,就是沒有談起江若雨。
不一會,半箱啤酒喝掉了,茶幾上和地上到處堆著易拉罐。可兩個酒量極佳的男人都沒醉。
葉拓沉思了一下,說:“小白臉,我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
“我知道。”
“那天我是氣不順。再加上喝了點酒,看到你衣服上的痕跡也沒多想。”
“我知道。”王瀟低聲說完,良久又補充一句:“我也是,氣不順,才會動手。”
葉拓笑起來,臉上已經沒有了當日的陰霾,卻有著求而不得的苦澀。
“過去就過去了,我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以後會多注意的。”
“不用。”王瀟的這一句有些急切,隨即心平氣和的說:“我了解你,不用注意什麽。如果是別人,我早就有所動作了。我相信你。”
“哈哈,小白臉你說話什麽時候也這麽酸了,行了,都在酒裏呢,幹。”
王瀟舉起啤酒,跟葉拓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兩個男人都心照不宣,他們為的,隻有一個女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