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真還是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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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和日麗,樂聲飄揚。
氣勢恢宏的黃色大樓麵前,整齊有序地站著儀仗隊、警衛員、政府官員、獻花者……
三輛黑色轎車,緩緩駛到大樓前停下。
車門陸續打開,從車上下來數位身著黑色西裝的幹練警衛員。
一位頭發花白、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在高度戒備的警衛們的保護下走下車來,與上前迎接的政府官員熱情握手寒暄。
狙擊步槍的瞄準鏡裏,中年男子的頭顱在人群中時隱時現,無法瞄準射擊。
他彎腰接受少女的獻花,直起身來話時恰好露出了上半身。
狙擊手立即抓住這一機會,果斷地扣下扳機。
子彈精準地射入中年男子的心髒,引起現場一片混亂。
一批警衛員拔出手槍,飛速跑向狙擊手所在方位。
狙擊手動作麻利地拆卸步槍,拎起手提箱快步離開狙擊地點。
他沒有使用電梯,而是順著樓梯飛快下樓。
走到4樓時,他聽見下麵傳來雜亂的腳步聲,立即轉身走向樓梯出口。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長方形的黑盒子固定在窗台上,一手抓住上麵的拉手,一手抱緊手提箱,飛身跳樓。
落地時,他抱著箱子翻滾了兩圈,以便卸去衝力。
起身後,他一路飛奔,像隻靈巧的小鹿一般跳過灌木叢、鑽進小樹林,找到隱藏在裏麵的摩托車。
他綁好手提箱,戴上頭盔,跨上摩托車發動,如同一頭瘋狂的野牛一般衝出樹林。
尖銳的警笛聲拉響,數輛警用摩托車衝上馬路,對狙擊手窮追不舍。
追擊過程中,坐在摩托車後座上的警察持續不斷地開槍,卻被狙擊手靈活地避開。
狙擊手飛馳到一處僻靜的碼頭停住,從後座上解下手提箱。
就在他拎著手提箱跳下快艇時,趕上來的警察紛紛舉槍射擊。
他一邊埋頭、縮身躲避,一邊麻利地發動快艇,箭一般衝離碼頭,在湛藍的海麵上劃開一道白色的浪紋。
巨大的螺旋槳旋轉聲傳來,狙擊手抬頭往空中一看,隻見一架直升飛機追了上來。
他立即將快艇改為自動駕駛,打開手邊的一個箱子,動作麻利地穿著潛水裝備。
一排排子彈如急雨一般掃來,狙擊手連忙趴伏在甲板上躲避。
他操作快艇改變行駛方向,抓住直升飛機調整射擊方向的空隙,背著氧氣罐翻身落水。
嗖……嗖……嗖……
一串串火箭彈帶著呼嘯聲飛向快艇,引起劇烈爆炸。
頃刻間,足球場大小的海麵籠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狙擊手被爆炸掀起的巨浪拍得頭昏眼花,身體被多枚爆炸碎片擊中。
他顧不上處理流血的傷口,而是迅速朝著公海方向潛遊。
他遊到預定的接頭地點之後,發信號給負責接應的漁船。
然而,迎接他的,不是救生圈,而是黑洞洞的槍口和連綿不絕的子彈。
他拖著重傷的疲憊之軀快速潛入黑漆漆的海水之中,帶著滿腔憤怒奮力潛逃。
力量,隨同傷處的鮮血迅速流失。
狙擊手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神智越來越昏沉。
他深知,自己已是強弩之末,必須立即逃離大海,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身、養傷。
他浮到海麵上,借著朦朧的月光目測遠處海岸的距離。
之後,他在海中脫掉潛水裝備,將其打包沉入海底。
他拚盡全力遊向海邊,在一塊塊迎浪而立的礁石之間找到一個溶洞。
他筋疲力盡地倒在溶洞裏,手握隨身攜帶的鋒利匕首,打算暫且休息一下。
然而,睡意渀佛一張巨大的黑網,毫不留情地拖著他沉入萬丈深淵。
鄭家駿感覺自己做了一個驚險刺激、悲傷絕望的夢。
他在夢裏化身為火爆的槍戰電影的主角,成功狙殺政要,在層層阻擊之下驚險脫身,卻又遭遇同伴背叛,不得不帶著一身爆炸傷、槍傷落魄逃亡。
隻是,這個夢未免逼真的過頭了。
他睡醒後,居然感覺渾身上下都刀割似的疼,好像真的受了重傷似的。
而他的心,也渀佛墜著一塊巨石,沉重得幾乎無法跳動。
門“吱呀”一聲打開,一位滿麵風霜的女子走進屋來。
她伸手摸了摸鄭家駿的額頭,以帶著口音的普通話道:“你總算醒了。我真怕我的醫術不到家,耽誤了你。你的傷不同尋常,我不敢送你去醫院,怕給你帶來麻煩。你不必顧忌我,我不會打聽你的來曆,也不會暴露你的蹤跡。這兒是我家在山裏的竹屋,離村子有一段距離,平常不會有人來。你盡管安心養傷,好了之後就可以離開。
“我叫周君玉,你叫我玉姐就行。我有個12歲的兒子,叫楊天成,我平時都叫他成子。他很懂事,在海邊溶洞裏發現你時,偷偷跑回村告訴我。我們一起把你搬了過來。他不會回村亂你的事,請你放心。”
鄭家駿被“楊天成”這三個字給刺激到了,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經逼迫母親俞永藍墮胎、無情拋棄母子二人的親生父親——楊天成,想起此人麵對妻子薛明珠要挾時,堅決否認父子二人血緣關係的情景。
鄭家駿被薛明珠這個所謂的後媽綁架,整個人被寬膠帶捆成了粽子、嘴巴也被寬膠帶封住。
他還被她用槍頂著腦袋,借以向接到勒索電話前來的楊天成索要10億。
楊天成堅決否認二人父子關係,硬鄭家駿是其舅舅俞永平的私生子。
他安撫住了處於狂躁情緒中的薛明珠,令她對俞永平心生忌憚。
在成功地騙取薛明珠的信任後,他乘著她放鬆警惕之際,突然奪槍射擊她。
緊接著,劇烈的爆炸發生……
鄭家駿仔細回想前事,認為自己的身上被薛明珠安了炸彈。
可是,他當時太過慌亂,又對一再否認二人父子關係、膽敢抹黑其舅舅的楊天成充滿憤怒,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危險因子。
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會偷偷留這麽一手,在臨死前來個同歸於盡,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隻是,天不遂她願,他還活著。
那麽,楊天成呢?
鄭家駿在腦海中揮散思緒,不欲多想楊天成這個人。
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以嘶啞的聲音問道:“玉姐,這是哪兒?”
“巫島。”
周君玉回答完畢,見鄭家駿一臉迷茫,又繼續補充答案。
“防城港……廣西……”
竟然在廣西省西南沿海!
從薊京到這邊,少也有2500公裏吧。
那個女人竟然把他綁到這麽遠的地方,真能折騰!
“玉姐,你能幫我打個長途電話嗎?”鄭家駿道,“等我舅舅過來,他會把醫療費、電話費等等費用全部付給你。”
“沒關係,沒關係。”周君玉連連擺手,解釋道,“我用的都是山裏采集的草藥,不值錢。村裏沒有電話,我得去鎮上郵局打長途。”
“麻煩你了。”
鄭家駿感激地報上舅舅俞永平的手機號碼和家庭電話。
“你先打這個手機號,要是打不通的話,就打家裏電話。我姥姥、姥爺基本上都在家,你告訴他們我的所在,他們很快就會派人過來。”
周君玉用鉛筆寫下電話號碼、姓名,又同鄭家駿核對了兩遍,方才細心收好紙條。
她叫來楊天成照顧鄭家駿,便戴上草帽匆匆出門去了。
楊天成留著短短的小毛頭,光著上身和雙腳,僅穿一條洗得發白的小褲頭,整個人黑得跟泥鰍似的。
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在兩道濃眉的襯托下顯得炯炯有神。
他做事麻利、沉默寡言,看起來像個穩重的小大人。
唯有眼睛裏掩藏不住的好奇,透露出他的天真童心。
鄭家駿被楊天成伺候著喝了水和野菜粥,躺回**休息。
見楊天成蹲在床邊的地上,舀著魚骨頭在一個小小的沙盤裏一遍又一遍地寫英語字母,他語氣溫和地問道:“小成子,哥哥考考你,魚的英語怎麽?”
“fish。”
楊天成報上單詞,在沙盤裏寫下f、i、s、h四個小寫字母。
“鯊魚呢?”鄭家駿問。
“shark。”
楊天成在沙盤裏寫下這個單詞。
“鯨魚呢?”鄭家駿又問。
“whale。”
楊天成再度拚寫單詞。
“真聰明!”鄭家駿豎起大拇指稱讚。
楊天成開心地笑了起來,露出缺了兩顆牙的雪白牙齒。
“你該上初中了吧?”鄭家駿問道。
楊天成點了點頭,不高興地道:“我不想上學。”
“為什麽?”鄭家駿不解。
“薊京太遠了。我得一直住在學校,見不到媽媽。”楊天成回答。
《》是作者“葉辛銘”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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