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迪倫登場
哎，剛才還在這兒呢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等歐德曼從迪倫那裏告辭跑出來的時候，剛才路過的約翰－丹佛已經不知道那裏去了！歐德曼搖搖頭，算了吧，反正估計他也要登台演出，等明天的時候再上去搭話好了！
放棄了尋找約翰－丹佛的計劃，歐德曼在空地上轉了起來；目前場地上零零散散的坐了大概幾百號人，有的抱著吉他唱著目前流行的歌曲，周圍圍著一群人一邊喝酒一邊聽他演唱；有的旁若無人的飛著葉子，時不時的給旁邊伸過手來的人遞上一根；有的搭訕上了姑娘大白天的就鑽進帳篷裏開始啪啪啪，看到的人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不停的有車在場地邊停下，然後從美國各地來的樂迷們加入到這群人當中......還真是玩的嗨皮啊！
“加裏！跟我去檢查下現場的設備！”，貝斯手傑洛米走過來招呼著，歐德曼跟著他到了舞台上麵，和樂隊的其他人一起勘察了現場，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一行人重新回到賓館準備休息；躺在**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明天就要和上萬名觀眾見麵了，歐德曼多多少少有些緊張，明天自己隻是一名伴奏，下次參加音樂節的時候自己的樂隊一定要成為主打才行！幻想著自己的樂隊在舞台上接受歌迷們的瘋狂追捧，然後歐德曼沉沉睡去。
“好了！再檢查下有沒有拉下什麽東西？沒問題的話我們馬上就出發！”，旅館的門口，迪倫再做著最後的準備工作，確定沒有拉下任何東西之後一行人上車往現場趕去，古斯曼和米奇早就已經過去了。
汽車在場地外繞了一圈停在舞台後麵，傑洛米和阿爾幫著歐德曼把他的鋼琴從車上抬下來；收拾好東西之後歐德曼站在舞台後麵通過縫隙瞅了一眼，人真特麽的多啊！從舞台到公路邊大概兩三個足球場那麽大的空地上密密麻麻的坐著從各地來的樂迷們，上一世自己演出時候觀眾最多的一次恐怕還沒有這次的五分之一吧？今天的天氣有些陰，舞台兩側的大樹隨著微風輕輕搖擺，樹葉發出嘩嘩的聲音，似乎預示著今天有什麽大事兒要發生。
“加裏，放輕鬆點，不用太緊張！”，布洛姆菲爾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們要到晚上才會上台呢，到時候就像你在排練時一樣就好了！”
“不！我沒有緊張，隻是看到這麽多觀眾有些激動罷了！”，想想自己當初有個幾百名觀眾就高興的要死，和今天比起來還真是兩個世界啊！感慨結束歐德曼回過頭來補充道，“雖然他們不是來看我的，但是能在這麽觀眾麵前表演還真是讓人期待啊！”
“哈哈哈哈！”，布洛姆菲爾德大聲笑了起來，“放心吧加裏，用不了多久你就會成為被數萬名觀眾追捧的巨星的！你有這個才華！”
看來自己之前拿出來的那幾首歌已經征服了這個性格直爽的家夥！這時候舞台後方聚集的歌手越來越多，歐德曼看到了瓊－貝茲、皮特－西格、約翰－丹佛等熟悉的麵孔，瓊帶著個年輕的姑娘，估計這就是她的妹妹了吧，看起來可比她年輕漂亮多了；皮特－西格正和迪倫說著什麽，看他臉上的表情應該很開心，就是不知道演出結束之後他還能不能笑的出來；約翰－丹佛和中學英語課本上的圖片一樣頭發亂糟糟的蓋在頭上、戴著一副眼鏡，隻不過今年才22歲的他看起來比照片上要青澀許多，他今年也是剛剛踏入音樂圈吧？
“嗨，加裏，這是我的妹妹咪咪！”，瓊－貝茲走過來打了個招呼，“這是她的丈夫理查德。”
哎，我多希望自己沒聽到後一句話啊！歐德曼和他們一一握手之後悄悄地問布洛姆菲爾德，“瓊的妹妹今年多大了？她結婚的時候到法定年齡了嗎？”
“咪咪今年19歲了，她是63年結婚的。”，布洛姆菲爾德估計猜出了歐德曼的心思，“不過據說他們夫妻的關係不怎麽好，或許你還有機會。”
“麥克，你想多了！我剛才的那句話隻是出資一名法學院學生的本能罷了！”，歐德曼對於接盤可沒什麽興趣！開了個玩笑把他的調侃不著痕跡的化解掉。
就在歐德曼打算過去和約翰－丹佛打個招呼的時候，皮特－西格已經從迪倫身邊離開，走到舞台上麵調試了下話筒，準備宣布音樂節正式開幕。他先回顧了下今年以來美國所發生的一些事情，像他一貫的那樣著重闡述了自己反對戰爭的態度，贏得了現場觀眾的熱烈掌聲，致辭沒花費多長時間，五分鍾後皮特－西格就宣布音樂節正式開始，第一位歌手抱著吉他走了上去。歐德曼隻好把去找約翰－丹佛的事情放到一邊，專心的聽著這位不知名歌手的演唱，他的嗓子還不錯，吉他的手法也還純熟，可惜的是觀眾們不怎麽買他的賬，還沒唱到一半就有人開始喊迪倫的名字。
舞台下麵古斯曼和米奇已經占了個好位置，“喔~看到他之後我有點後悔昨天做的決定了，或許我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麽糟！”，古斯曼用自己獨特的方式調侃著舞台上的歌手。
“你完全可以留下來！”，米奇的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顯然他把古斯曼的玩笑當真了，“我想加裏也會很高興看到你回歸的！”
“回來之後又能如何呢？像他一樣在舞台上賣力的演出卻沒有人搭理麽？”，古斯曼笑笑拒絕了米奇的提議。
第二名歌手的情況要好一些，多多少少贏得了一陣掌聲，一直到第五位歌手演出結束，台下觀眾的耐心終於快到極限了，先是一個兩個，然後幾乎全場的觀眾都在大聲喊著迪倫的名字！等到皮特－西格在舞台上宣布下一個上場的就是迪倫的時候，全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觀眾們紛紛站起來歡迎迪倫的登場。
“好了，我該上場去了！”，迪倫把自己的stratocaster吉他放到一邊，拿起一把木吉他登上了舞台，沒有揮手致意，沒有向觀眾們問好的話語，迪倫目不斜視的走到話筒後麵就開始演唱他去年所作的一首曲子《如果你要走了》，“聽我說寶貝兒，有些事情你必須看到，我想和你在一起．．．．．”
一開口歐德曼頓時汗了下，雖然已經一起排練這麽久了，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迪倫的破嗓子，但就唱功來說周天王都要比他好啊！怪不得後世有樂評家說迪倫是一名平庸的歌手，不錯的吉他手，出色的口琴家，優秀的作曲家，天才的詞作者。同樣歐德曼也明白了為何他在搖滾樂史上的地位這麽高，但是唱片的銷量卻不能和地位和他差不多的貓王、披頭士等人相比。
不過現場的觀眾們可不在意這一點，剛才的那些喧囂早已不見，他們屏聲靜氣的傾聽者迪倫的演唱，唯恐錯過任何一個單詞，太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微風吹起他蓬鬆的頭發，這一刻他就是舞台的中心，在場數萬歌迷心中的神，“如果你要走了，這是正常的，但是如果你走了，走了．．．．．．”，當最後一個單詞落下的時候，觀眾們紛紛從地上站起來報以熱烈的掌聲，吹著口哨喊著迪倫的名字，這場音樂會的第一個就此誕生。
迪倫微微鞠躬，然後接著演唱他的第二首歌《愛減去零是無限》，“我的愛，她說話像是靜默一般；不奢談理想也不惡語中傷，她不把忠誠掛在嘴上；然而她像冰像火一樣真實，人們攜帶玫瑰，時刻許下誓言；我的愛，她笑起來像是花朵，節禮物可不能打動她．．．．．．”
喔～一首描寫愛情的歌，歐德曼偷偷對麵瞄了一眼瓊－貝茲，她的臉上並沒有喜悅的表情，似乎這首歌歌不是寫給她的；歐德曼後來才知道這首歌是迪倫寫給自己的妻子薩拉的，沒從瓊的臉上得到自己的想要的信息，歐德曼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舞台上，“在雜貨店和公交車站，人們談論局勢；閱讀書籍，重複引用，把結論塗到牆上；有人說到未來，我的愛，她輕言細語，她知道沒有成功會像是失敗，失敗也根本算不得成功。鬥篷和短劍在晃動，女士們點起蠟燭，在騎手們的典禮上，即便那無名小卒也必定心有懷恨，火柴杆做成的塑像；彼此相抵碎裂在一起，我的愛視若無睹，她不為所擾，她知道要爭論或評判的東西實在太多。那座橋在午夜顫顫巍巍，那鄉野醫生四處遊**；銀行家的侄女們追求完美，期待著精明之人帶來的所有禮物，大風嚎叫，像一把錘子，夜風裹夾著雨水，我的愛，她像是某隻烏鴉，帶著它折斷的翅膀落在我的窗口。”
這首歌似乎更能體現迪倫歌曲的特點，優美的旋律和詩意的歌詞，記得迪倫獲得普利策獎的理由就是“其歌詞中對流行音樂和美國文化有著深遠影響的，獨特非凡的詩歌力量”，在歌詞這一項，他的確是第一無二的存在。
這兩首歌結束之後迪倫又演唱了《我真正想做的事》然後下台休息，然後其他歌手逐一登場，包括約翰－丹佛和他的樂隊也上去唱了一首歐德曼沒聽過的歌；一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迪倫再次獨自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