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未來的規劃
“嘿！夥計們！”，歐德曼拍拍手把樂隊的成員聚到一起，“米奇，去拿幾瓶啤酒過來，大家到客廳坐下，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下。”
“什麽事情？是新專輯要開始錄製了麽？”，杜威接過米奇遞過來的啤酒問道。
“比這個重要！”，歐德曼也沒有賣關子，“格若斯曼剛才打電話過來說想做我們樂隊的經紀人，你們有什麽意見沒有？”
“經紀人？”，杜威攤開雙手，“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麽？要經紀人做什麽？”
“經紀人很重要，杜威！”，雷德爾解釋道，“他可以幫你和唱片公司討價還價以獲取更大的利益，會幫你聯係各種采訪、各種商業活動，幫你選擇合適的公司合作巡演等等，有了一個好的經紀人，我們的生活就會輕鬆很多，才能把更多的精力放到音樂上。假如現在讓你去和哥倫比亞談論合同的事情，你知道應該問他們要多少分成才不會吃虧麽？你知道他們每製作一張唱片需要多少成本，能賺取多少利潤麽？”
“別和我說這個！一想到數字我就頭疼，當一名樂手隻需要認識七個數字就可以了，這些煩心的事兒還是讓別人去操心好了！”，聽到杜威這麽說，歐德曼噗嗤一聲笑了，這家夥小時候肯定沒少被數學老師折磨。
“那麽，我們首先確定一件事情，我們到底需不需要一名經紀人？”，說完後歐德曼看著他們。
“那就要一個吧，有人可以為我們解決這些事兒挺好！”，這是杜威。
“可以！”，雷德爾還是言簡意賅。
“我沒有意見，話說我們為什麽不讓古斯曼做我們的經紀人？”，米奇問道，
“好，看來大家都讚成要一名經紀人！為我們的第一個共識幹一杯！”，歐德曼舉起酒杯，喝完後接著說，“那麽接下來是第二個問題，找誰當我們的經紀人，米奇剛才說古斯曼，他的能力是很不錯，但是缺乏在音樂界的人脈，有很多事情不是單憑專業能力就可以搞定的；當然我之前也和他說過這個問題，他似乎並不想成為一名經紀人。”
“如果他不肯的話，我就沒什麽意見了！不過我要說明一點，我不喜歡太多的商業活動。”，米奇還在為古斯曼感到遺憾。
“嘿，你們說經紀人會不會幫我們聯係好萊塢的美妞兒？”，杜威色眯眯的問，“加裏，等我們巡演的時候第一站就定在洛杉磯怎麽樣？”
“隻要我們像披頭士他們一樣出名，要什麽樣的姑娘找不到？”，歐德曼笑著罵了杜威一句，不過洛杉磯的話到時候肯定要過去，等到他們的巡演開始，李小龍也應該在好萊塢開始拍攝了吧？
“從前段時間的接觸來看，格若斯曼應該是個不錯的家夥！迪倫的事情他都打理的很順暢，如果有他幫忙的話相信我們會省很多事情的！”，雷德爾對格若斯曼的印象不錯。
“那明天我就去和格若斯曼談談！”，歐德曼開始總結，“我覺得我們的經紀人應該滿足以下條件：第一，他不會幹涉我們樂隊內部的事情，在音樂方麵得我們說了算；第二，他不應該是隻顧著錢的人，我不喜歡為了錢演唱自己不喜歡的歌，不喜歡為了錢沒完沒了的參加各種商業活動，不喜歡為了錢遭受記者的圍追堵截；第三，他不能再媒體上發出和我們不一致的聲音，我希望無論什麽時候經紀人都應該和我們站在一起。你們還有什麽要求沒有？”
“排練室是我們的私人領域，經紀人不允許進來！”，雷德爾的要求和披頭士一樣。
“加裏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我沒什麽意見！”，米奇聳聳肩膀。
“記得給我們介紹小妞兒！”，好吧，杜威的意見我們可以忽視。
“那就這麽說定了！”，歐德曼站起身來，“夥計們，我們去繼續排練吧，看看休息這幾天你們的水平下降沒有？”
“今天我們練習一首新歌好了！”，歐德曼將《嘿，朱迪》的曲譜發了下去，“這首歌將成為我們第一張專輯的主打歌曲！我先演唱一遍，你們聽過之後給點建議！”，車庫裏頓時想起了歐德曼的歌聲......
格若斯曼對三種紅色樂隊的前景非常看好，歐德曼剛吃完早餐，他就按響了門鈴，“格若斯曼先生早上好，要吃點東西麽？加裏親手做的，味道很不錯！”，米奇開門把他迎了進來。
“給我來杯牛奶，謝謝！”，格若斯曼把外套掛在衣架上走到餐桌前坐下，也沒有和歐德曼客氣，用叉子插起油條就往嘴裏塞，“加裏，你可是讓我刮目相看，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
“我一直很喜歡中國的文化！”，看他不著急進入正題，歐德曼也樂得和他扯東扯西，談判這回事兒誰顯得著急了就落了下風，“還沒感謝您給我推薦的哪家餐廳呢，前兩天我去了趟西雅圖，那家店的味道真是不錯！”
“你喜歡就好，接觸久了你就會發現，老格若斯曼的本事可不止這些！”，格若斯曼一語雙關的說道。
“哦？您還知道哪裏有不錯的餐廳？格林威治這裏什麽都好，就是找不到一家合乎我口味的餐廳！”，歐德曼假裝沒聽明白。
“這你可算是問對人了！出了格林威治向東走，過兩個路口就有一家很不錯的墨西哥菜，當然前提是你能忍受辣味的刺激，還有曼哈頓附近有一家日式料理店......”，格若斯曼神采飛揚的給歐德曼介紹著紐約各個地方的餐廳。
“格若斯曼你不應該做一名經紀人，你應該去米其林雜誌做主編！”，歐德曼的早餐已經吃完了，他泡了杯茶坐著聽格若斯曼海吹。
“加裏，我們先去練習了，格若斯曼先生一會兒留下來吃午飯吧！”，杜威提著吉他發出邀請，不等格若斯曼回答就和米奇、雷德爾出門轉向車庫。
“很棒的小夥子！”，格若斯曼目送著他們離開，終於有點沉不住氣了，“加裏，我昨天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麽樣？”
“格若斯曼先生，我昨天和樂隊的成員商量過了，我們目前的確很需要有一名人脈深厚、精通業內規則的人來擔任經紀人！”，歐德曼右手下壓示意格若斯曼先不要說話，“但是關於找誰做經紀人我們還沒有考慮好，再做決定之前我能問您一個問題麽？”
“加裏，求著我去做經紀人的樂隊多了！”，格若斯曼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不過很快就控製住了自己的情緒，“你想問什麽問題？”
“很簡單！那就是假如讓您做我們樂隊的經紀人的話，您會如何規劃我們樂隊的發展方向！”，說完後歐德曼盯著他的眼睛。
“我一直堅持的觀點是樂隊的未來應該有樂隊來主導才是，我不會告訴那些小夥子你們應該去做些什麽，你們的未來應該是什麽什麽樣！”，格若斯曼毫不回避歐德曼的眼神，“我隻會通過我多年的經驗告訴他們你們這樣做會有什麽後果，你們在人生的分岔路口選擇了其中的一條道路將會得到哪些東西，又將會錯過那些東西，如果選擇了其他的道路你們又會得到什麽；剩下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決定好了！當初鮑勃給我說他想在新港音樂節上使用電吉他的時候我就告訴他這樣做的話你會失去一部分民謠的聽眾，同樣的你或許會收獲一些其他的聽眾，到最後鮑勃堅持了自己的看法，事情發生後我在媒體上找人引導輿論，現在看來效果似乎還不錯，鮑勃得到的東西要比失去的東西多。”
“這麽說無論我的樂隊做出什麽決定，你都會協助我們去完成了？”，歐德曼再次問道。
“不不不，不是所有的事情！”，格若斯曼搖搖手指，“有些事情是我不建議旗下的樂手們去碰的，比如你可以在歌曲裏支持種族歧視，你不可以在歌曲裏宣揚暴動...等等，無論做什麽事請，都是有一些地方是我們不能觸碰的！”
“你說的很對，格若斯曼先生。”，歐德曼沉吟片刻之後重新抬起頭來，“那麽，格若斯曼先生您的簽約條件是什麽呢？”
“哈哈，加裏，你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格若斯曼站起來和他重重的握了下手，“合同的樣本我已經帶過來，內容比較複雜，針對唱片、巡演、商業活動的分成各不相同，不過這些和鮑勃的都差不多，我建議你找一名律師看過之後再決定！”
接過他遞過來的合同，歐德曼慢慢的翻看起來，當初耶魯法學院的幾年也不是白過的，半個小時後歐德曼放下合同，“格若斯曼先生，合同我看過了，沒什麽大的問題，就是最後的年限，十年的話有些長了，不如先簽三年如何？當然，如果這幾年我們合作順利的話，合同到期之後我還是會選擇您的。”，三年後自己恐怕就是另一種地位了，再按照這個合同執行的話有些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