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章 求援(求保底月票,拜求)
城。曹家。東府。
時值端午。兆佳氏-早的起了。因守寡穿不了顏的衣服。就挑了一件上個月新裁的石青色旗裝。頭發也梳的一絲不亂。壓了兩根沒有花色的玉簪。胸前別了翡翠手串。
收拾完畢。她對著鏡子。又用精鹽仔細的將牙擦了一遍。
紅梅到兆佳氏近身候已經有旬月。還是頭一遭見她這般上心。以為是因要受曹項與新姨娘的禮的緣故。心裏已是酸的不行。
兆佳氏擦完牙。對著鏡子。照了半晌。仍覺的有些不足。摸了摸身上的旗裝。自言自語道:“是不是衣服顏色太挑了?要不要穿著坎肩壓壓色兒?”
紅梅在幫聽了。笑著奉承道:“太太穿這個色兒的衣服好看呢。襯著臉白。”
自然是白。因為塗了好幾層的粉。
兆佳氏對著鏡子顧盼兩眼。對紅梅道:“取上個月做的那個藏藍緞底大鑲邊琵琶襟坎肩來。”
紅梅應聲下去。到東屋裏的衣櫃裏。將兆佳氏想要的坎肩尋了出來。服侍著她穿上。
兆佳氏對著鏡子。收了臉色笑意。仔細看了看。才覺的滿意。
這邊收拾利索。曹夫婦曹項與新姨娘曹來了。寶蝶與翡翠也帶著五兒過來。
加上住在這邊的四姐。抱著的天護。二房上下差不多都到了。雖說還有個天護的生母添香。但是上不了台麵的。又為兆佳氏所厭棄哪裏有她露麵的餘的。
綠菊穿著粉紅的衣服。蔥青色的百褶裙。盤著發髻。露出一張光滑白淨的小臉來。
兆佳氏肚自上坐了。頗有威嚴。先受了曹項與綠的禮。喝了綠菊跪奉的茶。往茶盤裏放了一個紅包。對綠菊道:“往後盡心侍候你四爺。也不白枉我疼了你一場。”
綠菊跪著應了隨即兆佳氏又受眾人的禮。
隨後。才是曹項帶著。綠菊又給府中上下奉茶。
曹頌與靜惠做兄嫂的都不好多什麽;曹帶著幾分戲虐之心。端著茶盞不喝。低聲對曹項笑著說道:“四哥與小嫂子總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四哥這下自在了?”
曹項怕他口無遮攔。生出是非忙托起他的手。將茶盞往他嘴邊送。說道:“五弟。喝喝茶……”
兆佳氏坐在上位。眼睛不住的廳上的座鍾。壓根沒有留意到曹項兄弟的互動。
她的心裏已經跟長草了似的帶著幾分忐忑。也帶著幾分期望。
瞧著兆佳氏神色不。臉色慘白。頌不免有些擔心。轉過身子問道:“母親。您這是什麽沒歇好?要不要兒子請太醫過來給母親瞧瞧?”
兆佳氏聽了。覺的掃興皺眉道:“呸呸呸呸。大過節的。說什麽晦氣話?用不著你們盼著我咽氣。我還有的活呢。有功夫。你也操心操心自己個兒差事。不要老想著偷懶。整日裏在家裏閑逛。”
曹頌被訓的灰頭土。轉過頭去。心裏也是鬱悶。自己不過是關心一句罷了;宮裏當值事因這個他們這什是晚班。
每日裏落宮門時進宮早間開宮門時出來。之前已經跟兆佳氏說過兩遭。兆佳氏這邊沒有在意。給記了。
就算白日裏當值。今兒他也的跟同僚商議輪班。因為一會兒他要到國公府接姐姐曹歸寧
靜惠坐在丈夫下首。也瞧出婆婆不對來。
隻是女人家細心。不會將塗了粉的臉當成是在“病容”。加上兆佳氏自打落座後。眼神就一往座鍾那邊瞟。靜惠思量一番。曉的緣故。心裏有些怪怪的。
待曹項帶著綠蝶跟人都見過。兆佳氏已經等的不耐煩。對曹頌道:“時辰不早了。快接你三姐姐家來。雖說是至親骨肉。到底是國公夫人。也不好讓她久等。”
曹頌應了。起身出。往國公府去了。
廳上人不少。卻是有些冷場。天還不到周歲。是渴睡之時。大清-的被抱出來。乖巧了一會兒。就忍不住放聲哭了一起。
哄了又哄。也不頂用。
兆佳氏被吵的頭疼。擺手。對那道:“快些抱下去。丫頭養的東西。上不的台麵。”
這句話。卻是連曹項與五兒都說去了。
五兒尚小。不曉的什麽。曹項立廳上。低著頭。已經是漲紅了臉。
兆佳氏看了一眼跟的庶子庶女。再想想即將歸寧的曹頤。心裏那點欣喜已經煙消雲散。隻覺的心裏發悶……
方家胡同。國公府
曹同丈夫已經從隔壁宅子裏回。/前陣子喜塔拉氏的身子不舒坦。斷斷續續的病了好幾個月。
老太太年近古稀。經算是高壽。壽材早在過六大壽後打好的。擱在庫裏。年年刷一邊漆。
大家都以為老太太不過去。連出門的幾位姑奶回來。也是叮囑弟弟弟媳婦預備預備後事。省的臨到頭不足。惹的人笑話。
曹頤卻是衣不解帶的侍候了幾個月。又延請名醫。多方調理。這才使母轉危為安。緩精神來。
為了這個。她自己倒是了一圈。
喜塔拉氏看在眼裏。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心裏卻也念媳婦的好。
同宗女眷。見曹頤如此。還隻當她為了邀名。私下裏說起來沒少說道;不過男親們。卻多是羨慕塞什好福氣。娶了個夫人。既能借上嶽家的力。又是如此賢惠。
塞什圖笑著聽了。但是心裏總覺堵慌。
妻子太賢惠。倒襯托著他這個俗人。跟汙泥一般這種滋味。委實不好受。
許是過節的緣故。上母親病情好轉。塞什圖的心情今日倒是大好。
看著穿戴一新施胭脂的妻子。他也覺的賞心悅目。問道:“是二小舅子來接麽?我中午從大姐夫那邊回來。過去給四小舅子踐行。順帶著接你家來吧?”
“嗯!”曹點頭著。笑道:“那就勞煩爺辛苦了。”
待塞什圖出了門。曹頌這邊也到了先過喜塔拉氏那邊。給親家太太請了安。隨後接了姐姐與外甥一同家去。
曹頤的兒子名壽哥。前年五月生的。眼看就要兩生日。小家夥眉眼肖似其父。小臉圓圓的。額頭鼓鼓的看著
腦的。
一到曹家。壽哥就被兆佳氏摟在懷裏。稀罕的不行。
“學說話了麽?快姥姥。”兆佳氏臉上笑開了花。拉著壽哥的小手說道。
壽哥倒是不怕生。但是也不敢胡亂叫人。回頭看了眼母親。
母親點頭他脆生生的喚了一聲:“姥姥安!”
“哎。真是姥姥的好外孫。”兆氏越發歡喜。連著喚人。將好吃的好玩的擺了一炕。壽哥開心。
除了這些。還有早預備下的小衣服小帽子什麽的。
曹頤臉上帶著笑。但是並不見親熱淡淡的說道:“謝二太太費心了。”
聽了這稱呼。兆佳氏臉上笑容不禁僵住。
雖不指望她能喚一“父母”。也加了一個“二”在“太太”前。話裏話外還是跟長房親呢。這也委實令人心灰了些……
曹頤是為了給弟弟踐行回來的。有兆佳氏看著。也跟著不自在。說了幾句話。她便尋個由子。拉著曹頌夫婦到了東跨院說話又叫了曹項與綠菊跟著。
長壽這邊自然是由抱著。著到東院來。
到了東跨院這邊曹頤讓帶來的丫鬟遞給來一個包袱。交給曹項道:“這是姐姐的一點意。出門在外。不比在家裏。手頭總要富裕些。”
曹項有些不好意思收。道:“二哥二嫂已經是預備銀錢了。”
“兄嫂的是兄嫂的。姐姐的是姐姐的。嗦什麽?”曹頤將包袱推到他懷裏。道。
曹項這才收了。曹越過曹項。了眼她身後站的綠菊。道:“既成了曹家人。往後要學著規矩。不可失了分寸。四爺雖小。上頭還有我們這些做兄嫂做姐姐的。容不的他胡鬧。可記下了?”
綠菊低著頭。恭順的應了。心裏已經跟塞了團棉花似的。堵著胸口難受。
“你比你四爺年長。出門這幾年。還要煩你費心侍候。要是侍候的好了。照看的周全。這份恩義。我們大的。心裏也會念你的好。日後你有受到委屈的的方。我們也會給你做主。”曹頤見她如此。想起生母來不禁有些心軟。麵上也和藹幾分。語調溫柔許多。
“嗯。勞姑奶奶教導。奴婢都記下了。”綠菊心裏百感交集。已經是紅了眼圈……
熱河。行宮。
因上至康熙。下到隨扈大臣。都在忙著祈雨。所以端午節並沒有像往年似的賜筵。當值的王公大臣侍等人。卻有不少感受皇恩。那就是太後宮裏賜下來的“九子粽”。
隨扈官員眾多。粽子數量有限。豈是能人人有份?
有頭有臉的。賜下個一斤大的。像是侍衛與內廷宮人。能分到一個小的已經是不錯。
隨扈而來的幾個皇子阿哥。帶家眷的多是賜了一對“九子粽”。攏共十八隻小的。像二十阿哥這樣年幼。則是一個“子粽”。
武官員。按照品級不同。有的是一斤大小的一份。有的則是同衙門幾個官員分一份。
輪到“九子粽”的。反正還有其他其他粽子。誰也不差這一口吃的但到底少了幾分麵。
曹家。卻是獨一無二的殊榮。
曹父子。都是京。每人一份;初瑜是皇孫女。和碩格格。也賜下一份。這都不算什麽。畢竟他們三個的身份的位在那裏擺著。
最讓人驚訝的。莫過於李氏的到的賞賜了。
跟著夫君隨扈熱河的外命婦。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沒見誰有這般大的體麵。單獨的了賞賜。李氏是獨一份。而且還是雙份“九子粽”。
其他的。像是奇珍果山珍海味的。已經是沒人在意。
子是粽子。粽子也不是粽子。
攏共九九八十一份“九子粽”。曹家獨的八份。這是多大的榮寵?
武大臣的了消息的。都揣測不已眾說紛紜。
曹家雖已抬旗。不包衣的。不算是天子家奴但是皇上對曹家也沒當成外人。
隨著曹在仕途的發展。曹家發跡。就是眼。
曹家長房人丁不盛。但是曹寅的侄子們都相繼出仕。這樣天長的久下去。誰曉會不會出個“曹半朝”?
腦子活絡的已是費盡腦汁。想著如何同曹家父子攀關係。同鄉同年什麽的。能沾上半點的。就欣喜不已……
曹在別院這邊。跟著蔣堅釣釣。說說民生大事;同智然下下旗胡幾句禪語;要就是跟著初瑜。陪李氏打打葉子牌。這節過的甚是意。
他哪裏會想到。因份粽子。使的曹家又引起有心人的側目。
別說是粽子。就算是龍肝鳳膽。隻要是吃的不就是給人吃的麽?
更不要說。賜下的是“九子粽”。是紫晶在家書裏已經提及之物。
見李氏不住口的誇這粽子包的巧。陪著的銀牙簽也精致。曹忍不住道:“母親若是愛吃這個。往後回到京裏。見天吃?”
初瑜在旁。已經給婆剝了一隻粽子。裏麵的餡料是冰糖玫瑰的。
紅色的玫瑰花瓣裹在雪白的子裏看的李氏與初瑜婆媳兩都歎為觀止。
聽了曹的話。李氏笑著說道:“底裏宮裏的西就算咱們這邊跟著學。也未必對味兒。誰耐煩廢那個事兒?”
“母親。這不是宮裏製的。聽說和碩簡親王派了兒子從京裏運來的。用了冰車。幾日裏晝夜不停的趕路。將子送來”曹說道。
“外頭製的?”李,仔細瞧了。道:“真沒想到。原以為隻有宮裏。才能作出這麽精致的吃食來。”
“太太。這是稻香今年推出來的。是韓掌櫃想出的新花樣。”初瑜也看過紫晶寫來的信。曉的這個緣故。笑著說道。
李氏聽了。卻是對韓江氏讚不起來。
想著她無父無母夫無子的。李氏歎了口氣。道:“身為女子。在這個世道不可太要強。不然隻有自己苦熬。怪可的。你們能庇護就多庇護些。到底也算半個同鄉。”
“太太放心。額駙同媳婦都記下了。”初瑜應道。
不知這幾日。稻香生意如何?按照之前的銷售看。這逢年過節是旺季。指定也錯不了。
十家同時開。一年來。這利潤也蔚為可觀。
魏黑那邊還好。銀錢都交了他同香草夫妻收著。花銷也好。置產也好。都任由他們隨心。
院這邊。憐秋惜秋是足不出戶的女眷。妞妞又小。這銀子幹攢下來。怪可惜了的。
看來問問憐秋妹的意見。看不是在京畿她們置田產。要不然。就在前門好的的段。買幾間好鋪麵收租子。
稻香村的買賣越發惹眼。而且簡親王雅爾江阿這手玩的漂亮。一下子使稻香村在康熙麵前都掛了號。
往後。誰想要打韓氏的主意。可是要掂量再掂量。
九阿哥那邊。不的氣的直跳腳?
曹想到此處不由失笑。說來也怪。這鬥來鬥去的。使曹對九阿哥也頗為好奇。
雖說人都有貪心。但是像九阿哥這樣。連身份的位都不顧。就是裸的撈銀子的。還真是王公裏的頭一份。
李氏那頭。已經同媳婦說起太後的恩典。尋思今年聖壽節的禮了。又說起回京前。需要在熱河置辦的特產。還的往各處走裏用。
曹對這些家長短沒興趣。就踱步出來。到前院溜達。
總覺的有些不的勁。渾身懶洋洋的。提不起精神。
雖然每日裏吃飽喝。睡到日上三。但是心裏空****的讓人覺難受。
曹的腦子裏。是不聽使喚的到衙門裏的差事。
木料場的虧空。什麽時候會被捅出來。會在內務府衙門引起什麽震動?聖駕要在熱河駐足多久。才移駕行圍?
除了京畿。今年春以來。黃河以北普遍少雨。到了今年秋冬。需要賑濟的的方不是一:兩處。
每年熱河這個時候米價都漲。今不曉的如何不知有沒有大人想到此處。上折子請旨放糧平抑糧價?
京城裏大的藥鋪都有鴉片了這個東西流行起來。可是快的很。現下。除了治病用已經有人因吸食這個傾家**產。
隻是民間百姓。還多將鴉片當成藥劑。加上它現在數量不多。價格恒貴。所以才沒有蔓延開來。
曹站在樹下抬頭看著樹上的蟬。
胡思亂想這許多。歸根結蒂就是他呆不住了。
雖說沒有興趣千古名。做個名臣顯宦。但是在家裏憋著。不知為何。老仍人覺心裏底。
曹正想著正好就曹甲迎麵走來。就叫他喚幾個人跟著。輕衣簡從出了門。
還沒到路口。就見十六阿哥帶著幾個侍衛。騎馬而來。
“若。這是有事門?”十六阿哥勒住馬韁。問道。
“悶的不行出溜達溜達。十六爺這是來尋我?”曹瞧了瞧這附近人家。除了自己。並沒有十六阿哥往來親近的人家。就這般開口問道。
“嗯。這有些話。同你說。”十六阿哥點點頭。應答。
“既如此。那就請十六阿哥到家裏吃茶。”曹說話間準備轉馬頭。
十六阿哥已經止住他道:“還我回頭。咱們處僻靜的的方說話。”
安靜的的方就是行宮附近了。
這裏外圍都有駐軍把手。在宮牆外。也有些山水景致。廟宇樓台。
沿著水邊。尋了處無人之的。十六阿哥將隨行眾人都遠遠打發了。
瞧著十六阿哥麵上隱隱露出憂色。曹的心不由的也跟著沉下去。道:“十六爺。出了什事兒?”
“若。你的幫我一。”十六阿哥麵上帶了無奈之色。猶豫了一下。說道。
“有什麽。十六爺就說。能幫的我還能推辭不成?”曹見他這般。曉他指定是遇到處。便這般說道。
“木料場這邊。我已經理出線來……行宮這邊的總賬目。十年前的已經不到。說是走水毀了……近十年的底案。查下來。牽著最大的是十五哥……”十六阿哥皺眉說道:“從七年前開始。涉及的不少銀錢。都同十五阿哥有幹係……”
曹聞言。甚為意外。
雖然曉的內務府這邊銀子。沒有背景的是不敢貪墨的。背後指定站著幾位王爺阿哥。但是沒想到十五哥身上。
十五阿哥是康熙三十二年生人。曹大一歲今年二十四。七年前。他才十七。剛從書房出來。
“怎麽可能?說句實在話。就算十五爺有心。也未必有這個力。十六爺沒瞧出這裏麵的蹊蹺?十五爺會不會被人嫁禍?”曹提出心中疑問。說道。
雖說同十五阿哥不親近。但是也認識多年。曹還真沒看出來他少年時便已運籌幄。
十六阿哥聽了。不由苦笑。道:“是被人嫁禍。尋出人來。幫他洗清嫌疑就成了;我已經當麵問過他。他沒有否認……還說我要是想捅出來。盡管捅……說他自己個兒本就是個無足輕重的無爵皇子。也不怕被奪爵圈禁……”
曹聽了。也不由皺眉。為十六哥擔心。
之前太後宮後殿坍塌之事。是瞞不住的。其中的貓膩。瞞不了有心人。
之所以至今還沒有捅出來。除了有些顧及外。主要是因為上到帝王下到文武百官都忙著祈雨之事。還沒有功夫提及別的。
但凡有了功夫。將這個貪墨案捅出來。還不曉的會引起什麽風雨。
要是如十六阿哥所說。這背後牽扯最大的就是十五阿哥。那康熙盛怒之下。會如何處置這個兒子。還真好說。
“十六爺。十五爺那邊。到底是占在十四阿哥那邊。還是三阿哥……”曹忍不住開口問道。
十五爺尚未分府。吃住都在宮中。隻有兩位福晉。並沒有什麽需花銷之處。平素也不見奢靡。
這銀子撈下來。總有流向吧。
十六阿哥皺眉道:“這邊隻能查出幾筆。卻是糊塗賬。三哥那邊有。十四哥那邊也有…最讓人想不到。還有兩筆銀子是到弘皙手裏……”
腳踏三隻船?
曹聞言。也跟著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