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叛國罪？
書房一次洽談讓張瑞對洛多夫的態度改變很多，張瑞的態度往往就代表著領地上幾萬農奴的態度，當然因為很多事情張瑞還不能確定，所以雖然對洛多夫的態度改變很多，但是兩人最終還是沒有走到君士坦丁家族的核心。
西多羅夫家族的事情是中午時傳遞到張瑞手中的，看著手中的密報張瑞很生氣、非常生氣，他沒有想到這些人的膽子如此大，為抹除自己在卡盧加的幫手居然放火殺人，想到這他的眼中就忍不住冒出一股精光。
“既然他們不仁，那麽也不要怪自己不義！”這是張瑞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雖然這一次的暗殺沒有直接針對自己，但是目的是什麽已經很明顯，安東在卡盧加和那位議長鬥爭這麽多年都沒有關係，怎麽自己去一趟卡盧加就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洛多夫剛剛到來卡盧加方麵就出事，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引起那些人的顧忌，如果不是這樣那麽為什麽卡盧加方麵會突然下殺手？”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故意把自己往這方麵引，此時莫斯科方麵鬥爭風起雲湧，張瑞也不能保證這位洛多夫先生是不是已經投靠保羅。
“伊莉莎！”既然自己不清楚而且夜還沒有回來，那麽隻能把洛多夫喊過來商討一下，畢竟無論他是什麽身份告訴他這件事都有利無害。
“伯爵大人，您有什麽吩咐？”一般情況下伊莉莎都會在門口守候著，所以每一次張瑞喊她名字時都能夠用最快的時間來到他的麵前。
“請洛多夫先生和哈伊爾先生過來。”依然是滿臉冷清，雖然政治上的事情讓他有些頭痛，但是有一件事他非常明白，一旦自己擁有絕對的武力那麽一切都是虛幻，政治，那是強大到一定程度或者說弱小者才會玩的東西。
有些奇怪的看看張瑞伊莉莎才轉身離開，她奇怪為什麽說請這一字，另外最近張瑞的表現讓她有些疑惑，因為在她的心中張瑞應該屬於非常睿智、無論遇到什麽事情都滿不在乎之人，但是最近……
城堡三樓書房內：接到伊莉莎的傳喚兩人很快就來到張瑞的麵前，雖然兩人是過來幫助張瑞而且張瑞還是一位孩子，但是他們沒有絲毫的拿捏之心，葉卡捷琳娜二世方麵令他們顧忌，而張瑞的深不可測也讓他們有小心翼翼的心理。
深不可測，沒錯，這就是洛多夫兩人對張瑞的第一印象，他們來到領地見到的一切事情如果是成年人做出那麽沒有什麽，但是一個孩子能夠做到這一步不是深不可測是什麽？尤其那精銳的一隊隊騎兵、步兵。
政治資本很重要他們明白，但是他們更明白兵權才是重中之重，他們剛剛明白君士坦丁領地上的步兵居然達到三千，三千精銳士兵是什麽概念？在距離莫斯科如此近的卡盧加地區，這代表著一旦莫斯科方麵有事情，那麽張瑞是沙皇的重要人選之一。
至於他的種族、他黑色的頭發、黑色眼眸事情則絲毫不用在乎，因為本來莫斯科就傳聞過葉卡捷琳娜二世想要把皇位繼承給他，雖然種種原因讓這個傳聞消失，但這也證明張瑞有繼承皇位的一絲法理上的優勢。
如果是普通的繼承皇位那麽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張瑞，但如果是帶兵強行攻打下莫斯科然後繼位呢？這時候誰敢說什麽？到時候把有資格的皇室屠殺一空，那麽張瑞的正統性就會提升至滿值。
當然隻靠三千士兵是不可能攻打下莫斯科的，這時候俄羅斯的士兵大部分都聚集在波蘭、黑海地區，但哪怕這樣莫斯科也有一萬五千皇家衛兵，之所以說張瑞有希望就是因為他還有時間擴兵，一旦三千成為一萬，那麽張瑞成為沙皇的幾率就會大大的增加。
本來洛多夫和哈伊爾是不願意過來的，畢竟之前他們可不知道張瑞有這番實力，這時候正是站隊的關鍵時刻，一旦他們成為張瑞的老師那麽自然等於他們已經站隊，成為莫斯科大部分貴族眼中必輸無疑那位的手下，他們本來已經心灰意冷，但是誰想到……
“尊敬的伯爵大人，您讓我們過來可是有關卡盧加方麵的事情？”沒有客套，一過來洛多夫就直奔主題，對於他知道自己讓他過來的真相張瑞沒有絲毫的驚訝，如果麵前這位滿臉仁慈的老狐狸不知道自己的目的，那麽他也不配成為自己的幕僚。
“請坐，洛多夫先生猜測的不錯，昨天晚上安東市長家突然著火，今天早上剛剛撲滅，從市長先生到下麵的仆人沒有一人能夠逃出來，先生認為凶手是誰？他們的目的是什麽？”
說這番話是張瑞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兩人，洛多夫的微笑平靜、哈伊爾的沉默不語都讓張瑞的心中產生一絲奇怪的感覺，兩人都是學者，但是他們沒有一人聽到十六人死亡而感到震驚、也沒有為對方的凶狠而感到害怕。
好像不滿意他們的反應，張瑞再一次說道：“我還得到一個消息，這些人的屍體上有刀傷，可以說在著火之前他們就已經死亡，刀傷很明顯，但是沒有人追究這件事，市政府給出的結論是火燒致死。”
很不幸的是張瑞依然沒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洛多夫好像已經猜到一般沒有絲毫的驚訝，隻是他的眉頭不由輕皺，麵帶思索說道：“來之前我已經把卡盧加的情況了解一下，在我的了解中維塔利做出不這樣的事情，但這也不能排除是議會的人。”
維塔利就是議院的議長，保羅皇儲在卡盧加的利益代言人、堅定的皇儲支持者，其實議院中也並不是維塔利一係，另外還有兩位議員是莫斯科一位大公的附屬，那位大公也是皇室中人，隻是因為血脈比較偏遠的緣故順位繼承權在十名之後。
“維塔利做不出這樣的事情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出，卡盧加駐軍的指揮官是以前皇儲衛隊中的一員，他也是最近剛剛被安排過來。”
哈伊爾的話沒有說明，但是他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這位指揮官的到來就是特意針對張瑞的，既然葉卡捷琳娜二世安排洛多夫、哈伊爾過來，那麽保羅自然不能沒有絲毫的反應，這位指揮官就是保羅做出的安排。
有時候張瑞都認為很無聊，因為他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教子，他的對手是保羅皇儲，但是現在卻在小小的卡盧加和這些子爵、男爵們糾纏不清，無論是贏是輸豈不是都丟自己的麵子？上一次拜訪卡盧加市長就讓他自認為很丟麵子。
其實這樣想是不對的，保羅是皇儲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但是等亞曆山大前往自己領地時遇到的情況也一樣，不管你的敵人是誰都需要一步步的成長，這其實就是一次磨練，隻要一次次的磨練才能讓他們成長。
“哈伊爾先生的意思是這件事是在議長的授意下這位指揮官做的？也隻有這個理由能夠解釋，否則這件事根本就無法隱瞞。”有些慵懶的躺在柔軟的座椅上，張瑞有些冷清的嗓音在書房內響起。
“維塔利參與其中是不可少的，沒有他的支持刀傷的事情不會這麽容易解決，他們自認為這件事可以斬去先生在卡盧加的助理，但是卻忘記這樣做也給我們留出機會，如果伯爵大人能夠獲得一些證據，那麽接下來……”說到最後洛多夫輕輕一笑
“來人，讓馬爾基安過來見我！”
聽到洛多夫的話張瑞沒有回答而是讓衛兵去喊馬爾基安，和普加喬夫不同，馬爾基安是步兵指揮官所以他一直待在城堡，如果張瑞想要讓普加喬夫不過那麽絕不會一時半會能夠等到的，另外兩人雖然同為指揮官，但因為步兵數量多、建立早的緣故馬爾基安的地位一直在普加喬夫之上。
沒有讓張瑞等多長時間一身軍服的馬爾基安就來到張瑞的麵前，敬禮之後不待他說話張瑞就主動說道：“讓普加喬夫帶著騎兵去卡盧加把新上任的駐軍指揮官抓來，如果敢反抗格殺勿論！”
聽到張瑞的命令馬爾基安沒有絲毫的猶豫再一次敬禮轉身離開，而沉浸於張瑞帶著殺氣話語中洛多夫、哈伊爾根本就來不及阻攔馬爾基安，直到他離開兩人才清醒過來滿臉焦急的想要勸阻。
“伯爵大人，你，你怎麽能抓駐軍指揮官？那可是叛國的行為啊！”
俄羅斯帝國的貴族可以豁免除背叛沙皇的一切罪行，而沙皇就代表著俄羅斯帝國，所以叛國對於任何一位貴族來說都是一件大事，雖然死不了也不會削掉爵位，但是驅逐出俄羅斯帝國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到洛多夫和哈伊爾緊張的神情張瑞終於忍不住輕笑起來，而張瑞的笑聲讓兩人不由皺眉，難道他是傻子不成？在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思發笑，看來孩子就是孩子，都不知道叛國罪代表著什麽。
“多羅夫先生，我不知道自己的行為哪裏和叛國罪有聯係？”看著麵前焦急的兩位，張瑞恢複往常的慵懶神色很隨意的詢問道。
“駐軍指揮官是貴族議院提名、葉卡捷琳娜二世親自批示的，你抓捕駐軍指揮官自然是叛國……”
不等洛多夫把話說完就被張瑞伸手打斷：“我抓捕的不是駐軍指揮官而是謀害貴族的罪犯，因此這叛國罪和我沒有任何的聯係！”
叛國罪？張瑞自然不會承認的，隻是他的這番理由誰會相信畢竟手中又沒有證據，並且哪怕有證據也需要先撤掉他的指揮官職位才能夠真正的抓捕，並且抓捕也應該有卡盧加市政府下達命令然後移送莫斯科。
如此繁瑣的程序就是為什麽剛剛來到這裏這位駐軍指揮官就敢如此囂張的原因，因為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出事，但是誰會想到他的對手從來不按照常理出牌，上有葉卡捷琳娜二世、下有三千士兵的張瑞會害怕一個莫名須有的叛國罪？
另外張瑞還有最大的一個優勢，他的年齡隻有六歲，有什麽事情閉著眼睛一推脫自己不知道什麽叫叛國罪，不知道不能抓捕駐軍指揮官，想必莫斯科方麵遇到這樣的情況也無可奈何吧！
幸好洛多夫等人不知道張瑞的心思，否則一定會滿臉冷汗，他們的確無法想象這樣的逃脫罪行方式，或者說他們都把張瑞當成同齡人對待而忘記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六歲兒童，真要逼急跑去莫斯科對著那位女皇撒撒嬌，難不成女皇還真會殺掉張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