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實力決定一切
普喬斯很緊張、他真的很緊張，雖然表麵上他一副收到邀請很榮幸的樣子，但是明白自家主人為什麽邀請他，冷冷一笑普加喬夫仿佛已經看到這位卡盧加駐軍指揮官的下場。
不經意間普喬斯看到普加喬夫的眼神，心中一凜，不妙的感覺湧上心頭，定一定神他來到普加喬夫的麵前有些討好似的說道：“之前隻想著去赴約，倒是忘記買禮物，還要麻煩你送我回去……”
話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普加喬夫眼中的譏笑，回過頭來看看自己帶來的幾名護衛狀況，他明白自己無法逃脫，深歎一口氣默默的騎著馬跟在普加喬夫的身後不再說話。
因為都是騎馬的緣故，從卡盧加到張瑞的伯爵領隻用很短的時間，這時候張瑞正在進行晚宴，因為洛多夫、哈伊爾兩人的身份，這時候的張瑞終於不再麵對每天一個人吃飯的狀態，洛多夫雖然沒有爵位，但是沒有人會認為他沒有資格和張瑞同桌吃飯。
文藝複興之後學者的地位在歐洲提升很多，如同洛多夫這樣的學者更是女皇都要接見的對象，知識改變命運、知識改變世界、知識能夠為一個國家帶來興盛、知識能夠讓資本家的資產翻倍、能夠讓他們省時省力事半功倍。
哈伊爾是傳統的貴族出身，洛多夫其實也是貴族後裔，隻是家族的沒落讓他身上沒有掛著任何爵位，其實依照他的功勞是可以冊封爵位的，但是被他拒絕，因為無兒無女的他根本就不需要這毫無用處的爵位，與其要這東西還不如讓女皇欠下自己一個人情。
付出必然有回報，洛多夫不要爵位那麽葉卡捷琳娜二世必然要從其他地方償還，這樣就等於洛多夫為自己留下一條退路，如果將來他做出什麽生氣葉卡捷琳娜二世需要放他一條生路，這就是洛多夫的聰明之處。
當普喬斯被送到這奢華的城堡大廳時，他終於看到首座上的那位六歲的孩童，此時他已經確定對方不是邀請自己過來赴宴，因為誰會在宴會時隻有三位客人？誰會在邀請人沒有到來時已經把桌上的東西吃完？
普喬斯此時沒有絲毫輕視麵前這位小伯爵之心，不是因為他旁邊的兩位老狐狸，而是因為這一路上的見聞，精銳的步兵、忙碌的農奴、小有繁榮的君士坦丁小鎮……這些五一不代表著張瑞來到伯爵領之後做出的改變。
“普喬斯？卡盧加駐軍指揮官？保羅的衛隊成員？殺害安東十六口的凶手？”用潔白的餐巾擦擦手，看著麵前雙眼無神的青年張瑞隨意的詢問道。
“嗯，不，安東不是我殺的。”剛開始還點頭，但是響起張瑞最後一句話的普喬斯瞬間清醒過來急忙反駁，平時他也許機智過人畢竟在保羅身邊的人有哪一個是蠢貨？但他畢竟還年輕並且內心本來就心存恐懼，所以有現在的表現也實屬正常。
“嗬，洛多夫先生、哈伊爾先生，二位看現在怎麽辦？”仿佛看到一件好玩的事情，張瑞對著旁邊的洛多夫詢問道，看他的意思好像是想要考校一番兩人。
聽到張瑞的詢問兩人互視一眼輕輕一笑由洛多夫給出回答：“普喬斯指揮官畢竟是卡盧加的官員，如果伯爵大人殺掉他也不合適，但是既然已經把他抓來，這時候再放回去也有些得不償失，還真有些為難……”
“不為難、不為難，我是過來參加宴會，過來參加宴會的！”聽到殺掉二字普喬斯嚇一跳，他沒有想到張瑞居然有殺掉自己的心思，要知道再怎麽說自己也是政府官員，殺掉自己那麽對方這叛國罪不救坐實了？
參加宴會？聽到普喬斯的話張瑞和洛多夫、哈伊爾三人都一愣，很明顯他們不知道普加喬夫是用這樣的方法把他從城鎮中哄騙出來的，而看到張瑞臉上的疑惑普加喬夫趕緊上前在張瑞的耳旁把事情的經過詳細訴說一遍。
聽到緣由張瑞臉上隨意的表情漸漸消失，他沒有想到維塔利居然提前做準備，不是抓捕回來而是請回來的，此時張瑞有些騎虎難下的感覺，如果是抓捕來那麽他還可以恐嚇普喬斯一番，讓他認為自己無路可退隻能殺掉他，那麽他自然會招供，但是現在……已經有退路的普喬斯會乖乖的就範？
恐嚇不會死亡，那樣張瑞的罪行也隻不過是強行抓捕而已，並且手中已經有證據那麽張瑞可以說半步站在理的這一麵，而現在自己是邀請普喬斯過來赴宴，如果他沒有回去，那麽自己的聲譽可以說毀於一旦！
這也是為什麽普喬斯和維塔利沒有絲毫懷疑的主要原因，對於貴族而言什麽最重要？生命很重要沒有錯、歐洲的貴族也非常害怕死亡，但是在他們的心中有一件事比生命還要重要那就是家族的榮譽，張瑞雖然不在乎這些但也不能把家族的榮譽丟在這樣一位垃圾身上。
此時洛多夫也明白事情的經過，他們雖然是數一數二的智者，但是麵對這樣一個局麵他們也沒有好的方法，大廳內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點不知所措，倒不是他們愚笨，而是麵前這個局麵真的很難破解。
沒有人責怪普加喬夫，因為張瑞已經下達命令那麽他就必須完成，如果不用哄騙那麽想要帶普喬斯回來的唯一方法就是攻城，如果真的那樣做張瑞的罪行就不是一般的大，到時候就是有葉卡捷琳娜二世偏向也要落一個被驅逐的結果。
殺不能殺、放不能放，張瑞此時的臉色很難看，普喬斯也不是笨人，對於現在的情況他也能夠想到，但是他並沒有絲毫的興奮之心，要知道此時他的小命還在張瑞的掌控中，他明白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他也不會輕易的放掉自己。
普喬斯明白張瑞的顧慮是什麽，如果自己回去，那麽相當於把一切都暴露在維塔利那裏，到時候把證據一清，將來這位伯爵想要在卡盧加站穩腳步難上加難，並且自己已經看到伯爵領的發展，為避免那無窮無盡的麻煩麵前這位小伯爵也會清除掉自己。
之前卡盧加議院遲遲沒有主動攻擊是因為他們認為張瑞不值得他們動手，但如果他們明白伯爵領有上千士兵的存在，那時候他們還會這樣龜縮在城內？敵人，就是要在他萌芽時消滅，否則將來滅亡的就是自己。
維塔利沒有對付張瑞的能力，但是這不代表保羅沒有，葉卡捷琳娜二世不支持保羅繼承皇位沒錯，但是保羅身後有大量貴族的支持也是真實情況，一女皇、一皇儲已經撕破臉皮，因為那些貴族的緣故即使女皇想要對付保羅也有些力不從心。
“尊敬的伯爵大人，安東市長的死亡我真的不清楚，不過卡盧加的駐軍也對這件事搜索過一番，具體是誰做的我們不清楚，但是這件事我認為和維塔利無法逃脫關係，隻是維塔利議長是貴族對法律有豁免權，如果可以我希望這件事能夠得到伯爵大人的支持。”
就在大廳內一片沉寂的時候，普喬斯的一番話讓大廳重新恢複生機，聽到這番話張瑞忍不住看向洛多夫一眼，對方是什麽意思？難道想要投誠？
好像看到張瑞眼中飽含的意思，洛多夫沉思一下好像明白什麽，不過這件事他自己也不清楚，所以用追尋的眼神看向哈伊爾，得到確定的答案之後洛多夫終於開口：“我想普喬斯先生應該也有些疲累，讓人先帶他下去休息吧！”
聽到洛多夫的話旁邊一位侍者看向張瑞，得到同意的答案之後他便走到普喬斯身前做一個請的動作，普喬斯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先做出一個恭敬的行禮然後在跟在侍者的身後朝旁邊接待賓客的副堡走過去。
“為什麽普喬斯會突然想著投靠我們，他不是保羅的人？或者說難道他和維塔利有什麽矛盾？”普喬斯離開後張瑞有些疑惑的就朝洛多夫詢問道。
張瑞雖然是高等貴族，但是他對於這裏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不要平常他一副無所謂、隨意的姿態，實際上從骨子中他也隻不過是二十歲的青年而已，他做不到真正的一切都在掌控中、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當然也許十年後他能夠做到。
“伯爵大人應該和皇儲有過接觸吧！他是一個什麽樣的人我想你也明白，如果他的身邊有真正忠誠之人，我想那才是奇怪的事情，這一路上普喬斯看到伯爵領的很多東西，我想這時候他的內心一定認為和你做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這番話是有些沉默的哈伊爾說出的，雖然理由有些牽強但不是沒有可能，張瑞不是那種一跺腳霸氣側漏小弟跪拜之人，但是三千精銳士兵讓他擁有強橫的實力，否則洛多夫、哈伊爾會如此快的歸順？
如果之前他們是因為葉卡捷琳娜二世的要求不得不過來的話，那麽現在他是為張瑞強大的實力而打動，他們認為張瑞如果拚搏一把也許不是沒有成為沙皇的機會，開國功臣這四個字在任何一個國度、一個時代都是最吸引人的。
從法理上張瑞的機會很小，但是他占據一個別人沒有的優勢，他無父無母、他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教子、他是突然出現在葉卡捷琳娜二世身邊、突然被冊封為伯爵的，他的一切很神秘，神秘到雖然明白他不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私生子但還是忍不住猜疑的。
既然是私生子，那麽隻要找到機會張瑞就能夠繼承皇位，而這個機會就是實力，剛剛來到這裏這麽短的時間就能夠繼續如此強大的武裝力量，那麽葉卡捷琳娜二世最少也能夠堅持五六年吧！五六年的時間張瑞能夠走到哪一步？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人都在猜測張瑞的父親是誰，三千士兵不能平白的出現，因此洛多夫和哈伊爾難免會猜疑這是張瑞的神秘父親為他準備的，有如此實力之人一定會在暗中幫助張瑞吧！如此一來皇位的繼承再增加兩層幾率。
最為重要的是，自從葉卡捷琳娜二世把他們遣送到這裏來的那一刻，他們的身上已經有張瑞的印記，換句話說他們已經站在張瑞的隊伍中，既然如此他們憑什麽不盡心盡力的幫助張瑞？
普喬斯也是如此，保羅的脾氣不好，對他們這些士兵非打則罵，但是那又如何？那是他們的主人、是他們的衣食父母，他們沒有反抗的資格和能力，但是此時他看到張瑞的實力，雖然不能和保羅鬥爭，但是憑借這上千士兵自曝還是沒有問題的，如果再加上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幫助，那麽等保羅繼位時，也許張瑞已經成長起來。
慢慢推算下來，普喬斯背叛保羅的可能性也就提升上去，也就是說他是真心的想要投靠張瑞而不是耍什麽花招，如果事情是真的，那麽張瑞不僅不會再為邀請普喬斯來赴宴事件發愁，還能夠將計就計獲得在卡盧加站穩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