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0章官場上的彎彎繞真複雜

小姐們更是小心翼翼。原本能在這間房子裏按摩的,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而靳有為剛才,竟然稱呼柳俊為“省長大人”將幾個按摩師都嚇到了。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靳有為才舒了一其氣,說道:“柳俊,我現在不和你說這個。等你的政策正式出台了,看情況再說吧!”

柳俊平淡地說道:“隨你!”

靳公子撇了一下嘴巴,意甚不屑。

“遠航,在潛州的工作還順手吧?”

柳俊扭頭和華遠航說話。

華遠航其實也被柳俊的話驚住了。這人不是一般的牛啊,這個限價令一出台,可不知要在全國引起多大的風潮。也要這樣的牛人,才能讓通用公司乖乖服輸吧?一時之間。華遠航心潮澎湃。

他踏入政壇之後,見識自然不能再停留在獄政科長的水平之上。他很清楚,柳俊如此特立獨行,在政壇絕對要算是一個異類。

這樣另類的存在,要不就切合時代需求,領先一步,扶搖直上;要不就是被群起而攻之,不說身敗名裂,最終也是黯然離場。

柳俊不是缺乏政治智慧的人。不然的話,也不能年紀輕輕就走上了今天的高位。那他如此另類,到底是為的什麽?

真的是“為民父母。嗎?

他雖然自覺追隨柳俊,但對柳俊胸中的政治抱負,真的不是很理解。眼下。華遠航辦知道,自己在柳俊的龐大體係之中,隻屬於搖旗呐喊的馬前卒。要成長為誌同道合的親密戰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首先,他就要了解柳俊的誌向。

這個事情。急不來!

見柳俊忽然動問,華遠航連忙將思緒收了回來,答道:“很順手。李惠書記和師範甫長,對我的工作都很支持。”

柳俊便微笑點頭,忽然抬起手來,揮了一揮。

幾個按摩師會意,齊刷刷的起身,走了出去,輕輕帶上了門,其中一個心思比較細密的,低聲說了一句。如果需要服務,就按按扭。

見柳俊將按摩師請了出去,華遠航就知道。柳俊要談到嶽題了,情不自禁從按摩**坐了起來,拿起床頭的香煙,敬給柳俊和靳有為,又緊著給柳俊點上了火。

“遠航,你今天,是不是為了童威的案子來的?”

柳俊抽了一口煙,緩緩問道。

華遠航吃了一驚,沒想到柳俊說的這麽直白。不過他很快就回過神來,恭謹地答道:“是的,省長。”

“說說吧!”

柳俊淡然說道。

華遠航張開嘴,卻什麽也沒說出來。約見卑俊之前,他是想好了一整套說辭,現在卻忽然卡了殼,不知該如何說起。

靳有為在一旁冷冷說道:“他就是想問一下,你這麽夫張旗鼓查辦,七中那個案子,是不是針對童威自殺案去的?”

華遠航又嚇了一跳,靳有為這也說得太直白了,而且語氣很成問題。和柳俊再是朋友,也不好這樣說話吧?柳俊如今何等身份!

不過靳公子就是這樣的,他那渾勁上來,誰也拿他沒轍。

好在柳俊看上去,並無不悅之色。就仿佛靳公子是透明的。華遠航又在心裏佩服了一把,不過這一回佩服的對象不是柳俊,而是靳有為。這小子。算是將柳俊的脾氣摸透了。知道柳俊心裏想的是什麽。

柳俊笑了笑,說道:“當然是針對童威自殺案去的。童秀玲一個蹈規守矩的女老師,不招誰不惹誰。忽然被人砍了十幾刀,傻瓜也看得出來,為的是什麽!”

靳有為又。多了一聲,說道:“宋都市那幫蝶黑子,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李政儒也是混蛋,當了五年市委書記,愣是搞不定一幫挖煤的。什麽水平!”

華遠航謹慎地說道:“現在也沒有證據,一定是宋都市的媒老板幹的吧?再說李政儒也不是二百五啊!”

對於他老子華君庭與李政儒、童威之間的淵源,華遠航知道一些。不過知道得也不是很多。華君庭在家裏頗有威嚴,以前華遠航幾乎都不怎麽敢和老子說話。做了潛州市的公安局常務副局長之後,父子倆之間的溝通也略略有所增加。不過一般情況下。父子之間溝通,主要也是說他在潛州市的工作,華君庭將自己從政幾十年的心得,灌輸給幾子。至於其他地市領導與華君庭的交往,很少談到過。

也許,華君庭覺得時機未到。等到華君庭真的離開省,而華遠航又要繼續留在省工作的時候,華君庭或許會將這些關係透露給他。

“多,他不是二百五,他是五百!比二百五還二百五!”

靳公子氣哼哼地說道,似乎火氣很旺。

華遠航不理靳有為,隻是專注的望著柳俊。這樣的大事上頭,靳有為說了不

柳俊微笑道:“遠航,你是不是弈到了一些什麽謠傳?沒關係,這裏沒有外人,說出來吧。”

華遠航沉吟著,不知該如何啟齒。

靳公子又出來代勞了,說道:“柳俊,你也不要難為華遠航,他現在是當局者,很多話不好說,我代他說了吧。現在很多人都在說,你是想要借機立威。眼看著馬上就要召開省代會,丁玉舟退下去,你接他的位置,要做省委副書記了,所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修理一下段定遠和遠航他老子,把威望立起來。你這人,喜歡爭權奪利,大家都看透了!”

柳俊不由微微一笑。

靳公子前半段話,說得條理清楚,最後一句,又胡說八道了,估計還是在為“平抑房價”的事情生氣。這也難怪,柳省長一開口,就耍斷人家靳公子的財路,還不許靳公子小小生一回氣啊?

他督促玉蘭市公安局限期破案。就料到會有這樣的傳言。麵臨著兩次黨代會相繼召開的局勢,有些人是唯恐天下不亂,隻想將矛頭對準他。好製造點什麽口實。牽扯到他老子柳副總理身上去。

“遠航,你今天不回幕州去吧?”

柳俊忽然問道。

華遠航忙即搖了搖頭,說道:“太晚了,明天再回去。”

“那好,你也不要在這裏浪費時間了。這就回省委常委院去吧。有幾句話,請你轉達給君庭書記。目前玉蘭市局專案組,在宋都市調查的時候遇到了一定的困難,宋都市局不是很配合,要請君庭書記出麵,好好協調一下。這個案子,最好省廳能夠直接接手,玉蘭市局和宋都市局協助調查。要盡可能的加快進度。在全省黨代會之前,搞一個大致的結果出來。”

柳俊緩緩說道,每個)字都說得清清楚楚,臉上的微笑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產峻的神情。

華遠航情不自禁地站起身來,雙腿立正,說道:“是!”

省委常委院九號樓,燈火通明。華遠航回到家裏。發現父母親都還沒有休息。華君庭坐在客廳的沙發裏。一口一口地抽煙,華夫人則坐在一旁相陪,麵前放著一份報紙。

華夫人的臉色有點憂慮,華君庭則是神色如常。

“爸,媽

華遠航笑著給父母打招呼。

華君庭隻是淡淡一點頭,並不吭聲。華夫人則馬上起身。笑著說道:“回來了?過來坐吧,陪你爸聊聊天,我去給你泡茶

華君庭以前在兒子麵前十分威嚴。華遠航見到他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猶如老鼠見了貓似的。這種情形,一直到華遠航出任玉蘭市司法局副局長才有所好轉,隨著華遠航在體製內一步步前進,父子間的關係也得到了明顯的改善。每次華遠航從潛州回來,爺倆都要聊一陣,雖然多數是聊工作,華夫人見了,也著實歡喜。

華遠航應答一聲,徑直在父親斜對麵的沙發上落座,掏出煙來,敬給父親一支,又給他點上了火。

“爸,我剛才和柳俊,還有靳有為在一起,說了一會話。”華遠航也沒有多少猶豫,開門見山說了:“我們談到了玉蘭市七中那個案子。柳俊說有幾句話,要我轉達給您!”

華君庭正夾著香煙往嘴邊放的手略略停頓了一下,望著華遠航,靜待下文。

華遠航很認真地將柳俊的原話轉述了一遍,說得很慢,每個字都很清楚。

華君庭不吭聲,又抽了幾口煙,這才問道:“你怎麽看?”

華遠航忽然遲疑起來,似乎不是很拿得準。

華君庭淡然說道:“在家裏。說錯了不要緊!”

華遠航點了點頭,這才說道:“我想柳俊的意思,是不想把這個事情拖到省代會之後。他擔心省裏的人事異動

華君庭臉上就露出了讚賞的神色。緩緩說道:“嗯,你能看到這一點,不錯。柳俊,還是很有情有義的。今天下午,玉、蘭市局已經將案子報上來了,請求省廳協調。”

華遠航就長長舒了口氣,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

這個案子,如果真的拖到省代會之後再辦,萬一那個時候,華君庭已經調走了,再搞出什麽對華君庭不利的情況來,那可就鞭長莫及了。現在華君庭還在任,就算有什麽狀況。也能及時掌控。

柳俊正是看透了這一點,才這麽堅決的限期破案。而華君庭也很清楚其中的厲害之處,他等待的。其實就是玉蘭市局將案子報上來,以便師出有名。

華遠航輕鬆之餘,又暗暗慨歎。官場上的彎彎繞,不是一般的複雜啊,看來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