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白極熊也該挨刀了

口市秋水大酒店1號套房內,溫暖如春。

小青嬌柔豐滿的身子裹在一條薄薄的毛巾被內,雪藕似的手臂擱在我胸口,伸出一隻纖巧的手指,在我強碩的胸肌上劃著圓圈,豔麗的雙頰上,紅暈薄染,留著未曾完全消褪的**痕跡。

“還是南方好啊……真沒想到莫斯科那邊那麽冷,整個人都差點凍僵了……”

小青說著,身子微微抖了一下,似乎尚未從北極圈邊緣的刺骨嚴寒裏完全緩過來。

我笑著點了點她的鼻子,調侃道:“你個小財迷,誰叫你這時候跑到莫斯科去的?”

“嘻嘻,那邊錢好賺啊,跑一趟就上千萬的利潤,再冷也得去!”

今年年初,小青就盯上了蘇聯老大哥的銀行和匯率係統。

當時的蘇聯,號稱世界第二強國,與山姆大叔並稱當世二雄,外表風光體麵得緊。但是內裏,卻早已經腐爛得一塌糊塗了。各級幹部貪汙腐化,特別是二次世界大戰之後,蘇共高度集權,居於領導職位的幹部們相互勾結,逐漸形成了一個龐大無比的特權階層。到勃列日涅夫時期,這個“官僚氏族集團”基本成型,到得本世紀八十年代中後期,各個官僚集團都已經羽翼豐滿,貪汙瀆職,利用職權,巧取豪奪,將大量的國家財富攫為己有。

但由於信息獲取方麵的諸多不便,當時國內群眾對蘇聯老大哥這種外強中幹的情形,了解不多。自然本衙內這個穿越者對這種情況是知之甚稔的。

老實說,我對老毛子的內政一點不感興趣,全然無意參與其中。我唯一有興趣的,就是他們亂成一團糟地金融係統和匯率係統。簡直就是漏洞百出。

因此上對小青提了一嘴。

小青對我地指示。曆來是奉命唯謹地。當即便透過各種公開地和私人地渠道。對北方地老大帝國做了一個調查了解。

一查之下。當真是欣喜若狂。

小青在香港曆練了好些時候。身為小有名氣地“盛業基金”總裁。在金融方麵。嗅覺變得越來越敏銳。一眼就看出了蘇聯亂七八糟地匯率係統裏存在著地巨大商機。

簡單說吧。當時老毛子當局死撐麵子。同時也出於攫取國家財富更加便利。官方和民間實行地雙軌製匯率。

官方規定。盧布與美元地匯率是一比一。

這簡直就是滑稽。

在國際市場,盧布的購買力與美元相比,根本就是天差地遠。在民間或者說在黑市上,盧布和美元的比率遠低於這個數值,大致是二十比一甚或是三十比一。而根據我前生地記憶,在蘇聯解體之後,會引發恐怖的通貨膨脹,盧布幣值大跳水,這個匯率比值還會繼續向深淵滑落。

當然,這還要再等兩三年。

不過,就眼下這個雙軌製匯率之間存在的巨大漏洞,就已經足夠小青大撈一筆了。

操作成功的關鍵在於,要和老毛子金融係統內部的掌權者拉上關係。

此事難不住小青,很快就通過一些私下的渠道,與莫斯科一家銀行地負責人久加諾夫搭上了關係。邀請這位行長同誌去香港旅遊了一趟,在資本主義紙醉金迷的爛生活中,輕輕鬆鬆就將革命意誌很不堅定的久加諾夫同誌拿下了。

“可惜,這位久加諾夫權力還不夠大,一次套取出來的美金不多。”

小青趴在我耳邊,有點意猶未盡的說道。

我摁滅煙蒂,側身望著她,笑道:“你也太貪了吧?跑一趟能賺上千萬,還嫌不夠?”

小青扁扁嘴:“這可是你說的,老毛子最貪婪,曆史上占我們地便宜太多了……他們的錢,不賺白不賺……”

汗!

貌似本衙內確實講過這樣很沒“覺悟”的話,而且講的時候洋洋得意,絲毫沒有歉疚之情。

好在身為華南大學中文係學生會主席,團總支副書記,這樣沒覺悟的言語,是和小青在**私下講地,沒有四處傳揚,不然影響怕是很不好呢。

嗬嗬!

“哎,小俊啊,我看邊境的易物貿易很好做,要不我們也組建一個邊貿公司?”

小青現在愛情事業雙豐收,情緒有些亢奮。

“算了。盛業投資還是應該以金融為主業,攤子不要鋪地得太大,精力上照顧不過來。”

我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提議。

事實上,華興置業在北疆市的分公司已經開張很長時間了,有海向軍那個鐵子宋副市長罩著,生意做得蠻順暢地。

二戰結束後,世界兩極分化,華沙條約國組織與北大西洋公約國組織兩大軍事集團嚴重對恃,論整體經濟實力,以蘇聯為首的華約集團,遠不是以美國為首地北約集團的對手。為了保持均勢,蘇聯當局迫不得已走上了一條全力發展軍工生產的~形道路,數十年下來,蘇聯的重工業和軍事工業取得了長足的發展,以新式武器裝備起來的蘇聯紅軍實力強勁,論常規無力,堪稱當時第一。但如此“黷武”,代價也是巨大的,那就是輕工業長期被忽視,得不到應有的政策支持與財政支持,由此導致的結果便是蘇聯各加盟共和國日常生活用品嚴重缺乏。甚至一度到了連女孩子用的衛生巾都供應不上的窘迫程度。

這個時候,南方鄰國蓬勃發展的輕工製造業所生產出來的各色產品,物美價廉,極富**力,成為了白極熊的搶手貨。

在我越來越模糊的上輩子記憶中,隱約還記得,九十年代中期,有一家公司就是拿襪子、羽絨服、毛線衣、方便麵等在國內隨處可見的商品,換取了俄羅斯四架圖125飛機,賣給西南某省,賺了一大筆價差。

因而我給巧兒她們的指示,就是全力以赴,發展易物貿易,用廉價的輕工產品,換取國內緊缺的物資和先進的重工業產品。許多機床設備,騰飛總公司和寶州市地其他一些企業,可都用得上。既賺了錢又支援了家鄉建設,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目前蘇聯國內政局,雖然暗地裏風波詭異,外表上暫時還處於相對平靜的狀態,易物貿易利潤空間尚不如後世之巨。不過這也沒關係,關鍵是占住了先機和市場,等老大帝國轟然垮塌

,利潤會成百倍增長。

那時可真的會應了一句話,叫作“數錢數到手抽筋”!

嘿嘿,這批貪得無厭地北極熊,祖上占了我們多少便宜?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了機會,我自然是能撈多少算多少,絕不會心慈手軟的。

對於我商業上的指令,小青曆來是不反駁的。

現下也是如此,隻是有點可惜地搖搖頭,似乎到了嘴邊的肥肉,不吃真浪費了。

見她有些不心甘,我便將她小巧豐腴彈性驚人的身子摟緊了些,誇獎道:“去了一趟俄羅斯,就能夠看到這個商機,眼光越來越長進了。”

小青便有些許得意,仰起臉來瞧著我,嬌豔的紅唇微微抖動著。我輕輕吻住了那兩片豔紅,一條香滑的舌頭立即伸進我嘴裏。

好在剛剛**過去,倒還沒有那般猴急。

親吻一陣,小青笑嘻嘻地望著我,神色略略有些古怪。

“怎麽啦?”

“嗯,有一個事,我想問你,你不許撒謊……”

小青目光爍爍。

我笑道:“那要看你問什麽了。”

“不嘛,你先答應我,不許撒謊!”

眼見得她妙目流盼,嬌豔如花的小模樣,我頓時抵敵不住,頷首應諾。

“好,你問吧。”

“嗯……你是不是讓梁巧在做邊境易物貿易?”

小青說著,有點惴惴不安地望著我。

原來是這個。

我笑了笑,說道:“是啊。她和軍隊地一個高幹子弟,合夥開了間公司,做房地產開發和酒店業,邊境易物貿易,隻是個零頭,在北疆市小打小鬧。”

小青撅起嘴,道:“那你是不是因為這個,不讓我做邊境貿易?”

嗬嗬,小青吃醋了。

我笑道:“都是自家人,沒必要惡性競爭。”

小青先是氣鼓鼓的,隨即展顏一笑:“那就算了,不和她爭。”

我握住她胸口柔軟的高聳,慢慢愛撫著,笑道:“這就對了。其實金融那一塊,夠你忙活的了……我跟你說,那個久加諾夫,官職還小了點。你要再想辦法,找一個更高層級的代言人,老毛子的錢,賺起來才舒坦。”

小青扁扁嘴:“我也想啊,這些大鼻子,一個個色迷迷地,瞧著讓人惡心。”

我頓時警覺起來,手上加了把勁。

“啊……痛……”

小青猝不及防,嬌呼出聲。

“往後,叫別人去莫斯科,你就呆在香港!”

我“惡狠狠”地道。

“為什麽?”

小青兀自不解。

“嘿嘿,你自己不也說了,大鼻子色迷迷的,很靠不住!”

“嘻嘻……”

小青見我“氣急敗壞”的樣子,知道我是真的很在意,開心地笑了起來,以手肘支起身子,雪白的高聳湊到我麵前,眼裏盡是**之意。

……

“黑子,上海那邊的酒店和辦事處,運作地情況怎麽樣了?”

次日,在1號房召集黑子等人開會。說是開會,其實就隻有五個人,我、小青、黑子夫婦和江口市秋水大酒店總經理韓力。

韓力是黑子到江口市之後挖過來的酒店管理人才。經過數年磨合,表現出良好的管理能力和職業道德,也已逐步成為金融團隊的核心成員。

胖大海全力經營鳳凰廣告公司,基本上長駐南方市,成為梁巧那邊的得力幹將,這個會議,便沒有通知他參加。按照隸屬關係來說,其實現在黑子等人,都是梁巧地下屬。小青魚他們並無多少直接的關聯。

華興置業與盛業投資,是兩個獨立地公司。唯一聯係的紐帶便是本衙內。

不過既然我在,兩個集團之間地界線,便沒有那麽分明了。

早在前年十一月,我就要求黑子去上海開設秋水大酒店的第一間分店,黑子辦事得力,今年三月份,秋水大酒店上海店便正式開張營業了。

“情況不錯。”

黑子答道。

“預計到明年年初,就能收回全部投資。”

對這個盈利能力,我很滿意。

所謂辦事處,卻是由盛業投資監管地,主要任務是收購國內發行的股票。

黑子微微一笑:“運作得也不錯,各種股票收了不少,有一小部分還是低於發行價收購進來的。”

這卻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怎麽會這樣?”

“一些政府工作人員拿著股票不知道是幹嘛用的,聽說我們在收購,就送來了,很大方的說隨便給幾個錢就行了。”

我暈了一下。

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明年年底,上海證交所就要正式開張營業了。隨著上海浦江飯店孔雀廳一聲鑼響,眼下他們棄之若敝履的股票,立時便會身價千倍。到那時,卻不知道這些人會做何種感想。

僅僅是相差了一年而已。

一年之後,就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其實,國內早就透出了有關方麵的信息。最明顯的信息是一九八六年十一月,美國紐約證券交易所主席約翰爾霖訪問我國時,最高首長就親自接見過這位當代最大證券交易所的當家人,陪同會見的國家人民銀行行長代表首長贈送菲爾霖一張麵值50元的上海飛樂音響公司發行的股票。

首長接見菲爾霖時,就明白無誤地告知客人:我國也要搞自己的股票市場。

這在當年,成為一件頗為轟動的標誌性事件。許多國外媒體用這樣的題目報道了此事——“共和國與股市握手”。

有了如此明白無誤的信息,許多群眾卻仍然“執迷不悟”,那時的國人,對股票的認識幾乎就和資本家、貪婪、投機這些明顯帶有反麵意味的詞匯聯係在一起。可見要改變人們的固有思維模式是何等艱難!

“收購了多少?”

“總額已經接近一千萬了。”

我當初給他的限額就是一千萬。現在看來,可以略略突破一點。

“稍微多收一點也沒關係。小青,再給辦事處撥五百萬過去。”

小青溫婉地點頭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