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2章 五戰五勝

這時段義君已經又下注了,他押的小,開出來果然就是小。

佳雪有點不明白了,小聲問向寒辰:“既然這麽有把握,直接買六百萬的籌碼押上,一次不就搞定了?”

向寒辰忍不住又敲了她的頭一下:“你腦袋裏都想的什麽?”

佳雪望了望現在已經起碼值一百多萬籌碼:“我哪裏說錯了嗎?”

向寒辰不知道佳雪在這方麵的事情上是如此地單純,她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聰明獨立的,見她是真不懂,才解釋說:“首先,那麽多籌碼你要拿錢兌吧?一把贏了這麽多後,立即換成錢時,賭場會不會像給你兌換籌碼時那麽爽快?”

做這種生意的,都是黑道上的人,雖然人家開賭場很好賺,但前提是賺好吧,哪有可能這麽散財出去?

如果你堅持贏一把就走,還一下子贏了這麽多,明麵上肯定會非常守信的把錢兌還給你,但誰能保證你拿錢回去的路上也是什麽事都不出?

“其次--”向寒辰解釋:“我們來不是為了贏錢,是救人,總得來個管事的出麵吧?你找他們不好找,他們找你可是很方便的。”

是為佳雪考慮,才不想通過家裏的關係網。

可不動用家裏的關係網,他向寒辰隻不過才十八九歲,而且這幾年還人在大陸上學,想憑一張臉就在香港黑白通吃,那是幻想好不好,根本就不現實。

所以他也不可能隨便一家賭場,進去就認識人家老大。

佳雪有點不好意思了:“是我沒轉過彎兒來,謝謝你。”

她雖然剛才沒有想到,但一點就透,立即就明白了這麽麻煩的原因所在。

向寒辰握了握她的手:“不用這麽客氣。”

正說著話,已經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過來問:“這位先生的籌碼已經這麽多了,再在這裏押可就要到達了上限,請問這位先生有興趣到貴賓室玩嗎?”

電影裏才會出現的場景出現在現實中了,佳雪不禁嚴肅起來。

他們的貴賓室,不知道容易進去容不容易出來。

段義君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手裏滴溜溜轉著一個綠得非常通透的翡翠扳指玩,也不怕摔了,看得佳雪都替那扳指捏一把冷汗。

那人見段義君這態度,便把目光移向了向寒辰。

向寒辰神色也是淡淡的,卻很有禮貌地微笑著,說:“你們的貴賓室,怕還吸引不了他。要不是有事,他是不出現在這樣的賭場的。”

那人沒想到兩人說話如此地托大,臉色便有些難看了,但畢竟道上混得久的人了,眼色還是有的,於是問:“那兩位今天前來?”

向寒辰這才問:“你們老板在不在?”

那人的眼底閃過一抹沉思,然後才說:“請問兩位--”

向寒辰打斷他:“我們有一個朋友,來賭錢被扣在這裏了,今天是來贖人的。”

那人愣了愣。

段義君的賭技他剛才在監控中都看到了,在他到來這裏之前,他連押五注,把把猜中。

如果僅止於此,他們還可以這是遇到好手或者幸運兒了。

可是,段義君的籌碼自從放在桌子上,就沒有再收回去過,所有贏的籌碼,都再繼續押。

短短五局的時間,他麵前的籌碼已經從最初的二十七萬,變成了八九百萬!

而現在,他也絲毫沒有收還籌碼的打算,

再配合了他臉上似乎帶著一抹漫不經心的表情,是有多信心滿滿啊!

如果讓他再押下去,他絲毫不懷疑他還是會贏,今天這是遇到點子硬的了。

能有這樣一手好賭技的,肯定是圈內人,他還真不好隨便決斷了,便問:“不知道你們要救的朋友叫什麽名字?”

佳雪開口說:“吳忠。”

那人臉上的表情有點兒複雜,但還是客客氣氣地說:“三位請隨我來,我們老板今天在。”

段義君和向寒辰也不怕他們會耍什麽花樣,立即跟了上去,佳雪心裏卻想著:這要真跟電視裏看的一樣,避過人的耳目,可不就該找他們茬了?

還不如就在大廳裏讓他們把人領了來,拿籌碼換簡單。

向寒辰似乎看出來佳雪在想什麽了,很自然地伸手拉住佳雪的手,輕輕地握了一下。

佳雪便老實跟上他們。

她是不知道--人家是開賭場的,又不是開慈善機構專門散財的,雖然來賭就會有輸有贏。

但一上來就贏了八九百萬,想立即帶走或者換人,人家怎麽可能那麽爽快?

他們兩個身份都不一般,進去見了老板,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在這裏要求交換了走人,對方根本不知道這邊的身份呢,出門弄出點什麽事誤傷了,可就要好漢現吃眼前虧了。

幾人穿過人群,來到一處電梯前,進去按了8樓,電梯門再打開時,眼前的裝修完全換了風格。

淺咖啡色的牆麵上用鏡子般亮的金屬分隔條拚接出石頭紋,深色的地毯,深色的門,簡簡單單的射燈,處處透著冷硬酷烈的風格,非常男人。

顯然在帶他們上來之前,他就已經通過什麽方法聯係了老板,所以這會兒隻輕輕地敲了敲門,說:“剴總,他們來了。”

門被一個嬌俏的女子打開,她笑容甜美地把幾人讓了進去,倒茶遞煙。

賭場的剴總也離開辦公室的老板椅,專門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佳雪打量這間賭場的老板,那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看起來非常魁偉雄壯,膚色有些黑,平頭,一雙淩利的眼。

氣質倒跟自己想象中的黑道大哥能對得上號。

不過他開口說話卻似乎很是平易近人,見秘書招待客人們坐下了,才笑問:“不知是哪裏來的朋友,聽阿德說賭技非常好,五戰五勝,一個籌碼沒下桌,全在加注用的。”

段義君嗬嗬一笑:“澳門過來的。”

他說話時總還是給人一種漫不經心的味道,似乎這裏的一切都不值得他認真看上一眼。

剴總有點納悶了:“可是聽說你們要贖的吳忠--他是大陸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