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上對方圓圓寵愛日甚,對她的幾個孩子越來越親,方圓圓還是不會滿足的。
她要的,並不僅僅是王上的寵愛,男人的寵愛,能長久就怪了!
看蕭慎以前對王後,那簡直是捧在手裏怕摔,含在嘴裏怕化,寵得什麽似的。
可現在呢,怎麽就疏遠了,冷落了呢?
何況,她的位分離王後還遠著呢;她的兒子連太子也不是呢!
所以方圓圓待蕭慎,越發小心翼翼,不敢行差踏錯。
她知道自己吸引蕭慎的,到底是什麽地方,她隻要保持這些長處就行了。
但終究是不甘心啊,她這樣做低伏小,將來能得個什麽結果?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王上一旦厭棄了她,她又該如何?
因此,她要為自己謀個後路。
慶琳麵對蕭慎的疏離,采取的態度是不急不燥,不怨不怒。
那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她是不會去做的!
慶琳也不會拿全部心思放在蕭慎身上,因為他不值得她這樣。
當然了,蕭慎也不是時時和方圓圓粘在一起,他還有許多國事政事要處理。
尤其是東辰和夏國兩國交戰,正到了關鍵時刻,蕭慎怎麽可能沉迷於兒女情長之中呢?
總的來說,東辰還是占了上風,畢竟東辰的裝備更精良,武器更先進,而糧草也更充足。
有錢做後盾,氣就是足!
慶琳雖然不願主動向蕭慎求和,但她的貓蠱之疾不是還沒徹底治愈嗎?
到了發作的時候,自然也就發作了。
慶琳口吐鮮血,接著麵色鐵青,牙齒格格作響;而她睜開的雙眸裏,竟然發出了幽幽的紅色光芒。
金蟬和銀釧都嚇壞了,她們幾乎沒看見過慶琳這付模樣,還以為慶琳是中毒了。
兩人商量著,得趕快去向王上稟報,王後萬一出什麽事情,誰擔負得起這個責任啊?
金蟬提著裙裾,腳不沾地往外就跑。
等她氣喘籲籲跑到養心殿時,一口氣沒接上來,差點暈了過去。
還好,她順利地見到了王上,並把王後的症狀講述了一遍。
蕭慎其實對慶琳還是有感情的。
他之所以冷落慶琳,就是想改變她一意孤行,自以為是的脾氣。
這會子聽說慶琳貓蠱之疾發作,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殿門前,吩咐人準備軟轎前往景仁宮。
自從縱火案之後,慶琳就搬到了這裏居住。
蕭慎處理貓蠱之疾是相當熟練了,不多時,慶琳就醒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蕭慎,慶琳有些發呆。
但隨即她就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一邊哭還一邊訴:“你來幹什麽?你管我做什麽?你由得我去就是了,假惺惺扮什麽好人?”
慶琳不但哭,還動手。
兩隻拳頭跟擂鼓一樣敲在蕭慎的胸膛上,力道並不輕。
蕭慎鬱悶地說:“看樣子我救你還救錯了?”
他以為慶琳還要強辭奪理,誰知下一刻慶琳已經手腳並用,象一隻八爪魚似的,緊緊攀在了他身上。
把臉上的眼淚都糊到他明黃色的團龍袍上,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地說:“你不理我,你遠離我,你去和別的女人好,你怎麽可以這樣待我?嗚嗚嗚……”
蕭慎從來沒有見過慶琳哭成這付模樣,象一個受盡了委屈的小女孩。
以前她也在他麵前哭泣,但不是默默隱忍地流淚,就是哭幾聲就完了;何曾象現在這樣,哭得撕心裂肺一般,還且哭且訴,仿佛她是天底下最可憐的人。
蕭慎覺得又有好氣又好笑,這哪還有一國之後的風範?哪裏象小太子的母親?
蕭慎想將她的手掰開,這樣子攀在他身上,實在太不雅觀了。
可是慶琳就是不放手,想盡辦法抱緊他,貼近他。
蕭慎完全沒料到慶琳無賴起來,竟是這麽個狗皮倒灶的樣子。
但不得不說,這樣零距離的身體接觸,還有慶琳那眼淚肆意流淌的臉,都帶給蕭慎一種全新的體驗,和一種說不出的刺激滋味。
試問一下,王宮裏還有第二個嬪妃敢這樣對他的嗎?
到得最後,蕭慎不但不將慶琳拉開,反而緊緊抱著她,吻象雨點一樣落在她的臉上,唇上。
慶琳臉上還滿是淚呢,眼角眉梢卻都是
笑意,她抱著蕭慎的脖子,迎合著他的唇,索取著他的吻,猶如饑渴的小獸。
兩人的唇好不容易分開,慶琳眼睫毛上還凝著淚珠呢,卻笑得那樣明媚燦爛。
蕭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拿手指頭輕刮慶琳的腮:“這麽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被你兒子瞧見,怕是都要笑話你了!”
他一邊說,一邊順手拿了幾上撩著的絹子,遞給慶琳。
慶琳撅了撅嘴,接過絹子擦了擦眼睛和臉,立刻撲到蕭慎懷裏,兩隻手緊緊摟住他的腰,撒嬌地說:“愛笑笑去,我才不管!”
“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晚上來看你可好?”蕭慎柔聲說。
“不好!”慶琳答得斬釘截鐵:“你去哪兒我便跟著你去。不然你去了海棠閣,難不成我還闖了去把你搶回來?”
蕭慎努力板著臉,以免笑出來:這魔女,真的吃醋了!
對方圓圓,蕭慎是有了一種和以往不同的感情;但他也確實沒有再也不搭理慶琳的打算。
就是想冷落她一段時間,磨磨她的性子,打壓一下她的氣焰。
沒想到,慶琳真情流露的樣子,竟這樣可愛和霸道!
“很多事情必須現在處理。”蕭慎認真嚴肅地看著慶琳:“但我保證,處理完了,我會第一時間趕回來。行了吧?”
慶琳沒有說話,把臉埋在蕭慎的脖頸處,輕輕吻著。
吻了半晌,又用牙齒極輕地齧啃著他。
蕭慎甚至還能感受到她濕潤的小舌頭,極輕極輕地舔在自己脖子上的酥癢。
“好了,小妖精別折磨我了,等我辦完正事,就該輪到我折磨你了。”蕭慎忍著**的衝擊說。
慶琳抬起頭,那雙眼睛經過淚水的衝刷,越顯得寶光璀璨,她調皮地一挑眉毛說:“我等著!你若被人掏空成個銀樣蠟槍頭,看我怎麽對付你!”
“怎麽對付?”蕭慎壓低了聲音,壞壞地看著慶琳。
“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慶琳不甘示弱地迎視著他的目光。
這才是他熟悉的那個慶琳。
可是很奇怪,她哭得象個被丟棄的孩子那般無助和委屈時的模樣,他也喜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