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賭王來,找茬

隔著薄薄的睡衣傳來的高溫感,魏小沫連大氣也不敢出了,看了一眼正上方孫睿軒深幽的眸子還有那額頭上因為忍耐憋出來的汗,很快的別過頭去,心口撲通撲通的跳著,寂靜的房間裏都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孫睿軒俯下身去,從魏小沫的額頭吻下去,挨著到眼睛,鼻尖,臉頰,嘴唇。

魏小沫的睡衣不知不覺間已經滑落,露出鎖骨,還有往下的凸起,孫睿軒忘情的繞過脖子,鎖骨,而後往下略微褪去衣衫,當大手覆蓋上自己的**的肌膚,魏小沫覺得渾身都酥麻麻的,身子都軟了下來,孫睿軒的手往下順著魏小沫的睡裙邊緣探進去一路向上劃過,引起魏小沫一震顫栗,像是一種無聲的邀約。孫睿軒吮吸住她的唇,雙舍纏繞追逐,手裏的動作也未停下,當下身一陣清涼,魏小沫才有些清醒,孫睿軒也在正要擦槍走火的時候停了下來,雙手捧住魏小沫的臉,深深地吻了一下,“我可以等。”

魏小沫知道,他是想說等自己願意,等自己長大,等自己想要的時候。一時間也因為害羞沒敢再怎麽說話,任由著孫睿軒抱著,隻是他的胡渣時不時的觸到額頭,有些癢癢的。心裏念叨著是不是要給他剃掉的時候,安心的睡著了。

孫睿軒卻是睡睡醒醒,偶爾會抱著她吻幾下,或是直接起身去洗手間衝個涼。美人在懷,還偶爾不安分的扭動一下,挑撥著他的神經,這哪睡得著!

魏小沫睡飽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影,伸手摸了摸,應該走了有些時候,看到床頭茶幾上留下的紙條,說是他今天有些事下午才能回來,魏小沫嘴角彎起弧度,正想著昨天那麵紅心跳的一幕時,劉淑蘭在外麵敲了門,讓她去吃早餐,魏小沫的第一反應是縮在了被子裏,天知道要是被老媽看到自己身上的草莓會發生什麽!等劉淑蘭走後,魏小沫才從被窩裏爬出來,看到鏡子裏的自己脖子上還有鎖骨處都是草莓印,臉又不自覺的紅了紅。

穿戴好衣服下樓去的時候,劉淑蘭一臉奇怪的看著她,“小沫,今天又不冷,你還圍個紗巾幹什麽?”

“現在的孩子都講究搭配,又不管天氣冷熱。”姬月容笑眯眯的朝著小沫招手,讓她坐在自己旁邊吃早餐。

魏小沫在劉淑蘭一臉疑惑的表情裏快速的吃完早餐就要出門,高考前就跟曼妮她們約過,等到高考完說是要去給魏叔叔挑生日禮物。

自己去車庫牽了車,一路開到市中心去,到了約好的咖啡店,一看時間尚早,就進去點了杯黑咖啡坐在落地窗前靠近馬路的地方混時間。托著腮看向來來往往的人,有個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人帶了個墨鏡,手裏拿著一個用布包裹的東西,看那形狀應該是個大花瓶或是壇子,抱著花瓶和壇子不會惹人注意,最主要的是那人走幾步就要四周環顧一圈,畏畏縮縮的,仿佛抱著的東西是偷來的又或者是珍寶怕被人搶走了,總之,那個表情絕對的精彩。

目送著那個背影遠去,不一會兒就看到一輛跑車停了下來,曼妮和段翩從上麵下來,魏小沫眉毛一挑,林亞這小子還不錯嘛,現在都知道要從小事著手直接升級為司機了。曼妮和段翩走進咖啡廳之後,林亞就走了,魏小沫則是望著門口進來的人似笑非笑。

好在曼妮在外麵看到了魏小沫的車,一走進來就四處打量,看到了坐在角落裏悠悠然看戲的魏小沫。“你來的倒是早。”

“外麵好熱,太陽有點曬,我要點杯冰水,”段翩放下包包,一邊拿著菜單一邊看向魏小沫,“你還圍個雪紡圍巾,也不怕熱死了。”

“坐了會兒就有點涼了。”魏小沫停下攪拌將湯匙放在碟子裏,“林亞什麽時候來湘市的?怎麽沒和你們一起過來坐一下?”

“就這兩天,說是孫睿軒過來了,剛送我過來之後去找他去了。”曼妮舀了一勺冰淇淋,“你倒好,你家親愛的師兄回來也沒見你告訴我們,怕我們宰他一頓嗎?”

“就你嘴會說些,冰淇淋都塞不住。”魏小沫白了她一眼,“你倒是想好到哪裏去給魏叔叔買生日禮物沒?”

“你說我爸現在能缺什麽?我媽這次倒是從國外旅遊回來了,給他帶了一大堆不實用的東西,我爸在家直感歎我媽敗家子。不過,我爸最近倒是迷上了古董,在你那天地尋寶節目裏買了不少的小東西。”曼妮抬起頭,“聽說這邊附近有一條古玩街,很有名的,運氣好還能在裏麵撿到寶貝,我就跟我爸誇下過海口,說她閨女的眼光杠杠滴,這不就打賭說要在裏麵找到一個真品,不論價值大小,我爸就認同我說的話。”

魏小沫一聽這個理由,當真是服了,“魏叔叔也竟然跟著你胡來,我還當怎以為你浪子回頭金不換了,想著孝敬他老人家了。”

段翩喝了口茶冰紅茶,“誒,小沫,你可別說,你們天地集團那尋寶欄目裏麵有些真品可都是從這古玩一條街淘過去的,說不準咱們這次去走一圈還真能撿到個什麽寶貝。”

嗯?居然有這麽一回事兒,這半年來公司的事情她都沒怎麽管,隻在每半個月看一下總的匯報,大頭都對,基本也沒什麽岔子,到不曾曉得裏麵還有這樣的事情,那她還當真要去看一看了。

在咖啡廳裏歇息了一會兒,三個人就奔著古玩一條街去了。魏小沫很少關注這些地方,自然是不清楚在哪裏,曼妮和段翩也沒來過,就憑著手機上的地圖導航,七穿八拐的還真就被她們找到了。

曼妮和段翩兩個人一進去就開始每個攤位瞅瞅,什麽都不看,就看外觀舊不舊,那明眼兒的攤主一看就知道是她倆是新手,再一看那姑娘身上穿的衣服鞋子,脖子手腕上帶著的水色十足的玉器,絕對有錢的主兒,那還不趕緊拚了命的展現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該宰的時候絕不手軟。

段翩拿著一個小香爐,愛不釋手,上麵雕刻的繁雜牡丹花簇精致萬分。

“姑娘好眼光,這可是明朝時期萬貴妃用過的熏香爐。”攤主也是會看眼色的,小聲的當著段翩伸出兩根手指,段翩一瞧,這街上的東西都便宜,一看那兩根手指當場就欣喜道:“好,成交。”

說完拿出兩百直接遞給了攤主,那攤主一愣,“姑涼,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數,是以萬為單位的。”

曼妮一聽,立馬驚詫道:“這麽貴,殺人吧。”

攤主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這個行當的規矩就是買得起就買買不起就走,是不能這麽大聲嚷嚷的,“姑娘,這可是明朝貴妃用過的香爐,這個價格已經很實在了,你們買得起就買,買不起就再去瞧瞧,可別這麽不懂規矩。”

曼妮大概也意識到自己太大聲,臉色紅了紅,又準備說些什麽,魏小沫卻是在後麵拉住了她,“不好意思,我朋友不是故意的,我們這就走。”

攤主看見她們一走欲言又止,其實自己清楚這個香爐肯定不值那個數,那姑娘若是存心想要兩百給她自己也能賺一點,原本還以為那姑娘會討價還價一下,沒想到站在她們身後一直沒說話的那個女孩子直接就帶她們走了,看那樣子,那個姑娘或許是個老手。老手?攤主對自己的這個想法也有些驚到,這麽年輕的老手可從來沒見到過,而且更何況還是個女孩子。

“下次不要這麽大聲,這裏對這個很是忌諱,討價還價的時候,老板會拿出一塊黑布搭在他的手上,你也把手伸到布底下去,你願意出多少就筆畫多少,成交就握一下手,不成就退出來直接走掉。”魏小沫拉住她們倆個給她們科普。

“你怎麽懂這麽多?”曼妮有些沒頭腦的問道。

段翩拍了她一下,“你傻了吧,她也好歹是天地董事長,鑒寶欄目可是她策劃的,再加上她爸爸以前不也是幹這一行的,耳濡目染還是有的。”

魏小沫笑了笑,也不想跟著她們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瞅,“你們倆一起看,如果真有看中的就來叫我,我在這條街上走走。”

“好。”

魏小沫一個人往裏邊走去,一路看過去,這外麵的貨色都差不多是做舊的,隻有很少數的幾塊銅板是完整的真品,不過上麵的黴和繡已經損的差不多了。一個人又重新的闖入她的眼裏,是那個在咖啡廳的時候看到的戴墨鏡穿風衣的男子,他的麵前是一個陶瓷花瓶,地上的那塊黑色的布料正好就是先前看到用來包裹器物的,那麽魏小沫沒有猜錯,那男子懷裏抱著的就是個花瓶。

魏小沫直接走了過去,這麽遠倒是沒怎麽看是真是假,頂多是對先前那男子的謹慎態度感興趣。越走越近的時候,魏小沫食指上的戒指裏的氣體開始轉動,每靠近一步,戒指裏氣體轉動的速度就快上一分。

有兩個人快上魏小沫幾步走了過去,一個約莫三十多歲,另外一個約莫六十多歲,兩人站在那花瓶前停了下來,爭得了攤主的同意便開始觸摸花瓶,並將花瓶旋轉抱起,全方位無死角的仔細鑒定著。

魏小沫站在他們後麵,看到那個陶瓷花瓶是典型的青花龍紋玉壺春瓶,全瓶身繪有一條龍盤踞而上,間或綴有祥雲朵朵,一眼望上去就像是龍遨九天,氣勢磅礴。瓶身大概有五十厘米高,細看之下胎骨灰白,那人一隻手就可以拎起,可見胎體手感輕。所描繪的青花紋飾呈色藍灰或藍黑,青料積聚處有藍褐色或黃褐色斑點,黑褐色的斑點較少,這是典型的元代早期國產青料所製品的特色。

整體畫麵青花紋飾色調深淺不一,卻給人一種清澈深沉之感。細看青花的顏色在濃稠之處,那些色彩仿佛是活的,還在向下流淌。在花瓶底部凹圈處有著那個時期專屬的年代款識,是個不可多得的元早期真品。

那兩個人低頭咬了一陣子耳朵,大概是在商量要不要買下來,如果是真品,買下來絕對會翻番的賺,但若是假的,這攤主開得價格也不低。這個時候,其中那個年輕人看到了魏小沫,回過頭來對她說道:“姑娘,你也是在看這個嗎?”

魏小沫笑了笑,“是的。”

那戴墨鏡的男子一聽,立馬看向魏小沫,先前掃了一眼,隻以為她是在湊熱鬧,沒想到是真的衝著自己的花瓶來的,看那鎮定十足的樣子,必然是胸有成竹,“姑娘也有興趣?”

“有興趣歸有興趣,我隻是看看,若是攤主覺得我打攪您做生意了那我馬上就走。”魏小沫坦然一笑,而後就轉身準備去找曼妮她們。

這個東西是真的,絕對不用懷疑,但是瓶身的煞氣能惹得紅鸞在戒指裏不停的**,證明這東西不是誰都有命去消受的,剛剛動了下通靈之術,就能看到青天白日裏,那青龍雙目圓瞪,口裏吐出的是黑色的煞氣,整個瓶身都黑煙繚繞,來者不善。

墨鏡男子隻以為魏小沫沒有銀子,就專心的等待著眼前的兩個人,憑直覺他們必然能鑒定出這個花瓶是真品。

兩個人裏麵那個年紀大的,多看了魏小沫兩眼,結果就直接追著魏小沫身後趕過來,他知道這小姑娘在他們身後站了許久,跟著他們一起看過這個花瓶,而且看她手腕上的那兩隻玉鐲,還有耳垂上的漢白玉耳釘,都不是凡品,價值連城,這樣的人不可能沒錢,要麽就是這個花瓶有問題,他和齊懷軍看了半天都認為是真品,這小姑娘隻是在外圍看了看卻下定決心不買是怎麽回事?

“不好意思,小姑娘,我能不能問一下你,你為什麽不買嗎?若說是你沒錢,我老人家可是不信的。”賀鴻升開口將魏小沫喊住。

魏小沫回身,這個時候他們離那個攤子已經有些遠了,不過這個老人家不簡單,居然看出了自己的門道,“那老人家覺得我這麽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會是什麽原因不買呢?”

“直覺告訴我,你覺得這個花瓶有問題。”賀鴻升倒也坦白,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對於他賭王來講,世間所有的一切都靠賭,包括真相。

魏小沫一愣,眼前的老人告訴她他的直覺,那麽這個人該是有多麽強大的觀察力,索性微微一笑,“老先生怕是估算錯了,那個花瓶的的確確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真品,甚至還可以說是國寶,隻不過是我個人覺得我無福消受罷了。”

賀鴻升順著魏小沫挑眉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那個攤主正站在不遠處觀察著他們這邊的動態,眼前的小姑娘雖然沒有直說,但仔細想一想就會知道她的話裏有話,這個花瓶的問題不在於是真是假,而是其他方麵的問題。

“老先生若是沒有其他什麽事,那我就先走一步,我的朋友們還等著我。”魏小沫說完這句話,就往不遠處的曼妮她們那裏走去。

“懷軍,你們湘市可真是臥虎藏龍啊,這麽小年紀的女孩兒膽量和智慧都是相當的驚人。你可知道這個女孩是什麽人?”賀鴻升依舊看著魏小沫離去的方向感歎道。

齊懷軍則是一臉的困惑,他已經聽到那個女孩說出的結果跟他們得出來的是一樣的,那個花瓶是真的,何老的這番話又是什麽意思?“您也知道我才回湘市不久,連這邊的路都還沒認全,倒是我父親應該會知道一些。”

“過去將那個花瓶買下吧,算是我送給你父親的禮物。”賀鴻升又想了想,“隻是先別帶過去,有些事情我還要弄清楚,可別到時候害了你父親。”

“父親不會講究這些的,您也別這麽客氣,按說他老人家還在家裏伸首盼著您過去呢。”齊懷軍很是敬佩眼前的老人。

“行,我們也不耽擱了,走吧。”

曼妮正在一個小攤子前擺弄著幾個銅錢,魏小沫瞅了一眼,是幾個長了青黴的五帝錢,拍了拍曼妮的肩膀說道:“要是喜歡可以買下來。”

曼妮一聽魏小沫這話心裏一喜,她都這麽說了,那這幾個銅板是真品了,立馬狗腿似得點了點頭,魏小沫無奈的瞥了她一眼便跟攤主在黑布下討價還價起來,最後以一百元的價格成交。“快給錢,這個數。”

曼妮激動地把錢包拿了出來,看著魏小沫那一根手指,不知道是多少,直接把錢包遞到魏小沫手上,魏小沫卻沒有接,從那一遝紅鈔票裏麵抽出了一張遞給攤主,把曼妮的眼睛都看直了,直到魏小沫將五塊銅板放到她手心裏她才回過神來。

然後,她倆就去找段翩匯合,曼妮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一百塊錢五個銅板,這銅板是真的嗎?”

“是真的,有些時候攤主也不知道真不真就按堆頭的大小來,一看這個這麽小還生鏽長黴了,賣相也不好,自然就想處理掉。”魏小沫頭也不回的說道。

“哇,這下子看我爸還有沒有話說。”曼妮猛然的抱住魏小沫的頭來了個大大的香吻,“小沫子,你真是我的幸運女神!”

魏小沫臉微紅,這丫頭瘋起來還真是……

段翩在一個角落裏看到一個藏銀裝飾的項鏈,簡單的鏈子上還刻著不知名的花紋,墜子是一個像荷花花苞的東西,據說裏麵放的是什麽符咒。

“這個東西倒是特別。”曼妮湊了過去,剛好看見那個女攤主告訴段翩隻要一百塊,“要是喜歡就買下來,反正也便宜。”

魏小沫站在身後嚴厲的神情變幻莫測,她看到那個項鏈的墜子處一團濃鬱的黑色,透過那外殼能看到裏麵風幹的蜈蚣屍體,這種失傳了的害人法子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裏。

段翩也正準備買下來,那錢包才拿出來一半,就被魏小沫又攔了回去,段翩納悶的抬起頭,“怎麽了?”

魏小沫沒有作聲直接就將她倆一人一隻胳膊拉了老遠才停下來。

“那個項鏈有問題?”段翩疑惑道。

魏小沫蹙著眉看向段翩先前停留的那個攤子,“你問過那個攤主是什麽東西沒?”

“問過,她說是她婆婆求的護身符,我就覺得很特別,可以買回去偶爾當做裝飾用一下。”段翩依舊懵懂的看著魏小沫。

“那種東西怎麽可能是護身符,”魏小沫眸子加深,“項鏈和那個墜子是不能放到一起的,項鏈上的並不是花紋,而是一種咒語,那個墜子裏麵的應該是蜈蚣的屍體,這是一個詛咒,帶著的人如果有什麽小毛病,那些毛病就會無限的擴大。譬如,如果你感冒發燒,那麽就極可能直接形成肺結核,然後高燒致死;如果有傷口,那麽傷口會逐漸加大,失血過多而死。”

“這個東西一旦帶上,人就會因為自身小毛病突然加重死亡,任憑別人怎麽調查也查不出結果。”

這段話一出,曼妮和段翩的額頭上都被嚇出汗來,“還好今天叫上了你,不然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以後我可不敢隨便到這種地方逛了。”

魏小沫也是心裏虛驚一場,剛剛瞧那婦人估計自己也不知道,因為她沒有帶,就算自身經常下身出血,被這個項鏈影響也頂多加多了次數,沒有性命之憂,隻是嘴唇發白,嚴重的貧血。心念一動,“紅鸞,你去把那個東西毀了吧。”

一道肉眼見不到的紅光逸出,滲到了那個項鏈裏麵,裏麵蜈蚣的屍體碎成粉末,紅鸞回到戒指裏,“裏麵的東西雖然毀了,也隻是降低了詛咒的威力,隻要戴上就還會有影響,要想斷根,隻能將那個項鏈和墜子分離開然後分別處理。”

“不戴上就沒事,剩下的我們也就懶得管了,由著它去吧。”

魏小沫想著,出來一趟,段翩好歹也帶件東西回去的比較好,當下在這邊上的攤子上掃了掃,看到一把清早期的美人扇,順手指了指,段翩看見之後眼睛頗為一亮,她喜歡的就是這些古典的東西,魏小沫這麽說了之後,自然也是真品值得一買,這一次魏小沫沒有上去幫忙,全靠曼妮和段翩兩個人在那裏和攤主討價還價,最後以兩百塊的價格買了回來。

曼妮的心情分外的好,“走,今天我請客,我爸新開了家餐廳,你們去幫我試試口味。”

魏小沫她們離開古玩一條街的時候,那個墨鏡男子也收了攤,看來那元青花還是被那兩人買走了,隻是那男子露出的手背都是烏青,還有低頭時脖子上也是一塊一塊的烏青,玩古董也不要命了。

出了古玩一條街後,魏小沫開車帶著她們直奔曼妮家新開的餐廳而去,這個時候,賀鴻升與齊懷玉正好到了齊老家的別墅裏。賀鴻升將樓上樓下,院裏院外,看了一個透徹,才說道:“老齊,你這裏的風水可當真的好啊,就算是一枝獨秀也感覺不到孤單,反而是陽光滿滿,溫暖適宜。”

“能得賭王的讚賞,那我齊某算是三生有幸了。”齊老拄著拐杖,笑得開懷。

“你比我大,按禮節來我還得叫你聲大哥呢,隻不過你這身子骨倒是看著比我要硬朗多了,可是有什麽養生秘方,也叫我給沾沾好。”賀鴻升說的話是實在話,齊老雖然拄著拐杖,但那貌似已經隻是一種習慣,跟倚靠拐杖支撐身體的重量不同。

“養生秘方倒談不上,倒是湘市現在有那麽一個地方,進去住上幾天,精氣神都完全不一樣。”齊老一提起跟魏小沫相關的事情就笑得像朵花似得,齊懷軍都在納悶了到底自己是他的親生兒子還是那個魏小沫是他的親生閨女?

賀鴻升在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可是天地山莊?”

“沒想到你也聽說了,就是天地山莊。”

“我這次來也有一方麵是為了來見識一下的,沒想到這才不過幾年時間,湘市跟我先前來的時候完全變了樣子,”賀鴻升接過齊懷軍端給他的茶,“那個鑒寶欄目也是天地集團的,我這次來也是想和內地的古玩市場合作,倒是連到一起去了。”

“對了,我之前跟懷軍去古玩市場轉了一圈,遇到個很特別的小姑娘,年紀輕輕卻能一眼堅定元青花的真假,而且還能看出真假之外的其他門道。”賀鴻升想了想又說道,“湘市什麽時候有這樣的人物了?”

“你們遇到的那個姑娘是不是一頭黑直長發,皮膚白淨,長相十分的清秀,大概十七八歲的樣子?”聽到賀鴻升那麽一說,反映在齊老腦海中的就是魏小沫那張熟悉的麵孔,這湘市除了那個丫頭怕是再也沒有第二個人了吧。

“對,就是的,”賀鴻升雙眼立刻放光,“怎麽,你認識那個小姑娘?”

“哈哈,何止是認識啊,你這次啊,幹脆是說直接來找她的,她就是天地集團的董事長魏小沫啊!”

她就是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魏小沫?這下子賀鴻升跟齊懷軍都愣住了,齊懷軍一開始回來齊老就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著那個小姑娘的事跡,嘮叨得他都有些煩了,還以為是自家老爸誇大其詞了,沒想到是真的,而且自己還陰差陽錯的遇到了。

賀鴻升到底是見慣了大場麵,當下笑了笑,“我就說那姑娘不簡單,看來是相當的不簡單啊。懷軍,把我們今天撿漏撿到的那個元青花龍紋玉壺春瓶拿過來吧,本來就是為你父親帶的見麵禮。”

齊懷軍有些木訥了,這元青花龍紋玉壺春花瓶賀老明明說的是先不要給父親,等到把些事情弄清楚了再給,如今卻立馬就拿了出來也不知道是什麽用意,再加上這花瓶不是有些其他的門道麽,不清楚的情況下豈不是害了自家父親。

賀鴻升這麽做是有原因的,原本是想先查清楚那個姑娘的來曆,然後問清楚花瓶的問題,既然老齊認識,那他得了這麽個寶貝肯定會去找魏小沫來鑒賞一下,中間省了很多個麻煩事兒。再者,先前他也有所耳聞,內地出了個年輕的風水師,其風水造詣都高過了京城的大家袁家,而這個風水師恰好就是天地集團的董事長魏小沫,這對於一向深信風水的他來講是個極度的**,如果這麽高的風水造詣能為自己所用,那是再好不過的了。所以,老齊的那句話,他是專程來找她的倒也沒有說錯。隻是知道了所要見的人的層次,賀鴻升倒有些打退堂鼓了,畢竟魏小沫什麽也不缺,要想她幫助他怕是要費一番心血。

齊老一聽元青花三個字,當下就激動不已,“元青花?你們撿漏撿到了元青花!趕緊的,弄進來我瞅瞅啊!”

齊懷軍將花瓶小心翼翼的從車上卸了下來,抱進了屋內,放在那矮幾上,齊老小心翼翼的摸著,看了半響,“的確是真品,真品啊!”

“老齊,你也莫太過激動,這個算是我跟懷軍回來給你的見麵禮,所以它已經是你的了,既然已經是你的,以後也相見就見想摸就摸。”

齊老現在才聽到這個元青花是送給他的,當下就回道:“這可使不得,這麽貴重的東西我怎麽能收呢?”

“沒什麽能不能的,”賀鴻升喝了一口茶,“隻是,上午那姑娘也在,好像是說這東西還有些其他的什麽門道,你最好還是少接觸的好。”

“其他的門道?”齊老疑惑不解。

“恩,她說就算知道是真的,她也無福消受。”賀鴻升知道老齊必定聽了這個話心下也會有所顧忌,“你還是請她過來看一下,免得真出了什麽事情,作為送禮人的我也難辭其咎。”

另一邊,魏小沫她們剛到餐廳,就有員工來直接迎了她們上二樓的包間,魏小沫看了看,這魏國宏也還真是有經商頭腦,從以前的倒買黃金到服裝製作商再到餐飲行業,什麽賺錢做什麽,倒也當真賺得滿缽金。

“想吃什麽就點什麽,不要跟我客氣,也跟你們各家的酒店比比口味啊。”曼妮一邊說著一邊指著菜單,“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包間裏麵的門還是開著的,突然有人探了頭來,“曼妮,小沫,段翩,你們怎麽在?”

“爸!”

“魏叔叔。”

魏國宏正好今天也有些應酬,直接就定在了自己的酒樓裏,剛好路過包間門口就聽到自家女兒的熟悉聲音,這一探頭還當真就是。“你們今天不是去古玩一條街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沒看到什麽合適的東西?”

“嘿嘿,老爸,你也太小看我了,來,給你看看你閨女我淘到的寶貝。”曼妮一臉嘚瑟的從包裏取出那五塊銅錢。

魏國宏一看,嗬,居然是五帝錢,拿在手裏掂量掂量,曼妮卻從他那裏搶到自己手上,“小沫都說是真的了,你還懷疑不成?”

“小沫說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唄。”魏國宏一聽曼妮的話,那態度立馬就轉了,弄得魏小沫倒是哭笑不得。

“魏老板,等了你半天都不來,原來是到這裏陪閨女來了啊。”門外又進來幾個人,其中帶頭的人眼角紋路頗多,奸門突出,太陽穴血管暴起。

魏宏逸當下就回過身去,想要將那群人攔出去,他是記得魏小沫不喜歡太吵鬧的。可惜那人原本就經常聽到魏國宏說起他女兒曼妮的閨蜜就是魏小沫,眼下她不正好就在邊上麽,哪能錯過這麽好的機會,要知道上次她令魏國宏起死回生的事情在圈子裏麵早就傳開了。

“張老板,不好意思,碰巧女兒跟她朋友在這裏就過來打聲招呼,我們還是去先前定好的房間吧,孩子們跟我們在一起也不自在。”魏國宏雙臂張開就要把人往外麵攏,哪想別人根本不領情,直接就往裏麵衝。

“這不是天地集團的魏董嗎?”張冠玉徑直過去跟魏小沫打招呼,“幸會幸會啊,早就聽說魏董知過去,曉未來,想著能親眼見一次。”

魏小沫低頭喝著瓷杯裏的茶,也不理會,這樣的人看著就討厭。

“爸,別說的那麽神奇,不就是個借著神棍的幌子招搖撞騙的人,有什麽了不起的,”後麵一個女孩走了過來,那女孩看起來又二十多歲,一臉的尖酸刻薄。

魏國宏一看演變成這樣了,頭都大了幾個,“那個,張總,我們還是過去談事吧,就讓孩子們在這裏鬧,如何?”

“這邊也能談事,我也想聽聽魏董的建議呢?魏老板不會是怕魏董指點了我,讓我在短期內飛黃騰達超越了你老兄吧。”張冠玉一邊說著一邊在桌子邊坐了下來,“來,逸仙,你也過來順便認識一下新朋友。”

張逸仙看著那三個比自己還要小的女孩子,兩眼白眼一翻,“我才不要跟這群幼稚的人玩。”

曼妮這個時候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我們幼稚,你成熟,趕緊給我滾出去,老娘還不想你進來呢。”

“曼妮,少說幾句。”魏國宏冷汗直冒,這曼妮總是能令場麵更加的火爆起來。

“爸,你看,我才不要跟這麽沒素質的人在一起坐。”張逸仙嘟著嘴拉著張冠玉的袖子搖來搖去。

滿你看著那女人這麽的矯揉造作簡直就要噴火,魏小沫卻是不鹹不淡的喝了口茶,“既然張先生想要聽建議,那我要是不說可就太恃才傲物了。”

一聽魏小沫開了口,先前準備散去的另外幾個人也都站在門口不動了。

“原本我是不想開口的,因為一開口張先生一年之內必定會家破人亡。”

這句話說得輕飄飄的,卻飄進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裏。

“說的什麽話,你竟然咒我們家家破人亡!”張逸仙一聽這話,一掌拍上了桌子,整個桌子上的碗筷杯子都震了一震。

曼妮可是一點虧也吃不得,立馬將麵前裝水的杯子拿起來,“嘖嘖,誰是真的母老虎一下子就能看出來,這比漢子還要牛掰的力氣是從哪裏來的?”

“爸!”張逸仙又去找他爸爸哭訴去了。

張冠玉拍了拍自家閨女的手,看向魏小沫,“魏董,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在我這裏,飯不會亂吃,話更不會亂講。”魏小沫放下杯子,用杯蓋在桌麵上立起來轉圈,“張先生可一直覺得自己絕頂聰明,做的事情誰也不會發現?”

張冠玉心裏“咯噔”一下,這魏小沫是知道什麽?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魏小沫按住轉圈的杯蓋,抬起頭,兩隻眼睛直視張冠玉,“張先生家庭事業雙得意,情場上也是常勝將軍,不過我倒是好奇,怎麽有人能這麽的有才,同時讓十幾個情婦跟正室夫人和平共處的?就連自己的女兒還在那裏甜甜的姐姐姐姐的叫?”

被魏小沫的眼睛看得渾身發寒,張冠玉整個人臉色都變了,“你胡說什麽?”

“我有沒有胡說,張先生心裏必定比誰都要清楚。”魏小沫看了一眼曼妮,“妮子,還不讓人上菜,是想讓我們餓死啊?”

曼妮正聽得起勁,見魏小沫叫她,開心的咧著嘴直喊服務員上菜,站在門口的那群人看向張冠玉的眼神都變了變,難怪每次宴會的時候他帶的女伴都不一樣,說的是公司專門負責這個項目的員工,那員工個個都如花似玉跟他閨女一樣大,原來是自己在外麵養的情婦,這可真是光明正大啊!

瞪大著雙眼的張逸仙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老爸張冠玉,“爸,她說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你說啊,你說啊……”

------題外話------

清明了,早上下了雨,下午就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