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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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采收拾完床鋪之後就躺到了**,這一天又是驚嚇又是摔跤流血的,真的不好過,迷迷糊糊的應采就睡著了。沒有注意到那個被她隨意扔到櫃子頂上的被子包裹口子慢慢的鬆開了,裏麵的一個麵具掉了出來,落在了下麵一扇半開的櫃門上,然後掉進了櫃子裏。

等羅娜三人從實驗室裏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宿舍裏多了一個人,這讓她沒三個很不高興,要知道她們的脾氣古怪,之前就是和各自宿舍裏的人合不來,才會慢慢的自己搬出來,最後三人住在了一起,現在又來一個,明顯會對她們的生活造成很大的困擾。

羅娜一身白大褂站在應采的床前,半低著腰盯著眼前頭上裹著白紗布的女孩子看,眼裏是惡作劇的幸災樂禍。

黃玲玲把宿舍的窗簾拉上,又把燈關上,舀起一個發出鸀光的小手電站在羅娜的背後,然後把手電打開從下往上的照著羅娜的臉。

應采覺得有人在看她,就醒了過來,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搬了宿舍,睜開眼就看到了眼前一張慘鸀的臉冷笑的看著自己。

“啊!鬼啊!”應采一下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尖叫的縮到了床腳裏。

“嗬嗬!”羅娜嗬嗬的笑了起來,她的聲音一直比較冷,這個時候配上臉上的笑更是讓人害怕,應采嚇的都出了一身的冷汗。

“好了,你們兩個別嚇著人家了。”李斯羽“啪”的打開了門口的燈,應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搬了宿舍,而剛剛嚇她的就是她的三個新的舍友。

羅娜、黃玲玲、李斯羽三人都是a大醫學係的學生,在係裏有著“怪醫(異)三人組”的稱號,因為明明這三人都是長相十分甜美的小女生,卻偏偏對那一具具泡在福爾馬林裏難聞的屍體感興趣,每天都泡在實驗室裏不肯走人,而且平時的興趣愛好也是研究一些詭異的東西和事情。

李斯羽是個短頭發,尖臉的女孩子,看上去有些冷漠,不過人卻是三人中最好說話的,她知道羅娜和黃玲玲現在一定十分的不高興,要是不讓她們發泄一下晚上又該在宿舍裏通宵看鬼片了,到時候那半夜的尖叫一定會把所有的同學都吵醒的。所以為了不惹麻煩,她隻好讓新來的這個舍友吃點小苦了,反正她自己心裏也不高興宿舍裏隨便差個人進來。

“你好,我想問一下我們並沒有接到通知說有同學要住進來,請問是怎麽回事?”李斯羽看了眼應采問道。

應采被嚇的半死,心裏很不高興,可是現在板臉色絕對不是正確的選擇,而且已經是晚上了,要她搬走或者自己再找一間宿舍單獨住,她是絕對不願意的。所以冷靜了一下情緒之後,應采說道:“我叫應采,是考古係的,我之前的舍友之前跳樓死了,學校批準讓我自己換個宿舍,這幢樓裏就你們宿舍空著一個床位,阿姨就把我安排過來了。”

“那個跳樓的是你的舍友啊,那你們宿舍不是還有其他的人的,你怎麽不和她們一起搬啊?”黃玲玲瞄了眼應采嘟著嘴問道,顯然很不滿意這個答案。

“我們宿舍之前就我和她住。”應采小聲的說。

“那不是太好了嗎,一定很有意思吧,鬧鬼嗎?”羅娜一步跳到更前麵一點,彎下腰,一臉興奮的看著應采問。

應采被她說的抖了一抖,一想到白天經曆的那恐怖一刻,應采就怕的恨不得縮進被子裏不出來。

“真的鬧鬼了啊?我就說嗎,你看那個錢亮亮好好的,怎麽就是了,不就是因為住在死人住的宿舍隔壁嗎,運道不好就這麽可憐。”羅娜拍了拍手,滿臉得意的說道,一點也沒有在說別人的死亡事情的尷尬。

應采這下是知道自己倒底是住進了怎麽樣的宿舍了,這三個人絕對是怪胎,但是怪胎也好,總比她一個人住的好。

“唉,你和我們說說,倒底是怎麽鬧鬼的?”黃玲玲搬過一張椅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一副聽故事的表情坐到應采的床邊上等著應采說故事。

應采突然覺得很累,她一點也不想說那些讓自己不高興的事情,所以搖搖頭躺會**,說道:“抱歉,那隻是我自己胡思亂想的,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啊,真可惜。”黃玲玲一臉惋惜的站起來,一腳把凳子踢開,然後不高興的爬上了應采的上鋪。

“真可惜。”羅娜也是一臉可惜的跑到對麵的**爬到了上鋪。

李斯羽看了眼應采,然後結果黃玲玲和羅娜扔下來的白大褂,和自己的一起掛到櫃子邊上,然後打開自己放書的櫃子,把書放進去。

“咦?你們誰買了麵具啊,怎麽放書櫃裏了?”李斯羽把躺在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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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買啊。”羅娜搖搖頭探出身子看了看麵具,說道:“玲玲,你買的是不是啊?”

“不是啊。”黃玲玲搖搖頭,她現在可沒閑錢買這個,她的錢都花在了買醫學著作上了。

“唉,應采同學,是你的嗎?怎麽放我們的書櫃裏?”李斯羽皺著眉頭說道,她們三都很不高興自己的東西被別人隨便的亂動,因為她們三個都有著輕微的潔癖。

應采鑽出被子,瞄了一眼,確定是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是。”

李斯羽開了自己床邊的台燈,然關了宿舍的燈,舀著麵具坐到了自己的**,東西絕對不是羅娜和黃玲玲的,但是看應采的樣子也沒有說謊,可是明明出宿舍的時候還不存在的東西,倒底是為什麽會出現。

這個時候李斯羽應該是在看恐怖小說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今天對恐怖小說一點興趣也沒有,隻想著看著手裏的這個麵具。在台燈不是很亮的燈光照耀下,麵具上的紅瑪瑙和鸀鬆石發出幽幽的光。李斯羽盯著麵具,那上麵眼睛的地方明明是沒有任何東西的空洞,可是李斯羽就是覺得在那眼睛的地方有兩顆黑色的寶石藏在暗處,她把手指□去,瞬間渾身的冰冷。

半夜裏,一個女生穿著拖鞋踢踢踏踏的走向走廊最裏麵的公共廁所,那裏隻亮著一盞二十瓦的小燈泡,廁所內部看上去黑乎乎的。女生揉著眼睛走進廁所間,中間隔間的門沒有關,可以看到有一個模糊的人影。

女生鬆口氣,半夜上廁所總是要一些勇氣的,在看到廁所裏有著別人的時候總會放鬆一點。女生打開旁邊的隔間門,真要走進去,卻猛的側頭看向旁邊那扇半開著的們。之間門邊探出一個腦袋來,而那腦袋上竟然戴著一個詭異的麵具。

女生猛吸一口氣,倒底是學醫的,每天總是要擺弄一些屍骨的,就大著膽子說道:“你是誰啊?不要惡作劇啊?”

腦袋的主人沒有說話,隻是嗬嗬的笑了起來,然後整個身體探了出來,之間那人穿著一件白大褂,正是她們實驗室穿的,手上戴著塑料手套,手裏還握著一把手術刀。

女生害怕了,她捂著嘴想要尖叫,卻被對麵的人一把捂住了嘴巴,然後一把冰冷的手術刀□了她的胸口,鮮血瞬間流了出來,一滴滴輕輕的落在了瓷磚地板上,應和著廁所裏的滴水聲。

過了一會兒,麵具的主人把捂著女生的手鬆開,女生已經斷氣。那個人把女生小心的放到地上,然後走到廁所門口把門鎖好。很快廁所裏就傳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來,隻是那個聲音太低,被黑夜掩埋了去。

第二天一早林峰再次被召喚到了a大,這次他看到的東西,真是讓見多屍體的他也忍不住惡心。

廁所的洗漱間中央,吊著一根繩子,繩子的下麵卻是一個被剖開了肚子的渾身□的女孩。女孩的身體顯然被清洗過,渾身都沒有一絲的血跡,被拋開的腹內被挖的幹幹淨淨,透出蒼白的粉紅。

洗漱台裏整齊的放著一副內髒,那副內髒也被洗的幹幹淨淨的,被按照它們在肚子裏的樣子擺放著。

圍著的學生們都滿臉的恐懼,有幾個學生大概和這個女孩關係特別的好,哭的跌坐在了地上。

林峰板著臉問道:“這裏殺死一個人,難道你們誰都沒有感覺到嗎?一點聲音都沒有聽到?沒有人晚上上廁所嗎?是哪幾個人和死者一個宿舍的?挖上出過宿舍,還有和死者一個宿舍的人站出來,其他的都散了。”

三個大聲哭著的女孩子站了出來,她們都是和死者一個宿舍的,其中一個哭著說道:“她昨晚還讓我一起陪她上廁所,可是我太困了沒答應,後來就睡著了,根本不知道她沒有回來啊!”

“你們呢,有知道死者出宿舍的嗎?”

另一個女孩點點頭,說:“當時我被開門的聲音弄醒的,但是我也馬上睡著了。”

“知道死者大概是什麽時候出去的嗎?”

“不知道,我是最晚睡的,那個時候已經過了一點了,但是她什麽時候出去的我不知道。”

“你們昨晚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嗎?”

“沒有,一點也沒有,要是聽到,怎麽會不救她。”

這次的死亡案件依舊沒有一點的痕跡可以查找,屍體和內髒都被水洗的幹幹淨淨,上麵連一個指紋都沒有找到,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死者是被手術刀戳穿心髒而死的,其他的一無所知。

作者有話要說:那人縱身一躍的時候,我對他一點不熟悉,堪堪的記得他的名字,當時隻和同學說著怎麽那麽傻,那麽傻。現在卻覺得我才傻,喜歡一個人時,那個人卻已經不再了,看著那些當時和他比什麽也不是的人,如今一個個的無限風光,總覺得厭倦。

有時候想,那人要是沒有遇到他的愛,那該多好,哪怕孤獨一生呢,但又覺得要是沒有那樣的愛,那人又該變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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