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周冬夏和遲依然滿意的理了個頭發,然後坐著公交回了警局。烽~火~中~文~網*.警局裏大家都在等著兩人回來,宋翼有些不安,周冬夏那性格其實是有些大大咧咧的,萬一漏了馬腳什麽的可就不好了,還好兩個人“毫發無傷”的回來了。

“怎麽樣?”李琦趕緊問道。

“有問題。”周冬夏喝了口水,然後指了指自己新做的發型說道:“在那間理發店裏有一麵櫃子上麵擺滿了用真的發做的發套,我仔細的觀察過,那些頭發都是一模一樣的。”

“頭發不是一模一樣的,那能叫頭發嗎?”張子墨說道。

“笨蛋,我說的是顏色,那些頭發的顏色都是一模一樣的,可是那上麵至少有一百個發套,那得用多少人的頭發才能做出來啊!可是問題是每個人的頭發其實顏色都是有些差異的,所以你說是不是很奇怪啊!”

“那倒是,不過光憑這個還不能說明問題啊,說不定人家那些頭發都是染過色的呢!”燕寧搖搖頭說道。

“不是,還有一點,那就是那家店裏的老板娘,我明明之前沒看到她,可是她就像是突然出現一樣阻止了我去碰那些發套,本來我還想扯一兩根頭發回來化驗的呢!”

“她不是突然出現的,她是從櫃子旁邊的小門裏出來的,我估計那上麵是她的辦公室。”遲依然抱起遲楠放到自己腿上讓他坐著,這孩子真的是很乖啊,警察局裏的這幫男人最近隻顧著案子一直把兩孩子忽略了,遲涵還好他不樂意了就哭兩嗓子引人注意一下,遲楠那孩子基本就是自己一個人玩著,基本都不打擾他們。愛書者小說網?

“那不是更找不到可以點了嗎?”周冬夏鬱悶了,他是真的覺得那家夢之魅造型館有問題。

“哪裏沒有!”遲依然白了一眼周冬夏說道:“那個羅綺美什麽時候不出現真好就在你要碰那些發套的時候出現了,你不覺得太湊巧了嗎?”

“說的也是,她不是說在排風窗那裝了監視器嗎?你說會不會她在樓上看著,見我要碰那些頭發了所以就出來了?”周冬夏越想越想越可能。

“羅綺美,二十八歲,廣東深圳人,父親是普通的農名,母親是理發店老板,羅綺美兩年前到了BJ市一家有名的美容美發學校學習美發專業,一年前畢業後就不知去向,四個月前來我市開了這家夢之魅造型館,生意一直十分的紅火。”燕寧自發的調出了這個羅綺美的資料念到。

“這什麽叫做畢業後就不知去向啊?”白舒問。

“因為那段時間沒有她的資料啊!”

“我看這個羅綺美確實聽不正常的。”韓蓄說道,“你們看啊,她父親不過是個農民,母親也隻是開了一家理發店,她哪來的那麽多錢開夢之魅造型館那麽大一家店啊?而且這店開的也太突然了吧,你說按這個羅綺美的資曆來說又不是什麽美發大師,開這麽大一家店自己沒有拿得出手的能力的話也辦不下去啊!”

“你沒看見那些發套,可都是她親手弄的,可好看了!”周冬夏說道。

“好看有個什麽用啊,你現在剃了個好看的頭難道我們就能破案了?”張子墨又不冷不熱的說道。烽~火~中~文~網

“你?”周冬夏可真是火大啊,這個人就不能不刺他嗎?

“好了,遲依然你來說說看。”宋翼止住周冬夏就要撲向張子墨的動作,看著遲依然問。

“我看過了,問題應該出現在那些發套上,不過倒底是怎麽殺人,為什麽要殺人的我卻想不通。”

“說起來那個羅綺美還想讓我們在那些發套了挑個造型,說是要幫我們親自做的,遲依然你幹嘛當時拒絕啊,不拒絕的話,說不定我們能在她做頭發的時候套到什麽話呢!”周冬夏想到當時遲依然幹脆的拒絕覺得奇怪問道。

“頭說那些發套和羅綺美有問題了,你還敢讓她給你親自造型啊?”遲依然白了一眼說道。

“那光天化日之下哪會出什麽問題啊?”

“那那三個死者肯定也是光天化日之下去理發的,怎麽人家就死了呢?”

“好吧好吧,遲依然我說不過你。”

“好了,今晚遲依然你看能不能住在警局的,畢竟那家理發店有問題,我們大家都在一起萬一出了事也好辦。”宋翼說道。

“嗯,遲依然你就和我們待在警局吧,萬一出了什麽事,你家裏隻有兩個孩子可不好辦。烽。火。中。文。網”白舒也勸到。

“楠楠,我們今天晚上睡警局好不好?”遲依然看了眼遲楠問道,他是沒問題,可是兩個孩子不好辦。

“嗯,楠楠要睡那隻最大的沙發,你們不準和我搶。”遲楠指了指現在被李琦、張子墨和韓蓄三人霸占著的沙發說道。

“好,讓你睡。”

夏天的夜晚月亮總是特別的亮,這樣的月光卻也有照不到的地方,S?市的城中村就是這樣的地方,這裏到處是低矮破敗的違章建築,一座座用簡易的木板或是油布搭建的房屋無序的建在磚石對之間,倒滿汙水和垃圾的狹小過道上有一個黑影慢慢的滑動著。

林峰一個人無力的癱在**,他眼神呆滯通過破碎的玻璃看著窗外被高大建築擋住隻剩一角的月亮,心裏的悲哀根本無法阻止。林峰已經這麽在**癱了兩天了,他發著高燒根本沒有力氣起來,現在早就是又累又渴了,可是卻沒有人來理他,他想要叫喊,可是喉嚨卻幹的發疼,連一絲的聲音也無法發出。林峰幹瘦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的笑容,或許就這樣死了才好,才幹淨。

慢慢的停止了呼吸,林峰的呼吸越來越虛弱,身體仿佛也知道再挨不過今晚了,原本混濁不清的大腦現在竟然在回憶著他以往的一生。

林峰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的父母都是大家族的後代,作為家裏唯一的孩子,林峰從小就被嬌慣出了一身的壞毛病,可以說在林峰十歲之前就已經是一個個讓所有人都討厭的富二代了。

林峰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未來會變的那麽的悲慘,一個人孤零零的病死,或許要發臭腐爛了才會被發現。林峰一直是高傲的,他高傲的做著任何他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計較過後果。

一切改變是在什麽時候呢?是的,是在那一年吧,那一年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是愛男人的,那一年他第一次遇到那個讓他愛過卻是錯的蕭瀟,那一年他第一次遇到那個讓他厭惡卻最終愛著的人——柳木風。

柳木風愛著蕭瀟他一直知道,可是林峰以為自己也是愛著蕭瀟的,因為是蕭瀟多的出現讓他知道了自己原來對男人是有**的,所以林峰想要得到蕭瀟,用盡一切辦法都要得到,得到那個讓他走上不歸路的人。

柳木風出現的時候,林峰第一次意識到了害怕,那樣一個人,光是站著就可以讓所有的人害怕,可是那個人愛著蕭瀟,所以林峰義無反顧的對上了柳木風。

林峰對上了柳木風,從一開始就注定了失敗,可是林峰卻用了一輩子最寶貴的代價來明白這個道理,林峰在這次一麵倒的對戰上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失去了愛人,然後失去了心,現在林峰馬上就要失去生命了。

真是可笑啊!自己對付了一輩子,害怕了一輩子,厭惡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的人終於把把他逼上了死路,可是誰知道啊,這個人也是他林峰愛了一輩子的人啊,這份愛可笑的連他自己到了生命旅程的最後才看清楚,更可笑的是他愛著的人要殺死他了!

城中村裏的黑影還在一家家的前行,聽總是貼近那些房子的窗戶,望進去皆是安然睡著的人。終於,黑眼停了下來,它在一扇破了的窗戶前仔細的觀看,裏麵是一個已經快要沒有生命氣息的人。黑影好似激動的顫抖了一下,然後瞬間撲進了房間裏,然後慢慢的覆上了將死之人的身體,一點點蠕動的把整個人的身體都遮住了。

躺在**的人沒有動彈,他已經沒有感覺了,在黑影遮住他的臉的時候,林峰說出了最後的三個字:“柳木風。”

局裏在一大早又接到了報警電話,宋翼的連可以說是有史以來最難看的一次了,又死了一個人,又死了一個人!

“這次不會還是那個頭發吧?”周冬夏小心翼翼的問。

“不會吧,守著的人可是說那個羅綺美一晚上都沒有離開夢之魅造型館的。”白舒說道。

“韓蓄,遲依然,你們和我一起去看看。”宋翼喝了口茶,歎了口氣說道,如果這個人還是頭發弄死的話,估計上級這次就要撤他的職位了。

“哦,好。”遲依然正在喂遲涵喝粥,這小子因為昨晚讓他睡了沙發正在發脾氣呢,遲依然好說歹說的哄著才肯和那麽一兩口的粥。

“我來喂吧,你快快換衣服。”燕寧從遲依然手裏抱過遲涵,這小子不樂意鼻子立馬就紅了,看著就要哭,還好燕寧是這局裏出遲依然外陪著他玩最久的人,總算是勉勉強強的沒有哭出來。

宋翼他們到那個城中村的時候,村口停著一輛勞斯萊斯加長版的汽車,那車邊還站著一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韓蓄有趣的看了一眼,便跟著一個管理這片治安的片警走了進去。

死人的屋子邊上並沒有多少人圍著,這是城中村,大家都為著生存而拚著命的幹活,沒有多少人有著閑功夫來看死人。所以屋子邊上除了幾個老人和孩子外,就是兩個片警,不過讓人疑惑的是在那屋子的門口竟然站著兩個穿黑西裝的男人。

宋翼和韓蓄對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走進了屋子。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此時正跪在躺著死人的床邊,從他顫抖著的肩膀可以看出這個人正在哭。遲依然覺得有些好笑,哭的人穿著西服,開著豪車,還有保鏢護送,被哭的人呢卻躺在類似平民窟的滿是贓物的破棚子裏,可不是好笑嗎?

哭著的人突然說話了,原本應該充滿質感的聲音現在卻隻有崩潰了的顫抖:“小峰,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為什麽你愛的是蕭瀟,為什麽你永遠不會正眼看我,小峰,是你逼我的!”

宋翼不耐煩的皺起了眉,卻也知道這人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於是隻能走進去看**的屍體,這一看卻是愣住了,那是一具幹屍啊,怎麽會是幹屍啊!遲依然這是也注意到了,這是怎麽回事?幹屍,在這種夏天早就會腐爛的屍體怎麽會成為幹屍呢!

韓蓄確實不管這麽多的,對於奇怪的屍體他總是抱著狂熱的心的,這會兒他已經戴好了橡膠手套,湊到了床前打算細細的研究這具屍體。

“你幹什麽?”剛才還哭著的男人已經反應迅速的捉住了韓蓄的手,那力道直接有要折斷人手骨的意思。

“我是法醫。”韓蓄還是盯著屍體說道。

“不許碰,小峰是我的不許碰!”

“你這是妨礙辦案!”

“我說了不許碰!”男人憤怒的喊道。

兩個人正在爭執著,躺在**的幹屍卻突然坐了起來,兩個人馬上就愣住了,同時嚴重泛出了狂熱的光,隻是一個是愛意的,一個是破壞欲的。跟著進來的那兩個片警當場尖叫著衝了出去。

遲依然歪著頭打量著這坐起來後便不動的屍體,看了許久指著韓蓄和男人因為推搡而橫在屍體上方的地方,“他們碰到了頭發。”

“韓蓄,放手。”宋翼立刻喊道。

韓蓄乖乖的鬆了手,隻見那幹屍瞬間又倒了下去。

男人滿臉怒容的看向遲依然,遲依然指著棚屋頂上的橫梁,“幹屍上連著頭發,就像是牽著線的木偶,你們動了頭發,幹屍自然就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作是特別討厭麻煩的人,阿作覺得自己就是一適合圈養的人,整天吃飽喝足,有張床有台電腦有個衛生間,然後幾個月半年的拉出門遛遛就可以安穩的過一輩子了。可是為什麽麻煩一定要找到我啊,看文的親有沒有丟過銀行卡啊,阿作的建行銀行卡是學校發的,畢業時忘記帶過去注銷了,現在想要把卡裏的錢領出來結果卻發現卡不見了,網上查了查好像掛失銀行卡一定要去開卡銀行的,打電話問客服可不可以異地注銷,她告訴我要問我所在地的銀行她不清楚,我真的不想大老遠的敢一趟外地啊,有沒有親有這種經曆的啊,請告訴我可不可以在我所在地的建行掛失或者注銷,錢可不可以領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