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母親的震驚
“阿姨，這些都怪我，這次是我私自過來的，和蕙敏無關，我在這裏給您道歉了！”趙塵欠了一下身，滿是誠意的道歉，他心裏很清楚自己這次突然來訪確實唐突了一點，而且他不想周蕙敏平白無故的被責罵，再加上想要給周蕙敏母親留下一個良好的印象，這時候他隻能這麽去做，不然就不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周蕙敏母親詫異了一下，她萬沒想到趙塵會主動道歉，她見過太多的男孩，可是從沒見過這麽有禮貌的，這直接促使她的目光變得友善了很多。
“這個不關你的事，阿姨先去給你泡杯茶！”
“阿姨，不用了，我正打算回家呢！”趙塵連忙搖頭拒絕。
“這樣啊，那這次真是招待不周，不過不知趙塵你住在哪裏？”
“我家就住在將軍澳，那裏風景很不錯呢，如果阿姨和蕙敏哪天去的話，我可以去給你們充當向導哦！”為了留下誠實自然的印象，趙塵自然是實話實說了，不過最後還是再次表達了一下自己的善意。
周蕙敏母親一聽將軍澳這個地名，不禁楞了一下，她還以為趙塵也住在旺角呢，沒想到隔了這麽遠。
“等阿姨哪天有時間了就去！”周蕙敏母親最終還是禮貌的應承了一下，就將趙塵送出家門，言語間看不出她對趙塵有什麽意見。
隻是當她關上門後，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氣勢洶洶的回到周蕙敏房間中，見寶貝女兒拿著一張紙，氣就不打一處來。
“小敏，那個趙塵真的和你是朋友？”
“是！”
“那你們認識多久了？”
這下子周蕙敏有點難以啟齒了，不過她還是說道：“一個星期吧！”
周蕙敏母親一聽女兒這麽說，一下子激動起來，以近乎咆哮的聲音喊道：“才認識一個星期你就讓他進來，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麵的壞人很多，這若是一個不好可怎麽辦！”
“媽，我知道，不過他並不是壞人！”周蕙敏是個異常倔強的人，認定的事不容改變，這即是她的優點，同樣也算是她的缺點，不過這也讓她擁有相當的成就。
“小敏，壞人難道會將那兩個字寫在臉上嘛！媽也不管他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但以後你不能再這樣任性了，若他是壞人的話怎麽辦！”
“媽，我知道分寸！他是個漫畫家，同樣也是個鋼琴高手呢！”周蕙敏一想到趙塵彈奏《童話》時的優雅，立即將他當成所謂的鋼琴高手，這要是被趙塵知道也不知會作何感想。
“漫畫家？鋼琴高手？小敏，這肯定都是他胡編騙你的！他才多大，看上去也就比你大個兩三歲，怎麽可能即是漫畫家，又是鋼琴高手！”周蕙敏母親這次真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覺得周蕙敏的話和天方夜譚沒有什麽區別，就那麽大的男孩怎麽可能這麽優秀。
“媽，我沒有騙你，剛剛他給我看了他畫的漫畫，畫工真的很好，並不比那些漫畫大師差！還有，在你過來之前，他也彈奏過一首他自己創作的鋼琴歌曲。你看他都將曲譜寫出來了，連詞也是他寫的，他真的不是你說的那樣！”
一見自己的母親懷疑趙塵的才華，周蕙敏不知為何心裏有點氣鼓鼓的，她一直以來都很倔強，哪怕是她的母親懷疑她說的話也會繼續堅持。
“那你就照著曲譜彈，我就不信了，他很可能是用一首別人的曲子來糊弄你！”
周蕙敏母親自然不會相信，反而覺得越說越扯，這麽大點歲數就能夠寫曲填詞，這得天才到什麽程度。
“好啊！”周蕙敏自然是同意了，和母親說話的時候她的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想要看到母親心服口服的樣子。於是，直接坐在鋼琴麵前，將曲譜歌詞放在自己麵前。
當柔和的曲調響起的時候，周蕙敏母親忽然皺了下眉頭，她可以判斷出自己沒有聽過這個曲調。當繼續聽下去的時候，周蕙敏的聲音響起。她的聲音顯得很甜，當她在唱《童話》的時候，卻又是另一番情景了，由於第一次唱，倒是經常唱錯腔調。雖然如此，但也並不比趙塵差上太多，隻要多加練習，相信會好上很多。
周蕙敏母親雖然是個工作狂，但她平時也非常喜歡音樂，因為音樂能夠讓她輕鬆下來。可就是因此，她仍然感到難以置信，因為這首鋼琴歌曲她真的沒有聽過，最重要的是它還是國語版本！
周蕙敏母親到最後細細咀嚼著歌詞，眉頭反倒越來越挑起來，這首鋼琴歌曲確實不錯，但它的歌詞所蘊含的內容卻讓她感到危險，很容易就會讓寶貝女兒陷入其中！
可她又非常清楚周蕙敏的倔強性格，哪怕自己拿走歌詞，很可能會出現觸底反彈的跡象，一時間她反而陷入糾結之中。
等到周蕙敏彈奏完畢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母親的眼神有些呆滯，還以為母親是被趙塵驚人的才華給震驚的呢。
“媽，你覺得怎麽樣？等我熟練後，肯定會比現在唱的更好，到時候就可以天天彈給你聽了。”周蕙敏非常希望自己能夠分擔一下這個家庭的重擔，可自己又幫不上忙，看著母親疲倦的臉龐，連忙這麽說道，希望可以降低母親的壓力。
“確實很好，媽相信你就是了，不過他是漫畫家這個身份還有待商榷，眼見為實！”周蕙敏母親糾結了一下，最終輕輕歎了一口氣，決定暫時不阻止周蕙敏彈奏這首歌曲，但她心裏還是不敢相信趙塵是漫畫家！
“媽，他說兩天後他的漫畫就會在《喜報雜誌》上連載，那我們後天就去買一份《喜報雜誌》，到時候你就會相信了。”
看到女兒信誓旦旦的樣子，周蕙敏母親心裏其實已經信了大半，但為了確定，還是決定後天看到了再做決定！
趙塵自然不會知道這對母女兩的交談和爭執，如果知道或許會露出燦爛的笑容，因為效果似乎很不錯。
可惜他到底還是不知道的，在回到家裏後，趙塵就將手中拿著的女士服裝的袋子塞在母親手裏，並將一袋剛剛順手買過來的米放在廚房裏。
“塵兒，這是什麽？”王雅眼見兒子將兩個袋子塞到自己手裏，不禁疑惑的問道。
“媽，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王雅依言打開了袋子，當她看到裏麵放著的是衣服時，臉上明顯帶著吃驚的表情。
“塵兒，這是從哪兒得來的？我們家雖然窮，但也要活的有骨氣！”
趙塵哪裏不清楚母親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媽，你還記得我早上出門時說的話嗎？我說過要拿著我的漫畫去投稿嘛！結果成功了。衣服是買過來的，你可以放心的收下，你兒子還不至於為了幾件衣服去偷蒙拐騙！”
“啊，真的成功了？你不會是在騙媽吧？”王雅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雖然她也覺得自己兒子畫的漫畫很不錯，但總覺得幸福來的太過突然。
“是的，千真萬確，我自然不會來騙您不是！你看，這是合同！”趙塵臉上帶著點嚴肅，從懷裏掏出那張合同，就將它遞給母親。
王雅的父親也就是趙塵的外公，外公還在世的時候是個知識分子，直接導致王雅的生活雖然貧困，但字還是認識的，小心的攤開紙張，仔細的查看起來。
當王雅看到100元每頁的稿酬時，渾濁的雙眼立即瞪的老大，她從來沒想過兒子畫的漫畫竟然這麽賺錢，以兒子的繪畫速度，那每天光是稿酬就有好幾百了，這對她來說感覺如在夢中。至於10％的單行本分成，王雅就看不懂了。
“100元每頁，這也太高了吧。塵兒，那這個10％的單行本分成是什麽？”
“媽，稿酬對漫畫家來說隻能算是小頭。至於單行本分成，這才是漫畫家收入的大頭，要比稿酬多的多！”
聽到趙塵的解釋，王雅都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她雖然知道兒子從小就聰明懂事，可就是這樣還是覺得嚴重低估了。按照她的話來說，別人家的孩子在這個年紀還在伸手找父母要錢，而自家孩子卻有本事賺到比父母更多的錢，兩者差距相當的大！
趙塵又和母親聊了幾句，他看得出母親還處在震驚中，根本沒有多少心思說話，這讓他苦笑了一下，返回自己房間繼續繪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