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九章 法院開庭
鬆下青彥偷盜畫稿的事件由於鬧的沸沸揚揚,於是就被記者們稱之為盜稿門。
記者們分為兩派,其中支持趙塵的記者明顯多了很多,他們認為以趙塵的名聲、才能和財富,根本不會在這方麵說謊。
另一派則是有點強詞奪理了,不過並不是他們不明白事理,主要是小學館花費了不小的代價,不得不支持鬆下青彥這一方。這一派記者認為,鬆下青彥是一名天資橫溢的天才漫畫家,趙塵之所以會害鬆下青彥,無非是鬆下青彥轉投對手。
兩者各有各的說法,不過無論如何,大部分人也都是支持趙塵這一方的。實在是趙塵的名聲被打理的很好,才華橫溢,沒有緋聞,又是白手起家的富豪,同樣也經常深得取之於民而用於名的精髓,成立天下基金,每一年都會為世界貧窮地區捐出大量的金錢,是近年來世界上的和平使者。
當然,趙塵這家夥捐款捐的確實不少,不過這家夥從來就是有目的性質的,都是直接捐給貧窮國家的教育或者醫療,且不給島國捐款。
自然也有島國記者曾經對他問過這個問題,隻不過被他以島國人過於富有為理由,認為更應該將錢捐給貧窮落後國家。在大義上占了主動,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由於這件事茲事體大,審理的法院是東京高等裁判所,同樣位於繁華的千代田區,和趙塵的天下社相隔不遠。
審理如期舉行,東京高等裁判所外圍在這一天聚集了足有數百名記者,當然更多的是普通的市民,其中有很多都是趙塵的死忠粉絲。
這些死忠粉絲有的攤開橫幅,有的則是衣服上寫著字。不過無一例外的都是希望嚴懲鬆下青彥,認為鬆下青彥是漫畫家的恥辱,其中有一麵橫幅最是吸引記者的眼球,上麵寫著小學館和鬆下青彥屬於一丘之貉!
這幅橫幅一出。周圍的記者們紛紛照相。認為這也是一個可以寫的題材。
其實這個橫幅並不是趙塵出的主意,而是小學館的主要對手講談社策劃的。目的就是要盡量打擊小學館的名聲,好坐穩島國第一綜合出版社的名頭。
能夠進入法院的記者隻有渺渺無幾,不是和東京高等裁判所有關聯,就是像《每日新聞》這樣的大型報刊記者。
原告席上坐著的就是趙塵。至於被告席則是鬆下青彥。和雲淡風輕的趙塵不一樣的是,鬆下青彥的臉色略顯蒼白,眼神躲閃,心裏怕是相當緊張。或許這還是他第一次被人告上法院吧。
當然,這或許也和觀眾席上坐著的人群有關,這次盜稿事件畢竟鬧的太大,除了那些記者、家屬、漫畫家和證人之外。底下可還是有好幾個大人物在注視著。
別看鬆下青彥平日裏的性格是相當冷靜的,可他畢竟沒有見過什麽世麵,尤其是看到趙塵臉龐帶著沒有掩飾的笑容時,心裏不禁更慌了。下意識的移開。
哪怕鬆下青彥再不承認,他也是知道不管審理的判決如何,他也不能再當漫畫家了,這讓他心裏有些後悔。但也同樣讓鬆下青彥覺得一定要從小學館那裏獲得大量的好處。
不提鬆下青彥的胡思亂想,等法官等人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審理也就開始。
例行公事,一開始是原告和被告之間的說明,趙塵自然是說鬆下青彥盜取了《足球騎士》;至於鬆下青彥,自然是打死都不承認,認為《足球騎士》就是他的作品。
他心裏清楚,若是一旦承認的話,敗訴事小,可這件事被鬧的盡人皆知,恐怕還要做幾年牢外加賠償《足球騎士》的版權費用才行,而這個賠償恐怕也不是鬆下青彥能夠能夠支付的起的。
兩人在說明後,接下來就是雙方的律師進行舉理論爭,從各自的出發點進行辯駁。
雙方的律師都可謂是這一行的能手,畢竟小學館和天下社都是不查錢的主,請過來的律師也就可想而知。雙方可謂棋逢對手,難以爭出一個高下。
期間趙塵的律師更是請出了高橋陽一和幽蝶作為證人,隻不過對方律師認為兩人畢竟屬於趙塵的手下,不能作數,而法官也認為做不得真。
說實在的,其實趙塵這一方雖然占據上風,除非拿出證據,不然法官明顯會偏向鬆下青彥和小學館這一方的,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趙塵屬於外國人,以及天下社的底蘊和人脈不如小學館。
不顧趙塵既然將鬆下青彥告上法庭,手中自然掌握著相關的證據。也是他謹慎的原因,才讓他能夠一直掌握著一個相當重要的證據。
“既然鬆下老師否定盜稿一事,那我想問鬆下老師是在什麽時候擬好這個思路的?”
對於趙塵的問題,鬆下青彥不禁眉頭緊皺,他不清楚趙塵這個問題是隨意開口還是有其他目的。
“法官大人,我認為這個問題有侵犯隱私的可能,我們拒絕回答!”鬆下青彥的律師在看到鬆下青彥的表情後,同樣心裏也認為趙塵答非所問,裏麵肯定有‘陰謀’!
“法官大人,我認為這個問題是很平常的一個問題,既然鬆下老師認為沒有盜稿,那麽這個問題勢必要回答才行!”
鬆下青彥的律師話音剛落,未等法官回答,趙塵的律師在這時候立即反駁。
雖然法官是偏向鬆下青彥這一方的,不過這個問題確實和這件盜稿門有關,若是有相關的回答自然最好,於是否決了鬆下青彥律師的回答。
鬆下青彥腦門冒汗,心裏再度緊張了一些,兩隻眼睛有點躲閃,支支吾吾的說道:“《足球騎士》的思路是我在今年年初的時候想到的,當時我還是趙塵老師的助手,是一邊工作一邊完善《足球騎士》的細節。等到完善後,才進行投稿。”
“聽說你獨獨就沒有給天下社投稿,更是在此之前,以生病為由辭掉了助手的工作。法官大人,我認為此點極度可疑!”
麵對趙塵律師的咄咄逼人,鬆下青彥額頭上冒出更多的冷汗,下意識的將目光落向自己的辯護律師。
“我認為這是鬆下老師的自由,又有誰規定趙塵老師的助手就一定要投給天下社!至於生病為由卻更是無稽之談,誰又能夠確定當時鬆下老師就沒有生病?”
能夠成為律師的人物,又有哪一個不是擅長辯駁的,更何況雙方的律師又都屬於能言善道的類型。對此,兩名律師展開了激烈的爭論,而一旁的鬆下青彥卻是鬆了一口氣。
至於趙塵,則仍舊雲淡風輕的坐在原告席,安靜的看著兩名律師唇槍舌戰,不過誰也不知道的是,他卻是在拖時間,等待一個能夠一錘定音的證據。
時間就在等待中緩緩流逝,很快過了半個多小時,兩名律師爭論的也累了,就開始一邊休息一邊再度爭論。
至於坐在觀眾席上的人,大部分人也都有點昏昏欲睡的感覺,實在是和他們想象中的情景不一樣,無論是原告還是被告話都不多,看上去就像是沒有什麽過節似得。
隻是沒多久,緊閉的房門傳來敲門聲,讓裏麵的所有人心神不由一震,而趙塵嘴角更是帶上了一抹笑容,看的鬆下青彥心驚膽戰,心裏有一股不妙的念頭。
“法官大人,門口來人正帶著我即將要出示的證據,希望法官大人能讓他進來!”
趙塵話音剛落,可謂一石激起千重浪,底下的眾人精神一震,目光緊盯著大門和法官。至於那些記者無疑更加興奮了,打起精神開始記錄下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