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臨貴地 第一千六百一十四章 消息送達

馮寶這段時間的平靜,在朝中很多人眼中看來,這完全都是他自己活該。《《》》()當然,這些人大半都是覺得,馮寶這段時間的平靜,實際上是他自己裝出來的,為的就是不要太過於引人注目了,畢竟起那段時間他鬧得太凶了。而隻要經過了這一段時間之後,馮寶就又會恢複到以前的那個樣子。

隻不過如今,隨著時間的退意,在這群人當中,抱著這種想法的人在不斷的減少。當然,覺得馮寶的確是痛改前非了的人數並沒有增加。那些人隻不過是見這種肯定變成了懷疑罷了。畢竟馮寶若當真隻是消沉地段時間的話,那這段時間也實在是有些太長了。

至於說那些覺得馮寶當真是改了的人,他們也有自己的理由。馮寶這段時間,並不像是那種為了避嫌才這麽做的,若是如此的話,這就跟如今馮寶所作的一些事情實在是有些對不上了。馮寶在他“消沉”的這段時間裏麵,可並不是對於任何事情都不管不問的。應該是需要他過問的事情,他還是會去做,但是那些紛紛擾擾,扯皮的事情,馮寶幾乎是不再參與了。

總之,不管在這些人看來,馮寶是真的改了,還是裝模作樣,總之現如今的馮寶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有好處的。所以,不管是真是假,如今也都不會有人來刺激馮寶什麽。

而馮寶這段時間也是很低調,即便是早朝上,也不是如同原來那般的意氣風發,就如同他才是皇帝一樣了。除了平日裏應該做的,他幾乎不怎麽有動作。唯一的交流,恐怕也就是跟張居正等一些比較熟悉的人說說話罷了。

“公公。”張居正見到了馮寶,自然是主動來打招呼,就如同之前一般,如今的馮寶也是讓張居正覺得不錯,更何況馮寶如今還是支持張居正的,也不用張居正再如同過去那般需要送禮了,這對於張居正來說是一件好事。

“張大人還未回去?”這早朝之後遇到張居正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如今遼東大戰在即,還比之前咱們預計的要提前了一些日子。張大人不關心咱們的傳旨欽差嗎?”這“傳旨欽差”所指的自然就是張凡了。當然,張居正和張凡這些馮寶的老熟人,也是馮寶如今會在跟他們說話當中開玩笑的幾個了。

“這個我倒是不擔心。《《》》()”張居正笑著說道,“遠德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不應該做什麽。再說了,比這更加凶險的情形,他又不是沒遇到過,不還都是逢凶化吉了。這一次相比起來之前的可就差遠了,不會出什麽事情的。”

“這倒也是,咱們的張大人一向是福星高照,看來是我多慮了。”馮寶笑了笑,“對了,之前就聽聞張大人如今正在琢磨民事的律法,可有什麽頭緒了?”張居正的打算,馮寶又怎麽可能不知道呢,他現在問起來也並沒有什麽打探消息的意思,隻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

“頭緒是有,但是現在說起來還言之過早。”張居正倒是並不覺得麻煩,“畢竟牽連到民事,當中錯綜複雜,需要在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若是不一一考慮清楚,到時候就是個大麻煩。還好,這件事情不急,也急不來。如今遼東如此了,就算是李成梁能早一些結束這場戰爭,恐怕還要閑上還些日子才輪到考慮這些事情。”

“這倒也是。”馮寶點了點頭,“既然如此,以後若是有什麽需要咱家幫忙的,張大人但說無妨。不過如今,瞧著張大人也並沒有別的事情。整天光顧著鑽研那些事情,恐怕也而是有所疲累了吧。今日正好,不如去我處小酌兩杯,全當休息一番如何?”

“公公的提議當真是不錯。”麵對馮寶的邀請,張居正並沒有拒絕。若是別人倒是不必說了,即便是現在的馮寶的邀請,恐怕都要三思才行。但是張居正自然是沒有那個擔心,而實際上他也根本就不會擔心這些事情。他跟馮寶的關係,那可是完全不同的。

“公公,公公。”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小太監走到了馮寶的身邊,或許他也知道張居正跟馮寶之間的關係,所以也並沒有輕聲細語,直接開口說道,“宮外來了一個人,拿著錦衣衛張大人的信物,說是有事情要見公公。”

“哦?”馮寶聽說是張凡的人,笑著看向張居正,“張大人,這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張大人與我同去,如何?”

張居正並沒有拒絕,在他看來,如今張凡會傳消息回來,必然是跟這一場即將發生在遼東的戰事有所關聯。而他身為內閣首輔大學士,對於這些事情也是有權知道的,去聽聽看到底是什麽事情也沒什麽要緊的。

隻不過有一點

讓他有些在意。為何張凡要這麽傳消息回來,而且聽著,還是這消息隻能給馮寶看一般。這是讓張居正有些在意的地方。所以馮寶這麽一說,他也就跟著一同過去了,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從小門出宮,正好是看到一人做著平民百姓的打扮,牽著馬,一臉風塵仆仆的模樣等在那裏。顯然,這人剛剛長途跋涉回來,並未休息就直接來了這裏。而這,也是讓馮寶和張居正都是有些皺眉了。這麽急,想來事情也不會小。

馮寶和張居正並沒有見過王德貴,但是這並不要緊,隻要有張凡的信物在,那就沒關係。而這所謂的信物,實際上就是張凡錦衣衛的腰牌,這可是沒有辦法偽造的。所以,馮寶和張居正都相信,這個人的確是張凡派來的。

但是見麵了之後,王德貴卻是並沒有馬上開口說話。而馮寶是馬上就明白過來為什麽了,屏退左右,顯然是知道王德貴有什麽重要的消息,不能透露給外人的。不過張居正,他並沒有讓張居正也離開。

顯然,王德貴對此也並不放心。

“放心說罷。”馮寶說道,“這位是張居正張大人,內閣首輔,你家大人就是這位張大人的門下弟子。就算是現在隻有兩人,之後我還是會跟張大人說的。”

聽馮寶這麽一說,王德貴這才是放下心來,從懷中掏出那封張凡親手寫的信,交給了馮寶。

信寫的很短,實際上隻不過就幾個字。至於說詳細的情況,是需要王德貴親口對馮寶說的。當然,這麽做也是為了以防發生什麽不測。

但是,即便隻不過是短短的幾個字,也是讓看過了信的馮寶和張居正眉頭大皺。

“這到底是什麽意思?”馮寶問道,“讓我幫忙是沒問題,但是徹查?到底徹查什麽?”

“公公,是這麽回事。”王德貴說道,“實際上,我家大人去了遼東之後,就發生了幾件事,不過全都是因為王杲派了刺客打算行刺李成梁李將軍所引起的。如今李將軍自然是安然無恙,但是前日,又有刺客出沒,隻是這一次,目標是我家大人……”當下,王德貴便是將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都說了出來。

雖然說當時,張凡遇刺的時候,王德貴人並不在跟前,也沒有看到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張凡既然讓他回來傳話,自然是將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他了,如若不然又怎麽能讓馮寶幫忙。

聽完了王德貴的話之後,馮寶和張居正兩人都是思索了起來,這件事情聽起來比想象的還要嚴重。有人會行刺張凡,這倒是沒什麽大不了的,畢竟張凡的那個位置,就算是不想,也會平白無故地得罪很多人,有人想要行刺張凡很正常。但是王杲會將行刺的目標定為張凡,這就讓人有很多值得深思的地方了。

王杲為什麽會派人行刺張凡,這一點王德貴也是說了個明白,告訴他們去年王杲手下大批將領被人行刺的事情就是張凡派人做的,唯一沒說的就是他自己就是前去執行任務的人。畢竟想要讓馮寶幫忙調查的話,總得要把話說明白才行。

隻不過這件事情,張居正之前是並不知道,聽到王德貴這麽一說之後,也是下了一跳。並不是說這件事情本身有什麽問題,隻不過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那個學生會這麽心狠手辣。但是想一想,也是,畢竟張凡執掌錦衣衛,或許平常看起來人畜無害,但是如果在關鍵的時候拿不出狠心的話,顯然也是不行的。

倒是馮寶是一點都不意外,之前張凡雖然也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但是顯然馮寶也是已經猜到了。

對於馮寶來說,隻要他感興趣的事情,讓人去調查一番也絕對能查出來問題。不過馮寶並沒有這麽做,原因就是他猜到了張凡可能會這麽幹。他不想去幹擾張凡,尤其是這種調查有可能會出問題。

現在既然已經出了這件事情,也就沒什麽好隱瞞的了。

當然,如今的重點,並不是說張凡在去年到底做了什麽,這根本就無關緊要。如今的當務之急,是錦衣衛當中可能出現了叛徒,而且張凡現在因為許多原因,並不能親自調查,隻能讓馮寶幫忙了。

錦衣衛當中出現了可能有人叛變的情況,這種情況並不僅僅是對於張凡這位錦衣衛都指揮使來說很是眼中,就算是對於馮寶和張居正而言,也是不輕的。畢竟錦衣衛能夠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即便是當中職位不高的人,也能知道許多辛秘。一旦出現了叛徒的話,情況可大可小,但是卻不可預料。

而馮寶,也是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