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四章 突發之事

趙氏倒是跟張凡說明白了,雖然張凡心裏麵多少也明白母親的擔心,可是這種事情原本在他心裏麵就沒有考慮過。不過現在,即便是張凡的心裏麵非常肯定,衛嫆瑤不會如此,甚至於包括他跟衛嫆瑤之間的感情,也並不是那麽脆弱的東西。但是趙氏並不知道這些,所以趙氏想要確認一番的心情是可以理解的。

而同時,既然張凡相信,那也就不用太過於在意了。在張凡出來了之後,沒多久衛嫆瑤也來了。雖然這並不是衛嫆瑤第一次來張府,甚至於就算是在她懷了身孕之後也都不是第一次來張府,更不是第一次見趙氏。但是之前的那幾次跟這一次的情形是完全不同的,因此衛嫆瑤也是不得不小心起來了。

不過最起碼的,在去見趙氏之前,她還是先見到了張凡。張凡告訴她趙氏算是答應了這件事情,這也是讓衛嫆瑤很是高興。而高興的同時,衛嫆瑤也是明白“算是答應”是怎麽回事了。顯然,她知道趙氏還沒有完全答應下來,而如今這最後一道關卡就是趙氏要單獨見見自己,單獨跟自己談談。

雖然說張凡把話跟她說的非常明白了,即便如今的情形是“算是答應”,但是實際上趙氏已經是答應了。隻不過是因為如今的這種情形,的的確確是趙氏以往沒有遇到過的,因此她心中是難免有些擔心,所以有些事情她是必須要確認一下才行的。但是即便是如此,衛嫆瑤心裏麵還是緊張的很,總是覺得這件事情的成敗關鍵就放在了她的肩頭上一樣。

雖然說,就連衛嫆瑤多少也知道一些,這也隻是趙氏擔心之下所做的一些防範,而實際上也根本就不用在意,但是她還是擔心的很。

好在如今衛嫆瑤在見趙氏之前是先見到了張凡,張凡,甚至於茹雪都安慰了她好一段時間,這才是讓她稍微平下心中的擔心。接著,倒是沒有什麽“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不過倒也是讓人覺得有種說不上的感覺,茹雪進去見趙氏了。

而張凡在外麵等著,雖然說他剛才安慰衛嫆瑤的都是一些好話,甚至於他的心裏麵也是覺得這件事情的把握是非常大的,但是即便如此,張凡心裏麵也還是擔心。當然,這個時候張凡所擔心的事情並不是母親會不會答應這件事情了,而是希望母親不要為難衛嫆瑤。畢竟衛嫆瑤的身份,就算是這件事情再怎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但是衛嫆瑤在如今的立場上,麵皮還是薄的很。

不過,如今不管再怎麽擔心,也沒什麽用處了。張凡如今所能夠做的也就隻有等待了。

而恰巧就在張凡等待的這段時間裏麵,突然有人進來向她傳消息,說四川那邊來了人了。

提到四川,張凡自然是馬上就想起來方月玲的事情了。之前他就收到消息,說方月玲如今身子不好。因此,張凡是馬上傳消息過去,讓那邊的人查查看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這已經將近半個月之前的事情了,到底那邊怎麽樣了,張凡到現在也沒有消息。

而這段時間當中,又是因為朝中張居正的事情,遼東的戰事,再加上自己家中的事情,張凡當真是分身乏術,一時之間,就算是沒有忘記這件事情,但是卻也沒有太多的功夫去想。並不是張凡不關心,而是在這種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張凡當真是沒有辦法多想什麽,那隻是徒勞之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因此,雖然心中擔心,但是在沒有準確消息的情況下,張凡自然是不會亂想。

但是現在,突然之間就有了消息了,張凡第一時間覺得,這是好事。隻不過如今這個時候實在是不怎麽樣,因此張凡覺得,雖然消息來了,倒也並不是急於這一時了。

當然,這些隻是張凡原本的想法而已,但是當他看到前來跟他傳消息的人一副神情嚴肅的模樣時候,張凡突然之間意識到,這件事情可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麽簡單了。

雖然張凡的確是想要等到衛嫆瑤從母親那裏出來,然後聽到母親確確實實已經答應了才能安心。可是張凡的感覺告訴自己,這件事情可不能拖。因此,他也是當機立斷,立刻就跟茹雪和伯父張玉方說了一聲,便是隨著那人離開了。

知道張凡朝中有事的兩人也並沒有責怪的事情。即便是張玉方並未入仕途,即便是張凡從不將朝事帶回家中,但是兩人又不是不知道如今朝中大致都有些什麽事情。或許突然發生了什麽,必須要張凡去處理的。

反倒是茹雪,看張凡如此匆忙,倒是心中下了決心,日後決不讓張凡如此匆忙,定然將家中的事情,能照料的都照料好,不要讓張凡操心了。

張凡帶著那人出了家門,往衙門去的路上,這才是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相信說來。”

“大人,就方才,連一炷香的時間都沒有,咱們衙門來了個女子,還帶著咱們錦衣衛的信物。”那人如實對張凡稟報剛才所發生的事情,“衙門裏,王千戶在當值,見到那人是之前在大人家中,換做玉兒的人,便是將她請了進來。”

“玉兒?”張凡聽到這個名字,卻是有些驚訝的。如今提到四川的事情,不管是怎麽想,也就隻有關於方月玲的事情了。就算是方月玲的身子不適,而方振乾不想要外人知道,可是他畢竟不是外人,他關心方月玲也是正常的。在張凡看來,這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事情不能公布,但是方振乾隻需要將事情隱秘一些,告訴自己也就足夠了。

但是如今,來的卻是玉兒,這就讓張凡很是不解了。甚至於這麽一瞬間,張凡突然間有了種大事不好的感覺。

“如今到底是什麽情形?”越想越是不對勁的張凡,也是意識到了事情恐怕並不如同自己所想象當中的那麽簡單,於是趕忙發問。

“將這位玉兒請進衙門之後,咱們這才是知道,她原來受了不輕的傷,剛進門就暈倒了。”那人接著說道,隻不過說出來的事情卻是讓張凡大為吃驚的,“這一昏倒,咱們什麽都問不出來,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好在王千戶料想到事情恐怕有異常,這才是讓卑職趕忙來找大人。”

聽他這麽一說,張凡心下沉思,也就不再開口了。這件事情到了這裏,張凡自然是聽出來了事情絕對是非同尋常,恐怕還不僅僅隻是異常這麽簡單的事情,恐怕這當中還有什麽不一樣的東西。如今張凡也隻能在心裏麵思索到底是怎麽了,完全沒辦法下定論。不過這麽一來,張凡也是加快了速度,想要早些趕到衙門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來到衙門,張凡也是一點都不了囉嗦,趕忙就走了進去。其他的人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也知道如今衙門裏有個昏迷不醒的人,而且還是從四川來的,因此多少也知道張凡心中擔心,因此也沒人來打擾張凡。

進去了之後,發現衛中的郎中正在給玉兒把脈,而玉兒依舊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樣。甚至於,張凡是能夠明顯地看到她如今身上還有著傷,有的地方已經被包紮好了。而旁邊還有衛中的女子在收拾著沾著鮮血的衣裳,顯然是玉兒換下的。

原本,張凡就意識到事情不好,而看到這種情況,張凡絕的自己想的也太輕鬆了,事情恐怕是遠比他之前所想的要複雜的多了。

“大人。”看到張凡進來的王猛也是趕忙向張凡請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裏也沒有外人,不論是剛才來照顧玉兒的女子,亦或是如今正在給玉兒把脈的郎中,全都是錦衣衛自己的人,因此張凡問起來也是毫無顧忌。

“卑職也不知道。”王猛搖了搖頭,說道,“方才卑職就聽到有人拿著咱們的信物要進衙門。卑職一看居然是她,不過還沒等卑職問話,她看見卑職之後就暈了。卑職接住她的時候,弄了一手的血,這才是知道她受傷了。之後便是讓人照料她,也是趕忙讓人去通知大人了。到底怎麽回事,卑職也不知道。”

聽王猛這麽一說,張凡的眉頭皺的更深了。這擺明了就是有什麽大事發生的,而且玉兒一路從四川過來,受了重傷,卻是能挺到這裏才暈倒,顯然她受傷的時候距離京城已經不遠了。而一路從四川過來,卻是臨到京城還會受傷,也實在是讓張凡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不一樣。

隻是如今玉兒還昏迷著,他也沒辦法問出來到底怎麽了,隻能這麽著急。

這時候,郎中也是站了起來。

“怎麽樣了?”張凡問道。

“大人,這位姑娘並無性命之憂。”郎中說道,“她也沒受什麽內傷,所受的都是皮外傷,因為失血過多這才是暈倒的,沒什麽大礙。但是這皮外傷也太重了一些,須得好好調養月餘才能緩過勁來,想要完全好過來,恐怕得半年時日。”

聽玉兒性命無礙,張凡也是放心了,接著問道:“那她何時能醒過來?”

“卑職估摸著,怎麽也得要兩三天的時間。”

“行了,你下去吧。”張凡揮了揮手。

如今,明顯就是有事,但是因為玉兒暈倒,他卻是問不出來,這讓張凡心中焦急。而且,玉兒如此模樣,也不知道到底四川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麽,張凡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