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英雄
“陳東呢?”蛋卷強咬著一塊三明治從自己辦公室走出來,看到辦公區沒有陳東的身影,出聲問向飛機欖。
飛機欖正在和女警app1e兩個人一起查閱檔案,聽到蛋卷強的問話,頭也不抬的說道:“剛剛陳東說出去吃東西,他說他這周的時間已經做完,現在已經算是他義務為香港警隊服務,服務之前先去用三明治之外的東西填飽肚子。”
蛋卷強咬著三明治點點頭:“難怪香港警察都羨慕做輔警的同事,檔案幫我揾出來沒有?”
app1e從手邊抽出幾份分好的檔案遞給蛋卷強,蛋卷強把三明治叼在嘴裏,騰出手接過來,app1e說道:
“這是整理出的幾名械劫案重犯資料,而且全部沒有被抓捕歸案。”
蛋卷強騰身直接坐到了辦公桌上,把三明治兩口咽下去,翻著檔案說道:
“我是反黑出身,現在要連重案組的工作都要做,薪水也不見漲……呃?我挑!花柳全,沙煲雄……全部都是花名?連個真名都?”
app1e可愛的聳聳肩說道:“這些全部都是沒抓到的重犯,械劫案中抓到的同案犯也對他們都不了解,這些人聚集在一起之後,從不問對方底細,隻一起策劃搶劫,得手就走,失手不救,分錢閃人。”
“廖誌宗?哇,這份檔案也拿了出來?”蛋卷強翻到了後麵幾份,看到一個眼熟的名字,脫口而出。
飛機欖接口說道:“最近幾年的重案犯,廖誌宗當然也算其中一個,不說他殺了睇場的那家賭場老板,單單九龍城寨那一晚的事,差點讓副處長下台,都絕對算的上重犯啦?”
“可能是廖誌宗,那家夥不是大賊,隻是個癲的殺人狂。”蛋卷強把廖誌宗那份檔案壓在最後,語氣肯定的說道。
“沙煲雄真名叫做季冰雄,84年因為扒竊被判入獄一年,怎麽?何死r最近不查反黑關心起這些械劫重犯?”一名穿著深色西裝的中年人從外麵悠閑的走進來,端著一杯咖啡,看樣子是站在外麵聽幾個人對話有一段時間了。
“張死r。”飛機欖和app1e都急忙起身朝對方打招呼。
蛋卷強慢悠悠從桌上下來,對端著咖啡走過來的中年人笑笑:“沒什麽事,一個社團大佬被人殺了全家,不像是社團鬥爭,沒頭緒,所以換換大腦,想看看會不會是有些大賊改行做了殺手。”
來人是有組織及嚴重罪案調查科的張誌偉總督察,和蛋卷強臥底多年複職升官不同,張誌偉一直按部就班從警校畢業,軍裝,便衣,沙展,穩步前進,這次兩個部門合並成o記,警隊一哥顯然還未想清楚新部門的三個組警司人選,重案組,反黑組,反軍火組,這三個部門的負責人會是警司銜,張誌偉之前在有組織及嚴重罪案調查科時已經是總督察,而蛋卷強之前則是黃大仙反黑組B組負責人,警銜隻是高級督察,按照正常晉升途徑,他在o記的職務應該是反黑組B組負責人,和之前的職位沒太大區別。
但是蛋卷強的老上司,那位兒子殉職在九龍城寨的梁偉昌,此時卻已經是香港警隊五大處之一,刑事及保安處負責刑事部的助理處長,此時頭頂上也隻有三個人才算是他的上級,負責刑事及保安處的高級助理處長,負責行動部門的警務副處長,以及警隊一哥,香港警隊警務處長,梁偉昌此時官至總警司,已經算是步入香港警隊高層,而且按照梁偉昌目前的勢頭來看,很可能在退休之前能坐上香港警隊負責行動組的副處長。
這次成立的o記,全稱為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完全歸梁偉昌統轄的刑事部負責,所以部門成立,第一批被調入的名單中,就有蛋卷強的名字,不過張誌偉的名字也在第一批之中。
張誌偉之前也聽過蛋卷強的名字,臥底多年,複職警隊他能接受,但是他不能接受蛋卷強複職直接就被晉升為高級督察,在他看來,反黑組那些打擊黑社會的行動完全無法和他們那班重案組的行動相比,反?組能做什麽?無非就是和香港那些隻懂蝦蝦霸霸的小混混打交道,有掃黑時抓些小角色出來算業績,但是他們重案組,每一次幾乎都是涉槍大案,一個臥底黑社會的警察出來就能成為高級督察,自己那班手足槍林彈雨多年,都比不上一個蛋卷強?
o記成立前,鹹水B全家就被殺,o記成立後,自然也就由這個新部門負責,本來張誌偉認為這宗案子反黑組有優勢,因為鹹水B說到底,是江湖人,反黑組處理這種江湖人的案子應該非常輕鬆,所以也就沒有關心這個案件的進度,可是今天卻聽自己的手下說,蛋卷強叫人調查最近幾年的械劫悍匪檔案,讓張誌偉來了興趣,自己手上的社團案件都擺不平,居然有心情來查械劫重案?
所以張誌偉才端著杯咖啡走了過來。
“搶一家金店,最少幾百萬的金貨能到手,一個江湖上過氣的大佬,值得上幾百萬的金器?”張誌偉似笑非笑的對蛋卷強說道。
蛋卷強把手裏的檔案卷成紙筒,一下下輕輕敲著自己的腿,眼睛望著張誌偉說道:“我有個線人,說鹹水B不是死於江湖恩怨,很可能是有械劫的大賊尋仇。”
“你的線人?比重案組的線人仲要厲害?我三個放在外麵的風箏都說最近風平浪靜,沒有大賊有械劫的可能。”張誌偉輕輕刺了一下蛋卷強:“何死r,你查不清線索,也不要把這個案子從黑社會尋仇變成械劫重犯尋仇呀?性質差很多。”
“我知道。”蛋卷強看到對方的態度,把本來準備說出的一些想法壓下,好脾氣的笑笑:“我也隻是換換腦子,多謝張死r你關心。”
雖然蛋卷強語氣謙遜,但是手上的動作卻不停,仍舊一下下用檔案輕輕敲著自己的腿,彷佛與張誌偉的對話完全影響不到他的心情和思慮。
但是隨他一起調入o記的飛機欖和app1e此時已經變了臉色,如果不是蛋卷強沒有開口,兩個人早就起身走過去和對方頂在一起。
場麵陷入沉默時,陳東叼著一根牙簽,手裏拎著幾盒便當走了回來,像是看不到前麵的張誌偉一樣,站在門口朝蛋卷強,飛機欖和app1e舉起手裏的便當說道:
“不要說我不講義氣,帶了便當回來,app1e!特意為你叫了木瓜燉蛋,加油點呀!”
張誌偉端著咖啡杯側過身,望向門口的陳東:“你是那個當年在九龍城寨時就和何死r做事的陳東?”
陳東打量張誌偉兩眼,點點頭:“是我。”
“我是有組織及嚴重罪案調查科總督察張誌偉,聽說你很能打,有沒有興趣調去我那裏做事?抓些粉佬馬夫哪裏有抓賊過癮?”張誌偉朝陳東語氣輕鬆的說了一句。
他這句話說完,飛機欖和app1e都扔下手裏的工作,扭頭望向陳東,隻有蛋卷強像是沒聽見張誌偉的話,仍舊拍打著檔案,眼睛定定的望著辦公室一處空地出神。
“你覺不覺得我是白癡?”陳東邁步走了進來,把手裏的便當遞給app1e,轉頭對張誌偉問道。
張誌偉輕輕搖搖頭。
“那就是啦,蛋卷強的上司現在是刑事部大佬,助理處長,你大佬邊個呀?我有這顆大樹不去靠,跑去同你這種小警員鬼混?”陳東吐掉嘴裏的牙簽,不屑的說道:“你既然覺得我不是白癡,仍舊問這種問題,那就是當你自己是白癡,你讓我跟個白癡去抓賊送死?傻乎乎。”
張誌偉臉色一變,還未開口翻臉,一直呆的蛋卷強突然開口說道:“張死r,大家都穿製服,以後又在一個部門,見麵的機會很多。”
“對呀,見麵的機會很多。”張誌偉把眼睛從陳東身上移到蛋卷強身上,說了一句。
說完就轉身離開。
等對方走掉,app1e才捂著嘴趴在辦公桌上笑了起來。
“喂,我不在,你們兩個連這種貨色都搞不掂?”陳東湊到app1e的桌前,把那份便?打開,用手拍了一下對方的頭:“算啦,你不用補腦啦,再補都用,專心補胸,還能在辦公室裏當風景。”
連蛋卷強在內的三個人開始吃陳東帶回來的便當,飛機欖和app1e不時與陳東說笑,隻有蛋卷強仍舊怔怔呆呆,陳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一下:“喂,你中邪呀?要不要去天橋底幫你揾個神婆驅邪?”
“app1e,你查過水房的資料?鹹水B沒有和水房的人有過節?”蛋卷強沒有回應陳東,而是突然問向app1e。
app1e搖搖頭:“沒有,兩個字頭井水不犯河水。”
“那些人最初想要讓咖喱仔幫他們揾個車手,後來又說不用,咖喱仔又話他們不是新手,不是新手就不該會變來變去,應該是那個幫他們取貨的水房仔擅自做主!打電話給行動部的反飛車組,讓他們幫忙查下,和安樂(水房)有沒有頂尖的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