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憂暗暗點頭,金玉湖的容貌還算不錯,這些男人平日裏都喜歡美人,有送上來的,會拒絕的都是傻子了。

她斜瞟了眼神望著上官且歌,“難怪碧月和你說話你也不拒絕。”

上官且歌哭笑不得的擰擰她的臉蛋,“比出身,比美麗,阿憂你都可以甩碧月及時條街了,有眼睛的男人都知道誰最好。”想想也是,阿憂手擁錢舫,差不多是天下間最富有的女人了,還有這樣一張玉麵嬌顏,他怎麽可能不選她呢?

這話說出來,楚一憂更不滿了,“宗政清月出身比我高貴多了,還有那樣一張天下第一的容顏,你這個有眼睛的男人是不是後悔沒有選她了?”

“阿憂也成小醋壇子了。”上官且歌輕輕一笑,這幾天下來愈來愈發現她的可愛,尤其是現在這模樣,他不禁低下頭覆上了她的唇。

楚一憂鼓著眼睛,不好好解釋清楚,就想要堵住她的嘴,這男人怎麽這麽狡猾。

眉微挑,楚一憂伸手去揪上官且歌的頭發,上官且歌微笑著抓住她的手,手臂輕輕使力,兩人之間貼的緊緊的,不留一絲縫隙,唇舌在熟悉的領地裏翻滾攪合,一點點的掠奪了著她的空氣。

不出片刻,楚一憂便被上官且歌親的氣喘籲籲,身子發軟,手臂也不自覺地勾上了他的衣襟,身子也隨著他的動作,越靠越緊。

她迷迷糊糊地想,她越來越不是上官且歌的對手了,現在隻要一親下來,她明明已經有點熟悉了,但是這家夥吻技愈發高明,在他的親吻下,她早已意亂情迷,魂魄竟然好似要從身體脫離,然後飛到九天去了一樣。

很快,上官且歌的吻漸漸沿著脖子蔓延下去,楚一憂隻覺一陣酥酥麻麻,就好像有螞蟻在她的皮膚上輕輕地爬過。

但是這輕柔的摩擦,溫軟的唇瓣,還有那環繞在她鼻間的淡淡清香,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楚一憂這個在吻著她脖子的男子是誰。

上官且歌的唇在白皙的脖頸處遊移,他原本淡然的眸光因為唇下的美好而漸漸帶上一抹黯色,很快,對於這輕輕親吻他已經不能夠滿足,吸住一點點柔嫩的肌膚,緩緩的在唇齒間吮咬,但他卻不敢太過份,這樣的雪肌玉膚可不能被他破壞了。

楚一憂被那點點的刺痛引回了心神,雖然沒有吃過豬肉,但是也看過豬走路,兩人再這樣下去可是要壞事的。歪著頭將上官且歌的頭別開,聲音軟綿綿地道:“別,現在我可是男的!”

上官且歌被她撞得頭一移,無奈的鬆開了口中的美食,比往日裏更為深幽的瞳仁裏帶著淺淺的不滿,“隻是親一下,阿憂都不願意。”

“這哪裏是願意不願意的問題啊?”楚一憂從懷裏掏出一麵銅鏡,伸長了脖子看剛才刺痛的地方,“我們兩個男人住在一起就算了,要是給人看到我脖子上還有古怪的印記,人家不把我們兩個當做斷袖才怪啊?”

果然,銅鏡裏的人除了麵如桃花外,脖子上還有淺淺的紅痕,楚一憂一臉惱怒,“該死,這領子遮不住,怎麽辦啊?”

上官且歌手指在她脖子處摸了摸,眉眼裏帶著一分遺憾,“才這麽一點點印記啊,一會兒就消失了。”

這遺憾的聲音是怎麽回事!

關注的重點不應該是她到時怎麽出去見人嗎?

楚一憂氣的抓起上官且歌的手扔到一旁,水潤潤的眼睛因為怒火更像蒙了一曾霧紗,“要是能消失才好,不能

的話,明天見人可怎麽說?我還要哄那個二小姐帶咱們去鏡湖山莊的,要是被認為是斷袖,肯定抓著就丟出去了。”

“說是蚊子咬的就好了。”上官且歌抱著她,眸光溫柔若水。

楚一憂朝著窗外看了一眼,雖然說逐原這裏比較暖和,可也已經入秋了,這樣的季節說有蚊子有人會信嗎?

不過,上官大蚊子就有一隻。

她摸了摸,期待不深的吻痕可以在明天消失,放下鏡子瞪著上官且歌,“別想岔開話題,快點說,是不是有比我漂亮的,你就想跑了?”

怎麽問題又回來了?看來阿憂確實不是隨便就可以把話題帶跑的女子啊。

上官且歌低頭望著她,“這種還用的著問嗎?”

“要!”楚一憂很肯定地答道。

“看來剛才的吻還不夠熱情堅定,沒有讓阿憂感受到我的一片真心。”上官且歌的眸子微微地一眯,頭往下壓的更低。

楚一憂伸手推開上官且歌,又羞又氣道:“好好說話成嗎?”

“阿憂特意讓人安排我們兩人住一間房子,難道不是想我了嗎?”上官且歌身子直起一點,望著她的小臉,嘴角微微一挑,嗓音低醇清透,眸光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她,她完全不是那個意思好吧。

本來被親的粉紅的小臉一瞬間紅得能滴出水來,上官且歌微挑的眉毛和低啞的聲音讓人覺得心跳砰砰地越來越快。

她本來就沒想要同住一房什麽,被上官且歌一說,好像就是色女一樣,咬著唇,羞惱道:“要不是怕那個碧月半夜三更的爬你的床,我才不會和你一起住呢。”

上官且歌失笑,斜飛的鳳眸彎成了兩彎月牙,“你怎麽會這麽想?”

楚一憂撇撇嘴,有奔放到可以在街上找相公的主子,丫鬟半夜爬床什麽也很正常啊,正常人都會想到的吧!

“看來我還是要加把勁,讓阿憂肯定我的心意。”上官且歌摟著她的纖腰,貼的更近。

楚一憂仰著脖子避開,心想要親就親,還找那麽多理由,真是討厭!

兩人正在親親熱熱的時候,忽然聽到外麵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就聽到旁邊有人開口喊道:“二小姐。”

楚一憂麵色一變,連忙掙紮地站了起來,她迅速地擦嘴,整衣,拍臉,眨眼間將自己恢複成那溫潤如玉的公子模樣。

這要是給人看到兩男人抱在一起還接吻,那畫麵不嚇到人才怪。

上官且歌早就聽到外麵的聲音,卻是淡然從容,見她兔子一樣從懷中蹦走,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淺嚐了一口茶,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唇瓣,嘴角還掛著一絲淺笑。

怎麽搞得好像就隻有她一個人在做壞事一樣,明明那家夥也有份啊。

楚一憂瞪了一眼上官且歌,知道他這個人就算天塌下來,大概也就是這副看好戲的模樣,雲淡風輕,不知道她已經緊張地要命了嗎?

“秋公子,開門。”金玉湖的聲音從外頭傳來,楚一憂連忙上前去開門。

金玉湖進來朝著裏麵一看,皺眉道:“怎麽是你開門,你的隨從坐在那兒不動?”

楚一憂一愕,現在上官且歌是她的隨從,好像確實應該由他開門哦,隻是看那人紋絲不動,嘴角還掛著一抹不盡興時,分明就是不滿有人打擾他的好事,這會兒她哪裏敢勞煩他來開門啊!

她看了一眼上官且歌,

確定他沒有說話的意思,隻好道:“你別看我這隨從長得壯,事實上特別不中用,那樣子也隻能嚇嚇人。他從小就腿腳不好,在來逐原的路上還摔了一跤,如今正值秋天,他這腳就又疼又酸的。所以這點小事啊,我能做的就自己隨手做了。”

“你倒是性格好。”金玉湖嫌棄地看了一眼上官且歌,似乎覺得這隨從現在還坐著真是太不識趣。

楚一憂倒是樂滋滋的,神色間閃過一抹得意,在這世上難得有女人嫌棄上官且歌啊,而且嫌棄的這麽明顯。

很好,有眼光。

而最有眼光的事兒就是覺得她長得比上官且歌好。

“二小姐過獎!”楚一憂唇邊淡笑,“不知道兒小姐過來找我是有何貴幹?”

“你不是說想要做我的相公嗎?既然已經休息了一會,現在就跟著我走,看看你夠不夠資格。”金玉湖想到正事,麵色不免一沉。

她望著楚一憂,雖然是說著相公,可是眼睛裏可沒有什麽少女的愛慕之情,反而像打量著一件商品。

楚一憂暗歎,就金玉湖這態度,就算真的找到相公也不會幸福的。

“不是說明日啟程的嗎,怎麽又”莫非事情有什麽變化?

金玉湖咬了咬唇,眸中閃過一抹慍色,說道:“金猶影那賤人竟然派人從別院裏出來了,十五年第一次聯係鏡湖山莊,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她想做什麽,我金玉湖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金猶影,金家的女兒不是都是玉字輩的嗎,玉蓮,玉湖,難免有兩分俗氣在裏頭,但是怎麽這個老三名字就與眾不同,帶了幾分超塵的感覺,不像是一般富貴人家會取的名字,莫非因為不是同一個娘親生的,待遇也有所差別?

剛才聽上官且歌說了,這金猶影並沒有住在鏡湖山莊,而是住在逐原山背部的別院,而且十五年不曾出過門,一個如花少女,金無命將之養在深山本就有幾分奇怪,難道是這金猶影從小棄世厭俗,喜歡歸隱,那而今怎麽又又突然有爭奪莊主之意了呢?

楚一憂和上官且歌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清楚,要想知道鏡湖山莊的秘密,還需去探探這金猶影住的無影別院。

“好啊,那就走吧。”楚一憂收回目光,笑著走到上官且歌的身邊去喊他。

上官且歌站起來,跟著她走了出去。

金玉湖皺眉,“他不是膝蓋痛得站都站不起來嗎?”

“時痛時不痛,他休息夠了也就能撐好一會!”楚一憂眸光一動,說起謊來那叫一個流暢,惹得上官且歌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楚一憂嘿嘿地笑,反正已經做了隨從,也不介意來個膝蓋疼什麽的吧。

金玉湖和其丫鬟一人一匹馬在前頭帶路,楚一憂和上官且歌兩個“大老爺們”反倒在後頭乘著馬車跟著,一行人趁著天還未黑就出了城,往逐原山而去。

楚一憂本來也想騎馬的,誰知上官且歌非說他腿疼,騎不了馬,那金玉湖看上官且歌那沒出息的樣子,又看楚一憂文文弱弱的,索性讓人安排一輛馬車讓她二人坐,省的到時路上又出什麽麻煩。

楚一憂心裏清楚,某個男人分明強壯得很,就因為她剛才說他不中用,他還就要杠上,順著她的話耍起無賴了,可是看他在馬車上吃她豆腐那勁,哪裏有半分孱弱樣子,楚一憂發誓,以後絕不能說男人不中用一類的話,不然吃虧的一定是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