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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君恒與江寧一起,將難民引向雲祥城,阮君恒理直氣裝的讓衛莫先回去通知城中的士兵們做好準備,準備接收這一批難民大軍,將其收歸到城衛秘密軍部隊。

江寧弄不懂,難道阮君恒是要反阮玉辰嗎?若是如此,他又何必幫著阮玉辰登上皇位?顯然,答案不是的,可是他的舉動很奇怪。

江寧想了許多,卻沒有想過,阮君恒大概是要幫她奪下清影國江山的事情。

衛莫的離開,沒有人注意到。

大軍還未行至城外,就看見城外有一萬左右的軍士,這五萬八的難民軍便有些害怕,畢竟,對方是正規軍,他們隻是臨時組建起來的,哪裏對付得了這一萬的軍士?!

卓一改急忙找阮君恒商量,大意就是想讓阮君恒想出一個辦法,對付這一萬多軍士,甚至暗示下毒的話,都是明晃晃的。

卓一改說:“兵不厭詐,在敵多我寡的情況下,用一些非常手段,也是正常的。”

雖然沒有直接說下毒,不過想想卓一改那陰鷙的本性,就知道他想到了怎樣的手段。

此時,圍在中央處的除了阮君恒與卓一改之外,還有就是阮君恒讓難民軍們投票選出來的五位將軍,他們手上,分別管理著一萬左右的人,也有了發言權,軍中的事情,不再是卓一改說了算。

這也算是變相架空了卓一改的特權。

“我們的兵士有五萬八千,怎麽能算少呢?”將軍之一的趙一道。

將軍劉虎也點頭,“就是就是,五萬人,打不過對方一萬人嗎?”

卓一改之前還不覺得立這些將軍怎麽的,現在看來,立這個將軍簡直就是給自己添堵,在這之前,可都是他說了算,就算有不報的,也隻是少數,現在到好,一個將軍就代表一萬的不服?算什麽?

現在到好,是兩個人不同意了!

原本以為是自己厲害,勸得阮君恒聽話,現在看來,是阮君恒間接架空了他的權力,現在提出收回,應該還來得及吧?

“我是統帥我說了算,”卓一改沉著臉道。

這五名將軍,顯然也不是那種習慣反對人的類型,一聽卓一改這話,也就沉默下來,不過紛紛拿眼去看謀士阮君恒,因為阮君恒,讓大家都能吃上一口飯,不用那個飽得撐到,哪個餓得什麽也沒得吃了,自然也就對阮君恒更看重了一些。

阮君恒掃了卓一改他們一眼,道:“行軍打仗,雖說有兵不厭詐之說,可軍人,講究的是光明磊落,如果自己都無法光明磊落,還如何讓手下們的將士服從?”

五位魁梧漢子將軍都跟著點頭,連連道:“恒謀士說得對。”

卓一改又沉著臉,重申:“我是統帥!難道不是本統帥說了算嗎?”

阮君恒最不喜歡別人沒有根據性就想推翻他的話,也跟著沉下臉,懶得看卓一改一眼,道:“行軍打仗,講的是商議,若都量個人決定一切,我們不出一個月,就能被雲祥城的軍隊解決掉。”

五位魁梧將軍一聽,便不由得點頭,同時也臉色煞白,齊齊用不諒解的眼神看向卓一改。

卓一改現在才明白,大勢以去,他想說了算,除非他有絕對的生殺大權。

“來人,將恒君這個不聽主帥的話的謀士拖下去,軍責五十杖!”他就不信,這五十杖下去,阮君恒還能活得成嗎?

阮君恒銳利的眸子如兩把刀子般射了過去:“元帥就可以隨便打人了嗎?若我講的不對,大可以讓大家不聽我的,若我說的對,那麽元帥如此,就是濫用職權,如此,以軍紀來說,下麵的將軍,可以直接奪了元帥的帥印,將元帥押到皇帝麵前審查,而我們這裏,沒有皇帝,那麽元帥,你知錯犯錯,罪加一等,五位將軍,你們覺得應該如何處置?”

話鋒一轉,阮君恒直接將這個燙山芋丟五位將軍,並且又加了一句:“若是上不正,那麽下麵的將士,就算做出什麽不利於民的事情,再正常不過。”

五位將軍當初會跟著卓一改,就是覺得他說的有禮,可是現在聽著,阮君恒說得更有禮,當下,他們對視一眼,道:“我們聽恒謀士的,您說了算!”

阮君恒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意,道:“來人,奪去卓元帥的權力,降為普通兵士。”

卓一改壓根沒有想到,自己招來的,竟然是自己的克星,還未攻城,他的地位就不保了。

“好,要這樣處置我我沒意見,但我有一個問題,你覺得你可以無傷害的帶著大家進城嗎?!”卓一改眼珠子亂轉,又補道:“再說,我要是投毒藥,是陰損了一些,可是這樣我們可以減少最大的傷亡,不是嗎?”

“可以,”阮君恒直視忽視卓一改後麵的話,答得幹脆利落,粗啞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什麽?”卓一改一震。

不止卓一改震驚了,就連其他五位將軍也跟著震驚了,瞪大雙眼,齊涮湯山的六雙眼睛看著阮君恒。

“我們,不過就是求糧食,求生命罷了,有必要對城內的人趕盡殺絕?”阮君恒道:“再者,我們是平民百姓,我們挨餓,難道城中的那些,不不算是百姓嗎?若是他們因為我們而挨餓、死亡,我們就與那害我們變得挨餓,要麵對死亡之人,又有何差別?”

阮君恒的話,沒有大仁更沒有大義,很直接講了民生問題。

五位將軍覺得非常有禮。

“行軍,不一定到一處就要打一仗,你我們這樣的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還不如直接與城中的軍士合並,這樣,我們大家都可以有飯吃,還不用死一人,不好嗎?”際君恒之前說那麽多,也隻不過是為了這一句。

“你這是不戰而降!”卓一改大叫。

“既然卓元帥堅持投毒,那麽卓元帥去親自試一下,如何的毒,才能一下子毒倒城中上萬兵士,”阮君恒幹脆問。

“向水裏下毒不就好了,”卓一揚挻了挻胸膛,伸手撫了一把鼻子,很是得意。

“那麽水裏有毒,我們到時候喝什麽?吃的東西還能再吃嗎?毒會不會也影響到植物?那麽這塊地掙過來有什麽用?吃的不能吃了,喝的不能喝了,卓元帥到說說,何用?”阮君恒完全不將卓一改反在眼裏。

卓一改一愣,的確如實。

五位將軍麵麵相視,他們會變成兵士,不就是為了一口吃的嗎?若是正的如卓一改說的做,那他們做兵士做什麽?造反做什麽?!

“還有,卓元帥,毒藥哪裏來?”阮君恒有些好奇了。

卓一改這下,更是沒話說,他哪裏來的毒藥啊?!最多,也就是跑到山裏去摘一些毒草之類的,可是那類的,就算勉強的配出來,倒進水裏,也不見得有用。

將軍們聽得心服口服,自然是摔著卓一改下去。

卓一改屢屢回頭,他不甘心,可是又想不出新的說詞。

阮君恒直接帶頭對城中的軍士洽談,而城中這位將軍,並不知道阮君恒的身份,這裏說的身份,自然是指阮君恒與城中將軍有聯係的事情。

是夜,難民軍在城中軍士幫忙下,塔起了帳篷,這是他們長久以來,第一次住上能擋風的東西,當下,對阮君恒的感激,又多了一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在這裏就不詳說了。

阮君恒與五位將軍都進了城,住在房間裏,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小院子,阮君恒與江寧這邊到沒什麽,可是五位將軍,卻受寵若驚,雖然說他們是將軍,可也是野路子將軍,哪裏有受過真正的將軍待遇?

房間裏--

阮君恒摟住江寧,道:“寧兒覺得我做得如何?”他平淡的話裏,帶著他獨有的討寵味道。

江寧轉頭,阮君恒這一係列舉動,算是成功將這群難民軍變成了他的私家軍隊,的確做得漂亮,而且架空卓一改,更是毫不費力,直到將卓一改從元帥這個位置扯下來後,依舊沒有人覺得他做得有半分錯。

阮君恒伸手,用力的錮著江寧,環著她從另一隻袖子裏拿出一個章,上麵刻著複雜的寧字,及圖案,道:“這個給你。”

“……”江寧錯愕的看著阮君恒。

阮君恒嘴角勾起笑意,心情是不可抑製的洋溢,道:“怎麽樣,驚喜到了吧?”

江寧微微抿了抿唇。

“以後,我會讓人訓練出,隻聽這個印章的命令,所以這是你的軍隊了,”阮君恒低頭,在江寧唇角逐了一口,很喜歡她抿唇,定定的看著他,隻是,這樣做,完全不夠。

唉……阮君恒忍不住再次在心裏歎息,惱悔自己以前太糊塗了,當時,江寧明明對他心動了,可是他卻一點點的主動將其掐滅,真正是……自作自受,自拙墳墓,現在好了,做了那麽多,他的寧兒,似乎依舊沒有一點心動的樣子。

“睡吧,明天我們又要出發了,否則等昨天大軍到了,總不能讓兩軍交鋒吧?”阮君恒一把子將江寧打橫抱起,眼裏是綠油油的光芒,已經七天多沒有好好的碰江寧了,這會兒,他要好好碰碰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