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二十年前的故事
良久，葉痕才從傳奇裝備的喜悅中平複了過來，抱著試探的語氣朝風行善問道，“敢問先生認識善惡之刃的第一位主人刺客聶離嗎？”
對於那位影響了整個大陸格局的神秘刺客，葉痕對他很是好奇，這個刺殺了樓蘭國王的刺客，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先生？”風行善的嘴角輕輕地扯動了臉上的暗紅色麵巾，漆黑似墨的眸子散發出了攝人心神的目光，他仰頭輕歎了一口氣，忽然問道，“不知道小兄弟你是否有興趣聽一個故事，一個發生在二十年前的故事。”
“先生請說。”葉痕毫不猶豫地答應道，說實話，風行善就這麽輕易地為他解開了善惡之刃的封印，讓他興奮過後有些不知所措。通常來講，遊戲裏都不會有這麽便宜的事才對。
見得葉痕一副洗耳恭聽的神情，風行善微微頷首，說道，“二十年前，淩天帝國與樓蘭王國的戰事正進行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經過虎陽關一役後，羅布率領的樓蘭鐵甲軍漸漸地占了上風。虎陽關被樓蘭軍隊攻陷後，局勢便一發不可收拾，很快樓蘭軍隊的鐵蹄便踏進了淩天帝國的各大城鎮，以迅雷之勢攻破了一道道關卡城鎮，勢不可擋，直逼皇城淩天城。”
聽著風行善的敘述，葉痕輕輕地點了點頭，這些戰爭資料官網上也都有，他無聊之際也都粗略的查看過。
“也就在那個時候，淩天城裏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城中一位頗有名氣的俠士闖入了高手如雲的皇宮，以盡早平息戰爭為名，企圖刺殺國君淩驁。”風行善靜靜地回憶著，眸中看不出有絲毫波動，“哪料那位俠士刺殺未遂，反被皇宮的侍衛斬斷左臂後逃之夭夭。淩驁盛怒之下，懸賞數十萬金幣緝拿這個膽大包天的刺客，然而卻被他逃出了淩天城，帶著妻女投奔到了城外樓蘭軍隊的軍營中。”
風行善說著，眼中的神色開始變得迷離起來，他深吸了一口燥熱的空氣，帶著些嘲弄的語氣說道，“樓蘭國王安歸聽聞有此人物，立刻便下發了軍令，讓前線的將領把那位俠士送到樓蘭城來。與此同時，安歸又對淩天的軍隊子民們發布了通告，凡投降者，一律以本國子民看待，並會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和基本食物。此令一出，淩天一方的軍心更加渙散，民意也更加沸騰起來。想那位俠士在淩天城時，就已經深得民心，他雖然實力高強，為人卻十分低調。不僅有一副俠義心腸，而且還救助了不少因為戰亂而無家可歸的孤兒。在淩天城裏，沒有人是不敬重他的。在得知他都投入了荒漠城後，城內的百姓也都開始沸騰了起來，一時間，國內百姓怨聲載道，樓蘭軍隊勢如破竹。對此情景，淩驁隻得加大了對淩天城內外的巡邏和防守，嚴防城內嘩變。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情況下，淩天帝國的形勢岌岌可危。”
靜靜地聆聽著，葉痕一味的點著頭，這些東西他從羅布那裏也聽到過，雖然兩人因為身份不同而闡述的角度也不大一樣，可兩人說的都是事實。
說完這些，風行善沒有猶豫，緊接著又敘述了起來：“而那位俠士在進得荒漠城後，受到了國王安歸的隆重接待，不僅賜予了他豪宅田地，還賞賜了無數的錢財寶物。那些財物，足夠他的子孫後代都榮華富貴一生無憂了。但誰又能料到，那位俠士就在之後的不久，又作出了一件震驚依蘭大陸的事情。”
“那一天，前線傳來快報，羅布率領的軍隊攻占了淩天帝國幾乎所有的領土。整個淩天帝國就隻剩下了孤零零的皇城淩天城，樓蘭軍隊已經將住淩天城重重包圍，淩天城城破人亡的結局已經注定。聽得這一消息，安歸喜不自禁，上千年來四城鼎力的局麵，即將在他手中改寫。這是多麽大的榮耀啊，名垂千古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心花怒放之下，安歸下令在王宮設宴宴請荒原城所有身在城內的官員和將領，而那位俠士，作為戰爭的功臣之一，自然也在此之列。”
風行善呆呆地敘述著，語速忽然放緩了下來，“那一天，是他來到樓蘭城第十五天。他是最後一個趕至樓蘭王宮的人，進入宴會大廳後，一襲黑衣的他就直挺挺地站立在大廳中央處，沒有參拜，沒有表情，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的整個人似乎都已經麻木了。樓蘭的官員貴族們見他如此不懂禮數，紛紛大怒，斥責他是粗鄙不堪的山野莽夫，甚至開始有人開始謾罵他是叛敵降將，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這個宴會。”
“安歸的臉色也很不好看，卻還是勉強地克製住了，今天是個大好日子，他不想因此而壞了美妙的心情。麵帶不屑地看著那位俠士，就在安歸語氣冰冷地讓他入座時，一道寒芒忽地閃過，安歸隻感覺到心口處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當他艱難地俯首下看之時，眼中出現的畫麵令他難以置信。他的左胸口赫然已經插進了一把鋒利的匕首，鮮血瞬間便浸濕了他的絲質華服，猩紅的血液沿著刀槽不斷溢出，無情地滴落滲入進了暖紅色的地毯裏。當安歸人生中最後一次抬眼後，他終於看清了身前眼前的黑色身影，正是那位已經斷掉了左臂的俠士。這位擁有著雄才大略的英武國王，生命止於此處！”
“那一日，宴會廳裏的樓蘭貴族們無一幸免，全都橫屍在了那富麗堂皇的大廳裏。他們至死也不明白，一個隻剩下一條手臂的人，為何能爆發出這麽大的能量。事情傳出後，舉世皆驚，一個隻剩下一條手臂的人，竟然在半個時辰內殺死了上百名官員貴族，而且其中還不乏有一些實力強大的武將和侍衛。就在天下人都在讚歎和佩服他的武力和戰績時，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為此付出過什麽樣的代價，那樣的代價，這個世間幾乎沒有人能做得到。”
“是他？”葉痕本聽得雲裏霧裏，直到聽到最後一段時才終於明白了過來，他詢問道，“那位俠士可否就是善惡之刃的第一任主人，刺客聶離！”
“你終於猜到了…”風行善喃喃地說著，目光顯得有些呆滯。
發覺到風行善的異常，葉痕的心裏似乎抓到了什麽，凝重地問道，“先生是否認識他？”
聽得葉痕的詢問，風行善顯得有些蒼涼的身體開始急劇震顫了起來，麵罩下的兩排牙齒也不由自主地上下激烈碰撞，發出了咯咯的脆響，幹枯的的嘴唇上，不知何時已被牙齒被咬破，鮮紅的血液緩緩地冒了出來。
“先生…，你怎麽了…”葉痕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繼續追問下去。
過了良久，風行善才恢複了平靜，在呼出一口悠長的氣息後，他失神地喃喃著道：“他是我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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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這幾章涉及到本書的主線，牽扯到的劇情太多，小貓不敢寫得太快，可能今天就隻有這兩更了。如果晚上沒有第三更，小貓一定會雙倍補上，還望書友們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