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少年英豪
風燭殘年的老人家回憶著兒時的尷尬事，布滿了深邃皺紋的老臉上，不由自主地便浮想出了一抹發自內心的笑容。
聞言，一直在豎著耳朵聆聽的葉痕，也頓時報以了一陣爽朗的輕笑聲，等待著老人繼續說下去。
“也許是因為他以砍柴為生的緣故吧，這家夥不僅個頭遠遠高於同齡人，更是練就了一身不錯的力氣，甚至能和成年男人比拚。從那時起，鎮上也幾乎沒有人再敢跟那個‘野孩子’開玩笑，在父母的教育下甚至是避之不及，生恐惹惱了他遭到毒打。”
“麵對鎮民們的冷淡和疏遠，10來歲的聶離似乎也樂得清閑，每日除了出外砍柴以外，幾乎足不出戶，也沒有人知道他一個人在他家的破房子裏弄些什麽。”
“直到幾年後的一天，棋山鎮忽然來了一夥有組織的凶惡土匪，他們似乎是看上了棋山鎮的特殊位置，想以此作為老巢，發展成為一個山寨。那些土匪的數量足有上百人，鎮上幾個疏於訓練的民兵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他們先是封鎖了下山的道路，防止鎮民們向淩天的軍隊通風報信，然後宛若餓狼般衝入鎮裏**擄掠無惡不作，甚至還霸占了鎮長的府邸，想在這裏做一輩子的快活土皇帝。”
“棋山鎮是一個小鎮，因為鎮民們並不富裕的緣故，一般很少會有劫匪光顧。故此，麵對全副武裝的凶惡土匪，就連一向睿智冷靜的鎮長大人，一時間也是手忙腳亂不知所措，在那種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情況下，善良的鎮民們飽受著土匪們的欺壓淩辱，喪盡天良的土匪頭領黑豹不僅搶走了最為可口的食物和財寶，甚至還要求每天換一個黃花大姑娘滿足他的獸欲，如若不從黑豹就會登門施暴。當著人家姑娘父母的麵進行百般淩辱，行徑之惡劣，簡直令人發指！”
敘述著，老人家的情緒微微有些激動。雖然時隔多年，但他仍然無法忘記當年那些土匪們猙獰的麵孔和肆無忌憚的**笑。
那是一場噩夢，是整個棋山鎮鎮民們的噩夢。
“噩夢足足持續了七天，這短短七天的時間，卻讓鎮民們感覺到無比的漫長，就仿似那不見天日的黑夜一般，任憑人們怎麽掙紮跳躍。卻怎麽也看不到黎明的希望。”
“在那些喪盡天良的土匪們的暴行下，原本仿似世外桃源般的棋山鎮成為了一片狼藉，經曆了冒死反抗和殘酷的鎮壓，在死傷了上百人以後，幾乎沒有鎮民再敢踏出家門半步，整個棋山鎮人人自危。”
“然而，那個天殺的土匪頭子黑豹卻還不滿足，在玩膩了棋山鎮的大姑娘以後。他竟然把**邪的眼光瞄準到了天生就是個美人胚子的鎮長千金身上，要知道，那時候鎮長的獨生女兒雖然已經頗具姿色。但她才剛過了12歲生日而已啊！”
“任憑鎮長的強烈反對或是哀求，甚至是拚命，也完全無法阻止**念已生的黑豹，在天黑之前，他和手下將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鎮長打得遍體鱗傷，然後就擄走了還隻有12歲的鎮長千金，帶回了自己的老巢。”
“當時，饒是我已亡故的父親那樣，隻會幾下莊稼把式的老實鎮民們，在聽說了這等荒**之事以後。也終於爆發了出來，鎮民們自發組織了起來，衝到了土匪頭子黑豹居住的大院外，用鋤頭和鐮刀和守衛在大院外的土匪們拚殺了起來。”
“隻是，向來就隻會種地砍柴的莊稼漢，又怎能和那些殺人如麻的土匪們相比。兩方人員才一接觸，幾百位鎮民甚至沒能衝進大院一步，就被宛若虎狼般的土匪們打得節節敗退，死傷無數。”
“凶殘的土匪們仿似割稻草一般收割著鎮民們的生命，當意識到力量的天地懸殊以後，在那一刻，幾乎所有鎮民的反抗情緒都降落到了穀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個鄰居熟人倒下，內心裏充滿了絕望和憤恨。”
“土匪們宛若殘暴的猛獸一般忘情狂叫地殺戮著，在他們眼裏，這群鎮民就仿似螻蟻一般渺小脆弱，隻需要用手指輕輕一點，就能碾壓而死。不過，也就是在土匪們想要大開殺戒的時候，院子裏的大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推開了，一個渾身浴血的少年從院子裏跨著大步走了出來，他右手提著血跡斑駁的柴刀，左手提著一個眼睛瞪得老大，死不瞑目的人頭，身體僵硬地走到了雙方交戰人員的中間。”
“對於他手中提著的恐怖的人頭，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得認出這個翻著白眼的頭顱是誰的，皮膚黑如煤炭，那宛若豹子頭一般的凶狠麵孔，左臉上還有著一條狹長的刀疤，不正是這些土匪們的頭領，黑豹！”
“沒錯，那個渾身浴血的少年就是孤兒聶離，號稱能以一敵百的土匪頭子黑豹，人頭就這麽被一個還不到15歲的少年拎在手裏，在那一刻，他就宛若一個從地獄裏走出來的魔神，臉上沒有出現絲毫人類的表情，隻有他手中那把磨的光亮的柴刀，一直在滴著猩紅的刺鼻鮮血。”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幾乎沒有鎮民會相信，一個惡跡斑斑的問題少年，竟然孤身潛入了土匪窩，並且取下了試圖強暴鎮長千金的黑豹的人頭。要知道，以他那一貧如洗的破舊老屋以及他這麽一個孤家寡人，就連土匪們都不願意踏進他家半步，也就是說，這些土匪根本就沒有損害過他丁點利益！”
“難以想象，那些已經毫無反抗之力了的鎮民們，當時是什麽樣的心情，不過前一刻還如狼似虎的凶殘土匪們，在見到了頭領的頭顱被一個陌生少年取下了以後，頓時就嚇得魂不附體，旋即一窩蜂地就逃下了棋山，永遠也沒敢再回來。直到事後官府介入我們才知道，土匪頭領黑豹曾經是淩天軍隊裏的一個百夫長，實力不菲，後因受不了軍隊的鐵律，帶著一夥人開始成為了流寇，到處燒殺擄掠，甚至還殺了不少前來追捕的侍衛，沒想到在大意之下，卻喪命在了一個砍柴少年的刀下，成為了聶離刀下的第一條亡魂，真是世事弄人。”
說著，老人的視線漸漸有些模糊了，似乎是在回憶當年那個仿若魔神般的浴血青年，一手提刀一手提頭的震撼畫麵。
“軍隊的百夫長？那差不多應該是精英級的實力吧，一把砍柴刀就暗殺了黑豹，好家夥！”聞言，葉痕也是微微一怔，其實他一直都有些弄不清楚，npc之間的打鬥似乎是沒有生命值這一屬性的，隻有對上玩家時，這些數據性的東西才會出現。
思索了一會，葉痕發現老人家的目光有些呆滯，似乎思緒還停留在記憶深刻的土匪事件上。
見狀，心癢難耐的葉痕不禁輕咳了一聲，細聲詢問道，“大叔，那後來呢？”
“噢，大人真是對不起，老漢剛才走神了。”聞言，老人頓時驚顫了一下，帶著些歉意道，“對了大人，剛才咱們說到哪了？”
“”見得老人如此客氣，葉痕不禁老臉一紅，訕訕地道，“大叔您太客氣了，就叫我小夜好了，您是長輩，若是讓風雲兩位前輩聽到您叫我‘大人’，非得剝掉在下一層皮不可。”
一想起這位老人家叫人家風行善和雲懲惡都是小風小雲，叫自己卻是叫大人，葉痕就會感覺有些別扭，當然他的心底也會有那麽一點點可恥的快意。畢竟，他在那兩個古怪的老家夥手裏，可是吃不過暗虧了。
“好，那老漢也就不客氣了，小夜剛才我們說到哪裏了，大叔人老了，腦子也快不中用了。”老人微微一怔，旋即便笑嗬嗬地說道，顯得慈眉善目。
“千萬不要這麽說，我看大叔您比一般的年輕人還要硬朗的多呢，對了，剛才我們說到聶離殺死了土匪頭領黑豹，趕走了那些猖獗的土匪。”葉痕正色回道。
“對對，那時候的聶離，還不到15歲，他的英勇表現得到了全鎮居民的認可，一下子就成為了棋山鎮的英雄。也正是因為這樣，鎮長見他有勇有謀，他一個人生活又有諸多不便，就把他請到了府上當護院，幹脆讓他住在了諾大的鎮長府邸。”
“之前有跟你提起過，聶離救下的鎮長千金，她的名字叫傅秋紅，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雖然那時她的年齡還小，可經過了虎口脫身的危險以後，小女孩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就開始暗生情愫了。剛好聶離那時又搬到了鎮長府裏居住，倆個情竇初開的男女時不時的會在府上遇見，經過一係列的風風雨雨以後，倆人的感情也越來越深厚，甚至還得到了鎮長的默認，郎才女貌的配對，幾乎羨煞了棋山鎮所有的少年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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