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召喚十萬鬼魂

難以想象,此時的葉痕是什麽樣的心情,就算他能找到聶離那個家夥,可僅僅半年的時間,隻怕就算他請上幾個巨型公會傾巢出動,也不可能殺得死靈級刺客啊。

“看來隻要是和聶離有關的任務,就不會那麽簡單。”若有所思地感慨了一聲,葉痕不禁有些無奈,幸而與揚善懲惡比起來,這個任務沒有那麽多的條條框框,否則的話,他真巴不得一頭撞死算了。

不過話雖如此,葉痕還是不露聲色地朝傅秋紅點了點頭,道:“傅阿姨請放心,有機會晚輩一定會幫你把話帶到,對了,請問您知道奈何橋的對岸是什麽地方嗎?”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既然已經接受了任務,葉痕自然得盡力而為,更何況,就算沒有這個任務,聶離也是他必須得要尋找的目標人物。

“謝謝公子成全,河對岸是鬼王的地盤,那邊到處都是鬼將,難道公子你想到對岸去嗎?”傅秋紅說道。

“鬼王?”聞言,葉痕稍加思索了一下,點頭回道:“對,晚輩想過去瞧瞧,您說的鬼將我倒是見過,就是不知道鬼王是什麽東西呢?”

對於冤魂怨鬼聚集的鬼門關,葉痕還是抱有一絲敬畏之心的,既然眼前有個在此處呆了20年的老師,他自然得打聽清楚再說。

“公子你不知道嗎,鬼王就是整個鬼門關的最高主宰,專門負責維持鬼門關裏的秩序,實力深不可測。”傅秋紅不假思索地回道。

“這麽說應該是領主級波ss了?”聽得傅秋紅的解釋,葉痕先是嘀咕了一聲,隨即笑吟吟地開口道:“原來如此,多謝傅阿姨解惑,晚輩這就去會會那個深不可測的鬼王。”

說罷,葉痕也不再逗留,提起步子就朝對岸走了過去。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想想看,就連鬼將這種王級波ss都有幾率掉落複活寶珠這種特殊道具,那麽更高一級的鬼王,又會掉落什麽不可思議的物品道具呢?

“公子且慢!”然而。就在葉痕即將與傅秋紅擦身而過時,這個麵容蒼白的女鬼卻猛地叫住了他:“公子萬萬不可,河對岸殺機重重,凶險無比,一旦過了奈何橋,就算是神仙也無法再回頭了,還請公子三思。”

急切地說著。傅秋紅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似乎是在擔心萬一葉痕死在鬼門關,也變成了鬼魂的話,就無法為她傳信了。

“傅阿姨請放心,在下自有分寸,一定不會誤了您的大事。”葉痕自然能看出她在擔心什麽,隻是身為玩家,就算真的死亡。也不過是返回城鎮複活而已,故而他並不懼怕那個所謂的鬼王。

“公子你誤會了,妾身並不是因為私事才會阻撓公子。方才公子在橋上斬殺黃泉水鬼的情景,妾身也是親眼目睹,知道公子武力不凡。隻是鬼王統領群鬼,可以召喚10萬厲鬼為其作戰,這是幾年前妾身在奈何橋頭親眼所見,實在非凡人所能對付的啊。”傅秋紅滿臉驚悚地說道,似乎是在回憶當初十萬厲鬼降臨的森然場景。

“什麽…召喚10萬厲鬼作戰?”聽到這句話,一直不以為意的葉痕終於有些動容了,10萬厲鬼,那是什麽概念?

遊戲裏。一般王級以上的波ss,就不屑再與低級的同類為伍,它們都有著自己的尊嚴,幾乎不會再用人海戰術。尤其是到了領主級,它們甚至都不允許低等怪物踏入自己的領地,故而玩家們想要殺大型波ss。通常都不用顧忌小怪,還算是一個比較人性化的設定。

隻是葉痕卻很清楚,鬼門關裏的鬼將就是王級波ss,更高一級的鬼王起碼也會是領主級。可這個鬼王,卻因為掌管著鬼門關的秩序,可以召喚十萬鬼魂為其作戰,就像是一個國家的統治者一般,可以隨意發放號令。

“是的,前幾天也有個和公子你一樣裝束的人來到了奈何橋,隻是他的實力明顯不及公子,才一踏上奈何橋,就被四隻水鬼打得落荒而逃。其實他不知道,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一旦過了這條死亡之橋,就是神仙也很難再回頭了。”傅秋紅緩緩地回憶道。

“和我一樣的裝束?虐心?”聞言,葉痕頓時就想起了也穿著黑色鬥篷的空間法師,隻見他眼睛一亮,忽然微微躬身道:“謝謝傅阿姨指點,那晚輩就此離開了,請您放心,晚輩一定盡早把你的話傳到聶離前輩那裏。”

說罷,葉痕也不再停留,掉頭便走向了鬼門關的出口。

“多謝公子的大恩大德。”眼見葉痕的背影越來越遠,依舊立在奈何橋上的白紗女鬼又施了一禮,原本充滿哀怨的紅腫眼眶裏總算燃起了一絲希望。

走下搖搖欲墜的枯黃色木橋,葉痕一邊屠戮擋在前方的幽魂怨鬼,一邊往鬼門關的出口靠近了過去。

他之所以會放棄通過奈何橋,一來是因為聽說了鬼王可以隨意調遣鬼魂作戰,甚至是召喚10萬厲鬼;二來也是因為見到了傅秋紅在奈何橋上苦等了聶離二十年的畫麵,心裏若有所悟。

看著傅秋紅的孤苦,葉痕不由自主地就想到了某個孤傲如雪的月白色身影,那個總是將自己關在別墅裏的自閉女人,是不是也和傅秋紅一樣,在等候著什麽人呢?

而她苦等的那個人,又會是誰呢,是否真的如冷清說的那樣,就是自己?

正是因為如此,葉痕才急著想離開鬼門關,返回那個女人所在的樓蘭王國。

而且,既然鬼王那麽變態,他又何必去自討苦吃。想必虐心那個家夥,在吃了癟以後,必然會不死心地重整旗鼓,帶領人馬前來鬼門關繼續深入。既然他那麽喜歡尋寶,鬼王那樣燙手山芋,幹脆就留給他好了。

如是地思索著,葉痕的嘴角忽然勾勒出了一抹笑意,像是在壞笑,又像是在為某人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