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命運線上的分支點
隨著聖物之塔塔主的提議，人群左右的觀望著，不過，很快的，就有了第一個人行動——一位黑暗傭兵的代表選擇站在了荊棘之塔塔主的身後，之後，則是更多的黑暗傭兵，還有著過半的家族代表。
福萊徹老爺子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站在了聖物之塔塔主的身旁，以此表示著自己的意見，同時對於這些離去的家族代表表示著自己的憤慨；不過，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在乎——家族之間，本就是利益為主的，所有人都是司空見慣了。
那些富豪、保鏢，也做出了選擇，非常堅定不移的站在了最高政府一方。
麵對著生命的危險，他們有著這樣的選擇，完全是再正常不過了，選擇其它才會令人感覺到驚訝。
之後，所有的人看向了小個子。
或者說，是葉奇一行——葉奇四人、小托爾、聖龍騎士團，絕對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之前的戰鬥已經明確的表示出了這些人的戰鬥力，如果可以的話，所有人都不會放棄。
不過，結果並不是由這些人的意誌決定的——
“諸位，你們的選擇，我給予尊重……而且，我認為各自都有著各自的道理！隻不過，我同樣也有著我們的選擇，希望諸位也給予相應的尊重！”
與‘葉奇’對視了一眼後，小個子做為代表站了出來。
“什麽意思？”
迪德斯沉聲問道。
做為最高政府一方的領頭者，他並不希望這樣一支生力軍的遠去；事實上，他非常希望得到葉奇一行的幫助。而再次之前。他有把握對方並不會選擇其它。至多就是如同其他的獵魔人一般，中立而已。
但是，現在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預料了。
“我們和托讚閣下有約，必須提前出發了！”
小個子略帶無奈的說著。
“托讚……”
迪德斯沉吟了，他在光輝峽穀開啟的第一天也見到了那位原神聖騎士團的團長，並且相互之間還打過招呼；隻不過，在進入到峽穀之後，他並沒有再次看到那位原神聖騎士團的團長；對此。迪德斯也曾疑惑過。
隻是，這樣的疑惑，並沒有持久。
畢竟，在他看來，托讚這位原神聖騎士團的團長和教廷本身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想要分清楚其中的一切，實在是太過耗費心神了；遠不如放棄，然後，等待看到最終的結果，來的有效。
不過。他顯然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和葉奇一行有了約定。
對此。迪德斯保持著一定的懷疑，但是曾在霜林區內的傳聞，遠在都德的他也聽說過，也不能夠完全的否定。
猶豫中的迪德斯，將目光看向了布蘭克。
“獵魔人永遠都是自由的，不論在何時何地！”
聖物之塔塔主很是坦然的說著。
“看來，我有了足夠的同行者！”
荊棘之塔塔主則是這樣的說著，不過，話音剛剛落下，就被小個子擺著手打斷了。
“我想莫德雷德塔主您誤會了！我們絕對沒有想要給您同行的意思，畢竟，我們是有著約定的，必須要快速的急行軍！”小個子帶著一分無奈，向著競技之塔塔主聳了聳肩，“而您的速度太慢了！”
“我的速度太慢了？”
荊棘之塔塔主眉頭皺了起來，而下一刻，包括端坐於格羅寧身上的‘葉奇’，不約而同的騰空而起。
那一閃而逝的氣息，令這位荊棘之塔塔主雙眼一眯。
超過五個超凡，剩餘全部是日耀級的氣息，這已經相當的驚人了，而更加驚人的是，即使是在這個時候，他也無法分辨出葉奇的氣息究竟達到了什麽樣的境界。
同樣的，震驚的還有那位迪德斯，他對於葉奇的實力，因為交過手而有著大致的猜測，但是他卻從不知道葉奇身邊驚人還有著這樣強大的勢力。
至於家族、黑暗傭兵們？
在這個時候選擇沉默，無疑是他們最佳的選擇。
唯有布蘭克笑嘻嘻的毫無所謂，令站在一旁的傑蒙德愣了愣。
……
“那位布蘭克塔主，真的是很大方呐！”
借助著身旁聖龍騎士團盔甲力量飛行的小托爾，在半空中非常感歎的說道。
“是啊，布蘭克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大個子點了點頭，讚同的說道——事實上，在還沒有成為正式的獵魔人之前，達爾蘭就經常的在名為聖錘武器收藏的店鋪打工，掙取一些必要的生活費，而那家店的老板，則是聖物之塔塔主。
因此，大個子和布蘭克相當的熟悉；私下裏，雙方之間，甚至不需要尊稱之類的。
“布蘭克塔主，理應受到尊敬——僅僅是因為他看得清楚眼前的大局！”小個子笑著道，“最高政府、各個家族、黑暗傭兵，還有我們獵魔人，本身就是有著觀念、利益的衝突，即使強硬的扭合在一起，也會因為某些事件，在關鍵的時刻，崩潰離析；遠不如像現在這樣分開行動！”
“但是……”
大個子撓著頭，有些不明白的看著好友。
“達爾蘭你是想問布蘭克塔主和莫德雷德塔主的分歧？”看到大個子再次點頭後，小個子解釋道：“兩位塔主的分歧是真的，但是絕對沒有像看起來這樣嚴重，他們的分歧隻是在於如何鑒別我們同行者中，哪位是真正需要受到保護的人，哪位是那位教皇暗下的棋子！”
“什麽？”
大個子、小托爾都是一怔，顯然，兩個人沒有想到這些。
“這麽多的富豪、黑暗傭兵接收到了邀請函。或許他們有著相當的名望。哪怕是做為累贅拖累我們的行程也足以讓我們感到頭疼的。但是，如果我是那位教皇的話，我絕對還會做的更加徹底一些，畢竟，再堅固的城堡，從內部攻陷，是再容易不過的！”
小個子笑了笑說道。
“想要急速前往神山下的家族、黑暗傭兵，必然是一心一意的想要一窺究竟的人；而那些留下來的人中。則必然藏著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小個子繼續的說道，“當然，也可能出現一些誤差，但是這不需要我們操心了——兩位塔主，做的絕對會比我們好！”
“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快速趕往神山！”
深吸了口氣，小個子這樣的說道。
很顯然，之前所謂‘與托讚的約定’，並不是小個子隨口而出的借口。而是真實存在的。
在速度加快的那一瞬間，大個子看向了端坐在格羅寧背上的‘葉奇’。長出了一口氣道：“幸好不用再待下去了，我總擔心會出現什麽意外，而被人發現！”
“所以，達爾蘭你是一個老實人！”小個子一指阿瓦，道，“你看看阿瓦，哪怕心裏緊張的不得了，也會保持著一貫的沉默，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究竟是在想什麽——這是一個不錯的偽裝，你可以嚐試一下！”
“或者你幹脆學習一下達通，將自己當成一個不要臉的家夥！”
沉默的阿瓦以那種淡然的語氣說著。
“我不要臉嗎？這不是在這裏嗎？”
小個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本正經的說道。
頓時，一連串的笑聲就響了起來，而笑的最開心的就是大個子——對於憨厚的大個子來說，同伴之間無傷大雅的玩笑，總是令他高興地，因為，這讓他覺得大家和家人一般熟悉，且更加的熱鬧。
至於小個子和阿瓦？
前者沒皮沒臉，根本無所謂；後者則會坦然的接受，畢竟，雖然能夠和動物交談，但是卻遠不如和人交流來的直接、舒適。
短暫的玩笑後，一行人的速度猛然間加快，直指那神山的方向，急速飛行而去。
……
而在神山下，那道閃爍著光芒，猶如進入到‘天國’的階梯下，原神聖騎士團團長托讚正站在那裏。
或者說是等待著。
在六天前，他就已經到達了這裏，隻不過，並沒有見到依耶塔，隻是由一位紅衣大主教傳信，他需要等待後續的人到達時，才能夠見到依耶塔本人；而後那位紅衣大主教為他安排了房間、食物和水。
不過，托讚沒有接受，他就站在這裏靜靜的等待著。
而此刻，已經是第七天的下午，距離日落也不過剩餘四個小時了，他所需要的就是再等待四個小時而已。
這對於已經等待了六天的托讚來說，並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但是，神山上傳來的一陣騷亂，卻讓靜靜等待的托讚，皺起了眉頭——
“上麵發生了什麽？”
托讚扭過頭詢問著站在他身旁的懲戒騎士。
在神山下，常年駐紮著兩隊懲戒騎士，大部分的時候隻是單純的維持一下秩序；不過，在托讚出現後，自然是有著其它的任務。
兩位懲戒騎士隊長，相互看了一眼，並沒有給予托讚直接的回答，而是由其中的一位，向著山頂奔去——做為神山的守衛，任何事情的發生，他們理應前去了解。
而僅僅是片刻後，這位懲戒騎士隊長，就臉色大變的跑了回來。
“發生了什麽？”
另外一位懲戒騎士隊長看著同僚大變的臉色，下意識的詢問道。
“團、團長死了！”
那位前去查看的懲戒騎士隊長，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什麽？這怎麽可能？團長怎麽可能死去？是誰下的手？”
等待的懲戒騎士隊長臉色同樣一變，他帶著不可相信的語氣，連連追問道。
“團長是自殺的……因為教皇陛下利用團長大人為這次前來聖林區的外人設下了陷阱，團長認為他是幫凶，違背了自己的騎士之道。在囚牢中自殺了！”
前去查看的懲戒騎士隊長顯然對於整件事情打聽的相當清楚。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而等到這位懲戒騎士隊長說完之後。在場的懲戒騎士全部為之一愣，沉默開始在他們之中蔓延。
死寂的壓抑，令誰也無法在這個時候正常的開口。
一些懲戒騎士更是緊緊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臉上出現了濃濃的憤恨。
不得不說，萊曼表演著身為一個騎士的角色，是那樣的深入人心——雖然有著爭鬥，但哪怕是敵人，也會對一個真正的騎士表示著尊敬。更何況是他的屬下；黑暗生物入侵時，站在萊曼身旁的騎士們，都為自己能夠和萊曼並肩作戰而感到榮幸。
這些原本是普通的護教騎士，之後，全部的成為了懲戒騎士。
非常恰巧的，在眼前兩隊懲戒騎士中，有一位就是當初的護教騎士。
他踉踉蹌蹌的跌倒在地，手中的武器和盾牌跌落在地，然後，連滾帶爬的向著神山上跑去；而兩位懲戒騎士隊長。剛想要說什麽，卻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所阻攔——
“心底的崇敬。猶如信仰，不容冒犯、阻止！”
托讚低著頭，看著麵前的兩位懲戒騎士隊長，一字一句的說著。
做為曾經的神聖騎士團團長，托讚當然聽說過萊曼的名字，甚至是在他離開了教廷後，萊曼的名字也時不時的傳入到他的耳中。
並不是多麽強大的實力，而是對方的品德、行為，值得這樣的傳送。
轉過身，托讚邁步向著神山上走去，雖然還有四個小時，但是他已經等不及要快點將眼前的一切結束了。
“托讚閣下，你要幹什麽？”
兩位懲戒騎士隊長大聲的喝問著，手掌更是握緊了腰間的長劍。
“一位騎士的離去，需要一些送行者，你們不去嗎？”
托讚沒有轉身，就這樣一邊前進，一邊問道。
剩餘的懲戒騎士們麵麵相覷了片刻，最終，領頭的那位懲戒騎士隊長緩步的向著神山上走去，身後，那些懲戒騎士們隨行而上。
神山上，主教瓦列霍一臉悲鏘的抱著好友的屍體，背部依靠著大教堂的石柱，低低的哭泣聲從周圍傳來——很顯然，並不是所有的懲戒騎士們都前往了前線，在一些地方還是需要這些懲戒騎士們守衛的。
至於神聖騎士們？
早在兩個月前，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托讚閣下！”
原神聖騎士團團長的出現，吸引了在場悲鏘人的目光，一位懲戒騎士驚訝的喊道。
“我沒有絲毫的惡意，隻是前來向一位真正的騎士送行！”
托讚看著那毫無聲息的屍體，即使因為失血過多，但是那麵容上有著的依舊是堅毅，金色的長發失去了光澤，但在著下午的陽光下，卻更多了一份璀璨。
鏘！
腰間的長劍出鞘了，並不是為了攻擊，僅僅隻是橫在了盾牌前，原神聖騎士團團長單膝跪地，他一字一句的說道——
“我們承諾保護弱小！”
“我們承諾無視強權！”
“我們將為正義而戰！”
“我們麵對犧牲而無所畏懼！”
……
並不是所謂的懲戒騎士的教廷誓言，而是那真正的屬於騎士的誓言；單膝跪地的托讚一字一句的複述著，這些他幾乎快要遺忘的誓言；周圍的懲戒騎士們，一些立刻學著托讚的模樣，單膝跪地的默念道。
另外一些，再猶豫了片刻後，也加入了其中。
剩餘的一些，卻是後退了一步，以自己的方式禱告著這位騎士的離去——這樣的行為並沒有錯誤，因為，這是信仰所致。
低聲的誓言，隻在小小的一片範圍內傳送。
但是，誓言所帶來的力量，卻是可以超越任何地域的。
已經跟隨著龍裔、混血來到了光輝峽穀外的，名為‘犧牲’的騎士，它聽到了這樣的誓言，而經過了誓言的力量，它則看到了一切。
“騎士！”
默默的，這位名為‘犧牲’的騎士低聲的念誦著這兩個字。
然後，一股特殊的力量從它的身軀中溢出，化作了一絲波動，穿過了整個聖林區，落在了那神山上。
失血過多，早已經死去的‘萊曼’，手指猛的動了一下。
而這瞬間被緊緊抱著好友‘屍體’的瓦列霍所發現，他低聲驚呼道：“萊曼？！萊曼？！”
並且下意識的手中閃爍起來治愈的聖光。
不過，聖光剛剛出現，就被托讚打散了——
“你想讓他真的死去嗎？他失血過多的身軀，根本無法在承受任何的刺激！去找個醫生，他們應該有辦法讓萊曼真正的好起來！”
托讚對著瓦列霍說道。
“好的，閣下！”
瓦列霍主教，點了點頭，抱起萊曼的身軀，向著傳送室跑去——聖林區隻相信神術，因此，這裏沒有醫生。
之前，那些一同低念誓言的懲戒騎士們則是麵麵相覷著，最終，他們選擇跟了上去。
剩下的，堅持著自己信仰的懲戒騎士，麵帶疑惑的相互對望著。
因為，他們可以肯定，之前的萊曼是真正意義上的死去了，不論是生命特征、還是生命氣息都已經徹底的消失了。
但是……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跡吧？”托讚微笑的說著，然後轉過身，看著遠處的身影，“你說對嗎？依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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頹廢中午吃盒飯……三份之後，還是有點餓，然後，摸了摸兜……最終選擇了喝水……
身為一個食肉動物，喝水騙飽，頹廢感覺到淚流滿麵了啊……哭泣的頹廢，求大家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