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讓人潸然淚下的傷兵
對於‘蒙’斯的幾天進攻,我這邊打的倒是不慌不忙,隻是在戰場北方的荷蘭境內大英帝國軍隊和美軍陸軍航空隊以及美國空軍第82和第101空降師的小水餃子們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難熬,戰局是一天比一天惡化。
林伯納對瓊斯道:“瞧,上尉給這場行動取了一個名字,聽著真的不錯!”
瓊斯耷拉著眼皮,頭也不抬的道:“什麽名字!”
林伯納擦拭著自己的步槍,對瓊斯道:“上尉說,應該叫‘‘肉’包子行動’。”
瓊斯也不知是聽明白了還是沒有聽明白,估計沒有聽明白的意思還是多些,因為我的話采了中國俚語‘‘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的意思。
瓊斯低著頭,閉著眼似睡非睡的回道:“聽上尉說,再過兩三天這場行動就會結束了!”
林伯納停下手,對瓊斯又道:“聽說從前麵抬下來的傷兵是成批成批的往下運!”
瓊斯靠著樹翻了一下身,覺得舒服了些,才道:“這些人還算幸運,沒死了就要感謝上帝了!”
林伯納瞧了一眼連日的作戰,讓身體已經處於極乏的瓊斯,搖搖頭道:“你這家夥!有那麽累嗎?”
“這些日子,每天除了跑就是跑!還要和德國人作戰!不累是假的!”瓊斯回頭瞅了一眼林伯納,見他還在擦槍,便道:“你也歇歇,不要像個夫人一樣再囉嗦個不停!老子都讓你給吵得睡不著了!”
林伯納把槍放下,道:“得了吧,你要是想睡!炮彈炸在跟前,你也照樣睡得香!”
瓊斯聽了,隻是哼了一下,便再也不言語,林伯納看看大部分人都靠著掩體,抱著槍在抓緊休息,沒有一個人想要動彈,甚至有的人還打出了呼嚕聲,也覺得索然無趣,閉上了眼睛尋思休息一會兒。
由於作戰的艱辛大量出汗,再加上天氣的炎熱,我後背的傷口到現在已經有了惡化的趨勢。約翰對醫護兵道:“你一定要把上尉的傷口處理好!免得受到感染!”
醫護兵道:“放心吧,約翰長官!”
醫護兵說著,拿出一片小刀和消過毒的棉球清刮著我傷口的膿血。由於動作過大,‘弄’得我有點疼,我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
約翰道:“不行,打上點嗎啡?”
我笑道:“這點疼,算不上什麽!不過唯一遺憾的是我們的醫護兵應該換上‘女’的,那就不錯了!”
醫護兵聽了,笑道:“上尉,你到後方的戰地醫院中或許那裏多得是!”
“媽的,我可不喜歡到那裏去!”我笑著罵了一句醫護兵。
是的,那裏沒有人想去,在那個地方,負了傷的基本都是缺胳膊斷‘腿’的重傷員,在那裏四肢全無的傷兵,你也隨處可見!呻‘吟’聲,叫喊聲,罵娘聲,哭泣聲你會覺得崩潰掉!印象中安靜的醫院,在這裏你會徹底扭轉!
如果說你想感受下一下戰場的殘酷,那就到戰地醫院!雖然沒有炮火的轟炸,雖然沒有機槍的瘋狂掃‘射’,雖然沒有拚死搏殺的‘激’烈!雖然戰場中會死人,會受傷,但是在戰場中從來沒有想過其他,就是殺盡敵人,活下來!所以在戰場中,無論再怎麽‘激’烈,其實都不能說殘酷這個詞,應當說慘烈!
而真正的領略戰爭的殘酷,在戰地醫院或許你才能真正的感受的到,成批負傷的傷員,尤其是那些戰爭製造的殘疾人,更是讓人潸然淚下。這些年輕的生命,遭遇到了他們人生中最大的悲苦,這些人,大多度過最初的狂躁期,接下來整日裏變得除了沉默就是沉默,連一句話也懶得多說。
是的,說什麽呢?有什麽可說的,戰爭早晚是要打完的,可是身體已經殘疾,生活已經無能為力!就連家裏的那個她,或許再見到自己的模樣的時候,還會與自己共同度過餘生,都已經難以知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家庭的悲哀,又有誰會管?戰場中的自己渴望生,可當這別樣的生,又有什麽意義?這就是深陷殘患的悲傷。
醫院可以治好傷,卻難以治好人心上的傷痕。在戰地醫院,每天自殺的也不在少數,我聽說的也不少。軍隊的軍官,感念昔日的情分和功績,通常不會把他的自殺寫在檔案裏,而是大多往上報一個傷重不治的烈士!
戰爭真是個很奇怪的東西!在前線,我們在舍生忘死中尋求活著,可是回來我們卻想著,一死了之。
約翰對醫護兵道:“手輕一點!上尉可沒有打麻‘藥’!”
醫護兵道:“上尉說得對,應該建議醫護兵都是‘女’兵!這樣來為傷員包紮傷口的時候,就那小手,都會把傷員‘摸’得渾身麻酥酥的,可以為後勤省了不少麻‘藥’!”
約翰笑道:“這些‘女’兵到了我們這裏,你覺得她還能囫圇著出去?”
醫護兵笑道:“隻看不碰不就行了!”
我想了一下,美軍的軍史中,在有‘女’兵的一支隊伍中,還真少有不被男兵‘騷’擾的,甚至更多的是被男兵給‘肉’身處理的!於是我故意笑著道:“不碰可不行,那簡直給美利堅丟人!這些‘女’兵敢來到前線,就是已經把一切都奉獻出去了!既然這樣,你們不碰,豈不是愧對了她們!再說,隻要她們願意,我們這些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人怕什麽!”我的言外之意,卻是明顯的把自己剔除在外了。
醫護兵嘿嘿笑道:“上尉,說得對!隻要她願意,我是不怕那些規定的!”
約翰在一邊道:“你這家夥,上尉在這裏,你都敢說這話!”
醫護兵看了看約翰,卻是笑著道:“大不了,上尉不要了我再上!”
牽扯上我卻是不行,我趕緊擺明立場道:“我兔子不吃窩邊草,還是你們上吧!”
醫護兵納悶的瞧了瞧我道:“上尉,隻是玩玩而已!大家都知道,這樣的‘女’人怎麽會娶到家裏來!”
我直接無語道:“麻煩!”
約翰顯然不願意再聊‘女’醫護兵的問題,繼而說起了當前的戰況,道:“上尉,部隊從後麵又打發上來不少的新兵補充進我們缺員的各個班,這些班長說,這些新兵的戰鬥力和作戰意誌,顯然不如我們上一批的要好!”
我想了想,道:“美國境內征兵的人員越來越多,各項素質就會越來越差!不過等這些人,打上一兩場仗,就可以了!”
“是的!”約翰點點頭。
“報告,上尉!”吉米這時走了過來,身後還有幾個士兵壓著一個士兵,顯然是出了什麽事情。
“這是怎麽了?”
吉米指了指被壓著的士兵道:“這個新兵經曆了剛才的一仗,竟然想要拒絕再戰鬥下去!”
我笑道:“又是一個怕死的貨!”
實話說,我還真瞧不起這些上了戰場之後,嚇得往後退縮的士兵!尤其是這些在戰前說的冠冕堂皇的人!怕死並不是某一個人的專利,來到這個鬼地方的人誰都會怕死,一句區區的“我不想死!”就可以讓自己躲起來嗎?甚至還有的人故意自殘自傷,來逃避上戰場!
那兵聽我說這話,倒是坦言道:“我害怕!我很害怕!我聽到槍炮聲我的‘腿’就發軟!”
我懶得跟這種人說過多的話,突然拔出手槍對準了他的腦‘門’,士兵頓時嚇得兩‘腿’發軟,嘴皮子竟然駭的哆嗦了起來,連話也說不出來。
“啪、啪、啪!”在那兵的腳下連開了三槍,就連吉米和約翰也被我嚇了一跳。我冷冷的看著一身癱軟的那兵,輕蔑的道:“若是你在戰鬥中想跑,我還真想一槍崩了你!”回頭對吉米道:“把這貨送到後方吧,讓軍事法庭審判他吧!”
那兵聽了我的處置後,打了一個寒顫,便被壓他的兩個兵給拖走了。戰爭中的軍事法庭,並不是像和平時期的軍事法庭審判那麽輕微,為了對前線的官兵保持一定的警懾度,通常都會嚴加懲處的,尤其是對於逃兵!
約翰對我道:“真***太丟人了!竟然給我們的連裏送來了這麽一個家夥!”
我背過身子繼續讓醫護兵給處理傷口,淡淡的道:“這樣的人,無論在哪個國家,哪個民族,那個軍隊都有的是!有什麽好丟人的!再說補充的兵又不是我們自己挑選的!”
約翰點點頭,道:“嗯!現在德國佬的陣地上也很安靜!冷槍好像也少了不少!”
“是嗎?有沒有被冷槍襲擊的人?”
“有,死了兩個!”
“叫大衛和其他槍法好的狙擊手去玩玩吧!”我想了想吩咐給約翰道。
“還有一件事情!”約翰‘欲’言又止的道。
我看了約翰的模樣好奇的道:“有什麽事,讓你這麽難以開口?”
“上尉,我還想找你借點錢!”
“為了那個‘女’的?”
約翰點點頭道:“前些日子,我托人去找雪莉爾姐妹,結果他們說已經找不到她們了!”
“太糟糕了!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約翰的神‘色’有些黯然,道:“找找吧,希望她們姐妹沒有什麽事情!”
我掏出五十美元遞給他,道:“我就這些了,希望不要嫌少!”
約翰接過去,拿在手裏,看著我,像是有什麽話要說,最後歎了口氣,還是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