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的孩子,我的父親

隨著市場‘花’園行動的失敗,在整個1945年之前的歐洲戰場上,盟軍的進攻已經進入了疲軟的狀態,剩下唯一做的就是鞏固現有占領區和對敵的掃尾工作。至於我所在的‘蒙’斯城市進攻戰役,也隻是這場大的行動中,不起眼的一場戰鬥。不過,這次的戰鬥與以往的戰鬥不同的是,盟軍此次的進攻作戰動用了毒氣。

毒氣戰的應用在很大程度上瓦解了‘蒙’斯駐守德軍的戰鬥力,雖然最後德軍的表現可以用視死如歸這個詞來形容,但是由於兵員的嚴重不足,也限製了戰鬥力的發揮。終於在1944年9月低的時候,‘蒙’斯落入了盟軍的手中,此時,比利時的首都布魯塞爾也呈現在盟軍的眼中。

英國人計劃中的一係列奪橋行動失敗了,如今我經過‘蒙’斯戰鬥中的一次小型奪橋戰鬥,終於‘弄’明白了,為什麽英國人對阿納姆的一座橋梁的進攻都無法拿下。

阿納姆的橋,是連接萊茵河兩岸的重要橋梁之一,萊茵河對於德國人來說,這條河不次於中國的長江,黃河!湍急的河水,直接杜絕了人類想要憑借‘肉’身涉水渡河的妄想,或者是從橋梁上經過,或者是運用渡河工具。但是,可愛的盟軍指揮部,在沒有強大的炮火支援和兵力的情況下,僅僅依靠沒有重武器的空降兵,就想奪取經營了數年之久的萊茵河防線,顯得不切實際。德國人的裝甲車會像驅趕一群臭蟲一樣,把英國人攆到水裏去洗澡,事實上,的確如此。在萊茵河北岸戰鬥的英國第1空降師及其它單位共損失的大約一萬多人中,共有1,485人陣亡及6,414人被俘,其中被俘的人中,三分之一的士兵都已經受傷。可以說,英國人的這支王牌部隊,在以後的日子裏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不過,也不能說沒有得到好處,英軍攻占安特衛普及其港口設施,該行動令盟軍的補給線大為縮短,並且也包圍在斯海爾德河口南部擁有8萬人由古斯塔夫?阿道夫?馮?查根上將的德國第15軍團。查根上將立即命令部隊後撤至南貝弗蘭半島,但是由於此時盟軍所有物資支援均以市場‘花’園行動為優先,加拿大第1軍團在安特衛普便停止前進,不過及在10月份隨後的於斯海爾德河戰役盟軍又付出數以千計傷亡的代價,當然這些都是那些將軍們的決策,無論是對還是錯,倒黴的還是那些像我一樣的士兵。

比利時的安特衛普是個歐洲重要的港口之一,在奪取他之前,盟軍或許對他報以很大的期望,但是直至1944年11月28日,超過240艘盟軍大型物資運輸船仍在等候這裏等候卸船,因為在歐洲大陸此時仍缺乏可供使用的港口設施而不能卸下貨物。但是安特衛普的占領,在戰略意義上,是非常巨大的。他把比利時的首都布魯塞爾也納入了包圍中,據情報中說,德國人在比利時西部的整個軍隊,受到了重大影響,迫使其繼續全線向東撤離,退入萊茵河東岸。

不過,無論如何,與我心有戚戚焉的是,‘蒙’哥馬利將軍稱市場‘花’園行動有百分之九十是成功,說:“雖然 我的錯誤、惡劣的天氣或武裝親衛隊第2裝甲軍在阿納姆出現,但是在我自己看法,如果行動在開始時已經有足夠的支援,給予充足的飛機、地麵部隊及其它必需物資,該行動應已成功,我維持對市場‘花’園行動不悔過的擁護。”

就算死了那麽多的士兵‘蒙’哥馬利還樂觀的說道:“在將來的歲月裏,人們最自豪的是說我曾在阿納姆戰鬥。”

當我知道‘蒙’哥馬利說出這樣的話時,我直接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對瓊斯,林伯納道:“他簡直是個垃圾!這是他從心底把士兵的生命當成了狗屎!人死了,難道說在地獄中,還為這個該死的戰役驕傲不成?”

瓊斯隻是搖著頭不說話,林伯納拿著一根牙簽剔著牙‘花’,道:“我真替那些死去的英國佬不值!”

“別的不說,德國人的軍官對士兵家長式的領導,倒是很讓我佩服!”我歎了一口氣道。

這話沒有錯,德國軍隊中家長式的領導,是很少有國家能夠模仿的了的。德國軍官稱呼他們的士兵,除了我的兄弟,他們更喜歡稱手下的士兵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這一個帶著父親意味的稱呼很讓人心醉。

其實我個人認為,德國軍隊直到戰爭結束,都依然保持著強大的作戰能力,甚至在整個德國社會完全宣告失敗,德國軍隊的存在都依然令盟軍恐懼,甚至盟軍盡可能的要求,並且提供很好的條件讓這些德國人放下武器,這完全不同於像1940年法國軍隊,被德國人打的潰不成軍一樣。追究其保持強大戰鬥力的根源,完全在於希特勒領導下的德國軍官層。

德國人的軍官在二戰中是所有參戰國家中陣亡率最高的,德國人的軍事係統中,明確的表示,德國軍官無論在何時都要保證帶頭作用,哪怕是衝鋒的時候。再加上德國軍官在其部隊中,父親式的存在意義,也令手下的士兵,牢牢地團結在軍官的周圍,這種情況往往是在德軍官陣亡後,其戰鬥力往往不會下降,反而倍增的情況,我也見過很多次。

父親式的管理方式,往往會讓大多的軍官產生錯覺,把所有的關心和關懷無‘私’的奉獻給手下的每一個士兵,士兵對軍官的認可和依戀,也會連帶著對德國整個軍隊的投入和奉獻,哪怕是這種奉獻要付出生命。雖然這種管理模式,很有點像後世的傳銷,但是在作戰中,對於提升德國人整隻軍隊的戰鬥力是絕對有效的,對於敵人這種‘迷’戀似的瘋狂也是非常可怕的。

當然這種例子,除了希特勒領導的德國軍隊,當時還有一個國家的一個政黨的軍隊,其實算起來也采用的這種管理模式,盡管說法和叫法不一樣,但是實質是一樣的。雖然武器確實簡陋了一些,但是其戰鬥力不容小覷,這在1950年到1953年朝鮮半島上的戰爭,又重新讓美國人以及全世界軍隊的國家重新體驗了一回德國似的風采。

我個人認為這種模式並不可以複製,究其原因是體製的問題。以我來說,對於我手下的這群大兵,要是想叫他們像德國士兵那樣對待長官,他們會說:“哦,我的上帝啊!那簡直是不可能的!”

因為當他們在士兵整訓期間體驗到的美式訓練,美國軍官往往會在他們的耳朵邊上大聲的嚇罵:“菜鳥,你們是一群菜鳥!”記得,曾經看到過的一個影片中,講述的是越戰期間,美國軍官訓練士兵的嚴苛,後來被士兵幹掉,這絕不是僅僅其一例!美軍士兵和軍官在另一種意義上,有點像合作關係的意味。其中,如低級軍官甚至在某些執行任務中,可以拒絕高級軍官的任命,這在德軍中絕對是不允許出現的。

總之,英國人在市場‘花’園行動中的逆境中的表現,沒有像預想中的那樣,大規模的像德國人投降,就足以讓英國人感到驕傲的事情了,的確,比起在二戰初期英國在北非的表現要好的很多。

“媽的,最近的夥食供應分量好像又少了很多!”我遠遠的聽見有士兵大聲的抱怨道。

“可不是!瞧這塊麵包,比起原來的分量足足縮了一圈!”

“嗨,夥計!是不是你都吃光了!瞧你這肚子也太大了吧!”有士兵更是開起了鍋頭軍廚師的玩笑。

“my,god!你不吃拿來!這一次後方運上來的食物有點少!你有的吃就不錯了!”廚師笑著就去奪說話士兵手裏的食物,那名士兵卻是笑著跑開。

“最近的物資供應很是緊張!”約翰在一旁對我道。

“隨著戰線的拉長,港口的嚴重不足,讓幾百萬的士兵的食品供應都成為壓力!不過,這是後勤的事,跟我們沒有關係!”我笑了笑道。

瓊斯接道:“上尉,說的沒有錯!咱們這些人,那些將軍們叫我們去幹德國佬我們就去,不叫去,我們也樂的偷懶!”

約翰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瓊斯,並沒有說話!

我道:“瓊斯,你很想得開!”

瓊斯聳了聳肩膀,無所謂的去領食物了。當然,瓊斯的話也是我的真實想法,誰會蠢到自己要求去前線,就算有人想去,那也絕對會招來同僚的敵視!這不是危言聳聽,在部隊中,主動要求上級安排任務或者還是最危險的任務,那是極其罕見的事情。像執行這種任務,又怎麽可能是你自己一人,必定是你的這支整個部隊!執行任務,必定會有傷亡,如果死的人多,同僚不會怨恨敵人,但是會很快的把怨恨轉向你!對準軍官的黑槍也不是沒有可能發生!

這種既危險又得罪同僚的事情,很少有人去幹!如果你見了,那也肯定大多是出於宣傳的目的!如果不是,那麽多的人,又有幾人主動去領取任務的?這不是去做升級任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