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一個穿著全身綠色便裝包裹著麵巾隻露出一雙冷雙眼的高大男人舉槍瞄準不遠處一處緊閉的白色窗口,身處大約十米高的樹中央,周圍被一叢又一叢樹蔭擋住,隻有從縫隙間才能隱約看到有一道與周圍顏色不符合的過於深色的綠,這也要細看才能辨別出來。

雲逸悄無聲息的順著粗大的樹幹攀登而上,身手利落,不多久便借力踩著一處碗口大的枝幹借道而上來到了那身穿綠色便裝的男人身後,靜靜的看著眼前距離他非常近一動不動的舉槍瞄準某處的男人。

這麽瘦小?!雲逸挑眉詫異的看向與他印象不符的身軀。

他以為會是一個高大有力的男人,沒想到眼下看了就算是穿著寬大的便裝也依稀能看清底下的那瘦小的身材。

雲逸抬頭看了下透過樹蔭縫隙外麵的天空,隱隱約約的看到有些灰蒙蒙的天色,斜長的眼睛眯了眯,決定不再浪費時間,盡管這個所謂的東瀛忍者是最後一個要解決的對象。

這麽一想,雲逸眼神驀地一冷,猛地揚手用力劈向他。

“唔····”東瀛忍者身子一頓,眼睛倏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前方,後頸傳來一陣劇痛令他腦袋一下子就暈乎起來,一波又一波黑暗覆蓋了整個腦袋,繼而迅速的揮襲下來,眼前一片發黑,在陷入昏迷的前一刻,東瀛忍者腦袋裏一片疑問,他居然還能轉動著自己的身軀往後一看,可惜看到的隻是空無一人,可惜黑暗神靈不等他,下一秒便無情的剝奪了他的神誌,無奈,東瀛忍者隻能不甘的陷入了黑暗世界。

雲逸眼疾手快的將東瀛忍者快要向後倒去的身體抱住,同時也抱住了那隻險險欲墜的搶,他搖搖頭,認命做起這吃力的活兒。

將東瀛忍者扶正靠樹幹後,雲逸拍了拍身上的看不見的灰塵,這才現出實體,慢斯慢理的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小巧的菱形通訊器,放置嘴邊溫聲道了句:“ok了,過來將人抗走吧!”說完之後,雲逸便將通訊器關了重新放進褲兜裏,身子一頓,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就這樣不見了,隻見隱身的雲逸突然猛身一躍,就這樣在約十米高的高度下安全無事、風流倜儻的平安落地,不過可惜的是,現場沒人看得到他的動作,但他也不介意。

雲逸緩緩站起身,整了整身上的衣領,最後抬頭看了眼那樹葉繁茂的頂兒,這才慢悠悠的踱步往蕭家大門走去。

晚上八點十分,溫晴臉色有些蒼白的從密室裏出來,她邊走邊自嘲低笑,果真是不能連續催幾個人的眠,耗了太多精力,現在這身子還是太弱。

就這麽想著的時候,溫晴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個懷抱給包圍了,鼻子間滿滿都是熟悉的味道,她怔愣了下,立馬便反應過來,嘴角勾起一抹小小的微笑,頭倚在男人厚實的胸膛上,輕輕閉上眼,平息著身體內莫名竄流的混亂氣息。

而溫晴看不到的是,在蕭沉毅的身後一大群男人眼露震驚地看著他們擁在一起,當然,除了見怪不怪的雲逸外,其餘‘夜’組織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

就連一向沒什麽多餘表情的越淩此時也是滿目震驚看著這一幕,這、這是心無所掛冷酷無情的蕭沉毅嗎?可這掛著一臉柔情四溢的男人是誰?

“這這這····是毅?”喬斯不可置信的顫著手指頭指向蕭沉毅,結結巴巴的問著身邊的風珩。

‘啪’

風珩的回答就是一巴掌往喬斯頭上呼了去,痛得喬斯嘶牙咧嘴的轉過頭瞪了他一眼,可真相信了他不是在做夢。

“別懷疑你們眼前所看到的,這是毅,貨真價實!”雲逸好笑的看著一幹兄弟臉上五彩繽紛的表情,不由得有些自鳴得意起來,看來當初自己的表現真的太鎮定了。

峂峪和紅菱則是已經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了。

半響,溫晴感覺自己身體的能量一點一滴回來了,方才從蕭沉毅的胸膛上抬起頭來,可就在這時,忽然聽到有人發出了一道假咳聲,溫晴心裏一咯噔,急忙從男人寬厚的胸膛上探出頭來,看到不遠處有幾個大男人正一臉匪夷所思的瞪大眼睛看著她們,繞是在在眾人麵前以冷靜淡然形象出現的溫晴此刻也從頭羞到了尾,一張臉控製不住的臊紅了起來,忍不住拿胳膊狠狠頂了下身旁這個罪魁禍首。

簫沉毅豈會不知道他家小乖現在的羞憤心情,但他家小女人羞澀的樣子怎麽可以讓別的“男人”看到?於是,咱簫少校虎目一瞪,非常具有威嚴的對著還在發愣的眾人道:“你們很閑?非洲的礦石現在很多!”

一席話頓時將眾人打了個激靈,錯愕的情緒霎間便清醒了過來,假裝若無其事的抬天望地,東張西望,就是不看溫晴他們。

開玩笑,誰願意去鳥不生蛋的地方與土著人共同歡樂!?

溫晴見此,突然感覺羞臊的感覺不翼而飛,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很無良的,她很想大笑出聲,看見平時囂張跋扈眼高於頂的少爺們此時尷尬的神情,而且還是齊齊出現的,這可是花重金都看不到的“美景”啊!不過,想歸想,可不能將這想法表現出來,不然他們是要殺人的。

溫晴正了正神,若無其事轉開話題:“裏麵的三個已經被我催眠了,相信這次駱森會受到一個非常大的‘驚喜’!”

眾人聞之,全都勾勒出一個莫測又陰森的笑容。

被簫沉毅又禁錮在懷中的溫晴看著眼前這些蠢蠢欲動的夥伴,也緩緩揚起一縷笑,隻是這笑意達不到眼底。

隔日。

蕭儒剛怒極向中央遞交申訴,安全局局長居然派人追殺他們蕭家,他們抓到了此次來追殺他們的殺手,嚴刑逼供,證據確鑿!

中央高層領導立即秘密派人調查了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能輕率妄下定論,依照最高領導人的旨意,如果事情果真如此,就必定嚴加依照程序來照辦,就算事關牽連甚多!

不出三日,就被人查清這件事情是真的,在駱森身邊的三個親信作證,指出他們老巢在哪,手下多少人,曾經依照駱森下達的命令殺過多少人,其中包括多少朝中高官權士,一大堆證據擺放在眼前,駱森這張正義威嚴的臉一下子就如落水狗一樣狼狽不堪又帶著濃濃的絕望。

最高領導人憤怒非常,立刻下令將與駱森有關的一幹眾人全部抓拿歸案,才一天工夫,就將朝中暗地施行賄賂成風的腐敗風氣的相關官員逮住,整整一百多人,施行被判槍斃、無期徒刑、十年以上、剝奪政治終身的大大存在,整個朝中官員已經暗裏重新洗牌,而駱森則是立即槍決,中央送與的房子、不動產、相關財產全部收回!

但不幸的是,駱森的三個手下逃逸出去,這幾天無論朝中派了多少人馬,都不能將這三個狡猾的男人給抓住!

這次中央大洗牌,徹底震驚了朝野,許多沒遭受波連的官員權士全部暗自慶幸,同時又在唏噓有一些高層官員莫名其妙的暴斃居然是那個看起來道岸貌然的駱森做的!

人心隔豬皮,在人前多麽溫和的外表,正派的作風,沒想到私底下卻是一隻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

這件事被最高領導人下令不可外傳出去給老百姓知道,畢竟太過於多數官員受牽連,不管出於私心還是別的什麽,被老百姓知道受他們尊敬並且敬仰的中央居然有著這樣一堆壞蟲,而且有一些地方不知名的多收稅竟然是腐朽官員的囊中物,賺他們的血汗錢去吃好喝好,光是這樣就讓百姓心中的敬仰信念受到質疑,一旦形象受到損害,就不容易扭轉的過來,就像一麵鏡子有了碎裂,盡管沒有破,但是那個碎裂的痕跡依然醒目在那裏。所以,朝中領導人要求如果泄密者被發現,輕者去除官職,重者被判刑。

所以,在朝中這件事傳得沸沸揚揚,卻奇異的一點都沒有被外圍的老百姓知道。

而駱森被槍斃、駱琴瘋了,丹尼被判無期徒刑的第三天,在一處荒郊野外,一個郊民發現了三具無名死屍,橫臥在草地裏,麵色浮腫蒼白,四肢僵硬,看來死去大約有一天時間了。

當地區域的公安局受到消息立馬派人過去查看,經法醫檢測,居然發現死者的死因都是一刀致命,手法極其利落,不給死者有任何反應的機會。

當區域公安局以為是普通的行凶殺人,想要立案抓人,可惜凶手卻沒再死者身上留有一點痕跡,頭腦無緒、被迫無奈的公安局隻能將這件案子轉交給別科重案組。

重案組科長一看到被拍下來的死者照片,心裏大為震驚,這不是朝中正在秘密通緝的駱森三個手下,刑鉸等人嗎?

被上級嚴令不能將事情泄露出去的重案組科長緊埋著興奮的心情,假裝若無其事的接手此案,轉手卻迫不及待的上報上級,不管凶手是誰,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況且殺刑鉸三人的作案者明顯不想泄露他們自己的身份,給了他這個重案組科長立功的好機會,他哪想得到要去抓拿凶手歸案,偷笑都來不及了,怎麽可能傻得將這個立功的好機會讓給別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管怎麽說,作惡多端的駱森終於難逃法網,罪惡鬥不過正義,盡管這個世界依然存在許多不知名的腐朽陰暗角落,不過相信,隻要有心,隻要心存心中的正義信仰,光明總會有打到黑暗的一天!

朝中喧囂一片,而離此三公裏的某地某車裏卻是情別難舍。

溫晴依偎在蕭沉毅的懷裏,閉著眼靜靜的感受著男人帶給她別人不能給予的特殊安全感與溫馨感,半響,她聽到了男人盡管低沉卻清晰的不舍聲音:“小乖,影不能代替我太久,我不得不回去了。”

溫晴聞言靜默的幾秒,心裏有幾絲的難過,盡管她的心智已經成熟,但這段感情卻是她真正的第一段感情,要打心眼裏說不去哀怨自己的男朋友沒有像別的情侶那樣時刻膩在一起、想見的時候卻不能夠見得到的傷神,這樣的情緒沒有是不可能的,她是人不是神,就算在家人外人麵前保持的多麽冷靜淡然,但在一直將她放在心上,寵的她跟孩子一樣的蕭沉毅麵前,她就不由自主的想要撒嬌,耍小女兒情緒,她不知道別的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麵前是不是會這樣,但她聽了這句話,忍不住就想要哀怨蕭沉毅,怪他為什麽要任職這樣的職業!

溫晴短暫的沉默卻讓蕭沉毅慌了起來,隻見他急忙抬起溫晴的下頜,著急的看向她,慌聲問道:“小乖,不高興嗎?隻是我沒辦法,如果就我一個人,或許我會不顧一切的任意妄為,但這是國職,一旦稍有疏忽,連累的就是家裏人了,小乖,你能明白嗎?”

溫晴頓了頓,她沒想到她隻是沒說一點話,卻讓這個在外人眼中冷酷無情的男人慌張至此,心裏說不感動是騙人的,同時卻也在暗罵自己,好好的想什麽歪門邪道來著,當初明明自己就已經做好了這樣的準備,事已至此卻來悲傷春秋,溫晴,你真的活得越來越回去了!

在心裏無數次暗罵自己後,溫晴這才抬起頭,看向眼前這個快要將眼中的焦急之色溢滿出來的男人,她輕笑了一聲,雙手環上男人的脖頸,輕聲嗔怪道:“想什麽呢?難道你走了,我要歡天喜地的道賀,一點悲傷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蕭沉毅聽到歡天喜地的道賀時,劍眉一揚,星目一瞪,但聽到後麵那句話,不知怎麽的,焦怒的心情立即化為水癱,了痕無形,剩下的隻是慢慢的溫軟,他從來不知道,也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因為對方的一句話而改變自己的心情,如果是在沒遇到他家小乖以前有人跟他這樣講,他會立馬將那人拍飛,可是此刻,他卻沉淪的這麽心甘情願。思此,蕭沉毅就忍不住多抱抱懷裏的人,像是要將以後那些無法見麵的日子的擁抱次數給抱回來。

這個禁錮的懷抱讓溫晴有些發疼,卻是滿心滿願。

“我會很想你!”

感受著熟悉的溫軟細語和熱情的懷抱,回響在耳邊,讓心靈在一瞬間安定下來,多有的忐忑、疑慮,就這樣散去,在這讓人眷戀的懷抱裏,溫晴不禁輕輕閉上眼睛,也發出一聲歎息般的回應。

她真的會很想他。

每當夜晚看著月色,就會想起最初相遇時的情景,霸道的言語以及熱情的懷抱,想起他那雙飽含著柔情的眼睛,和始終掛在唇角的那一抹若有若無的寵溺笑意。第一次來蕭家她聽到男人篤定對家人承認的那一瞬,那剛毅嚴肅認真的俊美容顏便徹底烙印在她心底,永不褪色。

房間裏靜默下去,誰也沒有再開口。

千言萬語,到最後隻化成了兩句話。

耳旁傳來男子帶著欣喜的低笑聲,雖然隻有短短幾個字,但他卻很滿意她的回應,他們之間一直是這樣,不需要她太多的言語,就能將最真摯的情意表達出來,而他也可以最清晰的感覺到。

氣氛一片寧靜而溫馨,兩人都享受著這一刻即將離別的少許傷感卻溫暖的氛圍,溫晴的心中一片柔和,她慢慢抬起頭,想要說點什麽,卻被男人一下子輕柔又不失力道推開,頓時一驚瞪眼,訝然的看著對方。

隻見狹小的車廂之中,年輕男子正帶著淺淺的笑意單手椅在車門上灼灼的看著她,那張熟悉到骨子裏的臉,他穿著一身黑綠斑駁的低調又不失華麗的棉質上衣,身材修長而矯健,漆黑的頭發及至耳邊,隨意灑在身後,俊美中透著英武之氣。

“毅,你這是……”溫晴疑惑的看著他。

“嗬嗬,在這樣下去我會不想走的!”蕭沉毅解釋道,眼神曖昧的一閃,有低低笑了一聲,附在她耳邊道:“溫晴,我暫時沒有好好的親你一口,你是不是很失望?”

“哪有的事!都多少歲的人了你,你這家夥怎麽還是這麽不正經!”溫晴臉上微微一紅,瞪了蕭沉毅一眼,底氣卻不是很足。

她心裏還真有點失望,如果是時間允許的話她就能不顧一切擁抱他下去了,這麽多年他一個人在陌生的道路上獨自奮鬥,她知道他不喜歡這樣的工作,可是朝中有多少數不清的暗裏等著他們家敗落的人在,蕭儒剛和蕭老爺子又忠心愛國,隻要國家沒做出對不起他們的事情,他們就會一直守護這個國家到底,可他們已經老了,就算擁有大把實權,可也有力不從心的時候,唯有現在正直壯年的蕭沉毅出來當門麵,擋住一切,才能不讓那些有機分子可投,這條路途必定艱辛,不過成功還是失敗,她都想給他一點溫暖和安慰。而且……被某人偷香兩下的感覺似乎也很不錯。

“嗯,沒有沒有。”蕭沉毅看著她有點兒臉紅的模樣,眼中閃過明亮的光芒,露出一副我很了解的樣子,接著說道:“我明白,你不想讓我親你是因為你想自己親我,就像咱們當初在你校園裏再次見麵的那一次一樣,來吧來吧,我絕對不介意由你主動……哎呦!”

聽他說得越來越離譜,溫晴的臉也越來越紅,最後終於爆發了,忍不住狠狠的對著他揮了一下拳頭,某男也相當配合地發出了一聲“痛呼”。

“你又敢給我玩腹黑!”溫晴舉著拳頭嗔怒瞪他。

“哪有?我在腹黑也玩不過你的冷淡啊,很多年前我就早有領教了!”蕭沉毅大呼冤枉,露出一副“怕怕”的樣子。

提起當年,溫晴不禁愣了一下,原來這小子還記得這件事情?

似乎是看出了溫晴的想法,蕭沉毅深深凝視著她柔聲笑道:“和你有關的一切,和你相處的每個片段,我都銘記在心,每天都會拿出來回味,你不在我身邊的日子裏我已經回憶了無數次,自然不會忘記。”

溫晴怔怔看了他半晌,鼻尖微酸,感動的吸了一口氣,繼而慢慢地輕笑起來,蕭沉毅也笑了,清脆的笑聲充斥了整個狹小的車廂內·····

駱森的事情已經過去,日子也要繼續過下去的。

不過這件事讓溫晴實在是耗心力太多,多到讓她以為其實日子已經過去很久了,可當她照舊來到學校時,感受著周圍同學的嬉戲笑鬧與嬌嗔童趣的語言,她這才感受到,原來她還沒脫離校園,依然是校園中的一份子,依然是可以做著單純的學生。

走在校道上,感受著身邊來回過往同學身上的朝氣與蓬勃,經曆了這麽事情的溫晴,忽然感覺自己老了很多,她低頭暗自苦笑了聲,半世浮沉的社會,束縛著青春剝落的綠葉,卻容不下年少時那份自由自在的快樂,逝去的時光,蹉跎的歲月,不在迷茫的青春卻已經老去。

“嘿,想什麽呢?這幾天看你怪怪的!”

正當溫晴陷入自己的神緒中時,脖子忽然被人從後麵環住,緊接著又一道熱情又不失嬌嗔的女聲傳了過來。

溫晴愣了愣,這才反應過來環住她的是誰,隨即緩緩勾起一抹動人的愉悅微笑。

“小娜。”

“喲,虧你這大忙人還記得我,每次下課去你教室都找不到人,害我以為你從人間蒸發了呢,而且小雅也好幾天沒來找我了,也不知道她人跑哪去了,打電話也不接,去她家門衛不給進,搞什麽東西!”安娜嗔怪的摟緊了溫晴的脖子一下,隨即又從後麵走到溫晴身側,從後環住的動作改為環住溫晴的肩膀,穿著淑女的衣服卻做出像男人環女人的動作,怎麽看怎麽怪異。

溫晴被她這樣柔中帶刺的嘲諷,隻能有些抱歉的傻笑看向安娜。

開玩笑,不能如實以告,就隻能乖乖的讓對方嘲諷了,而且安娜是真心實意對她好的人,就這點小諷刺對她來講根本就不算什麽,反之她還能開心的安娜這樣對她,因為她這人,隻要願意罵你,說明你在她心裏還存有重要位置,況且這幾天真的忽略這個小妞,現在要她諷刺幾句就能好受點,為什麽不讓她這樣子做呢?

安娜見溫晴這副傻乎乎的摸樣,不由得朝天翻了個白眼,隻見她漂亮嫵媚的眼睛斜斜的瞟了過來,涼涼地說:“我就知道你會這樣。”

“娜娜,我真沒事,隻是最近我人神經太繃緊,感覺全身都累累的,隻想早點回家而已,真的沒啥事!”溫晴對安娜露出一個非常真誠的笑容,不過,這笑容的代表也要看對方理不理解了!

“神經太繃緊?沒事吧你?!”安娜聞此,也顧不上盤旋什麽的,著急的鬆開自己環住的雙手,上下的將人打量的個遍,發現沒什麽受傷異常之後才抬起頭焦聲詢問道,表麵看不出什麽,就怕是在底子裏傷到哪處了!

安娜的這個焦急的摸樣,讓溫晴心裏大為溫暖,她輕笑了下,拉起安娜的手類似撒嬌的靠在她的胳膊上輕聲道:“我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可不許咒我啊!倒是你,最近沒去看齊昊的表演嗎?”

安娜被溫晴難得一副小女孩的嬌哼摸樣給喜昏了頭,再加上溫晴適時的岔開話題,果真隻見她輕點了下溫晴的額頭以示稍微懲罰後,便綻開笑容,提起自己喜歡並且熟悉的東西,安娜的眼睛那叫一個亮光四溢,炯炯有神,“那當然,昊哥的每一場比賽我都有去觀看,你以為我是你啊!”說罷,安娜嗔怪的轉過頭瞥了她一眼,見溫晴討好的向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心裏頓時一軟,也不舍得去怎麽責怪她了,隻得低頭狀似喃喃自語道:“哼,別以為露出這麽個甜美的笑容,我就輕易原諒你!”

溫晴眼明耳利,豈會聽不到她嘀咕了些什麽,心下頓時覺得好笑,更多的,也是滿滿的溫暖,隻有真正的朋友,才會在你受委屈的時候焦急的詢問你,當你可靠的避風港;當你的心情墜入穀底時,讓你抬起頭來麵對太陽笑逐顏開的人;明明你讓她難過,最後卻忍不住原諒你的人,因為她不想失去你!

“現在齊昊的比賽如何了?沒有遇到什麽難對付的對手吧?”溫晴挽著安娜的手,稍稍抬起頭看向她問道,沒辦法,這姑娘實在是太高了。

“沒有,不過昊哥說她下個周末會與一個來自美國地下黑拳的黑人比賽,聽說這個人在美國黑拳賽事裏從沒輸過,就是太厲害,所以就來號稱武術國家的中國尋找更多的對手,而且聽說這個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戰鬥瘋子,不打到對方腳瘸手斷是誓不罷休的!”安娜說到此,一向嫵媚漂亮的臉龐此時也露出了些許的愁緒。

“不可以拒絕嗎?”溫晴問道,盡管和齊昊相處不長,但她卻很欣賞他的性格,寵辱不驚,有擔當能力,是不個不折不扣的君子,如果放在葉問時代,應該也算一派宗師的行列了。

“如果能拒絕就好了,但那黑人居然說什麽東亞病夫就是東亞病夫,賭不起,更是輸不起地話!那囂張的模樣看的我都差點忍不住衝上去將他拖下來暴打一頓,更別提是按照昊哥那性子!”

溫晴聽了挑了下眉毛,眼中閃過一絲莫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