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怕嗎?薛夢當然怕了啊!現在的薛夢幾乎是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會浮現出一幅影像,墨惜夢頂著那張血肉模糊的臉,渾身上下滿是血汙,幾乎是看不出衣本來的顏色了。
“還我命來,你還我的命來;當年你這麽殘忍的殺害了我,現如今我來了,回來找你報複來了,我也要你常常麵目全非的痛苦,常常和親人,愛人永遠無法在一起的痛苦。”
麵目猙獰的墨惜夢身處滿是鮮血的手,尖銳的指甲就好像是當年自己割花了墨惜夢臉的時候的那把匕首一樣。
“不要啊,救命啊!快來救救我啊!”
薛夢是在自己的哭喊聲驚醒過來的,看著剛剛日落照的明明暖洋洋,可是卻讓自己不寒而栗的別墅,薛夢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
“夢兒怎麽了嘛?”
路斌現在早就不是什麽黑道會館的大哥了,現在的路斌是知名的傳媒公司的執行總裁,手裏握著傳媒公司大多數的股份。實際上單憑路斌的實力,怎麽可能這麽迅速的將自己成功漂白之後還掙出來了這麽大的一份家業。
傳媒公司以前是一個中年女人的丈夫的產業,而來到國外的路斌和薛夢不經意間認識了這個女人。路斌冷冰的高冷範輕而易舉的迷住了女人的心,而女人的兒子,傳媒公司下一屆的接班人也被薛夢看上去清純可愛的模樣迷得神魂顛倒。
薛夢畢竟看上去就是剛剛走出校園的大學生,而路斌雖然十分有魅力,可是還是很容易的讓大家看到路斌和薛夢之間的年齡差距,所以女人母女倆根本沒有把路斌和薛夢兩個人的關係往別的地方去想過。
所以四個人一拍即合,竟然還約定了一起舉辦婚禮。
就在女人母子倆如火如荼的準備結婚事宜的時候,路斌佯裝自己國內的糟糠之妻不肯輕易離婚,必須要自己全部的家產什麽的,自己為了跟中年女人在一起,已經身無分文了。
中年女人在兒子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就成為了寡婦了,所以二十多年來中年女人沒少接觸過條件十分好的男人,可是那些男人都是為了自己的錢,根本不是為了中年女人,所以中年女人果斷的跟那些男人們花了清界線。二十幾年來,中年女人也算是看破了紅塵,一直沒有再升起再婚的念頭,直到遇到了路斌。
路斌手上可是沾過血的,所以整個人的氣場那是冰冷而又狠離的,是中年女人這半輩子也沒有遇到過的。
當聽到路斌為了自己拋棄了一切的時候,中年女人心裏被幸福填得滿滿的沒有注意到路斌和薛夢兩個人眼裏的不屑和算計。
中年女人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路斌不知道自己 家財萬貫的身份。實際上路斌和薛夢再見到中年女人看似穿著普通,實際上渾身上下沒有一樣凡品的時候路斌就知道眼前的女人身家背景絕對不會簡單的。
果然在一番看似無意的交談下,路斌敏銳的發現女人的言行和談吐都不是
一個普通的女人身上能夠看到的。在中年女人帶著雀躍的心回去調查路斌的時候,路斌也調查了中年女人,這才有了路斌和薛夢兩個共同騙取中年婦女母子倆的事情。
在路斌刻意的安排下,女人最後傻傻的將自己的所有股份轉讓給了路斌和兒子。
而中年女人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兒子背著自己已經和薛夢領證了,而且還在薛夢的甜言蜜語下留下了一份留言,大致的意思就是一旦自己出現意外了,自己名下所有財產就都屬於薛夢了。
母子倆傻傻的將自己所有的一切給了路斌和薛夢,最後的結局就是母子倆出車禍,意外死亡了,而路斌和薛夢成為了傳媒公司名正言順的掌權者。
“阿斌,我,我做噩夢了,好可怕啊!”
薛夢名義上的財產雖然也不少,可是卻也沒有就此踢開路斌,原因絕對不是因為愛什麽的,而是因為薛夢孤身一人在這邊,身邊除了母子倆的人,就是一些虎視眈眈惦記自己手裏股份的人,一番衡量之下,薛夢選擇了繼續依附路斌。
“沒事的,人們不是常說夢都是反的嗎?”
薛夢並沒有因為路斌的安慰心情好一點,反而更加不安的抱住了路斌的腰。
“不要離開我,我的身邊隻有你了。”
路斌一臉溫柔的抱著懷裏的小丫頭,從薛夢一次意外的懷孕之後路斌就從心裏接受了這個自己愛的女人的侄女,可是讓路斌想不到的是,因為自己一次喝醉了酒,沒有控製好力度,導致剛剛成型的孩子就這麽沒有了。看著小丫頭整日裏魂不守舍的樣子,路斌心痛如刀絞,在那一刻路斌知道自己愛上了這個小丫頭,所以按下決心要更加的對自己的女人好。
傻傻的路斌開始無下限的對薛夢的要求有求必應,全然不知道孩子的意外根本就是薛夢故意安排的,為的就是流掉這個孩子。
開玩笑自己又不是瘋掉了,怎麽可能為了一個老男人放棄自己的前途。隻要自己創出了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那麽自己就可以毫無顧忌的踹開身邊的老男人了,到那個時候還不是想要什麽樣的男人就有什麽樣的男人嗎?
抱著這樣的思想,薛夢每天扮演著失去了孩子了無生意的媽媽。
“不是的,這次不是的。我知道那個人真的回來了,回來找我報仇了。”
薛夢說著翻出了床頭櫃上麵的手機,解開屏幕鎖,翻出一張圖片,赫然是萌一臉幸福的依偎在易遠的懷裏的圖片。
“M&Y裏麵的萌嗎?他怎麽跟易遠認識?”
“她是萌也是夢,墨惜夢。我已經證實過了,這個女人 出現在B國的時間剛好跟墨惜夢被自己弄死的時間差不多。而且易遠的態度在照片上麵不難看出,這麽寵溺這麽溫柔的態度除了麵對墨惜夢的時候,易遠絕對不會對任何一個人露出那樣的態度的。”
薛夢感覺自己就快要瘋了,頭痛的要命,幾乎是本能的
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嘴裏逸出痛苦的呻 吟聲。
“夢兒你沒事吧?你忍一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路斌驚慌的抱起薛夢就準備去醫院,被薛夢拉住了。
“不,不用了。我必須回國,我要親自去確認那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墨惜夢。如果是,那麽我正好可以先下手為強,除掉這個女人。”
知道了自己在路斌心裏的重量之後,薛夢已經不再刻意模仿自己的姑姑,露出了自己的本性。不知道是不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路斌竟然沒有覺得自己嬌縱而厭煩,竟然更加變本加厲的寵著自己。
路斌沒有多說什麽,當下吩咐下去準備回國的事情,就連自己公司名下如今正式緊要時機的新人都不管不顧了,就這麽呆著薛夢回國去了。
另一邊墨惜夢陪著安子彤細心的照顧著易遠的母親諾諾,諾諾已經醒過來了,隻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所以精神狀態並不是很好,總是愣神。
“那麽路影那個心腸歹毒的女人這麽做,就隻是因為嫉妒?”
看著兒子清冷的麵孔掩蓋不住的自責,哪裏還有往日的意氣風發,諾諾心裏一痛的同時滿是欣慰。
“媽咪的兒子長大了,所以有些事情並不是你能可以控製的,人生在世,那裏還不都會有小意外嗎?所以不礙事的,隻要你們這些年輕的小輩們每天能夠幸福快樂,媽咪我也就知了。”
諾諾一副深明大義的架勢,說的話那叫一個煽情啊,就連墨惜夢在這個以拿自己的演技混飯吃的演員都要自愧不如了。
“好了這一晃已經好幾天了,你們兩個孩子啊,沒必要守著我這個老太婆的,去吧,找個地方談談心吧,這麽多年過去了,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人要往前看不能總是回頭看,否則隻能不停地原地踏步。”
諾諾一番感概之後和安子彤合力的將墨惜夢和易遠趕出了房間。
易遠靠著牆壁,看著一臉憋屈的墨惜夢,目光更加的柔和了。
“既然我們已經被趕出來了,不如我們趁這個時候好好的放鬆哄一下吧!剛回來就讓你經曆了那麽多不開心的事情,我心裏那叫一個不舒服。”
墨惜夢看著易遠委屈的好像沒有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糖果而失落,失望的表情到嘴邊拒絕的話,跟著口水一起咽了回去。
“那好吧,但是……”
墨惜夢的話還沒有說完,易遠已經幾乎半抱著的帶走了墨惜夢。
兩個人找了一家環境清幽典雅的冷飲廳,舒舒服服的睡著空調,總算是衝淡了心裏那種疲憊。
墨惜夢還沉溺在易遠特有的溫柔裏,全然沒有發現遠遠的另一棟樓房的窗戶裏一個人影手裏拿著一支精密的望遠鏡,眼睛夠不眨一下的盯著墨惜夢。
“怎麽了?”
相比於墨惜夢的粗線條,易遠一下子就感覺到了一股不舒服,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