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三十五章 方先生的委屈
在女兒和外孫子出去之後,方先生便道,“泉湧,你看這件事情要怎麽解決好?”
聽著嶽母的話,紀泉湧考慮了一下說道,“媽,我想先知道一件事情,這些東西你是怎麽得到的,是誰給您的?”
“怎麽?你是想壓製住這個消息是嗎?”方先生看向紀泉湧出聲道。對自己這個女婿她還算是了解一些的,聽這個話她就猜出了一些。
“是的,媽。”紀泉湧承認著。
“沒用的,這些東西都是馮思哲給我送來的,就是今天上午,他的外婆何家玉來到了我這裏。”方先生語氣平淡的說著,說了這些也是意在告訴紀泉湧,這件事情畢竟是要解決的,想隱瞞是沒有可能的。
“馮思哲?”一聽到這個名字,紀泉湧就是一愣,隨後就想明白了,也是,在都城省能有權力查到這些可沒有幾個人,而無疑馮思哲就算是其中之一了,而這一次人家的外婆也是出麵了,雖然說從中央那邊來看,何老遠不如自己的嶽母影響力大,可是人家的老頭是趙老,那在軍界可是響當當的人物,尤其是這幾年影響力是與日俱增,這樣的人根本是不會聽從嶽母的,換句話說,這件事情也就是壓不住的。
隻是紀泉湧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麽馮思哲會把這些材料交到嶽母手中,而不是上交給組織,或是更上一級,他有些想不明白。
看著女婿眉頭皺起,方先生就猜到了對方在想些什麽,她便道,“要說這個馮思哲做事還是規矩的,他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可是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又不是能壓的住的,所以才把這東西送到我這裏來,這也算是給了我們麵子,讓我們自己去解決這總要好過組織出麵來解決的強一些。”
方先生的話讓紀泉湧深以為然,沒錯,事情自己提前知道了,總能做一些事情,這要遠比在不知情的情況之下兒子被帶走要好上許多的。“是的,媽,您說的是,這一次怕是我們欠馮思哲一個人情了。哎,我也沒有想到這些年大鵬會變成這個樣子,隻是即然事情發生了,也隱瞞不了,我看就讓他自守好了。”
不得不說,紀泉湧這個人還真是挺守原則的,至少他沒有出主意去改變這一切,而隻是在想辦法讓結果變的更好一些。
紀泉湧的話聽在方先生的耳中,讓她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顯示,對女婿的回答她還是滿意的,麵對問題不去避諱,也不去推卸責任,而是想辦法使結果變的更好一些,這正是智者的做法,也是做大事人的風格。這也怪不得女婿能在自己的幫助之下成為封疆大吏了,她果然是沒有看錯人呀。
“嗯,你說的不錯,自守也許是目前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了。”方先生緩緩的說著。
聽著嶽母也這樣,紀泉湧也是輕歎了一口氣,在他看來,事情似乎也隻能這樣來解決了。
可沒有想到,接下來方先生又說話了,“要說前幾天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想來想去似乎你說的辦法是最為妥當的,隻是今天上午何家玉來見了我,給我出了一個主意,我就有了第二種解決問題的方法。”
突聽嶽母這樣一說,紀泉湧先是一愣,接著就有些欣喜的問道,“第二種,什麽辦法?”
即然方先生可以這樣說,那自然就有第二種方法了,且看樣子,第二種方法還要比第一種好一些,事關自己獨子的未來命運,自然的紀泉湧就會有些激動了。
“嗯,第二種方法就是何家玉所說的,讓大鵬去京都呆著,他的一舉一動都會有人監視,可好在不用被關起來,當然了,他以前的那個叫李擎的助手是一定要受法律的宣判,而且應該是死刑的。”見到女婿的反應,顯然方先生也是滿意的,這就把何家玉對她所說的那些話都講了出來。
“就這樣?”紀泉湧有些吃驚的說著,這麽大的事情兒子隻是被監視和禁足就可以了,顯然這種懲罰在他看來己經是最低的了。
“當然不會就這樣的。”方先生苦笑的搖了搖頭,“何家玉還對我說,我也必須要離開都城省,去中央住著,她說隻有讓大鵬和我在一起才會更讓人放心,當然了,這也是上麵一些人的意思。”
“啊!”聽到還有這個條件,當即紀泉湧就愣住了。多少年來了,嶽母都不曾離開過都城省了,當然了,中央每逢有大事情時她也是會去的,但隻要事情一完,她老人家就會很快的回來,也正是因為方先生在都城省座陣,所以這些年,紀泉湧才可以穩占住都城一哥的位置,縱然現在從書記之位上退下來了,可依然還是大事小事統抓,但這些事情就算是中央知道了也沒有多說什麽,這一切就是因為嶽母的原因,因為嶽母在都城省座陣,所以其它人不好在說些什麽。可如果一旦是嶽母離開了呢?他在想這樣大權獨攬,怕就不行了,上麵一定會出麵幹預的了。
可以說,用母親的離開換來了兒子一時的平安,這就是上麵打的如意算盤吧。這些案子己經發生,就算是把紀大鵬抓起來也改變不了什麽了,與其這樣,不如換來實際一些的利益,借機把方先生調到京都,這樣的話,那就等於是把一條龍困在了淺灘,沒有了都城省這個平台,方先生在京都就不會有大的作為了。況且這樣來講,也算是懲罰紀大鵬了,與其讓這個人蹲上幾個牢,還不如把他禁足終生,這樣的話更有效果一些。要清楚,那些事情畢竟是李擎在麵上做,盡管他說了這一切是紀大鵬指使的,可如果一定要賴,在沒有足夠的證據之下,的確也不能把他怎麽樣,最多就是關幾年罷了。
上麵的算盤打的很如意,即懲罰了人,又調走了嶽母,可以說達到了目的。這一點紀泉湧迅速就判斷了出來。
可話又說回來了,紀泉湧就算是看出來了又能怎麽樣呢?如果嶽母鐵心了,他又能改變什麽呢?為了外孫子,他相信嶽母是做的出來這種事情的。
“媽?您。。。您決定了嗎?”紀泉湧還想在試探性的問一次,當然,他知道答案其實己經擺在那裏了。
“嗯,我決定了,為了大鵬,我也必須要這樣做,你也知道,這些年大鵬的身子骨不太好,如果真的被弄進去關幾年,那不知道還能不能在活著出來的,他從小可都是沒有受過什麽苦的呀,而我畢竟是年紀大了,就算是在給你保駕護航又能有幾年呢?所以我現在退下去也不虧什麽,在說了,你都不是書記了,你也早晚是要退出都城省的,我先到京都去,算是給你打基礎了,也許弄的好,等你這一界人大主任幹完了,我還可以在中央人大或是政協給你弄個差事幹幹,你也可以發揮餘熱了,那我也就算是功成身退了。”方先生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很是平靜,當然,這一切都是做為女婿幹的,實際上她可是有些激動的,她不想離開都城省,還想在幫助女婿幾年,隻是現外孫子出了事,她沒得選擇而己。
紀泉湧做為了那麽多年的一把手,那智商可不是蓋的,雖然嶽母說話的時候一臉平靜,可是他確能理解其心中的波瀾,他知道嶽母為了自己的兒子要做出很大的犧牲了,“媽,委屈您了。”
就是這麽一句話,讓方先生的眼淚差一點就流了出來,至少她的所為有人懂,有人理解。“哎,泉湧,還有一件事情要和你說一下,有關省人大會上我聽說湯劍他們要搞小動作,我看這件事情你還是要管一下的,馮思哲任省長之位是中央的意思,我們不可能去改變的,試圖去做這些的話,隻會惹怒一些人,那個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了,你明白嗎?”
突然聽到嶽母說起了馮思哲的事情,紀泉湧就明白,這些一定是何家玉說出來的,罷了,即然這件事情提前被人知道了,人家己經做了一定的準備工作,那在搞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在者說,在紀大鵬的事情上,他的確是欠了人家一個人情,這就當還了他吧。“好的,媽,我知道要怎麽樣做了。”
“嗯,這樣吧,收拾一下,我三天內就帶著大鵬去京都,那邊己經給我安排住處了,聽說位置還不錯,我就去那裏養老吧。”說著這些話,方先生的語氣之中也有些無奈。
因為建國的時間並不是很長,所以在全國還是有著一部分的老同誌在各地方呆著的,而因為這些老同誌年輕時曾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所以讓中央很是顧忌,這也使得權力無法集中化,而這幾年,上頭便開始整合這一部分勢力,其實從很早的時候方先生就知道,她是不可能在都城省呆太長時間了,隻是她還想多騰一騰,替著女婿多做一些幫助,但現在來看,沒有什麽機會了。這樣的話,那不如就去中央好了,至少憑著她的資曆,在那邊也是可以生活的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