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七十四章 左曉蕾再現

唐貴也早就訂好了包廂,兩人走進去後,酒店的服務人員便上了菜,然後很快包廂內就隻剩下了他們兩人。

唐貴做為省交通廳的廳長,酒量可是很不錯的,這也是平常的工作需要。但是今天他在喝了幾杯酒之後,就開始便的話多起來。

從他剛開始大學畢業,進了政府機關開始,他講敘了自己的一生。講到他一次次為晉職所付出的努力,講到他工作中曾經的輝煌,他的聲音就會很大,好似這些就是他一生最為驕傲的地方一樣。

接下來,自然的也講到了有了權力之後的一些變化,比如某領導批條子,要讓他的親戚主導修什麽樣的路,他講到麵對這些領導的條子,他一個都不敢大意,因為他清楚,在外人看來,他雖然是省交通廳長,位高權重,可實際上確仍然有很多人是他所惹不起的,甚至他們一句話都可以影響到自己的前程。

身上官場,身上不由。這便是唐貴要講的內容,他講到在無可奈何之下,他隻有順了一些領導的意思,做了一些違心的事情,可事後為了不出大問題,他還是盡可能的派出檢查小組,使全省的交通不至於真的成為豆腐渣工程。

同時,唐貴還講到了他惹馮思哲不高興的事情,雖然他沒有明說是受了哪位領導的意思,不配合馮思哲的工作,但確也明確的指出,這並不是他的本意,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舉動。

最後,唐貴講到,他有些厭倦了,當這個不大不小的官,平時所受的壓力太大了,如果有可能,他願意舍棄現在的一切地位,去省政協做一個閑職,隻是為了以後家人的著落,他還是希望可以領到一份工資的。他甚至還說,隻要可以這樣,他便可以聽馮省長的話,主動辭職,甚至是舉薦馮省長看中的人來任這個職務。

總之,唐貴的核心意思就是他服軟了,他想下台了。但不是被查出問題而下台,而是能夠完成平穩的過度,從一個單位去另一個單位。

實際上,對於唐貴所說的這些,張揚都是深有同感的。不要說唐貴了,就是他自己,甚至他所知道的,就是老板馮思哲有時候迫於某方麵的壓力,都會做一些不妨大局的不符合規定的事情。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隻要你還在官場之中,就隻能有三種選擇。

一,拍案而起。從強國的角度看,國家最需要的也是能夠遇見不平事拍案而起的同誌。

二,潔身自好。能夠把自己分內的事情做好,把自己管好,這本身己經是一個很不小的本事了。

三,隨波逐流。被迫放棄自己最初的理想與夢想,成為大千萬中的一份子,這樣的人也許活的沒有自我了,但往往這樣的人確是生活的最美好的。畢竟那麽多的官員,這三種又是那麽多,可真正被查出來的還是少之又少的。

可以說,在現在的g場之中,第一種人幾乎很少見,第二種人也是不多了,反之倒是最不被認可的第三種人便是最多。這也是一種普遍的社會現像,對這個現像,張揚也是有無能為立。那自然的他就可以理解唐貴的一些做法了。

如果說,馮思哲不是在西川的事情上扳了局,如果說馮思哲不能真的在都城省立穩腳跟,那唐貴的做法都是極為正確的,幫著勢大的欺負勢小的,這也是很多人一種正常的選擇。

隻是這一次不巧的是遇上了馮思哲罷了,所以自然而然的,唐貴就成了倒黴蛋。現在人家要秋後算帳了,他自然會害怕了。

隻是此時的唐貴還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那就是他己經做好了退下去的準備,隻是想安穩的渡過餘生罷了,按說他的要求真的不是很高,就是張揚本人都想,憑著這些是可以幫著他在馮思哲麵前說一會話的。

唐貴在說完了這些之後,便以小解為由退了出去,而在接下來五分鍾之後,門外又走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一進得門來,就弄的張揚是一愣,因為此人不僅僅是一個女孩,還是他所認識並且熟知的,她便是左曉蕾了。

左曉蕾做為省政府招待所的星級服務人員,當初被張揚看中,然後親送到了馮思哲的寓所做服務工作。

當初會有這樣的決定,那就是因為張揚做好了攀上馮思哲的準備,要說當時他的心思也並不是多麽的純潔,他想的是可以通過這些小事來拉近與領導之間的關係,這樣的做法是很多官員所選擇的。

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左曉蕾最後竟然陷害了馮思哲。雖然最終沒有成事,但這個女人畢竟己經是背叛之人了,好在馮大少大人大量,沒有和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在事情查清之後,他也沒有要追究對方法律責任的意思。可即使是這樣,大家在都知道了左曉蕾曾經做過的事情之後,就在也沒有任何的單位敢於用她了,畢竟一個曾經去招惹過省長的女人,誰還願意和她扯上什麽關係呢。

對這個女人,張揚也曾經恨過,因為她畢竟是自己介紹到省長身邊的,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不能說自己是一點責任也沒有的。可是事後他仔細想過,事情也不能完全的去怪左曉蕾,畢竟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很多事情也是身不由己的。

所以,張揚曾經找過這個女人,甚至他還聽別人說,左曉蕾在出事之後,以前她的男友也不在要她了,這個女人被迫曾去過勞務市場,曾幹過小時工,還給別人擦過皮鞋。可結果似乎是哪一項工作都沒有幹長過。

越是聽到這些,張揚心中就越是不舒服,因為他總在想,如果不是當初自己把她送到馮思哲身邊的話,那也許這個女人現在還在省政府招待所裏好好的工作呢。為了此事,他有些自責,一直在找,可誰想到,今天竟然在這裏遇到了她呢。

“曉蕾,你怎麽會在這裏?”看著左曉蕾的突然出現,張揚很是吃驚的問著。

“張。。。張秘書長,是唐叔叔找到的我,把我安排在這裏來的。”左曉蕾顯然還有些怕見張揚的,這一會說話也很是緊張。

自從馮思哲安然無恙的重回到都城省之後,她就知道自己的苦難日子要來了。雖然她隻是省政府一招的一個明星服務員,但她也有基本的頭腦,左曉蕾太清楚自己之前做過一些什麽了,冤枉了馮思哲,這本身己經是大罪了。雖然人家自恃身份並不與自己一般的見識,可是其它的人呢?

那些與省長關係極好,甚至是想拍領導馬屁的可是大有人在,他們會不會放過自己呢?

雖然說是想到了這些,可歎左曉蕾畢竟隻是一個女孩子,且從小隻生活在都城省,沒有去過其它的地方,就算是她想離開這裏也不知道將去何處。而在事發後,他的未婚夫突然和自己解除了婚約之後,她便明白,一切的報應就將到來了。

左曉蕾雖然知道麵對自己的將會是重重的困難,但她也算是一個好強之人,想著依靠自己的本事活下去,於是隻要給錢,她什麽活都做,除了自尊之外她所有的一切都能忍耐。可縱然是這樣,她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這個社會,或是說社會的一種影響力,她曾害過馮思哲的事實不能改變,就注定著她的生活不會有真的幸福存在。

為了生活,做了一些其它工作的左曉蕾發現,自己最終還是沒有逃脫出這個報應的圈子,她還是被一位叫唐貴的據說是廳長級的幹部給找到了。本來她以為自己又是受一次苦,可未曾想到,這個人對自己還真不錯,什麽也不用自己幹,反而是給吃給喝的。

就這樣接連過去了幾日之後,唐貴重新的出現,給出了她一條路走,那便是讓她來陪好一個人,並說,隻要把這件事情完成了,他就可以給自己一筆錢,到那個時候,不要說離開都城省,就是想出國都可以替她辦到。

左曉蕾就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餡餅。如果是以前,她是不會放掉自尊的,可這一次想到隻是犧牲一次,確可以真的解放自己,從而過上另一種生活,最終她還是下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那就是聽從唐貴的,按他的意思辦一次就好了。

但左曉蕾萬萬也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她要來陪人的竟然是張揚,這個曾經她生命中的貴人,隻是她沒有完好的把握機會罷了。

對於左曉蕾的出現,張揚也是萬分的驚訝。對這個女孩子,他本人有著一種特殊的感覺。

或也可以說,從心底來說,張揚是對她充滿好感的,也正是因為此,當初省政府一招那邊推薦了幾個明星服務員,但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左曉蕾。

自從他得知左曉蕾誣陷了馮思哲那一刻,他的內心是十分憤怒的,畢竟這個人是自己推薦過去的,如今出了問題,他不可能沒有一點的幹係。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馮思哲對他的信任並沒有因為這個女人而有絲毫的改變,甚至就是省長本人也沒有要和左曉蕾一般見識的意思,張揚的心態有了些許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