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準備進行時
8.11號下午利茲聯首輪客場對陣盧頓隊（lutontwon），保羅並沒有隨隊前往，他在前一天坐車去了倫敦，尋找李?洛奇。這位未來英格蘭中場核心，順帶著他還要去嚐試著邀請還在倫敦商科名校卡斯商學院的場地上踢球的巴爾博薩。這件事在他看來比3分更重要，至於主教練不帶隊打比賽這種事情會有什麽影響，他才懶得管。
倫敦的東區貧民窟一向是全英最出名的十大貧民窟之一。位置十分的好找。保羅花了1天的時間在附近尋找一個叫李?洛奇的孩子。隻要誰能帶他見到李?洛奇，他就給誰100英鎊。在金錢的驅使下，一個張的黑不流鰍的十幾歲的小子說他能找到洛奇。
穿過狹小的街道，轉角處的垃圾堆熏得人之欲作嘔，前麵帶路的小男孩一蹦一跳的走著，催促道：“快點先生，洛奇中午隻會在家呆一小會，現在他快要走了。”
保羅小心翼翼的跨過一堆汙水，問：“好的，小子。還有多遠？”
“看到前麵那個破了的卷席嗎？那就是他們家的門，還有五分鍾。”小子指著前方說。
艱難跋涉了一番後，小子帶保羅進了那家的門。屋子很小，有一股潮濕發黴的味道，一位很胖的中年婦女衝那小子埋怨：“你回來晚了，安迪，再過一會，就沒有什麽可以吃的了。”
“媽媽，我馬上就能掙到100英鎊。李，在哪裏叫他快出來，有人找他。”安迪側過身，讓他媽媽看到他身後的保羅。保羅彎著腰，走了進來，說：“你好，夫人。”
洛奇夫人正要詢問安迪怎麽掙到100英鎊，看到了身著休閑裝的保羅走了進來。
屋內放著一張長桌，幾名小孩正在吵鬧著吃飯，一名酒鬼獨自安靜的喝著酒。他們都看向門口，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保羅自我介紹“我叫保羅?霍爾，是利茲聯足球俱樂部的主教練，我來找李?洛奇。希望他可以前往我的球隊效力。”
保羅把自己的名片遞給遲疑不定的洛奇夫人。“哦－－，這是”洛奇夫人雙手在自己的圍裙上使勁的擦擦，才接過名片“那孩子在睡覺，你稍等，我去叫醒他。”她又看了下，也沒有多餘的椅子可以端給保羅，隻能讓客人在門口等著。餐桌上的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各自對著自己的飯碗吃飯，食物的**遠大過一名足球教練到來的驚奇。“坐下來吃飯，安迪。”她擠過窄小的過道，衝著門裏喊，“起來，李，時間到了。”
屋裏傳來翻身的聲音，隨著木床咯吱咯吱的響聲“好的，媽媽。”
洛奇夫人不好意思的對保羅解釋：“他在碼頭幹體力活，中午需要休息。”
“你在和誰說話，媽媽。”
“找你的人，快點出來，李”安迪嚼著食物，含糊不清的大聲說。
“慢一點，安迪。”洛奇夫人慈祥的看著自己的孩子。
保羅右手打個手勢，安迪?洛奇？原來那個孩子是這裏的洛奇的家人。
安迪得意衝保羅笑“你可以把收起的錢拿出來了，先生。”
找到人的保羅心情大好，掏出兜裏的零錢。現在看來，還沒有任何一家俱樂部與他接觸。
安迪伸手抓過保羅手裏遞過來的錢。一個嚴厲的聲音說：“你在幹什麽，安迪，你學會搶錢了。”睡眼惺忪走出來的李，剛好看到他弟弟的動作，憤怒的質問。
“好了，不要激動，李，讓安迪說說事情的經過。”洛奇夫人勸著自己的大兒子。
17歲的洛奇頭發有點發黃，臉稍?，最特別的是他的眼睛，裏麵有著倔強不屈的意誌，像一團火，給人非常有力量的感覺。
聽完安迪說完過程，那酒鬼打著酒嗝說道：“你的運氣不錯，小子，如果不是安迪的話，你現在應該躺在地下，身上的東西被洗劫一空，包括你的衣服。”
保羅暗裏咂舌，有這麽亂嗎？
李?洛奇看著保羅不以為然的神色，說：“我爸爸說的是對，這位先生，在這裏你最好小心，你是上等的肥羊。”
保羅聳聳肩，示意他知道了。他看到安迪將掙到的錢交給了洛奇夫人。一名小女孩嚷道：“媽媽，我要吃牛肉。”
“會有的，寶貝。”洛奇夫人說。
在這一刻，保羅的鼻子有點發酸。
“找我有什麽事嗎？”李?洛奇拿起掛在牆壁上，還透著汗味的外套，費力的走到門口。
保羅說明來意後。洛奇問：“一天我可以掙多少？”
“我給你一份最基本的一線隊合同，150英鎊每周，三年期限，每年上漲25%。”
“成交”李?洛奇飛快的說，生怕保羅反悔。
“你不考慮下嗎？我這份合同不是很優厚。”保羅徑直說出自己的疑問。
李?洛奇擺擺手：“比我現在得多，先生，你知道的，我需要很多錢。”
保羅看著這個狹小的家，李?洛奇說得一點沒錯。“那你什麽時候能去俱樂部報到。”
李?洛奇說“我現在跟你走。”
保羅有些驚奇說：“你知道利茲聯在哪兒嗎？你至少在聖誕節之前是不能回家的。”
李?洛奇淡然的說：“沒關係，先生，我需要的是一份工作。”他是長子，他有義務賺錢養家，僅靠父親微薄的工資是不夠的，而且他還喜歡喝酒。150英鎊每周，一個月就是600英鎊，比他每天在碼頭掙得多。這些錢足夠改善家裏的夥食，弟弟與妹妹們也可以買幾件新的衣服。17歲的李?洛奇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並不在意出遠門。
“好的，成交”保羅伸出手來。
李?洛奇將自己長滿粗繭的手放了上去。“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先生！我會好好幹的。”
保羅哀歎，感情這小子認為踢球就像搬運工一樣，足球沒那麽簡單。
“喔耶－－－－”安迪雀躍的跳起來，“李，你現在掙大錢了，快點請客”
李?洛奇先瞪了一眼安迪，又不好意思的對保羅笑笑：“你看，先生，我能否預支一個月的薪水。”
保羅也知道他目前的狀況，將身上的現金都掏出來。“1500英鎊，算你預支10周的薪水。”保羅平常都是刷卡大額消費，身上的現金並不多。
“哦－－，謝謝”李?洛奇再次道謝，走過去將錢給了他的媽媽，然後和她擁抱了一下，“聖誕節再見，媽媽！”
洛奇夫人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說：“小心點，李。過得不好就回來。還有，努力工作，孩子，要得起你拿得薪水。”
“我會的，媽媽”洛奇拍拍母親的背。他對桌上的酒鬼說：“我走了，爸爸。”酒鬼醉醺醺的點點頭，“恩－－－，祝你好運，小子！”
李?洛奇一個一個和自己的弟弟妹妹們擁抱，說：“不準調皮，要聽話。”
大家齊聲開心說：“知道了！”小孩子隻知道要有好吃的，不知道他們的大哥要去遠方。
保羅看著心裏有點泛酸，怎麽感覺自己像人口販子，找一個球員把對方的家裏的頂梁柱給抽走了。
李?洛奇進屋迅速的將自己的簡單衣物裝在一個陳舊泛黃的帆布包裏。
不到十分鍾，李?洛奇就出現在保羅的麵前，“走吧，先生！”
保羅向屋子裏的人揮揮手，帶著李?洛奇離開洛奇之家。整個過程，李?洛奇都沒有回頭再看一眼自己的家。
“你不怕我騙你嗎，李？我們還沒有簽訂合同，有可能我不是帶你去踢球。”走在通往大街的路上，保羅問。
“一個男人的承諾比一張紙可靠。而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先生。”
“你不怕你這不可預知的未來嗎？或許你根本就不適合踢球，那樣我會把你趕回來。”
李?洛奇說：“我不怕，先生。我12歲起在社會裏謀生，我不會害怕的。最多隻是一條命罷了。我不是生下來就要受窮，我不怕！”
保羅認真的看著李?洛奇，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李?洛奇在球場上會作風頑強，如同拚命。那不過是他對命運的抗爭。是的，他不怕，最多隻是一條命罷了。對手的惡意飛鏟都沒有打垮在如此惡劣環境下長大的他。他最終沒能打敗的是他自己，他營養不良的身體不足以承載他堅強的意誌。那麽自己可以改變這一切嗎？
保羅拍著他的肩膀說：“你會成為傳奇球員的，洛奇。”
李?洛奇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來應對主教練的誇獎。這時他表現得才像個孩子。
將李?洛奇安頓在酒店後，保羅以預支薪水的名義，給他買了一部諾基亞的手機，方便聯絡。留下李?洛奇一個人研究自己的手機，他打車前往卡斯商學院，尋找巴爾博薩，今天正好是星期天。
踢完球的巴爾博薩把濕漉漉的球衣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慢慢走向場外。他的同伴大聲說：“所羅門，晚上一定要來。有美女哦－－－
巴爾博薩頭也不會的揮揮手，繼續走自己的路。
“要踢職業足球嗎？巴爾博薩先生！”
巴爾博薩定神一看，是10天前找自己的自稱專業足球教練的家夥。
“你好”巴爾博薩有氣無力的打著招呼。剛踢完一場比賽，他感覺有點累，想快點回去休息。
保羅無奈再一次自我介紹，“重新認識一下，我叫保羅?霍爾，利茲聯隊的主教練，有興趣到我手下踢球嗎？職業足球。”
巴爾博薩下意識的反問：“沒落的利茲聯？現在在那個級別的聯賽？”
“靠，這小子嘴巴真不討人喜歡。”保羅耐著性子說，“第四級別，英格蘭乙級聯賽。”
巴爾博薩不屑的撇撇嘴，說：“請升到超級聯賽後，再來找我，霍爾先生。”
“喲嗬－－”保羅被氣得樂了起來。“小子，不是我怪我說話太直接，憑你的水平根本就打不了英超。現在還沒有到晚上，小子，不要白日做夢，你以為你是什麽？”
“你說什麽？“巴爾博薩的臉拉了下來。
保羅繼續諷刺道：“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倫敦，知道這裏有多少支球隊嗎？有多少支英超球隊嗎？毫不誇張的說，球探遍布整個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他們為什麽不來找你？你多少歲了？15歲的好球員，各大俱樂部都在爭搶，請問你接到過幾次試訓的邀請。“
“啊－－－“巴爾博薩被保羅連串的問題問的啞口無言，臉憋得通紅，保羅說到了他的痛處。已經18歲的巴爾博薩沒有接到過任何球隊的邀請，如果像保羅所說的，那麽他的自信毫無道理。否則他早就應該被球探看著。
“知道你的缺點嗎？過於愛出風頭，不相信隊友，喜歡盤帶。記住小子，足球是11個人的運動，不是1個人的運動。還有你的技術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麽好，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隻要受過職業訓練的後防線可以很輕鬆斷下你的球，知道為什麽嗎？你的速度可以，但是你的身體不行。“
“如果你是天才，你必須證明給世人看，而不是窩在這麽一個小地方，洋洋自得的說‘我是天才’。”
罵完人的保羅酷酷丟下一句：“想明白之後，給我打電話“就走了。他現在要帶洛奇回俱樂部，他接到卡雷拉的電話利茲聯0:3客場慘敗給盧頓隊。
時間回到11號的下午，結束比賽的利茲聯隊員們，逃難似的坐到球隊的大巴車開始返程。《利茲晚郵報》的實習記者巴德?約翰遜（bard?johnson）使勁的搖頭，剛才在綜合采訪區沒有一名球員留下來接受采訪，他甚至發現不了幾名他認識的球員。更為嚴重的是，他發現帶隊比賽的是助理教練卡雷拉，新任主教練保羅?霍爾仿佛是火星來的，不知所蹤。這讓他尤其感到憤怒。他已經在頭腦裏想好標題《霍爾在哪裏？霍爾是誰？》，澎湃的情緒促使他等不及回到利茲市，就跑到咖啡店裏，要來稿紙和筆刷刷寫了起來，他要批評球隊主教練的玩忽職守。這次失利主教練要負全部的責任。
BBC利茲電視台的特派小組，追隨著球隊來到盧頓，報道球隊的新賽季首場比賽，然而遺憾的是球隊慘敗。
“利茲聯客場0:3慘敗給實力並不出眾的盧頓隊。球隊的新援科林?科恩在場上形同夢遊，全場僅有2次射門。在經曆夏天的甩賣後，球隊的實力大減，幾名年青球員表現不佳。全場唯一的亮點是17歲的英格拉姆，他的盤帶和傳中完成得不錯。賽後《天空體育》給了他全隊最高分7分。帶隊比賽的教練卡雷拉表示，球隊還在組建中，配合不夠默契，我們還需要進一步的努力。這裏是BBC利茲電視台現場發回的報道“
記者珍妮?喬伊斯（jenny?joyce）完成報道後,離開電視鏡頭，也無聲的歎口氣，她很失望。他們報道小組還以為球隊會以一場大勝來開始乙級聯賽的征程。
回到利茲市的保羅依舊馬不停蹄，房屋中介公司打電話告訴他，在利茲市的中心區，現在有符合他條件的房屋。如果可以的話，最近可以去看看房子。
通知鮑威爾幫李?洛奇搞定後勤示意後，保羅將洛奇交給了助理教練卡雷拉，接下來由卡雷拉來訓練洛奇。他便開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花費了2天的時間，大約200萬英鎊，保羅在利茲市中心區的一處公寓式住所住了下來，門前有一處不大的花園，後麵有停車的車庫。3層英式風格小樓，每一層麵積大約200平米。
搞定住所的保羅重新開始自己的工作，由於主教練的缺席，球員們輸球後無精打采，士氣不振。保羅需要調節球隊的氣氛，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見到了助理教練卡雷拉。這名與著名跑車保時捷同名的教練正在謹慎的告訴保羅，球隊的情況很糟糕。主力球員的流失讓球隊的戰鬥力大打折扣。加上新援表現不好，球隊毫無疑問的0:3敗給盧頓。
保羅笑著點了一顆煙，說：“不用擔心，朱利安，困難都是暫時的。哦，除了英格拉姆表現不錯以外，其他的球員呢？“
卡雷拉做在沙發上回答：“除了科林?科恩，其他人目前都隻與球隊合練了幾天，我沒有讓他們上場。“
“哈哈，“保羅心裏有底了，愉快的笑說：”我知道了，我們要給新球員們機會嘛，洛奇這兩天訓練如何？“
卡雷拉露出個失望的神情，說：“不知道你從哪兒將他找來的，但是，保羅，我必須說，你看走眼了，他根本沒有接受過係統的足球訓練，我把他交給青年隊的教練伊恩?克羅斯（ian?cross）先從最基本的訓練開始，他現在不適合和一線隊一起訓練。“
保羅走過去拍著他的肩膀，說：“走，我們去青年隊看看他，順便調一名前鋒上來。哦－－，對了，達倫?莫斯的轉會進行的如何了？你有關注嗎？“
卡雷拉說：“那是你的工作，保羅。昨天我好像見到他過來體檢了。“
“走吧，去青年隊。我聽說新一期的小孩子們已經來了，去見見我們聞名全國的青訓係統。“
卡雷拉笑笑，跟在保羅後麵。他是青訓主管的位置上上來的，那裏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一線隊的主教練和助理教練同時出現在3號場地邊，讓正在訓練的小球員們心不在焉。一線隊缺人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伊恩?克羅斯走過來與兩位教練握手，他曾經擔任過卡雷拉的助手，與他非常的熟悉。保羅在教練組的見麵會上見過他一次。
“你好，伊恩。一線隊需要一名前鋒，你有什麽好的推薦給我嗎？“
“你來的正好，保羅，我這兒正有一個人想要向你推薦，今年夏天新的發現，看到那個帥帥的小夥子沒有？“克羅斯用手指著正在練習射門技巧的前鋒們，一麵有一個高個子，金黃色的頭發，高聳的鼻梁，麵帶微笑的青年在球員中非常的顯眼。保羅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長得很英俊，跟年青時的貝克漢姆絕對有得一拚，他的笑容非常的幹淨，給人輕鬆愉快的感覺。
克羅斯滿意的笑著：“安迪?沃克（andy?walker）。利茲市人，16歲，司職前鋒，頭球出眾。怎麽樣，符合要求嗎？”
保羅抱著手說：“不錯，搞一場對抗賽吧，我看看他的狀態。哦－－，洛奇在哪裏，我怎麽沒看見他。”
克羅斯指向一處角落，說：“在那裏，戴夫?福格(dave?fogg)正在單獨對他訓練，福格說洛奇非常的有潛力。”保羅注意到克羅斯說到戴夫?福格的名字時臉上的表情很複雜，好像不想說出這個名字，但又不得不說。這兩人間肯定有著什麽故事。
“好，我過去看看洛奇，你這邊先開始比賽。”
“好的，保羅”克羅斯說。
戴夫?福格的眼光還是不錯的。他至少看出了洛奇的潛力。不過見到戴夫本人的保羅才知道克羅斯臉上的表情是什麽意思。他居然一邊喝酒一邊指導洛奇訓練。戴夫?福格長得和所有的英格蘭人一樣，沒有什麽特別的，除了三十多歲仍舊很消瘦以外。
天哪－－－，不是明令禁止球員喝酒嗎？你這樣拎個酒瓶子在年輕球員麵前晃，萬一他染上酗酒，歸誰負責。
“你好，霍爾先生，那天你開會的時候，我睡過頭了，沒能參加，我向你道歉。”福格一臉的誠懇。
保羅啞然失笑，球隊裏還有這麽個有趣的人。他盯著福格的眼睛，想看看他到底有幾分誠意。福格的醉眼似乎沒有真正的睜開過，保羅的表情全部浪費。
他對在一旁站著的洛奇說：“天氣不錯，李。怎麽樣，足球與搬運工有什麽區別嗎？”
洛奇低頭說：“我還不會踢球，先生。你的薪水要浪費了。”
“不，李，你隻是浪費了幾年而已，我覺得你很有前途。”戴夫?福格在一旁給他鼓勁。
保羅看著福格，說：“說說你的想法，你怎麽看出他的潛力。”
福格對洛奇說：“你去那邊自己先練著。”洛奇聽話的去了。把洛奇支開後，福格才回答著：“霍爾先生，但凡成為球星的人，不僅要有過人的天賦，還要有驚人的意誌。技術是後天練出來的，這不是關鍵。你看過洛奇的眼睛吧！我第一眼就喜歡這個小子，雖然他的技術很糙。”他指著不遠處的洛奇說，“他的身體比較瘦弱，但是有著不錯的力量。你看，他的速度不慢，而且他絕對是我見過最肯用功的人。知道C羅嗎？每個人隻看到了他風光的一麵，卻從來沒有人去關心他怎麽做到的―從不遲到訓練課，訓練結束後會加練。不是這樣他的戰斧式任意球怎麽練得出來。”
頓了一下，福格動作熟練的灌了一口酒，接著說：“天賦是很難琢磨的，但是隻要肯用腦子踢球的人，沒有天賦也沒有什麽可怕的。洛奇的腦子還不錯。他現在至少已經能像模像樣的踢出皮球。”
“講得不錯，戴夫。我與你的觀點大致相同，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洛奇很有天賦。知道我打算讓他踢什麽位置嗎？後腰，你知道曾經效力於利物浦的西索科嗎？”
福格點頭，說：“我研究過他的錄像，雖然他的同樣技術粗糙，但是他的身體條件要比洛奇好的多。”
保羅笑說：“這是乙級聯賽，不是嗎，戴夫？我們還有時間，等到超級聯賽之後，洛奇的技術要該練出來來了。防守不一定隻靠身體。明白我的意思嗎？”
談得投機，福格忘記喝酒，說：“我知道，保羅，你的水平不錯，我會按照後腰的標準來訓練他的。”
“先練防守，後練進攻。三天後，18號的主場對陣維爾港（portvale）的比賽我會讓洛奇打滿全場。”
福格開懷的痛飲一口，說：“放心，我知道怎麽做。”
保羅拍拍他的肩膀，說：“不錯，戴夫。”招手叫洛奇過來。看他的動作，不知道的人肯定以為保羅40歲，戴夫隻有20歲。
洛奇抱著球跑了過來，保羅搖頭說：“帶著球跑，李，你的時間不多了，你要抓緊一切時間熟悉足球。”
洛奇抓抓腦袋，看來這幾天足球給他的打擊，讓他那顆堅強的心都開始鬆動。
保羅說：“住的怎麽樣？吃飯還習慣嗎？”
洛奇說：“房東莫爾（moore）大叔人挺好的，他是利茲聯的球迷，吃飯比家裏吃得好，開始有點不適應。”鮑威爾安排得很不錯，食宿都是俱樂部付錢。
最近幾件事情，鮑威爾做的很不錯，保羅對他印象比較深刻。可以考慮適當的時候給他加加擔子。
保羅放下心，他感覺好像自己將洛奇從他媽媽身邊奪走，自己有義務照顧下這個小子。
“不錯，李。”保羅對他讚許的點點頭。
留下在角落裏練習的李?洛奇和戴夫?福格，保羅走到青年隊這邊，比賽已經開始了。
“怎麽樣，卡雷拉，安迪?沃克的表現如何。”保羅問
卡雷拉捏捏下巴，說：“還不錯，保羅，可以調他去一線隊。一線隊目前缺乏有頭球能力的中鋒。180的沃克頭球能力可以滿足這一點。”
“恩－－，一會你宣布下結果。還有，通知李?洛奇，下午到一線隊訓練，由戴夫?福格專門訓練他。”
卡雷拉錯愕的點頭，現在他算是看出來，保羅十分的喜愛李?洛奇。如果他知道李?洛奇的前途，他也會十分的喜愛這個小子的。
兩人正說著，保羅的手機響了起來，“霍爾先生，我是塔爾伯特，達倫?莫斯已經在合同上簽字，他需要去一線隊報道。”
保羅說：“幹的漂亮，塔爾伯特。你讓他先等一等，我讓卡雷拉過去，帶他到一線隊去。”
“好的，霍爾先生”
收了線的保羅，看到旁邊的卡雷拉一臉詭異的表情看自己。
“怎麽了，卡雷拉？”
“保羅，原來是米勒爾的歌迷，哈，我兒子特別喜歡她，不過，我很討厭這種人。”
原來是這事，手機鈴聲是米勒爾的當紅歌曲。保羅笑嗬嗬的說：“我是年輕人，卡雷拉。有件事需要親自跑一趟，把新簽下的右邊後衛莫斯帶到一線隊，他現在在俱樂部的辦公室那邊。”
“好的，我馬上去辦。”剛剛發現主教練一個小秘密的卡雷拉心情大好。
青年隊的對抗賽半場三十分鍾，馬上結束了。克羅斯宣布訓練課接受，球員們可以自己回家了。他帶著留下來的安迪?沃克來見保羅。
第一次見到主教練的安迪?沃克非常的緊張，他知道接下來的幾句話就將決定他的命運。
“收拾好你的東西，安迪，下午來一線隊報道。知道一線隊的訓練基地在那裏吧。”
沃克緊張得斷斷續續的說：“我－－，知道，老板。”他感覺喉嚨幹的要命，聲音仿佛是從嗓子裏擠出來的。
保羅笑說：“叫我先生，安迪。恩－－，保持微笑。“安迪費盡全身力氣露出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很好，不錯的小夥子。”
一旁的克羅斯被逗得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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