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黑店裏出來，柳舒給蘇凡拉著上車之後才不滿的問道：“你幹嘛縱容他們？”
蘇凡扭頭瞄了柳舒一眼，見她跟自己耍女人的小性子，想著女人在某些時候總會感情用事，搖頭笑道：“這黑店背後有我們的目標，你在這跟他糾纏就暴露了自己，對我們的開展工作沒有任何好處，得不償失的……。”
蘇凡這幾句話說完，柳舒這才意識到自己想得太過簡單，隻將自己當成了消費者，卻是忘記了本職工作。
蘇凡接著又搖頭歎道：“吃飯要發票還要扣稅點，我還是頭一次聽說，可他給發票也是假的，我找誰報銷去？換句話說他們目無法紀的宰客，也能說明那個大壯在這裏的勢力很大，不是我們昨天想得那麽簡單，怕是跟某些煙海的上層人物也有些關係。煙海的經濟是好，可是背地裏的事情不見得都是可以見光的，我們來了就要將能掀開的蓋子都掀開……。”
蘇凡說完也不聽柳舒在講什麽，想著若是他帶著人在呂茂祥的地盤掀開某些他不希望曝光的事情，怕是兩人的關係也要從算是友好到僵化吧，最終鬧得呂恒和蘇宏晟一樣水火不容。蘇凡輕歎一聲，見柳舒輕輕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叫他往剛剛的店門口看去。
蘇凡抬頭就看到白強和李華軍兩人跟著三五個青皮一起往裏麵走去，他臉上露出笑意，就是這會兒看不到兩人，蘇凡也會叫兩人過來這邊具體了解一下，是大壯收保費還是這些店鋪就是他的。
蘇凡將目光轉過來，突然嬉笑道：“我們快走，我看這些人跟那黑店是一夥的，我們要是不走怕是他們會出來趕我們，或者拉我們進去毒打一頓……。”
柳舒給蘇凡一會正經一會不正經的作態徹底打敗，之前她接觸的蘇凡雖然也會開玩笑，但多是嚴肅的，即使玩笑也不會太過分，這兩天來她跟蘇凡接觸多了一些，才發現蘇凡開玩笑即使跟自己也會說些露骨的，時常讓自己不敢直視他，可是卻又不亂來，著實讓她想不明白蘇凡這人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
蘇凡不管身邊的柳舒在想什麽，繼續翻開地圖開著車子在附近亂轉，經過幾個鬧市區之後，見每個鬧市區都有大量的不良少年以及青年混混聚集遊晃，而那些攤主和購物的百姓似乎都很懼怕這些人。
蘇凡想多留意一下，正在這時接到白強打來的電話，說那些店鋪都是大壯的店鋪，某些市場的小混混都是大壯安排收保護費的。蘇凡知道情況便無心再轉下去，載著柳舒回到賓館，轉身將自己關在房裏思考如何將煙海的天捅破。
將自己關了半個下午蘇凡沒想出有效的辦法，隻能叫白強和李華軍兩人以及剛剛從京裏抵達的五個幹事同時進行調查，將證據拿到手裏之後再按照自己的想法進一步開展工作。
吃過晚飯，柳舒想蘇凡和她一起散步，說去看看煙海海灘的夜景，蘇凡的興致不高，便將朱成冬
幾個人在賓館養傷的人推給柳舒，叫他們帶著柳舒出去，柳舒見此就不高興的說不去了。
蘇凡不多管柳舒怎麽想轉身回了房間，過了半小時之後他又突然想起初靜，獨自出來往昨晚去過的酒吧走去，在酒吧內轉了一圈，蘇凡沒見到初靜，有些失望的出來步行往賓館走。他剛剛才走出不足百米，就給從出租車上下來的費玉雯叫住。
蘇凡抬頭見到費玉雯吃驚的盯著自己，才想起他跟同事說不跟這幾個女孩聯係，蘇凡瞬間想好了借口，仔細打量了費玉雯幾眼，見她畫著濃妝，想她應該是去酒吧玩。
費玉雯見蘇凡打量自己，驚訝問道：“聽你同事說回京了，你怎麽沒回去？”
蘇凡說謊道：“他們打架我又沒參與，他們假期給上麵大領導取消，我和柳舒幾個還沒，可以繼續休假。”
費玉雯沒有多懷疑，大方向蘇凡走來，將纖細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咯咯笑道：“沒帶你相好的出來，要不要跟我去酒吧坐坐？”
蘇凡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知費玉雯說的相好的是初靜還是柳舒，見蘇凡沒有反應，費玉雯又說：“怎麽不想去呀？怕你回去晚了給你相好的知道不高興？”
蘇凡這才知道她所說的相好的是柳舒，搖頭解釋道：“我們隻是同事，她有老公。”
說完又將她的手臂從自己肩膀上拿開，說道：“回去早了也沒事做，正想找個地方消遣呢，本以為煙海有多好玩，來了之後才知道算是白來了。”
費玉雯輕笑一聲，心說你們這群道貌岸然的男人不都是喜歡人妻嘛，來的路上還枕著人家的胸睡覺，這會兒倒是不承認了，隨即又接著蘇凡的話說：“那是你沒找對人，這周我休班，你要是不嫌棄我的話，可以請我當導遊，我帶你們去玩，怎麽樣？”
蘇凡才不想身邊每天跟著她，他是來辦公的，可不是真來煙海度假的，便嗬嗬笑道：“請不起啊，你們空姐收費一定很高，再說我的短暫假期很快就結束了，這兩天隨便走走算了。”
費玉雯扭頭見蘇凡雖然跟著自己，但興致不是很高的樣子，問道：“你不會因為那事對我和劉冬秋不滿意吧？”
“什麽事？”蘇凡也扭頭問道。
費玉雯有些尷尬的說：“朱成冬他們跟人打架的事唄。”
蘇凡看她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心道她直來直去倒是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搖頭說：“他們跟人爭風吃醋打架跟我可沒關係，我幹嘛操那心。”
“那就笑笑嘛，一張臉陰晴不定的，好像我得罪了你一樣。”費玉雯說話間就伸手去捏蘇凡的臉蛋，蘇凡靈巧的躲開。
費玉雯又咯咯笑著問道：“喂，聽說你是什麽局長？真沒想到你人年紀不大，倒是混的不錯呢。”
蘇凡換成笑臉說道：“局長那要看什麽級別，有局長是部級幹部的、還有司局級的和正副
處級的，我就是小副科級幹部，沒權沒勢的一顆小草而已。”
費玉雯撩起額上的劉海兒，笑道：“那倒是，聽說京城裏扔一塊磚頭都能砸到一個處級幹部，那你這副科級幹部，還不滿大街都是！”
蘇凡不跟她再談這個，抬頭見到了酒吧門口，一邊拉門一邊問道：“初靜會來？”
費玉雯將半個身子已經走進酒吧的蘇凡拉了出來，訝然道：“你還真惦記她呀？”
蘇凡知道她有話要說不否認也不確認，費玉雯將蘇凡拉到一邊四處看了看說道：“你別想她了，我昨天也是跟你開玩笑呢。她已經有主了，那人你得罪不起，就算是小靜能看上你，你們也沒戲，原來就有人追小靜，一直追著不放，後來也不知那人去了哪裏……。不過你在京城，她也飛這趟線，要是不嫌棄她，倒是可以秘密交往。”
蘇凡微微一笑又故作驚訝道：“那人憑空消失了？”
“你就當憑空消失好了，總之你不要當真就好。”費玉雯見有車子過來，又低聲說了一句，“不管你是哪裏人，是不是當官的，要給他知道，他都有辦法教訓你。”
費玉雯不管蘇凡想什麽，看著車上下來的男人甜甜叫了一聲：“牛哥好。”
給費玉雯稱作牛哥的人不管蘇凡在場，伸出手就在費玉雯胸口捏了一把，又瞄了蘇凡兩眼笑道：“新泡的凱子，長得倒是不錯。”
費玉雯在蘇凡麵前給人吃豆腐有些臉紅，但還是笑著說：“哪有牛哥您帥啊！”
蘇凡認出這個男人就是昨天抱著費玉雯的那個男人，隻是一笑算是打過招呼。
牛哥仔細打量了蘇凡一番，又對費玉雯嗬嗬笑著說：“你先跟他玩著，別忘了正事。”
牛哥先蘇凡和費玉雯進了酒吧，費玉雯這才有些惱的啐了兩口，回頭又跟蘇凡說：“我們惹不起他，隻能給他輕薄，不過他也不會真的對我們做什麽，你不會看不起我吧？”
蘇凡知道這個男人不是她所說的那個男人，還是問道：“他就是你說那個？”
費玉雯抬頭盯著蘇凡，眼睛眨了眨又說：“不是他，他是給那人打雜的。”說完她很是無奈的輕歎一聲，隨即又搖頭苦笑，“打雜的我們也得罪不起呢。”
蘇凡拉住正想往裏麵走的費玉雯，不解的問：“你是空姐，有正當職業，為什麽要跟他們混在一起？”
費玉雯回頭又盯著蘇凡，眸子裏透著他的身影，片刻間搖頭說：“有些事你不懂……！今天我請你喝酒，進去之後不要問這問那。”
費玉雯甩開蘇凡的手轉身進了酒吧，蘇凡駐留片刻想著她們到底有什麽難言之隱，非要跟這些人混在一起。
蘇凡從費玉雯的話裏能確定那個男人不是體製內的人，自然就想到這兩天他經常聽見的大壯，快步跟上費玉雯，想著一會兒找個機會問問確定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