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官運亨通卷 第四章 韓國戰場
在幾十分鍾之前,他接到一個叫於潛的中國人的電話,電話裏於潛十分誠懇的提出了一個建議,兩億美金收購量子基金在香港投資。如果這個人是個普通人的話,索羅斯隻會大笑著把電話摔下,可是於潛的身份,正是閃電基金的CEO,他的話足以讓索羅斯感到頭疼。
量子基金目前在香港可謂什麽都沒有,量子基金不是財神爺,隨便就可以動用幾百個億美金的那種事情,隻會發生在小說裏麵。在金融領域裏麵,資金的運轉要集中才有效果,而這樣看來,閃電基金這位CEO索要的,顯然並不是索羅斯的這份資金,而是讓索羅斯不介入香港的一種保證。
這種**裸的要挾讓索羅斯心中十分不快,然而作為一名猶太經商天才,索羅斯更多注重的是經濟利益,從這種角度上說,用一個沒有投資的城市換取兩個億,這生意十分的合算,再加上賣給閃電基金這個麵子,對以後的生意大有幫助,索羅斯也是十分的動心。
索羅斯點著了香煙,仔細的思考起來,想到最後索羅斯終於撥通了於潛的電話:“和抱歉,於潛先生,我不能把香港的資產交給你,你也知道的,那些東西是無價的,不是區區兩億美金可以交換的。”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不快,索羅斯的拒絕被理解為貪婪,得寸進尺,不過於潛還是呀找火氣說道:“即然這樣,那我們做一個交換吧,我們退出台灣,然後你退出香港。這樣可以嗎?”
對於這種喪失了基本商業技巧的談判,索羅斯十分頭疼,因為這種談判太直接,所以給人的抉擇餘地就非常的小。索羅斯不喜歡這種談判,不過於潛的分量還是足夠讓這場談判繼續談下去。
“於潛先生,我想你想錯了,我不在乎這些錢,我要的是一個機會,量子基金需要這個機會,證明自己地能力,吸引股東增加投資。讓那些小股東看到希望。而不是平平庸庸的得到一點零頭,這實際上不止侮辱了我,也侮辱了您,我一直認為您是一個睿智的人,想必不會看不清這裏麵的奧秘吧。”
電話那頭地聲音突然靜了下來,索羅斯並不著急,在關鍵時刻做出決定的時候。需要的就是冷靜。而不是盲動。索羅斯認為電話對麵的同行也了解這一點,否則他就不配成為閃電基金的CEO。果然幾分鍾之後,電話那頭的聲音平靜很多“台灣加上韓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如果您答應的話,您將成為閃電基金地朋友,我們在很多地方都可以合作的,您不會因為這樣一個彈丸之地放棄我的友誼吧!”索羅斯麵容僵硬,眼睛猛地凸了出來。像是一條死魚,這個條件實在太有**力了,然而….。“對不起,於潛先生,我隻能很遺憾的告訴您。我拒絕。這不關錢的事情,請您相信我。我一直期待著與您這樣的人成為朋友,但是生意就是生意,不能摻雜其他的東西地。”
導致索羅斯忍痛拒絕地原因是多方麵的,最主要的就是經過了前幾年的挫折之後,量子基金正在重振期間,香港這個亞洲金融中心是最佳的攻擊對象,不但可以獲得經濟上的利益,還可以獲得名聲上的利益,作為一個大型的私募資金,名聲的多少直接決定了基金實力地大小。
兩億美金雖然不少,可是與攻擊帶來的收獲相比,就顯得少了點。如果這段話傳到外麵去,那大部分人都會認為,量子基金怕了閃電基金,這在某種程度上遠比虧本更可怕,金融市場上隻能有一個王者,索羅斯認為這次亞洲金融風暴,無疑是確定量子基金王者地位的最佳時機。
索羅斯拒絕讓出香港的消息傳來,張岩倒也不感覺到意外,按照目前這個形式,索羅斯席卷東南亞之後,目標自然是四小龍,四小虎的巨額損失有一半轉變成了量子基金地彈藥,而量子基金地名聲大振之後,加入量子基金的投機資金也水漲船高,這就讓索羅斯自我感覺良好了很多,所以拒絕自己地建議並不奇怪,隻是這樣的話。
“頭疼啊!”張岩深感無奈,這樣一來自己的全部精力就要放在香港上麵,而索羅斯什麽時候來,帶了多少資金過來。自己可都是一無所知,張岩不由怪自己記性太差,要是能記住索羅斯什麽時候來的話,就不用這麽擔心了,如果這麽幹等著的話,等到索羅斯再把台灣韓國新加坡滅掉,那資金上的差距就更大了,真是讓人鬱悶的局麵呀。
更叫張岩鬱悶的,不知道李老狐狸使了什麽招數,銀劍飛機廠竟然隻用了十幾天時間就在香港H股中上市了,總股本四十五億股,股票發行價格每股四塊五,當天發行之後購買踴躍,報收於每股六塊三,溢價四成,徹底把張岩綁到了香港這輛戰車上。
估計不要一個月,其他三大廠也會步銀劍飛機廠的後塵,一一在香港股市上上市,那時候自己的麻煩才會真正到來。隻是這個麻煩是自己找的,想要怪也無從怪起,張岩隻能苦思破解的辦法,最後隻能用笨法子解決,那就是不管索羅斯,閃電基金先去攻擊自己的獵物,等到索羅斯攻擊香港的時候再說,反正港府也不是吃素的,怎麽說也能抵擋一兩個月吧,到時候自己再加把勁,應該可以幫助港府度過危機。有的時候笨法子就是最好的辦法,這麽想通了之後,張岩終於放開了手腳,將進攻目標對準了韓國。
應該說在金融風暴之前,韓國的經濟表現讓人刮目相看,1994年,韓國成為世界第11大經濟體,1996年加入了經合組織(OECD)這個發達國家俱樂部。然而在韓國空前繁華的背後,蘊藏著太多的風險
韓國一向仿效日本,都是采取了“銀行-產業”一體化的出口導向模式,而且程度上更加激進。1997年底,韓國最大的30個產業集群平均債務/淨股本比率高達519,而美國這一比率約為154,日本為193,台灣為86。韓國政府和銀行的全力支持,使大財團能夠在承擔高風險的情況下照樣進行大規模長期投資。
這種經營方式雖然可以讓企業在短時間內獲得快速發展,可是實際上這種發展並不是可持續的,得到銀行慷慨資金援助的大企業可以隨意的揮霍這些資金,不需要考慮企業的公司治理能力,也不需要考慮風險管理能力。
而另一方麵為了加入OECD組織,韓國被迫實施金融自由化,逐步放鬆了金融管製,特別是降低了對短期資本流入的控製。大財團擁有或者控製著主要的商業銀行和證券公司,這些中介機構開始進入國際短期資本市場融資,並積極參與日元的利差交易,將大筆資金投向風險極高的俄羅斯債券和巴西債券。
所以雖然目前韓國的經濟各項指標還算合理,可是有幾項指標已經熬了十分危險的邊緣,在泰銖危機後,外資銀行削減了對韓國的信貸。韓國財團隻能在國內融資。短期貸款年利率由此從14%上升到40%,資本流出增加。1997年8月,韓國中央銀行擁有大約121億美元的可用儲備,而短期外債則多達689億美元。日本和其他海外銀行拒絕韓國的銀行延期償還貸款,更導致了銀行的流動性危機。
而在張岩的授意下,閃電基金的動作隱蔽而有力,首先是大量購買韓元,然後在8月份開始賣出,韓國政府的抵抗十分無力,一方麵是因為政府的外匯儲備太少,另外一方麵閃電基金的名聲導致大量的對衝基金緊隨閃電基金衝擊韓元,雖然索羅斯的量子基金的去沒有加入進來,可是在力量對比上韓國政府是遠遠不如閃電基金的。
不到一周時間內,韓元兌美元匯率下跌兩成,引發韓國股市大跌,大宇、現代兩家代表韓國經濟的企業陷入危機,從而引發進一步的金融危機,漢城第一銀行倒閉加速了這一進程,不到半個月時間裏,韓國的經濟就倒退了二十年。
然而張岩卻笑不出來,早在張岩剛開始攻擊韓元的時候,香港那邊傳來了不好的消息,量子基金已經賣出港幣,開始衝擊香港了,經過了十幾天的攻防之後,港幣匯率已經下跌三成,故事的跌幅甚至還要大於匯市,到1997年9月15日已經跌倒了3700點,這絕對是一個危險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