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姆湖距離阿壩州十幾公裏,背依三奧雪山,湖水呈碧綠色,湖麵時常可以見到成群的野鴨嬉戲,透過清澈的湖水可以看到成群的湟魚、青魚。據湖邊的藏民說,這些魚都是佛爺轉世,吃不得的!所以長到三四米的魚都不少見。
“好地方,真是好地方!”在湖邊的羌族酒樓上,張岩一邊喝著青稞酒一邊感歎道,老天爺是公平的,當它給予阿壩閉塞交通的同時,又給予它無數的勝境,星落密布的隱藏在阿霸州境內,這樣的湖在阿霸任何人眼裏隻能算是普通,可是在張岩眼裏,這就是難得的勝景!
阿霸州不是沒有發展的基點,大力發展旅遊業,然後通過羌族的民族服飾、特色飲食帶動經濟,這條道路已經明晃晃的擺在張岩麵前。張岩相信,如果這樣走下去的話,不出五年,阿霸州的經濟就可以翻一番。然後…。
經濟發展了,人就更多了,到時候震一下,死的人…。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啊,,做壞一件事不是難事,難的是一直都是往好裏做事,突然想要不餓事情做壞了,這實在是太難了,張岩想到這裏不禁搖了搖頭,這棟樓也不是好東西,多了個這麽玩意,不就是多了不少維護的人嗎?真是一點不知道天機,給自己添亂…。
“張書記,那個…”李飛的話打斷了張岩的思路,張岩這才回過神來,看到其他的人都不說話了,而是看著自己。
“哈哈,走神了,剛才想老婆了,各位咱們上班的時候是同事,下班的時候就是朋友了,來來一起吃!”張岩哈哈一笑,讓氣氛活躍了起來。其他人都是人精,書記發話了,搞活氣氛還不是小菜一碟,杯籌交錯間氣氛慢慢的上來了。
“張書記,我敬你一杯。”敬酒的是騰繼理,臉色紅撲撲的好像老壽星。可是在座諸位都知道,騰繼理的臉就是這樣,一杯下去就是紅通通地,接著不論多少杯,都是這個樣子,最高酒量是幹了一瓶茅台,算是酒國裏麵的強手。阿霸州人人好酒,這次敬酒不過是個序幕,接下來敬酒的肯定是源源不斷。
“好。老騰,幹了!”張岩不緊不慢的把酒灌了下去,然後把杯子朝外麵一亮。沒有一滴酒流出來,騰繼理見了也是照做,酒桌上不分大小,就是一個原則-公平,張岩這麽做馬上引來一連串叫好聲。
“張書記,我敬你一杯。”喝彩聲剛落,李飛又過來敬酒,張岩微微一笑,看來今天是要來一次車輪戰了……。“柳姐。你說咱們這麽過去了,會不會…那啥啊!”開車的柳小月有些擔心的問道。
“注意開車,這麽多人在,張書記還能把我吃了?”坐在副手位置上地柳月如臉色沉靜,眼睛隻是朝外麵看,黑黝黝的路麵仿佛是個吃光線的怪獸,車燈的光隻能照到七八米之外,這個距離之外都是一片黑暗,柳月如更擔心交通安全。
“姐。你既然說不要擔心,那我就不擔心了,樓款是不是能收回來了?”
“曉….月……。”
“知道了。柳姐你可真是地。連我這麽一點好奇心都不滿足。太小氣了!”
“停下車。我有事情……。”
“遵命。柳姐你想做什麽?討厭又擰人家鼻子。都塌了啊!”
“塌了好。這下用嘴呼吸。就不會這麽多話了!”柳月如笑道。心裏卻想起了那個色狼書記。那張可惡地笑臉。好像天下地女子都要討好她一樣。自己是什麽人。他竟然當著自己地麵丟那種東西出來。真是不要臉!
“柳姐。你地表情好花癡啊!”
“臭丫頭,看我不擰你鼻子!”
“柳姐饒命,啊,討厭,嗚嗚嗚,下次不跟你好了!“
柳月如一笑,有些遺憾地說道:“知道了,本來我還想這件事情完了之後,讓你去巴黎轉一圈呢,現在看是省下了。”
“柳姐,我錯了…。“
“我是一棵秋天的樹……。“正說話間,柳月如的手機響了起來,柳月如一看號碼,眼睛就笑眯眯地,接通了手機:”秋月,忙啥呢?“
“柳姐,你的貸款我弄好了,一千萬已經打過去了,你這邊錢要到了沒有?“陸秋月的聲音很輕鬆。
“謝謝你了妹子,還是沒有多大進展,不過換了個新書記,我正在努力,看看能不能拿到錢。姐真羨慕你,都是搞政府大樓的,怎麽你那邊順順當當的,我這邊磕磕絆絆的,是不是你用美人計把那個書記搞定了!“柳月如前麵的話還算正經,到後來就有點下道了。
“那柳姐你的事情沒有搞定各,是不是因為你守身如玉?“那邊陸秋月的反擊讓柳月如羞紅了臉,隻能默不作聲。
“哎,柳姐這年頭好男人太少了,妹子就算想要搞定,也要人家原意啊。”陸秋月幽幽說完之後,馬上就掛斷了電話。柳月如心裏好奇,還想再打過去問一下,卻怎麽撥不通,相比陸秋月知道說錯了話,死活不肯接電話。
月光如洗,張岩還是微笑著,誰來敬酒都是杯到就幹,絲毫沒有醉意,隻是苦了周自強騰繼理等人,喝地眼神朦朧,身子搖晃,看張岩都好幾個影子了。李飛雖然喝得少些,可是也喝了將近一瓶,看著張岩麵前兩三個空瓶,李飛不禁駭然,這書記真能喝啊。
“張…書記,你酒量真好,沒給你灌醉,是我的失職,再來…一杯!”騰繼理這時候臉都青了,他敬了張岩有一瓶半這麽多,實在是到量了,拿著酒杯坐著敬酒,眼神看的地方也不是張岩做的地方,而是旁邊招待員的胸口。
“老騰,今天就到這裏吧,我有點不勝酒力了。”張岩見騰繼理這樣子,知道他差不多到量了,真要是喝的倒下去,多少有點丟麵子,就把手扣到杯子上勸道。
“不…行”騰繼理茫然的朝天空揮了下手,然後端著酒杯,一下子趴凳子下麵去了,那幾名服務員也是心裏有數的,紛紛上來把騰繼理抬了下去,看後麵那幾個人的樣子,顯然已經分工明確,就等著抬人呢。
“要不,今天就喝到這裏…。”張岩沒有征求意見,其實要不是騰繼理喝醉了,剛才也就散了。工作時候是上下級,喝酒地時候還是上下級,那種朋友隻能聽聽,當不得真的。隻是今天李飛有點奇怪,低聲走到張岩身邊道:“張書記,還有一道壓軸的大菜沒上,要不要等等。”
張岩皺了皺眉頭,李飛這種舉動有點逾越他的職責,就是有點出格了。抬起眼睛看了看李飛,張岩想了一下,突然笑道:“好,那我就等等,看看到底是什麽樣的菜。老周,你要不要等啊!”
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麽時候,周自強已經倒在桌子上麵了,周自強的酒量還不及騰繼理,隻是酒品好了不少,喝醉了就是簡單一倒,沒有大喊大叫。張岩就道:“李主任,你說這道大菜什麽時候能上呢?”
李飛心裏一跳,頂不住張岩的注視,扭頭說道:“快了快了!”正說話間,一輛轎車風馳電掣般的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