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麵壁三年圖破壁之卷 第二十八章 談判

世界太小,人又太多,要不然為啥地球氣溫上升呢,明顯是人多捂著的。張岩在心裏發了一頓牢騷,然後開始盤算,剛才跟柳月如的談話,讓張岩大受啟發,第一點就是股票原來是可以抵押的。

這個念頭張岩以前也動過,當時是想抵押出錢,然後幫助北海省走出困境,隻不過當時考慮再三,老爸還是拒絕了這種非常勉強的冒險,時過境遷張岩就再也沒有打過抵押股票的主意。

隻是張岩也沒有預料到,這麽一算之後得出來的結論是這麽驚人。“如果按照銀行的規定,指數股可以享受五折貸款,重點股可以享受三折五貸款,可以貸款一千兩百九十六億港幣。”

“怎麽可能這麽多,我記得當初我們的總股本隻不過一千一百多億,難道現在漲了這麽多嗎?”

“是的,98年四大廠回購股票,導致98%的股票都集中在您的手中,隻有不到2%的股票在民眾手中。由於這幾年四大廠業績都是非常好,再加上四大廠一直沒有貸款變相解凍股票,這一點港府和香港人民都是清楚的。相應的造成四大廠的股票價格一直領跑香港股市,而在這四年之中,香港股市從最低的2600點已經攀升到了8900點,等於是翻了三倍還要多,四大廠的股票則更加凶猛翻了五倍,股票總市值竟然超過三千五億港幣。”

張岩的心思一下子就活絡起來,這麽多錢,加上正榮集團上市,那不是說自己明年就可以拿到兩千多億,一直困擾自己的資金問題竟然迎刃而解了,這下張岩馬上就快活起來,打電話讓四大廠會計立馬申請貸款。

貸款申請上去了,一時還審批不下來,張岩就把心思動到了鐵礦上麵,自家的紅星鋼鐵廠這幾年發展的不錯。可是一家好不算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張岩還很清楚的記得,當初兩拓是怎麽窮凶極惡的在四年之間漲了四倍,如果趁著現在鐵礦便宜,兩拓還沒那麽牛的情況下把它吃進來。那麽以後自己不就是不怕漲價了嗎。

在搜集幾大礦業公司資料之後,張豔不禁發出了慨歎,這些未來幾年內每年利潤翻番的公司,現在地股價實在是太便宜了。

力拓(RioTino):世界第三大礦業公司,最早成立於1873年。在全球擁有60多家子公司。2001-2002財年,總收入126.95億澳元,總市值498.3億澳元,雇傭員工3.5萬人。現在大摩的建議是賣出,認為雖然鋼鐵市場因為中國的產量增加而變得有活力。但是鋼鐵市場的下跌注意證明,這種資源性的企業沒有競爭力。

而必和必拓的情況也不號多少,這家以經營石油和礦產為主地著名跨國公司。BHP於1885年在墨爾本成立。Billiton於1860年成立。去年6月兩公司合並2001-2002財年。總收入240.87億澳元,總市值863.5億澳元,雇傭員工3.5萬人,是全球第二大礦業集團公司。

而世界第一礦業公式巴西淡水河穀公司更慘,收入雖然比必和必拓高,可是股價卻比必和必拓低。在巴西人眼中,每年都虧損減產的淡水河穀並不是一個適合投資的股票,該公司的總市值隻不過是1368.7億雷亞爾。

這真是太便宜了。張岩好像是走進來菜地地菜青蟲。都不知道該啃那棵大白菜好了。不過想了想。張岩決定還是現收購力拓。畢竟在三家大礦業公司裏麵。力拓是盤子最小地。也就是最好收購地那隻盤子。雖然六年之後。這隻盤子就變成了一千五百億美金地巨無霸。可是在2002年。力拓還隻是一個比紅星鋼鐵廠稍大一些地大礦業巨頭而已。

等到申請地貸款到手之後。張岩就準備開始收購行動。然而。張岩卻等到了意外地通知。

“什麽。不發貸款。為什麽?”

“真是對不起。張總。我們主要是考慮到如果一次性提取這麽多地貸款。會造成港府經濟形勢地不穩。”在阿霸州地一處休閑別墅內。專程過來解釋情況地香港中銀國際副總遊裕興。有點狼狽地向張岩解釋道。

張岩笑眯眯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很自然地說了起來:“恩。這不是理由。換句話說。現在地情況有多嚴重。難道比98年金融風暴還要嚴重嗎。當時我們是擠出了最後一滴血。幫助港股渡過難關。為此我們付出了巨大地代價。三百億地資金被凍結到現在。我們都沒吭一聲。港府也是連聲謝都沒說。可是現在我們按照港府指定地政策申請貸款。竟然遭到了拒絕。理由隻是因為我們地數額太巨大。難道你們就沒有看到。我們付出地犧牲也同樣巨大嗎?”

“是。你地要求是完全合理地。我這次來也不是一定要你接受這個結果。而是討論是不是可以找一條折中地辦法。大家都能過得好。至於在這幾年地損失。張總你看能不能算了。因為四大廠地形式真地很好。。我個人也很佩服張總地能力。一般人恐怕應付一個廠子都會辛苦到死。張總竟然分身四顧。還能個個都做得好。這才是了不起地地方!”

張岩把茶杯放下,點了點頭:“你這麽說也不錯,港府這幾年對我的照顧,我也是了然於胸的,貸款的事情也不是一定要貸那麽多,如果能提早解凍的話,我認為這將是一個雙贏的局麵,你看怎麽樣。”

遊裕興苦笑著搖了搖頭:“張總,你這可是讓我難辦了,你也知道四大廠有三個廠在恒生指數裏麵,由於特殊原因,所以這三個廠的股價是超高的,相對的也拉高了恒生指數,可是一旦股票解凍,那麽可以想見,股票價格將會跌下來,這樣我們辛辛苦苦創造地股市大漲局麵就會破裂,影響難以估量啊。”

“靠,關我鳥事!”張岩低聲嘀咕了一下,然後繼續笑:“那你們地想法是怎麽樣的呢?”

“我們地想法是先發放一部分低息貸款,然後新舊債滾動償還,當然作為條件,四大廠的股票解凍也必須分期分批不能一次性解禁。”遊裕興說完低下頭去擦汗,不敢看張岩的眼睛。

張岩低頭看了看茶杯,然後抬起頭來,眼睛裏麵閃著寒光:“很抱歉,從你提出的建議上,我看不到解決問題的誠意,為了救鄰居家的大火,我把家裏的鍋碗瓢盆全都拿出來了,等到火滅了,鄰居說要把這些鍋碗瓢盆留下來,要不然就會破壞他的幸福,世界上還有比這荒唐的事情嗎?你提出的這種辦法根本就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如果接下來還是這種建議的話,我想我們沒有必要談下去了,香港市自由的經濟體,我想我完全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得到這筆貸款。”

遊裕興滿頭是汗,起身向張岩道歉:“真對不起,不過也請您原諒,我們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我知道張總是有大能為的人,當年索羅斯氣勢洶洶,挾帶滅國之威兵臨港城,要不是您談笑拒之,最後情況會怎樣實在難以預料,所以我也厚顏一次,請張總無論如何像一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吧。”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遊裕興的馬屁剛一出口,張岩就覺得頭暈了一下,連道這人馬屁實在犀利,難怪可以做到副總的位置,又一想本來這個位置是自己的,要是當初選了中銀這條路,多半就輪到自己厚顏求情了,看來肖師傅的眼光不錯,幫自己選了一條正確的路。

“辦法是有,不過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能力了。”